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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恋蝶原本淡笑着的弧度骤然僵硬,她怔怔望着曹子渝,心中狂风暴雨外表波平浪静,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自己独自一人伸手去拿那盒灌汤包,拒绝了曹子渝帮忙的举动,轻轻打开,矜持的一口口吃进,然后泪水也终于静静流淌,其中过程两人都选择了沉默。
“你出去,我想静一静。”无声哭泣,肩膀耸动着的花恋蝶终于带着哭腔说道。
想要说点什么,也许安慰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但是曹子渝依然愿意这么做。
“让我静一静,求求你,子渝。”
伸在半空中的手臂因为这句话顿时停住,他望着梨花带雨的花恋蝶,心中如刀割般痛苦,还好,能哭,还好。他只能这样自欺欺人,自嘲般安慰着自己。
当曹子渝走到门口的时候,辛苦压抑着自己内心悲伤不想表现出来的花恋蝶的心理防线终于瓦解,嚎啕大哭的她近乎嘶吼的吼着:“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这个骗子,走,你走啊!!!”
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曹子渝终于关上了那扇似乎将两个曾经有情人隔绝的大门。
“对不起……”
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可是却震痛了他的心。
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曹子渝没有却窥探门内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花恋蝶会做出什么,甚至于不敢去面对,在感情上的优柔寡断,在其他事的冲动武断造成了今天的他,是什么改变了他?他自己无从知道。但是此时的他感觉很累,从未有过的疲惫……
“啪———”
打火机的声音一响而逝,烟雾隐隐。两指轻夹着烟嘴,曹子渝吐了口烟圈,闭上眼睛,弯曲着大拇指在人中上揉捏了下,这时一阵脚步声惊醒了闭目养神的他。
“小鱼,下午两点的飞机到京北。”
看着高大健硕的云卷,曹子渝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走,叫上你弟弟去喝几杯酒。”
闻言,云卷无奈的挠了挠头,说道:“我是弟弟云卷。”此言一出,曹子渝略显尴尬,见对方也不在意,笑道:“双胞胎真不好辨认,别放在心上。”锤了一拳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云卷,曹子渝推着云卷往电梯走去,眼神却回望了下那扇门。
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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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依着大海的这条河滨路,是澳门的小吃一条街,烧烤的,小炒夜宵,海鲜等等的一应俱全。很多来澳门旅游的游客、赌客以及附近刚刚收了班的人都喜欢来这里。晚上则是以做情侣生意为主,当然也偶尔有些在海边散步,吹风消暑的人,叫上几碟小菜,再喝上几杯,惬意的很。
曹子渝、云舒和云卷来到的这个海鲜烧烤摊有着一个极为霸气的名字,烧烤王。烧烤摊的老板姓王,云卷叫他王哥,又胖又壮,胖脸和光脑袋油光光的,胖得就像烧烤摊上那刚灌好的香肠;浑身的肉,紧绷绷的。
“这么有空?你们两个照旧?”王老板冲着双胞胎熟客热情的招呼道,末了还把目光停留片刻在曹子渝身上。
“恩。谢了,王哥。”云舒冲着老板喊道。
“好咧!一个烤鱿鱼,一个蚝鱼,三瓶啤酒,喏,啤酒自己开,我给你们去弄。”王哥递过三瓶啤酒。
云舒启开三瓶啤酒,分别递给另外两人,一瓶自己拿起来,瓶口对准嘴仰头骨碌灌了一口,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云卷一手拽着酒瓶,一只手抹了下嘴边溢出的啤酒后,便倚在桌子上,对着曹子渝说道:“她怎么样?”
云舒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花恋蝶。
灌了一口啤酒,曹子渝笑笑摇了下头。接过云舒递过来烟,点燃捏在手上,似乎此刻抽的不仅仅是烟,更多的是惆怅。
云舒出打火机,点燃嘴边的烟,再把打火机给弟弟云卷,然后拿着凳子靠着桌挪了挪,问道:“到时候我们回大陆,能把我们户口弄到东北不?”
云卷听到哥哥这么一说,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把啤酒放置在脚边,盯着曹子渝。
曹子渝拿手挥了挥周围的烟雾,看了一眼正在烧烤的王哥,沉声说道:“这个我会跟上面反映的,我也明白你们那种落叶归根的心理。”突然想到赵鼎阳,曹子渝心里没来由得一阵不塌实。
云舒见状,连忙示意弟弟,后者会心一笑,也举起酒瓶:“希望到时候能多多提携,不求什么,能衣锦还乡,了却家父的心愿就行。”
三只啤酒瓶撞在一起,里面的酒荡了荡,而三个人因为人生的际遇走到一起,又会有什么样的情形呢?没人知道。
见到王哥拿着碟子装着已经烤好的烧烤吆喝着走过来,三人便没有在接着说什么。
王哥把烧烤放到桌子上,依旧是那张笑眯眯的脸:“好咯,烤鸡腿和羊肉串,慢慢吃。”
春风笑脸迎天下客,这个是做生意恒古不变的道理。
大地忽然被一种忽明忽暗的洁辉轻轻拍打。在这个海滩边摊位前的广播声中缓缓投射出音乐声中,笑容在每个人的脸上。
如果能一直这样不太热就好了,曹子渝歪了歪头,如此想到。依着海畔,又有几串柔风夹杂着咸咸的味道袭袭漾来,真是舒服极了。
吃完买单,云舒两兄弟与曹子渝道别后,拎着啤酒瓶将剩余的酒一路喝着,各自回住处,下午两点在机场汇合。
一瓶啤酒,今天曹子渝却喝得有些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段路,似乎走了很远很长,曹子渝微红着脸颊走进酒店,在电梯里看着自己的样子,似乎觉得那么模糊,是什么在改变?踱步走到房间外,按了几下门铃,半天没有反应,心中忐忑不安,握着门把手一推,门没有锁,可是房间里已经空空荡荡。
“蝶儿?!”
四处打量,却看不到人影。曹子渝焦急的呼喊道,徒劳无功。正胡思乱想担心时,却发现床头烟灰缸压着一张纸:
“小鱼,对你一见钟情,坠入情网。当然,这个情网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是我自己编织的。尽管,一切的结局都是不得可知的,但是,我还在乐此不疲地付出着。今天,你终于说出了你心里的答案,虽然不是我所想要的,但是这是你的真心话。谢谢你,曾经给过。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祝福你!————花恋蝶”
一曲离别,一段情;一首哀歌,遍地心。
捏着纸张,垂着头,曹子渝无力的坐在床边,房间里似乎弥漫着那股熟悉的味道,还有那张清晰的面容。此刻他的脑子里很乱,对于感情,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岔路口,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明白,都会做出对的抉择。
爱情有时候象征的是一种态度,而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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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疯狂追看;忒搞笑列;另外也蕴涵一些人生的感悟;希望朋友们可以去看下!
第七章 执着
临近十一月,炎黄国的京北有些干燥,已经开始稍微有些冷了。
天空还是灰黑的,没有星光,昏暗的路灯幽幽的投射着一个个橘色光晕。京北郊区某街道的尽头,有轻轻的“踏踏”声远远传来,逐渐清晰。
一个穿着墨绿色部队作训服的身影在街道上奔跑,一块毛巾遮住了脸,凌晨的冷风卷过,贴在那人的身上,健硕的躯干隐约凸浮。
在这无边的冷寂天地里,年轻人的身影似乎是唯一的一点生机,却又给人孤冷的感觉,身影在街道边的灯光下忽明忽暗,脚步声一直都是无比均匀而轻微的,像一只徘徊在午夜猎食的猫科动物,但是速度却是奇快,要不是凌晨又是在郊区无人,恐怕会惊吓到许多人。
这人正是回到京北的后,在办公室一声不吭任由赵鼎阳批评了一顿的曹子渝。
一夜未眠,趁着天未亮,曹子渝慢慢踱步走到郊区后,沿着街道一阵猛跑来到以前国安局特工处那个接头点,而云舒、云卷两兄弟被赵鼎阳安排在那。站稳脚步,他的脚上是一双部队发的作训鞋,轻软舒适。
此时,曹子渝见到那幢楼的平地上,一个大个子俯身贴在地面,双脚脚掌内弓,脚趾分开,略分到齐肩距离,像桩子似的扎在微凉的地面上,鼻子里轻轻的吁出两道白气。
那人均匀的吐息,将胸中浊气全部排出,双手撑到地面上,微一提臀,整个人倒立而起,先将左手放开,只凭着右手力量提纵身体,做足一百个后,他换左手又做了一百个提纵,接着双手支地,做了一百个。
三百个提纵做完,他一抖手,原地鹞子似的翻飞,起落之间已经站稳身体。额头上微微泛着白气,口鼻间的白气也比先前要浓密了一点,只是长发下那双眼睛依然幽深稳定。
沉息片刻,他弯腰脱掉鞋袜,赤足站在地面之上。
起身时,一拳护前,一拳回收,双拳先后高与肩平,形如弓箭,两足微曲并立,已是稳稳站出“拳桩”。随即,弓腰起身,右脚顺势划了个大圆。脚掌在地面上圆规似的一转,地面竟硬磨出一圈薄薄的凹槽,扬起一阵尘土,腰腿的力量已极骇人。
握拳,猛的一拳冲出,四周的空气都似乎爆溅开,在周身形成一个规矩的圆形。拳脚泼水般打出,幻化出一条条肉眼难见的模糊影子,每一击都带起一声声如刀破空的风响。
“呀!”
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声,滚滚荡荡,配合他的身形动作,竟隐隐如山中虎啸雷鸣,每一次进步,退步,冲刺步,环绕步,脚下就若虎跨狮踞,在地面上留下一条条凹槽。
他的身体却始终在方寸间游走,出完最后一拳,云卷竭力压抑体内的沸腾感,收拳站立。
“云……”
见曹子渝欲言又止,云卷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道:“我是弟弟,以后生活久了,你自然分得清我哥和我的区别。”
闻言,曹子渝笑了一下,回道:“云卷,外貌暂时分不出,但是性格方面我就知道你不善言语,而你哥就能说会道。”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练力量的?”
重重的点了下头,云舒问道:“我看你力量也蛮大,怎么练的?你练外家拳的?”
“部队锻炼出来的,也学过一点。你觉得泰拳怎么样?”
“泰拳?我觉得比不上炎黄内家拳精深奥妙。内家拳崇尚道法自然,温神养气,身体越练越强,而泰拳则是自残身体,盲目追求短期杀伤力。属于微末之技。”
这话也没错,泰拳属于是外门功夫,依靠残酷压榨身体潜力获得强大杀伤力,重表不重里,很多练泰拳用药水洗练身体,体力巅峰能多保持几年,也就是几年吧,然则是药三分毒,很多泰拳选手老来都瘫痪了,活过六十岁的不多。一般泰国拳师二十岁是巅峰,到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真正能打的就那么几年。
不过云卷在说完这一段后,话锋一转:“不过,现在一些泰拳宗师同时修炼瑜伽,把泰拳演变成内家拳,不容小视。”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学内家拳吗?”
“怎么?你想学?”云卷微微有些诧异,仔细打量了一下曹子渝,道:“所谓内家拳,练的是一口气,淬练五腑六脏。都可以练,至于其他就是架势了。”
说完,云卷笑了一下,骤然脚下发动,直枪中线,手臂犹如一条大鞭,当头甩下,发出咔啦啦的声响。
听完云卷的话,曹子渝心思一动,忽有感悟。不知道自己体内那股白气是什么?是不是内家拳所谓的气?于是对着云卷说道:“那股气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