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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我推开门,只见一张黑木桌上堆满了纸张书籍,而太子则坐在桌子后,正专注地读着什么。我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还没转过身子便听见太子的声音再响起:
“满毓她情况还好,你不用担心。”我转过头,只见他依旧低头看着什么,可话却是在对我说的。
“她会被放出来么?”我问。
“找到真正的窃贼了就会。”太子拿起毛笔写了什么,然后把本子放在左手边,又从右手边拿了另外一本。
“可……”
“没有可是,窃贼一定得捉到。”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气坚定。
“那……既然有殿下的保证,雍兰也放心了,先行告退了。”我看着他忙碌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多作打搅,便想着退下了。
“雍兰,你有空?”太子终于抬起了头,紫眸对上我的,问道。
“有空。”我答道。
“过来帮忙。”他道。我一怔,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走到了他的桌旁,我看见了他桌上放着的文案封面有着不同的字体,心里讶异,莫非这是不同从不同地域递上来的案子?而太子都会这些语言?
“这些是在不同地方的仙人收集得到的信息,有繁琐无谓的也有机密重要的,你先阅,把认为无关重要的放一边。”太子道,他大概是认为若是连我也觉得无关重要的信息,那必定是不重要的了。
“可是……”这些鬼画符我不会读。
“那些先放一边。”他再次打断我道,我这才想起他是会读心术的,于是我也不再作声,默默地拿起文案读了起来。桌上大约有几百本文案,只是有的文案十分简短譬如:
“涌月于辰时诞下一男婴,双头四臂。”我把它归为无关重要。可也有一些用蝇头小楷写成一大段的,不知为何,这种通常也是无关重要的。
就在我读了几十本后,只见其中一本文案上面写道:
“圣帝四十万五千三百一十九年五月十六,逆漫之地,蛟族人受袭死伤严重,袭击者不明,袭击原因不明。”看着这短短的一句话,我计算了一下日子,今日是六月初三,五月十六大概就是半个月前,这么说来蛟族的人在我离开了以后就遭到袭击了?可逆漫之地不是有结界么?而且蛟族人身强力壮骁勇善战怎么会落得“死伤严重”的下场?
“怎么?”太子的声音响起,大概是见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立刻集中精神,把这本文案归为重要的一类,然后继续阅读下一本。没想到下一本也让我觉得十分疑惑,只见文案中写道:
“冥王将百只恶鬼关进了阿鼻地狱,同时将上万名冤混投进了炼狱。”将恶鬼关进阿鼻地狱是可以理解的,可为什么要把冤混投进炼狱呢?冤混不是应该被打入轮回么?我偷看了在认真写着什么的太子一眼,斟酌了一下还是把这归为了“重要”。
把所有的文案都读了一遍后,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太子继续吩咐,只见他合上手上的文案,抬头看了看我,感觉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忽然皱了眉,然后清冷的声音对着门道:
“什么事?”
“敬殿下,陛下邀殿下到主殿商议神杖被盗一事。”这是那仙童的声音,我看了太子一眼,只见他神情变得有点莫测,站了起来,他甩了甩衣袖,与我道:
“想知道满毓的状况不?”
“想。”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结果下一瞬便觉得眼前的太子放大许多,只见太子的脸孔慢慢地靠近,我这才发现自己被变成了一颗圆圆的东西,正在太子的手心里滚来滚去。
“你便先变作一颗珍珠。”说罢我感觉身子一轻,然后发现自己被固定住了,视线看着门口,我想我大概变成了太子冠上的一颗珍珠。
很快我便随太子来到了仙宫的主殿前,殿外围了一排的天兵,锃亮的盔甲下是一张张严肃的面孔,我忽然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发现,却听见耳边响起太子的隔空传音:
“你应该对我的仙术有信心。”我想点头,可身子却动不了。
仙宫的主殿我也是第一次来到,只见那门面辉煌却不失气势,殿前有一条上百级的仙梯,我曾听月老头子抱怨过那梯子只能老老实实地走上前,不能施法飞过,可当太子走上了阶梯的时候,我却没有感觉到上阶梯应有的颠簸,莫非天帝的法术对太子不管用?
进了大殿,只见一身银白色耀目皇袍的天帝高坐在上,天后坐于他的右下侧,殿里还站了几个人,其中有凤荧和凤炎。
“参见太子殿下。”只听殿里一众臣子都朝太子行礼,我感觉视线低了低,应是太子点了点头,然后我便停在一个刚好能看见天帝又看见其他人的地方。
“启禀陛下,星盘不能显示神杖所在的位置,因此微臣猜测神杖并不在仙都里。”一位身穿黄袍的老人家朝座上的天帝道,若我没记错,他是玄像星君,是负责观测天象,发布信息的官员。
“启禀殿下,被关押起来的疑犯已服乙丹,审问之无果。”太白星君一身正装,收起了平日半醉不醒的模样,恭敬地对天帝道。乙丹是一种让人暂时失去心神的丹药,服用后被询问什么都只会说出心中最直接的答案,我曾经也从太白星君那儿得到过一颗,可是后来被凤荧骗去了。接着还有其他几位仙人报了结果,说的都是无法找到神杖。大殿里一时间安静得诡异,过了好一会儿,天帝才道:
“太子。”
“儿臣处并无消息。”我感觉视线又低了低,看见太子拱手道。
“这么说,满毓有能力拿了神杖收在了某个极为隐秘的地方而不让你们发现?仙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天帝的口气显然十分的不悦,只听大厅里的众人齐道:
“请陛下息怒。”
“寡人如何不怒?神杖非儿戏之物,若落在恶人手中必会引起战祸!”天帝用力一拍底座的扶手,那扶手瞬间碎裂。
“微臣惶恐,请陛下息怒。”我看见众臣都跪了下去低着头道,只剩三位皇子仍站着。
“哼!凤炎,满毓她肯开口不?”天帝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问凤炎道。
“敬陛下,她什么都不肯说。”凤炎低头道,自从那晚以后我都没见过凤炎了,只觉得他如今看来清减了一些。
“劣儿!顽劣至极!她到如今还不知错!”天帝怒道,垂于他眼前的珠帘晃动了起来。
“陛下请息怒,满毓年纪尚轻不谙世事,才如此鲁莽。”坐于一旁的天后立刻劝说道。我听着天帝的话不免也觉得心惊,难道真的由满毓被困在千层塔里面么?
“既然神杖不是她偷的,为何她不愿说出昨晚发生了何事?为何她会被困在了塔里?”天帝质问天后道。
“这……”天后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满毓不是告诉过我宽言约她于昨晚到仙郊一游么?为何最后满毓却被关在了千层塔里?殿里也看不见宽言,莫非神杖是宽言偷的?
“你确定昨晚满毓是和宽言在一起?”耳边忽然响起太子的声音,我知道太子是读到了我的想法了,只好隔空传音道:
“满毓曾告诉我宽言约她于昨晚到仙郊一游,至于昨晚的情况是如何,我不得而知。”
“谁在隔空传音,上前说话。”刚说完,我便听见天帝威严地道。我心中为自己浅薄的修为哀叹了一声,只能默默地装作一颗珍珠等待着太子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呃,想不到要说些什么,码字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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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与否
“儿臣带了一位知道内情的仙人进殿,望陛下准请她现身说话。”我的视线再低了低,听得太子道。
“准。”天帝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我渐渐地紧张了起来,感觉身子又一轻,再次能动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大殿里了。
“雍兰?”
“雍兰?”凤炎和凤荧同时诧异地道,我只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略微紧张地对着座上的人行了大礼,我起身低着头,等待天帝的发问。
“太子说你知道内情,谓何内情?”天帝问道。我迅速地斟酌了词句,答道:
“五公主曾告诉雍兰,她于昨天晚上与他人有约,同游仙郊。”
“谁?”天帝再问,我抬眸开了座上的人一眼,看见天后的神情也显得紧张了起来。而殿中其他人也正看着我,大家都在等着这件案子的新突破点,我的答案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势。可若我把宽言供出去的话,满毓被放出来后肯定会恼我,可若真的是宽言偷取了神杖,有怎么能让满毓替他受罪呢?
“是宽言将军。”我低声道,然后微微扭头看身旁的太子一眼,只见他表情平淡,看不出在想着什么。殿里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然后几位仙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凤荧走到了我身边,低声问我道:
“雍兰,你确定?”我见他脸上神情有点不可置信,只好点了点头示意我并没有说谎。
“宽言如今在哪?”天帝开口问道,殿里的所有人都跟着静了下来。此时只听得凤荧上前道:
“敬陛下,宽言将军如今正与其他天兵一同在仙界进行巡逻和搜索的工作。”
“把他召过来。”天帝道,我默默地退到一旁站着,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正在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自己说的话的时候,殿中央慢慢地出现了一个跪着的人影,看清楚了才发现那是满毓。只见她低着头跪在那里,发丝有些凌乱,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我对这样沉默的满毓感到陌生,忧心地看了看座上的天帝,不知道他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毓儿……”天帝才刚唤了她的名字,满毓便打断了他,声音坚决地道:
“我不会说的!”
“放肆!在这样由得你如此胡闹么!”天帝提高声调怒道,空荡的大殿回荡着他的声音,殿中的每人都低着头,不敢在此时触碰逆鳞。我看见满毓抬起头,脸上神色倔强,只是平日里最有神的双眼此刻却微微红肿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天帝仿佛平静了下来,威严的声音响起对满毓道:
“宽言待会儿就会来这里,若你不想他被盘问受刑,最好现在就把昨晚的情况说出来。”我看见满毓眼中闪过慌乱,然后她一转头便对上了我的目光。
“雍兰姐……”满毓见了我,似是明白了缘由,我看见她仿佛被出卖了的神情,忍不住道:
“满毓,我……”手袖却被太子拉了拉,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便只好停住了,见得满毓再转过头去,低着头大概在思考着。
“是的,我昨晚是和宽言外出了。”隔了一会儿,满毓低声道,声音里带有一丝挫败。
“那你怎么会被关进了千层塔?”天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