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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味道,舒服的没有一点杂味。
“啊,我叫胡默。”胡默将星宿剑放在桌上,想拿起茶杯泯一口,不过倒是白敏看她胆小,就主动拿了茶壶替她倒上。
白敏拿起茶杯泯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将她的眼眸淼绕:“看你的样子,好像是道士吧?小小的年纪,就做了道士,到也是胆子挺大。这里据说,道士与老人死的最多,你不怕么?”
胡默浑身一颤抖,呵呵一笑:“我我我不怕。至于捉妖么,师父老说我不用功。丢三落四的什么也做不好。连爹爹也是经常说我什么也做不好。捉个妖也会让妖跑掉。”
“你还会捉妖”
胡默摸摸脑袋,笑了笑:“是呢。我是长白山上的道士。”还是最不中用的道士,比起他的师兄,差的远了。
撇了眼胡默腰间悬挂的绿若翡翠的验生石,这验生石她的确见过,二十年前的一场妖魔大战上,长白弟子腰间上悬挂着的正是这种验生石。
可若要说她是修仙者,她却在她身上感不到一点灵气,与普通人无异。白敏开始对她抱有警惕之心,这个女子着实奇怪。仙非仙,人非人,妖非妖,魔非魔。说她乃是一介凡夫俗子,却能使咒。
“你师父是?”
胡默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家师长白掌门蜀亦卿。”
“长白弟子?不是一向修仙的么?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感不到一丁点的灵力?”蜀亦卿的弟子,会没有法力?莫非她是在刻意隐瞒?
“是这个。“胡默将藏在袖中的一大叠灵符拿出来给她看,“诺。就是这个。”
黄色的灵符让她觉得恐惧,白衣女子脸色大变,往后缩了缩,抬袖连忙挡着自己被面纱遮盖的脸,急道:“拿走,快把灵符,拿走!”
红色的光芒逐渐消失,由于胡默还未修成正果,所以暂时看不见那些灵符方才对着白敏散射出的灵光。见她将灵符收起,白敏在心里深松一口气,要是她再晚一步将灵符收起,她就要原形闭露了。她能感觉到这个人的不同,甚至可以会预感她能帮自己拿到夺魂箫。
见她好像很怕那些灵符,胡默上前:“敏姐姐,你没事吧。”
白敏正了正脸色,对着胡默讪讪一笑:“没事。没事”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等弄到夺魂箫再收拾你。
然而就在她碰到她手的那一瞬间,胡默彻底傻住了,脑海中蓦然跳出一个画面。
白衣女子双掌结印,浓黑色的光芒闪烁在她指尖,身后一条白色的狐尾卷住她的身子,赤红色的眼眸似要将人生吞,乌风滚走,吹得她墨发翩笼,网一般的散开。原本雪般的白衣渐渐开始变得猩红可怖,诡异无常。
“不急,我只要你帮我找到夺魂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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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默木然,愣愣的往后退,抬眸无神的看了一眼白敏:“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她的意识里会知道自己一定能帮她找到夺魂箫?更奇怪的是,自己怎么会看到别人的心?
白衣女子莲步上前,媚笑着看着她,胡默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整张脸更像是被刷白的墙壁,支支吾吾道:“你到底是谁!”
星宿剑在一旁嗡嗡作响,还未来得及去取剑,却被白敏抢先一步握在手中,抬眸,白敏不知何时已然换作一袭黑袍,一条雪白狐尾在她身后滚动。这场景好生熟悉!
“你竟然看得到别人的心?”果然是不一般。传闻神族之人,皆通知人心,没想到凡人居然也会有此能力?
“妖啊!”
店小二也被吓得晕倒在地,四肢抽搐不断,口里还冒着白沫,翻开的白眼甚是吓人。
“我倒想好生待你,想不到你如此不知礼数,见了姐姐,竟敢如此放肆。”
胡默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双脚不断颤抖着从地上站起,努力镇定自己的小心脏。她是妖,你是道士,不是应该道士收妖的么!
“我本不想杀你,是你逼我的。”她的身份已然被识破,再也装不下去了。
抬爪就要挥向胡默,却陡然从窗外一白衣女子飞身而入,一只与她相同的雪白狐爪挡去了她的爪子,两道黑白光芒相挥交映,打得店内凳椅残破的摔了一地,乱作一堆。来者并不是谁,而是她许久未见的白饶。
一道黑光向自己飞来,胡默刚想躲过,另一道白光就猛然出现,将黑光打散。
整个店内,黑白二光大作,路过的人纷纷驻步,却在看见两女的狐爪之后,吓得神色尽失,尿流屁滚。
“白饶,想不到,在这里能够遇到你。”黑衣的白敏笑得诡异,虽然看不见她的脸,那双眸子却是深得可怕。白敏一手握星宿剑,一手已然化作雪白狐爪。
“白敏,不要再错下去!“白饶好心劝道,“一入魔界,只要有主上在,你还有回头的机会!不要再替魔君杀人。不要再替他抢夺神器。姐姐!”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流泪,她是她的姐姐啊,她不能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入万劫不复之地。
白敏微微一怔,却又很快狠下心,道:“三百年前就已定结局,你以为我还能回头?”
“可以回头的,只要你愿意。姐姐,不要在帮魔君杀人了,结局你其实早就知道不是么?”
“说的倒是好听。“白敏冷然笑道,眸色更深,“你也不是同样在为公孙十四办事么?同样手染血腥,你又何必假惺惺。神器么?你难道敢说,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夺魂箫?”
白饶默然,的确,她是为了夺魂箫而来。她与她有着同样的目的,她为他是为一统六界,而她为他,则是为了他的愿望----复活整个已消逝近百年的公孙家族。公孙十四眼里,没有神器,更不像蜀亦卿心怀天下,他眼里只有公孙家。所以她更要得到神器,助他完成心愿。
不错,白敏说的对,三百年前在天山脚下,她与她的一切就早已注定。她与她,公孙十四只能救一个,最终公孙十四还是选择了她,所以她会怨她,也是应该的。
趁着两人对峙,胡默猫着身子掂着脚尖正想跑出店门,却陡然被一双狐爪拎起,还未看清耳畔便传来白敏尖刺且好听的的声音:“跟我走!”
“白敏!”白饶见胡默被白敏抓走,也化作一道白光追随而去。良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公孙十四自门外走入,看着乱糟不堪的屋子,既然魔界的人已经来了,就说明,夺魂箫也应在附近。
“谁!”公孙十四转身眼急手快,三根银针叮叮叮的射在店门上,吓得原本躲在店门外的掌柜惊慌失措,啪的跪在地上,直呼:“大侠饶命!”
夺魂
“谁!”公孙十四转身眼急手快,三根银针叮叮叮的射在店门上,吓得原本躲在店门外的掌柜惊慌失措,啪的跪在地上,直呼:“大侠饶命!”
公孙十四直接绕过开场白,语气凛然道:“有没有上房?”他可不能错过这场好戏,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先住下。
“有。。。。有有!”掌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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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鬼魅似的将她在眨眼间带到了一间茅屋前,才将她周遭的结界撤去。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被捆仙绳捆绑住双手的胡默,不忍的神色在眸中转瞬而逝,随即眼神凌厉的看着她,红唇一张一合,字字清晰:“我要你,帮我拿到神器。”
她一会儿杀人,一会儿拿神器,这到底是卖的哪门子葫芦?
如果说她说个不字。。。呢?
“若是不答应,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
胡默咽了口沫子,小心脏嗰噔跳了一下。挖心?神哪。
还未来得及出声,眨眼又到了屋里,随着白敏的步伐,缓步走入卧室,胡默却彻底傻在那里了!
黑色干涸的血染了一地,看上去时日已久,斑斑血迹溅在褪灰的墙壁上,像是掉了漆的赤色油漆,越是离内室越近,尸体就越多,空气中满是血的咸腥味还有腐烂的气息。尸骨百骸,黄符在地上被尘风吹起,刮起沙般的细尘。
死的都是道行不足的道士。
耳畔吹过阴冷的冷风,像是有人在对自己呵气般。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一女子幽幽从上空悬梁处飘来,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青丝遮去了她的脸,青绿色的幽光将她的身子照得愈发诡秘。五官更像是掉了漆般的惨白,两行血泪自眼角处不断淌下,像是永远流不尽。
“你来了。。。。”女子半透明的身子浮在空中,森郁的声音空灵而回响整个内室。“可以帮我找到我丈夫么?”
“不能。我不知道他究竟藏在哪里。“白敏循循善诱,“只要你将夺魂箫交出。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丈夫。”
女子露出狰狞的獠牙,美丽的面容扭曲成一团,恶心的蛆虫扭动爬满了她整张脸。
白敏倒是不遮掩,这种异类司空见惯,她身为妖已然习惯,胡默倒是忍不住捂住嘴,胃里一阵翻腾。
“你既然找不到我丈夫,就修想得到夺魂箫!”
白敏狐眼一眯,还未等胡默看清,掌风已出,那女子倒也敏捷,稍稍一闪便轻易躲过,却还是被又一记掌风击中。再抬眼时,白敏已然结印将三把沾满血迹的木剑升至空中。女子侧倒在地上,色若死灰的盯着她手中的剑,眼神透过木剑是掠过她的眸子:“杀了我,你永远也得不到夺魂箫。“话风一转,“你无非是想得到夺魂箫。箫,我可以给你。我知道你们天狐族可以救人,能有使人起死回生的能力,我只要你救我丈夫。”
白敏手下黑光隐退,咣朗当!三把木剑落在地上,红唇轻启,带着一丝嘲讽:“他那么对你,将你活活烧死,夺走夺魂箫,你还想救他值得么?”
女子努力从地上直起身子,眸中的炙痛仿佛是无底深渊,让人心头一疼。只听得她一声叹,道:“我原是林家小姐,本应抛绣球择夫婿。谁料上苍让我遇到珀凌,命该如此。我这一生只爱一个男人,甚至把祖传的夺魂箫也给了他。几月前,他因炫耀神器,被妖物顶上,从此就失踪了。我林水若不求其他,只求你救救他。“女子的声音几近凄凉,让人不禁汗毛直竖。“只要你救救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真的是,什么都可以?也包括你的心么?”既然夺魂箫是她林家祖传之宝,她就不得不用她的心来解开封印。
女子垂首,默然点了点头。
竟然会有这种负心汉!难怪师父总说,时间情爱纠葛,不过过眼烟云。。。
“这种负心汉!你要来做什么!”胡默为这个可怜的女子,感到有些不公,“他可是杀你的人!”难道那样的人,也要救么?
想当初蜀亦卿是为了救她对她下手,她倒可以理解,那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为何?
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既然这么多的道士都是她杀的,那么镇中的老人?
“你为什么杀人?还有那些老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胡默刚想继续问下去,只见那女子化作了一道青光飞进了白敏不知何时变出的油伞中,“诶?!我还没有问完。”
白敏没好奇的睨了她一眼:“凡人真是啰嗦!”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强行抓过胡默的手臂,以指腹在其经脉处划破道口子,马上就有大量的血滴落,白敏取了两滴滴在油伞上防止林水若的魂魄散去。
抓了人还不忘利用,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