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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小万见过记载。”她们上前,对我行了礼,我挥了挥手示意免了,便慢慢地踱进了我的新家。虽说只是三殿的偏殿,那占地和房子的用料,却是比曾经的小木屋好上了好几倍。我再挥了挥衣袖,点亮了殿里所有的灯火,看见殿门上横着一副空的牌匾,我想那大概是让殿的主人自己提名,慢慢地走了进殿,看见符亥在厅中站着,垂着头,朝我行了个礼,我道:
“免了。”然后便拐了弯往房间走去,偏殿有三个房间,两个是睡房,一个是书房,小仙婢的房间有另外的地方,我把整个地方都转过一圈后,说了声“累了”便关上了房门,自个儿休息去了。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我思虑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五届记载和仙籍记载虽然称谓同是记载,可要做的事情却大大的不同,我曾经只需要把仙籍保管好便可,可五届记载要做的可是记录五届发生的“大事”,具体来说,五届记载便是要把天上地下每一天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而且如果把曾经的我一年里有一半是上课一半是工作的生活称作忙碌的话,那么如今的我每一天都需要工作而且上课的生活,便只能用焦头烂额这个词语来形容了。
头一次,对于升仙位,我有了强烈的抵触。
作者有话要说: 某努力地发文!
☆、司命星君
第二天我还未睡够便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不断,我拉了被子想继续睡,却终是让那烦人的声音给吵得起了身。我猛地拉开了门,看见小千和小万垂着头朝我行礼,而那个用力敲门的人除了月老头子,还会是谁?
“哎呀,我的好徒儿,你瞧这都什么时辰了,赶快梳洗好到书房去,五届的记录都已经在候着了。”我伸手抓了抓头发,他的话有一半都没听进去。大概是见我这混沌样,月老头子叹了一声气,然后挥了挥手中的红线卷帮我整理了仪容,拉了我往书房走去。
书房中,有五位形态各异的人都拿着册子在候着,符亥见了我,依旧是不作声地低头行了礼,然后我便听见了那五位记录一个一个大声地朝我拜见:
“凡界记录二虎见过记载。”一位穿着布衣的人朝我行了礼,我道一声“免了”。
“仙界记录罗尧见过记载。”仙界的记载,看上去与平日见得的仙人无异,我再道一声“免了”。
“魔界记录刹见见过记载。”这魔界的人总是不长进,瞧这刹见长的模样,啧啧……我虚扶了一下让他免礼。
“妖界记录弯弯见过记载。”如此妖娆的女子定是妖界的无异,我朝她一笑,示意不用多礼。
“冥界记录沉沦见过记载。”冥界的人也一样,终日像寒冰,我忍住打冷战的冲动道了一声“免了”。
五届都有自己的记录,他们把界中的事情记录好,再汇报给我这个记载听,然后由我把事情一一记录到载册上,这些载册最终是要送至司命星君处的,除了仙界以外,其他四界的众生的命运便都由司命星君整理着。这记录的工作也算是他们修炼成仙的过程,本是仙人的仙界记录便当做是修炼飞升的经验。见过了五届的记录后,我坐在了书桌前,拿了笔,翻开了载册准备开始工作:
“二虎记录先报罢。”我看了看那位凡界的记录道。于是他便开始用乏味的声线报到着凡界昨日发生的大事小事,时间如水般流逝,当最后的魔界记录报完了他手中的东西后,我挥退了众人,自己趴在了书桌上歇息。再过半个时辰我便要去听讲了,这么下来,我以后都不可能睡至日上三竿了,抱着头哀叹了一声,我起身把载册收拾好,拉了门出去。
符亥已经在大厅候着我了,他还未学会腾云,我还是要把他载至讲坛的,一路上,他依旧保持着沉默的好习惯,而我也一句话未说,到了讲坛我便放下了他,自己转身准备走进去,却在此时听他忽然开口:
“我没有要刻意瞒你。”我止住了脚步,想了一会儿,道:
“我知道。”
“你能不恼么?”他问了一个好笑的问题,我摇了摇头,依旧是背对着他,道:
“不能。”说罢我便快步走进了讲坛里。
“雍兰,恭喜你升级了。”一进讲室便听见了凤荧戏谑的声音,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走至凤炎的旁边坐下,他看了看我,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容道:
“恭喜了。”我听了,只能抚额道:
“是一件累事啊。”
“你安安稳稳地坐在书房动动笔头便能修炼,还算是累事?”凤荧凑近了我道,我念诀想打他却被他躲开了。
“习惯就好。”凤炎温和地道,我只好点头,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今日的讲课一半在讲室里进行,令一半是在户外进行,我们一行人到了草坪的时候,看见还有三两群人在进行着练习,其中的穿着统一白色衣衫的一班,必是符亥他们。我忍不住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却没有看见符亥的身影,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被孤立了起来?
“雍兰,我发招了。”凤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拉回了心思,准备接招。一阵猛风刮过,凤炎唤出了一只风式神,正张牙舞爪地朝我嘶吼,我稳住身形,心中念诀唤出了一只火凤,长啸着往凤炎扑过去,一时间草坪上气流大增,我的衣裙被吹得翻飞,尽量地驱使火凤冲破凤炎的风阵,可只坚持了一阵,我便感觉疲倦不已,收回了攻势,凤炎也收了式神,快步来到我身边,问:
“雍兰,没事吧?是不是我伤着你了?”我瘫软地坐在了草坪上,摇了摇头,汗水从两颊滑落,歇息了好一会儿,我才道:
“凤炎,你还是不要与我一组为好,以我这样的能力,你与我搭档没有好处。”
“雍兰……”凤炎皱了眉,显然不同意我这样的说法,我两手撑地想站起来,却还是觉得腿软。
“阿炎,你瞧她那虚弱的模样,还是度与她几千年灵力罢。”凤荧施施然地走近,摇着扇子道。我抬头看着他那布满了戏谑表情的面孔,心中来气便道:
“我不要凤炎的,我偏要浪费你的!”凤荧听了,神情古怪地扭曲了一下,接着便用扇子遮住半脸笑道:
“你确定?”
“我确定!”我气在心头,没想这么多便道。
“好,本殿今日就便宜你这个小仙了。”他刷地一声收了扇子,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好不奸诈。他蹲了下来,直与我面对面,我向后缩了缩,问:
“靠那么近干什么?”
“不是要度灵力么?”他再靠近了一点,笑问。
“度灵力为什么要靠这么近?”我又退后了一点,道。
“度过后你便知道了。”他伸手固定住我的脑袋,我看见他那奸诈的笑容在我面前不断地放大,不禁心慌地拉了旁边凤炎的衣袖喊道:
“凤……凤炎!”
“二哥……”凤炎也出声想劝住,凤荧却继续把头靠近,就在他的唇离我的只有一寸的时候,草坪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凤荧微微扭过头想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便趁这一刻挣开了他的束缚,站了起来。草坪上的人都看往空中,我便也往空中看去,只见一朵紫云正慢慢地降落,
而紫云上的人,只能是太子殿下。草坪上的人一众俯下身子齐声道:
“见过殿下。”我便也跟着行了礼。
“大哥。”凤荧和凤炎从地上起来,走向太子,向他俯了俯身子。
“怎么来了?”凤荧难得收起了痞子样,问太子道。
“刚处理完了一些事务,路过讲坛想起许久没有拜访过师长了,便下来看看。打扰你们了?”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太子往我这里瞥了一眼,我赶紧低过头去。
“自是不会。”听得凤荧答道。
“如此我便先去拜会师长了。”太子干脆地道,我看见眼前那双紫纹黑靴走开了,便才抬头看了看,只见凤荧和凤炎都目送着太子远去。良久,他们才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我见凤荧又要往我身边靠近,便立刻念了决跃出了几丈远,朝他喊:
“别又想着动歪脑筋。”
“雍兰,本殿这是为了你好,你瞧你多虚弱。”凤荧对着我,总是一副痞子模样。
“凤炎,我们到别处再继续。”我没有理他,朝凤炎喊了一句,他看了一眼凤荧,便朝我走了过来。
一日课程下来,我走出讲坛的时候依旧看见符亥穿着白衫站在远处等我,朝他走了过去,我刚想念诀腾云,却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然后被谁接住了,闭着眼歇息了一会儿后,我睁眼看见了符亥干净白皙的脸孔,那墨黑的眼珠正定定地看着我,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原来他长得也蛮好看的。
我轻咳了两声掩饰失态,然后立起了身子,刚想再念诀腾云却听见他道:
“我背你。”我张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他。他却不看我,微微扭过头去,再说了一句:
“我背你,今日习了御行术。”我看着他好久,才又轻咳了两声,表示同意。他背对着我半蹲下来,我犹豫再三还是趴在了他背上,我如今有点强弩之末的感觉,若再勉强腾云,保不了在中途灵气耗尽大家一起坠落深谷。平日看他不算健壮,却不料背部十分结实,我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掌心下是他微热的体温,脸蛋居然不争气地热了起来。
他背着我施了御行术,居然只花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六殿的大门前,我从他背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道:
“御行术修习得不错。”想当初我修习御行术的时候,好像领悟得也没有他这么快。他点了点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便只当他是默认了,走回偏殿的时候,我才想起还没为牌匾题字,便把它拿了下来,想了想在上面写了“雍兰殿”三字,转头看了看符亥,他依旧低着头,仿佛没有看见我题字一般,我也不恼,一挥衣袖把牌匾再放回门上,然后便迈了步进了殿里。
饭厅里,小千和小万已经把饭菜端了出来,这是一百余年来第一次有人为我烹饪,立刻坐了下来夹了一块肉送入口中,虽然这菜式和晚宴的不能相比,却还是比我摘野桃子吃好太多了,我满足地哼了一声。小千小万在上完菜后便退下了,饭厅里只剩符亥一直站在我身边,不说话也不坐下。我看了他一眼,道:
“坐下吧,一起吃。”他听后良久才坐了下来,却不动手吃饭,让我不得不再看了他一眼,一个小仙今日耗费了那么多的灵力在御行术上,应该比我更虚弱一些。想着,我便往他碗里夹了几块肉,他才终于抬头看了看我,神色古怪。我咽下了一口食物,开口道:
“你这人怎么那么别扭?如今闹脾气的人是我,可现在别人不知道的瞧着,还以为我惹恼了你。”说罢我饮了好大一口花露,看见符亥的脸上仿佛有了笑意,我却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我明明就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