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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遥皱眉。“那你知不知道白敏元神尽灭之前,可有说什么?”
蜀亦卿在一旁心有疑惑,却不道破。碧遥素来不会多管魔界之事。又为何忽然问起白敏之事?
白衣弟子倒是直接。“不知道。”
碍于蜀亦卿在一旁,碧遥没有多问,只是退到了一边,那弟子对蜀亦卿说了些话之后,也就离开了。
“那弟子,是你安排在苍溪道长身边的眼线吧?”
蜀亦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个“嗯。”
“是什么时候开始安插的呢?”
“在我这辈子重新回到这里之后。”他停下脚步,头也未回的道。
“你害怕?”
“我怕默儿会出事。”而后陡自离去了。他终于将所有的话说出,虽然不是对着心里想说的那个人,但是却觉得格外释然。
吸取了上一世的教训,他不再那么单纯,学会了对别人竖起一道心防。他明白了,即使是师兄,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对他坦白。
女殿内,苍溪坐在白玉桌旁,身后站着三四个白衣的弟子。白玉桌的对面,坐着蜀亦卿,身后则站着一袭绿衣的碧遥。皓齿青蛾,一双眼眸望向蜀亦卿微含温柔之意。
“那十六件神器,对于师兄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不是对于师兄来说,只是对于整个天下苍生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果然苍溪清楚摆出为“天下着想”这招对蜀亦卿来说,很快就能够入套。
“哦?”
“而今神女瑶冰璃为情如此,神界想必已经不能保全神器,不如就由仙界代劳最适宜不过。”
“仙界有玉帝,亦卿恐怕不能担此重任。”
“素闻最近天庭甚是繁忙。”
“九殿下失踪,怕是玉帝已无心管神器之事。不如由师弟……”
“九殿下失踪?”
门外有脚步慢慢靠近,蜀亦卿知道是谁,却没有明说。
“苍溪道长,亦卿恢复记忆才不久,并不知道九殿下之事。”碧遥道。
“既然天庭无法守护神器,亦卿亦是没有资格多管什么。”蜀亦卿淡淡说了句。“目前神界暂无消息,也不知胡默现在何处,此事先且不提。”
知道蜀亦卿在想什么,他想要保全胡默。苍溪心下略有不满,却没有直接显在脸上。
“可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将神器收齐为妙。”
蜀亦卿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苍溪顿了顿,还是将话说了下去,“魔界这些年对神器虎视已久,如果让修月魄早一步得到,皆会大事不妙。现在应该先找到胡默,打开墟洞,再以星宿阵之力,将神器封印。”
“不行!”夏宫墨忽然从门外闯入。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放肆!”被一个弟子突然打断了话题。苍溪站起,一脸的怒火。“岂有你说话的份!这件事岂能是你说了算就算了的!”
蜀亦卿亦是同样站起,一脸漠然,没有开口说话。
“苍溪爷爷。不如你就放过胡默吧。”鎏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夏宫墨身后,连忙跑到苍溪身边。下一秒,满殿只剩下一声扑通跪地的声音。
余下的,是满殿短暂的安静。
“我知道,我知道胡默犯了很多错,可是请你看在她曾经为长白效劳的份上,能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一次。”她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下,滴滴答答的敲在了女殿的白玉砖上。撒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其实胡默并没有什么错,错只错在她拥有的,是天地间最难得珍贵的浮沉珠。还有那能够召回其余十五件神器的能力。也是因为这些,才让一个女子似落难小狗仓皇的逃走。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苍溪无情的甩开被鎏月抓住的那只袖子。“来人,你们的小师姐累了,拉她下去!”几个弟子刚要上去将鎏月拉出去。
“扑通”一声。满殿再次寂静。夏宫墨一脸惊诧的看向白玉桌的另一端!
“师父!”夏宫墨急道。
“亦卿。”碧遥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一步。
“掌门……”苍溪身后的弟子亦是哗啦啦的跪倒一大片,只听见手中的剑乒乓的放在了地上。
那个曾经站在高处,墨衣的年轻男子,现在跪在了他的面前。
灰眸半垂的那瞬间,仿佛黑了天色,连璨星都变得黯然无色。
“我不求你放过她,至少,让我亲自了断。”至少让我亲自放过她……
苍溪低叹一声,抬起手掌,光晕在其手中逐渐隐去。蜀亦卿抬眸,一个琉璃珠大小的星宿球映入眼帘,倏然心一紧。
“自从她的出现,便给仙界带来了太多的麻烦。”苍溪冷冷的声音扫过殿内每个角落,“希望师弟,得到浮沉珠以及其余的十五件神器后。送她回神界,此生再不相逢,再不相见。我对她,已是很宽容。”说罢,便领着一大帮弟子离去了。
蜀亦卿看着苍溪的黑眸,心里一字一句念到:
此生,再不相逢,再不相见……
“六日之后,与碧遥完婚。”苍溪的声音再次传来。
蜀亦卿彻底跌坐在地上。
六日后的一个清晨。
“啊————默默姐!好消息好消息,看看谁给你寄来了信,懒猪,懒猪快起床啊!”小虎跌跌撞撞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岸边血桃树噼里啪啦的关了花骨朵,花瓣沿路纷扬飘了一地。
胡默趴在房内,不理睬房外吵闹的声音,翻了个身继续睡觉。那日好不容易偷跑到仙界拿了太上老君的还魂丹将小虎救活,可她现在似乎有点后悔了,自从那小子一睁开眼,此后她的日子过的是鸡飞狗跳!
……
吃饭的时候,他跟青衣抢她的小青菜,有木有!
洗澡的时候,他帮着青衣搞恶作剧有木有,三天前还一脚踹坏了她最爱的檀木盆,有木有!
休息的时候,他趴在她身上,往她脸上用千年墨画王八,有木有!
……
就连睡觉也不放过她,啊啊啊啊!胡默受不了了,也不顾穿上衣服,迷迷糊糊跨开步子,接着拉*门————
“啊————”这次是尖叫。一时间,还梦山上的禽鸟飞了个精光,还梦山上的走兽跑了个精光。
胡默倒是淡定,万年不变的大咧个性。她一抬手,直接变了件红袍子披在身上。“大清早吵什么。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
“我这不是高兴么。”
高兴……
他只要一高兴,大清早都能把她从榻上震下来。这小子又知道了什么事情,这般的开心?不过他既然来找她,应该是与她有关的事儿。
忍住想要给爆栗的冲动,胡默见他双手握着一张红色的邀请帖,就拿了过来。小虎在一边探着个头,眼睛眨巴与胡默一道看那张邀请贴。
“虾米!”信上还有寥寥几行字,眸子扫了一遍,胡默的脸色逐渐沉下。
某小虎把掉在了地上的下巴捡起。而身边那个碧衣少女,早已神情大变。
“怎么,会这样……他们,居然要……成亲。”胡默握着邀请帖的手垂下,慢步后退,连同身子,也贴着墙壁*。整个人木愣愣的,双眸失神,把小虎都看傻了。
发生什么事了?她的表情,为何会一下子变了呢?
小虎知道胡默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以前也听过胡默提起过碧遥跟蜀亦卿,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当胡默知道他们要成亲的那刻起,会那么的难过。
这种感觉,好奇怪。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那个人成亲了么?
“默姐姐,你别哭了。成亲就成亲吧。”
她仍然坐在那里,睁大着黑色的双眸,仍由眼泪滑出眼眶,像一颗颗玻璃珠。
“没什么好伤心的。人一生下来就可以遇到很多人。少他一个又没事。毕竟你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他。不要再伤心了,伤的可是你自己的身子不是么?”小虎坐在她身边,一个劲的劝慰。
她的眼泪依旧不断的往下掉。
“你要想想,你是神族之人,他不过是一个仙罢了。即使相爱,也是不能够在一起的。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小虎要抓狂了,嗷嗷嗷!他在说什么啊。怎么越安慰越奇怪。
“这么跟你说吧。你跟他是无缘的知道么。默姐姐,你降世的任务,就是注定为了六界而生。是不能碰‘情’这个东西的!”
水银般眼泪划下她完美的脸颊,恍若清晨的冰露。
呵……说的多好。
为六界而生,为六界而死。
可是蜀亦卿,你并不知道,我不要什么为六界而生,什么为六界而死……
她闭上眼睛,靠在墙边。眼中闪过的全都是他牵着别人的手,走上殿的情景。她甚至想到以后,他会牵着另一个女子的手,站在云海之巅,他笑语嫣然,她含情脉脉。猛然觉得胸口处,好痛好痛。那是种蚀骨心魂的痛,痛得她眼泪直往下掉,却是什么药都止步了,治不了。
在信中,他说,要她放手。
可是他并不知道,一旦深爱,再想要去忘记,已是不可能。爱上一个人,是三秒的事情,但是他忘记了,一旦记着那张脸,终生难忘。
经历了那么多的重重考验。最后他要她放手。但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就那么看着他爱着别人,哪怕是看到一眼,望见他的身边站着的不是她。
心,还是会痛。
蜀亦卿,你不知道,就算我会遇见下一个人,也只是和你很像,很像的人。但他不是你。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长白山洪钟撞响。
一声……
白鹤齐鸣。
二声……
百花齐放。
三声……
鸾凤舞天际。
“恭贺长白掌门娶得佳妻。”
“听说长白掌门娶得是那碧落宫宫主碧遥,果真是绝配啊。”
云间有一道长满脸欣喜,“是啊是啊。虽然当年赠玉未成,但是想不到现在能够喝到他俩的喜酒,果真是……可泣可贺。”
跟在他身后的仙童道,“呸呸呸。是可喜可贺。”
“……”
长白山的空际上方虹彩不断,仙客纷纷降落。灏苍殿前,亦是红绸高挂,红色的地毯沿着白玉地砖铺了一路。众弟子褪了白色的道服,换了大红色的喜装。
夏宫墨站在门口迎接仙客,绛如玉走上前去。“诶。怎么你师父成亲,你倒像是不开心。一脸像是被人抢了新娘子的样子。”
“哪儿凉快哪儿边去。”他今日一改大师兄风格,无意间嘴里就跳出了这么一句来。
女殿前,蜀亦卿身着一袭墨衣,临风而立。凭空画了一道符,一只仙鹤自天边缓缓降落,化为一个白衣的弟子。
“可有查到什么?”墨衣男子亲启薄唇。“那日碧遥神情古怪,到底为何?是否与默儿有关?”
“掌门非要弟子说实话么?”
“自然要的就是真相。”
白衣弟子抱拳:“弟子探听到,那日掳去胡默师妹的是白敏,后来碧遥仙子去找过白敏,说是仙魔联手各取所求。白敏要的是能够开启墟洞得到神器的力量,而碧遥仙子,则……”
“说下去。”
白衣弟子将头压得更低,“则要的是师妹的性命。”
碧遥对自己的情愫,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碧遥竟然为了得到他,如此的心狠手辣。
长白山女殿的偏殿内。
碧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身着红妆的自己,嘴角掀起一丝喜悦。
“这只步摇金钗,跟姐姐正是配呢。戴在姐姐头上,小玉觉得姐姐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