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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瑬月,你方才说在哪里有许多仙鹤草?”
“哦,在一个山头,那边是悬崖,师兄你还是不要过去了。那里……”很危险。她只是怕他会出事,那里的悬崖很高,漆黑的深涯就像是要把人吞噬,黑烟朦胧,石块咔咔的一块接着一块滚下山崖。
话还未说完便被夏宫墨打断,一手提起身旁睡的像死猪一样的胡默塞进衣衫内侧。
一面向直冲云霄,崎粦独立,连群鸟都不敢掠过的悬崖走去。
怕死,就不配为修仙者。
这是师父经常教导他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记,宛若蜀亦卿的话就好似神喻,不敢让人去有丝毫的违背。
天目仙山的北面,乌云似棉絮翻滚,似有大雨倾盆之欲,而山的正面则朗朗清空。而夏宫墨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直接无视了这个问题。
胡默刚睡醒,伸了个懒腰,用一双小手揉着惺肿的睡眼从夏宫墨的内衫中探出脑袋瓜,当看到这一幕时,警钟大作。
黑雾在云层内翻闹不断,来回游走,外表看起来与普通乌云无意。实则诡异的很。
她急了,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你疯了么?!那边即使有危险你难道也要去么?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修的仙!竟是这般的迂腐,有勇气是没错!
不怕死是没错!可也不能拿着自己的性命乱开玩笑啊!
啊喂,更何况,她乃怕死之人啊。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斗法(1)
夏宫墨站在高处的悬崖之上看着满山坡的草药,好看的脸上满是惊喜,微风袭来,蓝衣决然翻飞,吹乱了他的发,他的眉。
胡默躲在被他体温温暖的衣衫内,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天际边那团袅袅黑烟,口水咕溜溜的往下咽。
“你呆在这里,我去取仙鹤草。不要到处乱走这里随处都是珍奇异兽,万一被不小心吃了怎么办。到时候连我都救不了你了。”
说完,夏宫墨从内衫中费了好一大把的气力才把小脸皱成一团的胡默扯出,轻斥:“别闹!”
不能去,不可以去!那里这么危险。连我都恐怕抵挡不了,这一去更有可能有去无回。他为什么这么傻,可以为了别人不顾自己的性命?!
与他相处不过几日,胡默便觉得夏宫墨是个待人极好的人,好到可以忽略她的难看。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为了摘得仙鹤草而却选择无视即将到来的危险!假如换作是她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吧?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小脚胡乱踢瞪,胡默泪汪汪的咬着他的袖子。随着风甩啊甩,一双眸子琢定的看着他。
夏宫墨还以为胡默又在胡闹,眉头一皱,用两根指头捏了一把胡默缩小的脸,生怕弄疼她,又不敢加大力度。
由着胡默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刹时天空中飘起毛毛小雨。
夏宫墨道行尚浅且又看不出这雨的蹊跷。末了,把她安稳的放在草地上,陡自一人向悬崖边走去。
该死的红衣女,没事干嘛封了她的音!
一步步小心的跟在夏宫墨后边,小脑袋瓜望着蒙蒙的天空,以及那团藏邑于云间的黑色云团。
一个不小心又把夏宫墨跟丢了。再一眼看过去,他正忙着把一株一株的草放进一个精致的袋子里。
她想这下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那团云迟迟没有要降下的意思。
降不降都是迟早的问题,就一晃神的功夫那团黑云就已化作乌云向夏宫墨缓缓移来,生怕一个不小心打草惊蛇。
就在离他的一尺之内,她疯狂的向他奔过去,两腿飞快穿梭在花海里,晃若疾风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终究还是出手了,为了这个只顾他人只顾天下的思想谕朽的笨蛋!
他自己若是对一切都毫无警惕,到死都恐怕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的脑袋里除了经书铭文还有他的师父,还有什么?!为了这几颗草药值得么?!
可当她站定在他的身旁,看着那盘旋在他头顶的黑云时,她的身子乃至心还是忍不住颤抖一下。毕竟自己现下毫无灵力,难道要跟这么一个东西决斗?!就算灵力恢复,恐怕她也不敢与之动武。
“啊,小心!”檀口还未来得及亲启,一道晃眼的蓝影就已然将压在了身下,咕溜溜的滚下山坡。
竟是瑬月!
鲜血满目腥然,划破她的肌肤。吃力的从腰间抽出两把银剑,口中念诀,其中一把陡然变大急速飞向夏宫墨的足下,将其平稳接住。
大雨不减势,嗤啦啦的像针刺在她的身上,湿了衣衫,她却丝毫没有想到过自己。“师兄,快御剑,这里交给阿月!”美丽无措的眸分明闪过些许惊恐,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么恐怖的东西!可是师兄不能有事。
掌门只有他这么一个弟子。假如一旦逝去,掌门弟子之位将空落无人。
另一把则被自己握在手上,瑬月狠狠看了眼那个想要偷袭师兄的东西,那双曾经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浓重的恨色!忍不住让人心头一凉。
天际处蓝白光辉相交相溶,众弟子纷纷前往一探究竟,但在看到了御剑于半空之中,满侧脸都被磨伤的夏宫墨的时候。皆数惨白了脸。怎么回事?
提剑而上,双手翻转结印,蓝色的光晕在她手里渐绽开,映蓝了她整半张脸,狰狞而可怖。
“不管你乃非人,是妖,是魔,你只要敢伤我长白弟子,今日我便要你魂魄四散!”凝结所有的灵力,注入邀月剑内,顿时剑身蓝光大发。
可众人却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胡默都在心里大叫不妙。
瑬月修行本身没有多少年,还不过只是个十二岁的丫头如何与那妖魔斗法?!要是有一个散差,伤成重伤如何是好!
大家都在为瑬月担心,却碍于自身修行尚未扎实,谁也不敢上去帮忙。
最重要的是,绛如玉还在一旁。
从崖边御剑打到天边,摇摇摆摆的邀月剑强行被注灵力驱使,驾驭起来不免有些吃力。
血色红光袭面而来,被她侥幸逃过,无数石子飞来,有的打在透明的结界上,使得结界忽闪忽现,有的擦过她的脸颊。
血液流失的痛觉被她忽略。
迎风鲜血飞倒而出,万山擦过。
漆黑的涯底伸手不见五指,无数黑鸦啊啊啊的掠过她的身侧,惹得阴风阵阵。
狂风呼啸,有人在身后大喊:“阿月!阿月,你不要追了!听我的话,不要再追了!”
再也看不见了他二人的身影,胡默趴在雨帘如注的悬崖边,小小的身子被大风
吹的一瑟一瑟。
急风吹的她墨发乱飘,两个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深渊。
绛如玉也同样站在崖边,为夏宫墨着急的干跺脚,眸边梨花带泪,我见忧怜。其他女弟子纷纷围上去安慰,却忘了悬崖底下还有一人正疯狂追刺着魔物。
嘭的一声!猛地从深渊里突起丈高的蓝色水花,一人被扔出,蓝色的衣衫尽湿。
啪的一声!胡默也被这股力量弹出了数米,撞在了一颗仙鹤草上。脑海中皆是星星。
众人先是惊愕,后是干脆围成一团站在崖边看着飞上来的东西不知所措。
随后夏宫墨也御剑飞了上来,脸色尽是惨白的,心痛不已看着被水注抛上悬崖的瑬月。
蓝衣女子左手握着剑,几行腥红沿着剑身缓缓游下,满眸腥红欲滴的侧脸看着后来自涯下缓缓升起的黑云,无言。
“哪来的女娃子竟敢与本尊斗法。简直是自不量力!”那声音威武而嘶哑,宛若游龙沉吟。让人心头自然升起一股惧然之意。
斗法(2)
“哪来的女娃子竟敢与本尊斗法!”那声音威武而嘶哑,宛若游龙沉吟。直叫人心头升起一股惧然之意。
瑬月也毫不示弱,手撑着邀月剑从地上爬起,视线却从未离开过那团黑云。“你要害墨师兄。我不会放过你的。”
夏宫墨紧张的神情在听到这一句话时微微有所转变,眸里的暖意一闪即逝。
“小小年纪竟是个情种,你难道不知道你面前现在站着的人,可随时要了你的命?!”
众人皆然倒吸一口冷气,凭那团黑云的颜色就看得出此人法力高于她之上,难道说她连命都不要了?!
“堂堂魔界魔尊竟为了泄恨要杀一群无名的小娄锣么?传出去不怕毁了自己的名声?况且那样会脏了自己的手。”
众人皆然不约而同让出一条路来,一个陌生的女子衣裙破烂的走了出来,左边侧脸上有道可怖的伤疤,乱糟糟的头发让她看上去像个乞丐。
貌似大家都盯着她的上半身忽略了,裙下---那双被黄泥沾染,微微颤抖的双脚。
她怕死,但是更怕失去朋友。失去身边的人。
不是胡默又是谁?方才她醒来之际看到这一幕,迫于无奈咬破了手指这才恢复了原身。
否则夏宫墨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众人闻言,脸色一变。
“那你说。他们该怎么办?”魔尊摊手而立,赤血的眸子一直盯着地上小小的人儿,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第一次,有人会这么跟他说话,竟然还是个十二岁不到的小丫头。
脚下是一团黑云,周遭的黑云散尽,逐渐从阴霾里走出一个人。
刷刷刷三道黑影闪过。鬼魅般那人的身边出现了三个人。为首的正是----鬼奈。
人都说,鬼奈一出手,人前无生灵,魔尊妖赤从来都不会自己动手,魔界的事情也只是让鬼奈料理。
众人皆面面向相,一时间人群惶惶不安议论不断。
魔尊亲临,这下他们的死期到了。
“怎么不说话?”
鬼奈同站于云端冷冷看着胡默等人,八字的胡子一抖一抖,眼神狠辣犹如蛇蝎,两把弯刀从腰间掏出:“无知小道,竟敢破坏好事!对魔尊无理!”
“退下!”魔尊冷冷向身后喝道。鬼奈只得收回方才狠厉的恶容。
却仍是用毒历的眼神直视胡默。小小的可恶凡胎竟然对他家尊者这般不敬!简直该死!
她如花的年纪怎么能这么年轻就死?绛如玉啪嗒一下跪倒在地:“你要杀就杀她?!这事情与我无关,与我无关,我不想死……不想死。”
“你既是魔尊,又何必跟这些法力低微的仙人过不去?伤了他们何苦不是脏了自己的手?”胡默一字一句道。
魔尊邪灼反倒不怒,笑看着胡默,反倒对:“看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量。今日我看你这丫头比他们有趣便饶了你一人的小命。不过……”扫了一眼众人,冷道:“今日,他们必须死。”
一听到必死,众弟子皆然无措。只有夏宫墨抱着虚弱得只剩一息的瑬月,神色里透过几分复杂。
眼神无焦距,仿佛飘得很远很远。
“不妨,我想与你做笔交易。不过,需要你为我设下屏障。”
考虑到众人全都在场,又怕其他人知道自己是被贬下放的神,身份暴露引起大乱。
可能会连长白山都上不了。脑海中精光浮现,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不可,你一介凡人怎能与魔做交易。若是他想要你性命,怎的难道你答应他不成。”夏宫墨看着风中那一道决然而立的小小身影,他仿佛不再认识她,觉得她陌生,外面像她自己。
内心却沧桑得像个老人。
“胡默,不要做傻事。”夏宫墨蹙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