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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依旧敏捷而熟练的躲避着街上的巡逻兵,左拐右转之后,朝鲜人在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民居前停了下来,这次她很警惕的朝两侧望了望,之后才有节奏的轻敲大门。十二秒之后,门打开了,朝鲜人迅速闪了进去,接着从门里面探出一个脑袋紧张的朝外面张望着,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那个东方面孔的男子才又将头缩了回去。
就在不远处的拐角暗处,特鲁尔森冷眼看着这一切。
十三分钟又二十秒之后,那间民居的大门轻轻的打开了,朝鲜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并快步离开了这里。
一切已经非常明白了,特鲁尔森想要的答案就在那间民居里的那个东方男性身上。他默默的掏出身上的工具,打开那扇门比开啤酒瓶还容易,而将里面的人干掉不过是喝光瓶子里面的啤酒罢了。
根据声音确定里面的人已经回到房间之后,特鲁尔森轻轻旋开门锁闪了进去。
房间里面还亮着灯,在经过30秒的观察之后,特鲁尔森确定里面一共有两个人。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把小手枪,1908年实用枪口消声器问世之后,间谍们便不用再担心吵杂的枪声会惊动别人的睡梦了。
37秒之后,那间民居的房间里便躺着两具东方人的尸体,特鲁尔森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找到一份密封得很好的文件,这里面就是他的上司所想要知道的答案。
接下来特鲁尔森又细细搜查了一遍这个房间,在确定没有遗漏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之后,他迅速消失在暗夜之中。
寒冬 第十六章 识破
夜已经深了,位于哥尼斯堡市区南部的东普鲁士情报局里,许多房间还灯火通明,这里的人似乎全无困意。
在其中一间很隐秘的房间里,坐在暗处的人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开口道,“编号101,请详述一遍今天的行动过程!”
站在这个人的书桌前面,正是一个小时前刚刚完成任务的特鲁尔森,看来他有个不错的编号,“是,长官!”
在五分钟的讲述过程中,特鲁尔森面部一直没有任何表情,他也无法看清楚自己的启蒙教官、东普鲁士的情报负责人,也就是坐在桌子后面的托马斯将军脸上有什么表情。
他们两个中间的那张桌子上放着一支钢笔,一支从外表上看非常普通的钢笔,但它实际上是一个很简单而有效的容器,一张纸片被妥善的密封在里面。
那张纸片已经被送去专门部门进行检译,此时桌子上剩下的只是一具空壳。
“编号101,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你具有成为一个顶级间谍的天赋和能力,现在欠缺只是一些实战经验而已。”托马斯默默的点燃一支香烟,在台灯的光线下,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长官,我的一切行动都是按照您的教导来做的!”特鲁尔森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中气十足的语气说道。
托马斯的香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那张冷酷的脸也隐约出现在特鲁尔森的眼前,十年前,那张脸充满朝气和斗志,而现在成熟老练了许多;如果说他十年前是一只生猛的老虎,那么这时则是一只隐藏在树林深处的黑豹。
“好吧!编号101,我问你,如果你是那群朝鲜人的头目,你会亲自前去与联系人接头吗?”
“报告长官,那要看我是否足够信任自己手下的忠诚度和能力了!”这次特鲁尔森的语气变得平缓了一些。
托马斯拿着香烟的左手出现在台灯下,香烟在烟灰缸上轻轻的弹了两下,一截烟灰缓缓飘落。
“那么根据你的观察,其他朝鲜人怎么样?”
特鲁尔森会议着自己与朝鲜人擦肩而过以及在他们房间里搜查的情况,“素质很一般,不过很警惕!”
“那么女朝鲜人呢?”
“和我一样,走路的时候从来不回头看,而且动作和我一样灵活和敏捷。”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托马斯终于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躯,“在这之前,我曾经与你跟踪的那个女朝鲜人接触过,我认为她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女间谍,或者是一个很机智顽强的革命战士。”
“长官,我不是很明白您要表达什么意思!”
“根据你的叙述,你进入了她的房间,跟踪了她好几公里,她却丝毫没有发觉。但是在我看来,你们之间的差距还不至于此!”
“长官……”
“我想谜底就在那张纸片上!”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等待着,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房门终于被人敲响。
“进来!”托马斯的声音有些沙哑,看起来他已经不那么习惯熬夜了。
“将军,这是关于那张纸片的报告!”
那个军官进来的时候,特鲁尔森将脸转过去对着那扇打开的窗子,凉风让他的大脑无比清新。
“难道自己真的被对方耍了?”特鲁尔森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似乎叫做“懊恼”。(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在军官走出去之后,特鲁尔森才又将脸转回托马斯那边。
托马斯拿起报告读了起来,“这张纸片上的字是用隐形墨水书写的,上面是一些朝鲜文,翻译过来的内容是:德军将与日军作战,恳请国内各地下抵抗组织暂时以保存实力为主,同时为配合德军作战做积极准备。”
“我错杀好人了?”特鲁尔森诧异的问道,“那些人也是真正的朝鲜革命志士?”
“不论结果如何,编号101,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轻视任何一个对手都会危害自己的生命!今天对方的目的并不在你,否则我也不会在这里看到你了!”
托马斯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朝鲜革命志士,她看起来要复杂许多,至少是不输自己培养出来的超级间谍。
在特鲁尔森离开房间之后,托马斯拿起桌上的电话,“少校,将军校里面所有的朝鲜人都严密监视起来!”
第二天,也就是东普鲁士军团开拔的前一天,辰天刚起床就得知托马斯在外面等候已久了。
“托马斯,你……”辰天洗漱完毕出来见到托马斯的时候差点吓了一条,托马斯虽然强打着精神,但是他的黑眼圈却出卖了他,看样子他一夜未眠。
“殿下,是关于间谍的事情!”托马斯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种淡淡的疲惫。
“虽然这件事情很重要,可也不用劳烦您亲自熬夜处理吧!”辰天本来打算用诙谐的语气来缓和一下气氛,但看到托马斯那非常认真的样子又只好作罢。
“我们最优秀的间谍昨天夜里跟踪了那个女朝鲜人,她从军校悄悄溜了出去,在哥尼斯堡的一座民居里与两个亚洲人秘密接头,并将一份情报交给了那两个人,而我们的间谍在干掉那两个人之后取得了这份情报!”
“哦?真的是她?”辰天一下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无奈,自己似乎又做了一件引狼入室的事情。
“不,殿下!您还是先看看这份资料吧!”托马斯说着将昨天那份文件交给辰天。
辰天瞟了托马斯一眼,接过那张纸快速的浏览一边。
“这……”辰天又一字一句的读了一边。
“这看起来只是一份传给朝鲜地下革命组织的情报!”托马斯沉沉的说道,“至少从字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辰天好一会儿才将那张纸又递还给托马斯,“那两个被杀的人身份能够查明吗?”
“我们早上突击检查了那里,从他们的证件和房间里面的书籍饰物来看,他们是日本人!”
“日本人……”辰天感觉这件事情在朝着复杂化发展,朝鲜革命志士的接头人居然是日本人。
“那么军校里面的那些朝鲜人……”
“已经秘密监视起来了!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朝鲜革命志士,那么我们只有表示遗憾了;如果他们是日本间谍,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托马斯很平静的说道。
辰天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沉思,他将所有的事情都默默梳理起来,从在日本碰到这个朝鲜公主起,所有的事情之间似乎都有着某种说不清的联系。
“托马斯,还记得5年前在日本发生的那件事情吗?”辰天所指的便是1909年被德川绑到日本以及后来所发生的政变,这件事情在德国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即便是在日本国内,日本政府也极力掩盖这件事情,尤其是那些陆军将领的死亡,更是很久以后才借意外事故的名义向国民披露。
“当然,那几天我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接连失眠,唯恐您会发生什么意外!”托马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看来这件事情的确给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那你还记得我们最初对于这个朝鲜公主身份的调查结果吧!”
“我们调查到的确存在李贤芸这么一个公主,而且还是朝鲜什么王爷的小女儿。不过在日本人完全吞并朝鲜之后,这个所谓的皇室家族也就没落了,至于她究竟是不是那个公主本人,我们也无从查证了!”托马斯对于那个调查结果也感到很无奈,“毕竟这个家族大多数人都失散了,我们没有办法找个证人来确认她的身份。”
辰天仔细回忆着,“正因为如此,我们便没有再去介怀她的身份,而是将她当作一个地下革命者来看待!但是现在看来,我们不得不对她最初的身份,以及德川困住她的动机产生疑问!“我记得当时是她解释说自己前往日本募集革命资金,却一不小心落入德川的手里,德川逼迫她和他们合作,帮他们进行暗杀活动,而她不肯答应,结果就被困在那里了!”
“利用一个朝鲜革命者去暗杀自己的对手,德川这么做也不是毫无道理!”在辰天将朝鲜公主带回德国之后,托马斯等人也对这件事进行过分析,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是现在细细想来,这里面似乎疑点颇多!第一,暗杀是需要很好的身手,按照她的解释,德川必然已经知道她的能力,可是只是募集资金的话又怎么会暴露自己的实力呢?”
“那么说她在被德川抓住是因为她在执行别的什么任务咯!”托马斯皱起眉头加入了这个推测。
“是的,或者是刺探,或者是刺杀,然后被那个可怕的野原抓住了!”辰天忽然觉得5年前自己真的太稚嫩了,以至于完全没有看出其中的端倪。
“如果她只是朝鲜革命者,她完全没有理由去刺探或者刺杀一个并没有军政大权的人物!莫非她与德川有私人仇恨?”
“因为家族仇恨而去刺杀是有可能的,但是她没有必要对我们隐瞒这一点!”辰天在脑海中否定了一个又一个可能性,“如果她是日本政府的间谍,前去刺探蠢蠢欲动的德川家族,结果被德川发现并扣押下来,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托马斯先是幡然醒悟,接着一脸自责的说道,“天啊,原来我们当年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看来我和我的情报部门都要好好反省一下了!”
“谁又能做到完美呢?我想很重要的一点,是当年我刚刚从危机中脱险,因此便没有太在意其他的东西!”辰天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深呼吸之后他缓缓说道:
“看来这件事今天要做个了断了!一会儿将女朝鲜人请到我的办公室来吧!”
两个小时之后,那座花园般的市政中心。
辰天坐在那张书桌后面,书桌前后各增加了一张椅子,托马斯坐在辰天稍后一些的椅子上,朝鲜公主莫不吭声的坐在书桌前面的椅子上,雷尼笔直的站立于辰天身后,四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依旧站在房间靠门一侧。
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被一种奇特的气氛压抑着,有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