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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个问题,”我忍不住问,“一次召唤的成本是多少钱啊?”
正在检查魔法阵的间桐樱毫不在意地回答:“大约十亿日元,很便宜。”
战争啊,你这纯粹的烧钱机器!
我捧着写有咒文的羊皮纸,不安地站在魔法阵中。
魔力方面的问题暂且不论,完全不懂得仪式的我,只是用读书的方法读完这段咒语,真的能够召唤出英灵来吗?
英灵又不是商场大甩卖时候的过期蔬菜……没可能成功的……
用十亿日元打水漂,未免太奢侈了一点吧!
算了,反正他们有钱!
“宣告!”
体内的灵力,突然如流水般泻_出,从我脚下开始,构成魔法阵的宝石纷纷发光。
“汝之身从于吾麾下。”
红色、蓝色、绿色、青色……各种各样的宝石,纷纷化为碎片,化为漂浮于空中的闪光。
“吾之命运赋予汝剑上。”
体内传来隐约的刺痛,下一瞬间就变得强烈起来,仿佛无数利剑穿透了身体。
“若遵从圣杯之归宿,遵从此意、此道者。”
召唤英灵,原来是如此痛苦的事情吗?
“回应吧!”
所有的宝石和碎屑,金粉和银粉,全部都燃烧起来!
“于此起誓!”
体内的灵力似乎正在沸腾,灵力的蒸汽从我的身体里面爆发出来,化作喷薄的灵力风暴。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
灵力的暴风卷起发光的碎片,化作一道七彩的龙卷,投向空中。
“吾乃传播世间一切罪恶之人!”
我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间桐家的魔术师们,正在发出抑制不住的惊叹。
“缠绕汝三大言灵之七天。”
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视觉神经已经停止工作,但是卷轴上的字迹却依然闪烁于我的面前。
“从抑止之轮降临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眼前猛地一亮,无数破碎的画面纷至沓来,我在这个世界的十五年人生,一一呈现于面前。
生命的轨迹宛如一个通道,通向无法窥探的远方。
因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圣遗物,所以我召唤的是和自己有着强烈羁绊的英灵。
“或许有,或许没有,这种事情是不确定的。”间桐樱当时是这样说的,“但是我觉得,像你这样一个经常惹事的男人,不可能不认识一两个完成伟业,成为英雄的家伙……”
是吗?我所认识的人,和我有着深厚羁绊的人,真的会有英灵吗?
“当然喽,这是确凿无疑的事实!”一个充满自信的清脆嗓音从背后传来,“和也,我在这里!”
我猛地回头,奇怪的画面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依旧站在夜晚的大厦顶端,只是在我的面前,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性,乌黑柔顺的短发用酷似发箍的黄色缎带扎住,俏丽清秀的脸庞充满着自信的光芒,明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嘴角还挂着俏皮的微笑。
“需要帮忙吗?亲爱的。”
帮忙?当然需要。但是……
“亲……亲爱的?!”喂喂!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啊——这个时间段的我们还没有熟悉呢,难怪你没认出我来。”女子显得稍稍有点生气,但随即又释然,就像刚刚乌云密布的天空,眨眼间就放晴了一样,“没关系,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应你的召唤而来的英灵,职阶是God(神),来到这里当然是为了帮你摆平眼前的麻烦。”女子得意地笑着,仿佛只要她一出手,圣杯就唾手可得,“至于我的名字嘛……”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凉宫春日,是你未来的妻子。”
啊?!我的……妻子?!
春日笑嘻嘻地拿出了两张户籍证明,第一张是我的,第二张是她自己的。
在“家庭关系·夫妻”这一栏里面,赫然写着彼此的名字!
我的脑袋里面一团乱麻,而春日却自顾自地收起户籍证明,和周围的战友、英灵们打起招呼来。
“喂!你是从哪里认识这位大神的啊?”本来坐在地上休息的间桐樱猛地跳起来,以惊人的速度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大声质问着,“刚才她可自称是你的妻子耶!”
“我的确认识她,但是……”我已经想起了今年七夕晚上的遭遇,那个在毫不在意地窃取公共物资,并指挥着我在学校操场上画出外星文字的少女,的确,我是认识她的,凉宫春日。
“既然你认识春日大神,直接请她帮忙不就好!何必让我们来拼命战斗啊?”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其实我和她并不熟……”
“不熟?你当我是聋子还是笨蛋?你们是夫妻耶!”
“天地良心!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只能如此苍白的辩解着,因为我真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召唤英灵,召唤来的却是自称是我妻子的美女。
而且,她的职阶竟然不是规定的七个职阶之一,而是我完全没听说过的“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拜托请让一让。”不知何时回来的春日,嘴里说着客气话,却毫不客气地将间桐樱推到旁边,随手拿出七张卡片,递到我面前。
“抽一张吧。”
“这是什么?”我没有贸贸然抽取卡片,而是选择了提问。
“召唤英灵呗。”春日理所当然地回答。
“但是——不是需要仪式和咒语吗?”
“反正都是抽卡,直接抽不是更简单吗?”春日依然理所当然地回答。
“可是,我已经有一位英灵了啊……”
“没关系,我批准了。”春日还是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样也可以?!
“他不抽就先给我抽吧!”间桐樱试探着问,“我也抽一张,可以吗?”
“不行!你不知道‘亲疏有别’的道理吗?我给自己的丈夫走后门开特权,是完全符合伦理的事情,但是你——很抱歉,公事公办!”春日还是理所当然地回答。
“好了,别拖拖拉拉的,拿出那天推倒我时候的气势来吧,痛痛快快地抽上一张!”
在春日的催促下,我随手从那些卡片中抽了一张。
剑士。
“这个不行。”春日劈手把开始发光的卡片抢了回去,塞进别的卡片中间,“好不容易可以过一回二人世界,我才不要那个高个子洋妞来捣乱呢!”
说着,她随手洗了两下牌,然后自己抽出“剑士”的卡片。
“算了,就她吧。”
喂……不是应该让我抽吗?而且,不还是这张卡片吗?
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卡片重新发出光芒,突然崩解成无数的光点,然后在空中旋转,化为一个女子的身影。
身穿日本古代武士所用的银白色铠甲,头上扎着一条洁白的头巾,乌黑的长发在夜风中自由自在地飞舞。
充满英气的女剑士,在我面前睁开了眼睛。
“Master,你好,我是你的从者,职阶是Saber。”
——————
春日与和也的关系,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不要惊讶,也不要喷我,我是无辜的……至于为什么春日结婚之后没有改姓上杉——据说日本现在的新女性已经开始不随夫姓了,所以春日依旧姓凉宫,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5、过去和未来
“我非得穿着这么难受的铠甲行动吗?”我一边活动着手脚,努力适应身上那套古朴厚重的连盔大铠,一边试图为自己的人身自由做最后的努力,“这个会妨碍我的行动,影响我的战斗力啊!”
太麻烦了!这套完全用钢铁制成的重甲,保守估计也有两百公斤以上,现实中根本不可能有人类穿得动。如果再加上我自己的重量,以及那把沉重的奥里哈尔钢大斧,嘿嘿——甭管什么宝马良驹,保证一坐上去立刻就压它个半身不遂!
“请稍稍忍耐吧,为了掩饰你的身份,这是很有必要的!”负责解释的当然是百无一用的慎二老兄,因为脏砚老爷爷正在用魔力修改我身上的盔甲,而樱社长和春日则在就铠甲的细节进行讨论。
唉……就算是要修改盔甲,我也宁可请真正接触过古代战争,不止一次披甲作战的僧王大叔和军神姐姐来提意见,间桐樱也好、春日也罢,我可不觉得她们能懂得铠甲这类知识……
但是,两位军事家现在正热火朝天地研究骑兵作战,顾不上理睬我们。
喂,僧王大叔也就罢了,军神姐姐你不仅是我的从者,更是我的祖先啊,难道就眼睁睁看自己的契约者兼后代被人欺负吗?
遗憾的是,军神姐姐不是懂得读心术的美男活佛,所以尽管我用殷切期盼的目光注视着她,她却依然沉浸在热烈的讨论之中。
我的这位祖先,虽然智勇双全、兵法战术冠绝一时,在战国时代留下了“越后之龙”的英名,但本质上,似乎只是个醉心佛教和兵法的知识分子罢了。
没错,我的从Saber,真实身份就是日本战国时代的名将上杉谦信,也就是我上杉和也的祖先——日本的上杉一族,绝大多数都自称是她的后代,虽然她其实终生未婚。
上杉谦信,生于1530年1月21日,本姓长尾,单名一个“虎”字,元服(成年礼)的时候按照家族惯例,在名字中加上了“景”,改名长尾景虎。
1548年,她以女子之身,接任了长尾家的家督,自此开始了被后世尊为“军神”的辉煌历史。
孤身上洛(觐见天皇和幕府将军)、兵困小田原、川中岛之战、龙虎之争……她一直坚持着道义的立场,为了安定乱世、维护社会的秩序而战,即使在距离病逝不到六个月的时候,她还率领着毘沙门天旗下的勇士们,在手取川大败不可一世的霸主织田信长,以无可辩驳的战绩捍卫了军神之名。
1578年3月13日,“越后之龙”上杉谦信病逝。
这位祖先的威名,其实不用我多介绍,别说日本,就算是其它国家,只要喜欢玩日本战国游戏的人,没有谁不知道她,不少人甚至爱称她为“军神姐姐”。不过虽然早就有“谦信公其实是女子”的说法,但史学界一直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除了现在这个。
知道我是上杉家族的后裔,谦信公并没有特比的表示。毕竟我只是她隔了四百多年的后裔——而且还不是血亲,对于她来说,我们的关系不过就相当于战国时代的武士和主公——或许勉强可以算是“一门众”吧……(一门众,是指同宗的族人,一般来说,拥有继承权的,才能算一门众——女婿也算。)
“虽然我的职阶是Saber,但是在剑术方面,我其实没太多自信——”自我介绍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别人或许不知道,和也你作为上杉家族的后裔,应该知道我当初持刀面对只有扇子的混蛋信玄,却连他一根毫毛都没能砍下来的丢脸战绩吧?——如果是使用弓箭的话,没准当时就已经射死他了……”
“没办法,我的剑术是传自佛门的北方护天毘沙门天王降魔剑法,用来对付妖魔鬼怪的确很管用,可用来对付人类——多少有点力不从心……”被尊称为“军神”的美少女剑士苦笑着,拍了拍形状有点古怪的佩剑,“我与其说是剑士,不如说是法师,这柄‘七支刀’用于格斗,不过是稍稍带着一点闪电的威力,能够抗魔能力不那么出色的敌人麻痹片刻,但用以施法,却能够召唤七道天雷,威力煞是可观。”
“只不过七支刀的七道雷光,不能一次用尽——哪怕一次用掉六道都没问题,休息几个小时就能恢复——如果耗尽了,就需要由我斋戒沐浴,静坐祈祷三天,才能重新恢复它的雷电之力。”
“比起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