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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缓缓滑落的林姻洁忽然感受到两只大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双肩,眼睛透过泪水,看到满脸坚定的欧阳凌风。
“你没事吧?怎么了?”欧阳凌风轻声吐出几个字。
林姻洁仿佛找到宣泄点,看到欧阳凌风熟悉的脸庞,眼泪已经再也抑制不住,决堤了。紧紧的抱住欧阳凌风,嘶喊着:“凌风,凌风,我,我爸他。”
林姻洁再也说不下去,只能趴在欧阳凌风的怀里痛苦的哭泣,将一切的痛苦都随着眼泪流出,泪水早已打湿他的肩膀。欧阳凌风只能默默的拍着她的后背,犹如安抚小孩子一样的安抚怀中的人儿。
林姻洁在班级里面是勤奋好学,样子也是漂亮,虽然没有周倩那样的国色天香,可她却有另外一种味道,那就是纯真,闭月羞花之感觉。
她是贫穷生,读书的时候学校也会给他援助,就算如此,她不仅努力读书,而且为人开朗,乐于助人,多次评为学校,城市的三好学生。
欧阳凌风还真的从来都没看见过林姻洁哭泣,每天能见到的都是她爽朗的笑容,不过却有点内向。
身穿睡袍的林姻洁肉体紧紧的贴着欧阳凌风,趴在他怀里哭泣了良久,才慢慢的止住。欧阳凌风扶着无力的她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恰好椅子是安放在分岔路口的中间,两边的手术室都能看到。
林姻洁哭累了,在躺在欧阳凌风怀中舒服的抽泣,泪水已经止住,张开干燥的嘴巴轻轻说:“我爸他,今天去做夜班,水泥工。他每天加班,就是想为我在大学开学前多赚一点学费,他这么辛苦,为我。”说着说着,林姻洁再次的忍不住流出眼泪。
“凌风,怎么你也在这里?”林姻洁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动作有点暧昧,可手去无力,推不开。
欧阳凌风抓着她的肩膀,扶她起来,四目相对,低声沉气:“我母亲也是病重,在里面做手术。”欧阳凌风的眼睛看向一号手术室,门上的手术灯依旧亮着。
林姻洁想不到欧阳凌风也是遇到这样严重的问题,她现在脑袋已经有点清醒,想起欧阳凌风这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想必与她。她就显得微不足道。
“对不起”林姻洁羞愧的低下头,犹如蚊子般的声音说出道歉的话语。
可他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没发生什么事?而且还过来安慰我。林姻洁看着欧阳凌风波澜不惊的脸色,心里生起佩服。
她可不知道欧阳凌风刚才紧张的样子,陈秀清就是他的死穴,他又如何不紧张。
“你爸爸又是为什么送进医院?”欧阳凌风想起刚才那个血淋淋的画面,也难怪一个坚强的女孩会伤心欲绝的哭泣,就连他也受不了。
欧阳凌风有点庆幸,没有亲眼的看到他老爸跳楼,不然他也会受不了。
一个女孩要面对这样的事情,自己的父亲血淋淋的在他身边,那种感觉,不是一般人能承受,最起码林姻洁没有晕倒,她的心智是很坚硬。
“我爸为了赚我上大学的学费,这一年来每天都早出晚归。前些天他接到一个工程项目,在工地里面当水泥工,可今晚,他同事往家里打了电话,说老爸他被悬在空中的水泥钢板砸中。”林姻洁一边流泪一边忍着心里的刺痛说,尽可能的平静心情,可是她越是抑制,梗咽的语气就愈加强烈。
欧阳凌风一时也说不上什么安慰的话语,毕竟他现在的处境跟林姻洁的颇为相似,只能徒手帮她拭去流下的泪水。
“请问你们是林本才的家人吗?”一名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护士脚步轻盈的走到他们身边低声问到。
“我是他女儿,我爸他怎样了?”林姻洁急切的问,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护士小姐。
“现在还在手术中。”护士小姐朝着二号手术室看了一眼,继续说:“你是他的家人,请你交一些手术的押金和住院费,一共十万。”
“什么?”林姻洁听到这个数字,差点没有吓晕过去,瞪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护士。
林姻洁家里本来就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她要上大学,学费都是他爸爸拼命努力赚回来,家里的存款她是知道,才一万都而已,那是她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为了救林本才,她会舍得拿出全部的财产,可现在就算拿出全部的财产,也不够手术押金。押金已经这么昂贵,何况以后的一些医药费。
护士小姐以为她对费用有疑问,立马解释:“病人是被重物压到下身的部位,幸亏送院即使,不过也需要多次的进行手术,已经可以确定是伤及脊椎6,7节的部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护士小姐的话已经很明白,就算林本才能救活,可是伤及的脊椎,就算手术成功,那只是能保住性命而已,瘫痪是很大几率。
林姻洁绝望的眼神毫无生机,身体不自觉的向后倒,欧阳凌风见状,马上扶着她,轻声说:“不怕,有我。”
一句无意的话,可林姻洁听起来,却是无力感动。
欧阳凌风从怀里逃出王澄明留给他的金卡,递给护士小姐:“这里有一点钱,没有密码,你拿去刷了,缴费。”
林姻洁呆呆的看着欧阳凌风,在他眼里,欧阳凌风仿佛神圣的救世主,在他绝望的深渊里面把她拉了上来。
可林姻洁很快就反应过来,因为他不能这样无缘无故的接受欧阳凌风的钱。欧阳凌风将一个手指竖直的放在她嫣红的嘴唇上。
“嘘!别跟我说你不能要。”欧阳凌风充满男性气温的手不断的传给林姻洁温暖,而且他那种挥斥钱进为她的霸气,更是深深的撼动她的心。
护士小姐结果金卡,快速的离开,到楼下办理手续。她也知道两人离不开手术室,也只好作为护士的代劳。
第十二章血族现身
空旷的医院里面依旧灯光明媚,三楼的手术室前,林姻洁靠着欧阳凌风的肩膀昏昏沉沉,可她却依旧睡不着,因为她爸爸还在手术室里面,生死未卜。
两人看起来十分的暧昧。现在欧阳凌风心也容不下这些事情,他的心只有陈秀清的安危。
忽然,一号手术室门前的红灯转换成绿灯,欧阳凌风徒然一动,惊醒了半睡的林姻洁。
一号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担架出来,医生摘下卫生口罩,也走了出来。欧阳凌风疾步迎上去。
“医生,我母亲怎么了?”欧阳凌风虽然心里紧张,可表现却镇定。
欧阳凌风唯一紧张的人就是他母亲陈清秀。
医生摘下卫生口罩,面上露出疲倦的神色,因为手术已经做了五个小时,可对着欧阳凌风,依旧淡淡的微笑道:“手术很成功,虽然在手术期间有反复的出现溢血,最后我们也找到的原因,是肿瘤的问题,好在肿瘤不大,我们进行反复的切割,现在已经没事。”
医生的话让欧阳凌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着躺在担架上,打着吊针,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安详的躺在那里的陈清秀,欧阳凌风说不上的安慰。
“医生,谢谢你。”欧阳凌风也感谢道。
“病人依旧需要留院观察,麻醉药的效果还有五个小时,你们都别在这里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病人会送到我们的加护病房,二十四小时都会有护士照顾。”医生是一名中年人,对于母子情怀,他还是深刻的体会到,同时也更加的理解欧阳凌风的担心。
欧阳凌风点点头,抚摸着陈秀清苍白的脸,心里阵阵的刺痛。
“妈,我发誓,绝对不再让你受苦了。”欧阳凌风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拳头握紧。
目送着护士推着担架上的陈清秀远去,心里舒坦的不少。
“凌风,恭喜你。”林姻洁说一句恭喜的话语,可是却不自然,因为他心里仍旧担心在二号手术室里面的林本才。
“放心吧,你爸也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保佑。”欧阳凌风安慰道,林姻洁的情况比他还糟糕,起码他还有几个钱在口袋,医药费等钱的问题就暂时不需要担心,可林姻洁却不同。
“我陪你一起等,。”林姻洁欲要开口叫欧阳凌风回去休息,可欧阳凌风却抢先一步说。
林姻洁心里暖暖的,也没多说,两人一起边聊天边等待。
跟林姻洁聊天主要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然而欧阳凌风并没如愿。反而使林姻洁越来越担心,眼睛时不时的瞟向二号手术室。
身为同学,欧阳凌风对林姻洁出手相助,其实没有太多的想法,现在他身上有五百万,吃饭还有其他的消费他也用不了这么多,帮助林姻洁也无所谓。
反正欧阳凌风对钱也不看重,可一旦需要的时候,会比较看重。就如前两天他落魄的时候,黑子洗劫了他家,并且拿走了他仅有的三万,那是陈秀清的医药费,欧阳凌风当然紧张。
尴尬的气氛等待了一个小时,林姻洁终于等到二号手术室门上的红灯转为绿灯。
手术室的门打开,林姻洁快步的走上去,护士小姐推着她的父亲林本才出来。林本才安详的躺着,鼻孔插着管道。
“我们已经尽力了。”还没等林姻洁开口问,医生就沉重的说:“病人伤及骨髓,无法复原,手术虽然成功,可以后恐怕下身不能行动。”年轻的医生一连串说出来,林姻洁一下就懵了。
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林姻洁心里疯狂的咆哮,丝毫没有察觉泪水犹如泉涌。
跪倒在担架旁,林姻洁紧紧的握住他父亲满是蚕茧的手,梗咽的说不上话。
“医生,真的没有办法吗?”欧阳凌风看到美人伤心落泪,也于心不忍。
“等病人醒来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测,不过可以通过一系列的康复治疗慢慢的恢复靠着支持物行走。”医生如实的回答欧阳凌风的问题。
良久,欧阳凌风拉着林姻洁,好让护士送她父亲回房间休息,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两个孤独的身影,传来的只有烟雨哭泣声。
天蒙蒙亮,启明星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显得孤独无助,却给人们带来的光亮。
欧阳凌风陪着哭泣已久的林姻洁回家,一晚的哭泣,早已哭干了她的泪水。
“钱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在医院你爸爸和我母亲都能得到很好的照顾,离考试没有多少时间,你就努力学习吧。”欧阳凌风张开干涸的嘴巴,轻声的吐出。他不想林姻洁一个女孩小小的年纪就背负家庭沉重的包袱。
“我不能再要你钱了,手术费的钱我以后会还你。”是女孩都会计较,林姻洁当然也不例外,无端端的受到欧阳凌风这么大的恩惠,心里总是会不舒服。
“别跟我说废话。”欧阳凌风忽然提高声音,微怒道:“什么事情你都不需要担心,你就专心读书靠大学就好。”
欧阳凌风这句话其实是站在同学的身份上说,可林姻洁听起来却是一个保护她的男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林姻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连忙的说谢谢之类的话语,又被欧阳凌风喝止住,可她心里依旧想着如何报答他的恩惠。
看着林姻洁进入她的住处后,欧阳凌风独自一人走在寂寥的大街上,萧条的街道垃圾四处纷飞,店铺都关上门。
欧阳凌风刚才跟林姻洁分别的时候,相约了中午一起到医院看望各自的亲人。
“嘿嘿,亲王要你死,你怎么能逃跑呢。”欧阳凌风路过一间废弃的工厂,忽然听到工厂内传来物体碰撞的声音,然后听到一句十分标准的普通话。
好奇的欧阳凌风走过去,看到破烂的厂房里面,四处无光,天朦朦亮的光透过玻璃,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三人都是外国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