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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钳子擦身重重砸下,带起的风挂的他脸生疼。不待他站稳,蝎尾又横扫过来。任木世见状,双足点地整个人腾空而起,向蝎背踩去。半路却发现蝎背上满是利刃,一脚下去势必会将双脚扎穿。无奈一口真气用到此刻已近枯竭,危急之下双手发真气,自己借势斜上方飘去,生躲开蝎尾横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前出现的巨手赫然显现在他后方,向他狠狠拍去。
任木世被对方困于阵中,在眨眼间躲过数次必杀技,此刻再也无法分神。布阵的六人也抓住机会,往巨手中注入大量真气,务求一次不杀掉也要重伤他。眼见任木世就要被拍中,只见他左手一晃,一杆黑色长枪显于手中,他连回头看也不看,将长枪抛出。
黑色长枪如闪电般刺穿巨手,余势不减的直冲向结界,生生击在上面,结界以击中点为中心,散发出阵阵波纹,巨大的力道震得整个结界波动,同时外面功力最弱的一人哇的喷出鲜血,看来这一击也伤到了布阵之人。
雷霆一击使得阵中蝎子行动也为之一缓。任木世借机落地,轻轻一招手唤回长枪,提枪正面对着那蝎子。阵外老者强压住体内险些乱窜的真气,明白对方于瞬间就抓住自己的破绽。方才六人真气主要集中在控制蝎子,见他跳起后无力回转,忙分了一部分真气化作大手出击,没想到对方如此敏锐,趁真气分散之际发力猛攻一点,不仅化险为夷,还伤到了施法的兄弟。至此,他也明白对方实力超出己方,若不是阵法成倍发挥出六人之力,恐怕早就被他给一一杀掉了。
想到这,他喝道,“诸位兄弟,将真气集中起来,听我的吩咐。”随着他的话音,阵中蝎子又灵活运动起来,巨钳闪着寒光向任木世钳去。
长枪轻巧一抖,化出无数幻影迎向前去,一瞬间在巨钳上闪现出片片火光,老者等只感觉一阵又一阵的攻击如雨点般袭来,对方不轻不重的攻击好像不停的敲打心脏,说不出难受的感觉,压的他们无力还手,只得改攻为守,偶尔用尾巴反击一次,却也挽不回优势。
任木世一柄长枪舞的密不透风,暴雨般一枪连着一枪,打得蝎子不住后退,趁着蝎子一个趔趄,他猛地加力,长枪狠狠打在关节处,随后直插进蝎钳再一挑,蝎钳就这么被他废掉。
正待他想一鼓作气干掉敌手时,蝎子身子下蹲,蝎尾直立,尖刺普天盖的迎面而来,竟是临死前的挣扎一击。任木世双手握住枪身中部,不停旋转形成气流屏障,尖刺被打得四散开来,不停撞击着结界。对方六人苦苦支撑,守住蝎子不被打破,已然将真气耗掉七七八八,又被对方借力打来的尖刺弄得苦不堪言,人人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但他们都知道如果守不住这阵法,结界破裂之时就是死亡来临之刻,所以都拼死力抵抗。
任木世哈哈一笑,将手中旋转长枪抛出,长枪如飞轮般沿着结界旋转,发出滋滋的摩擦声。阵外六人被压制的真气几近耗竭,不少人口喷鲜血,仅凭意志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阵法。任木世暴喝一声,趁对方全力抵抗之际,寻到结界中合六为一的真气所在,暗运真气一拳打去。众人再也抵抗不住,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后,阵法被迫开。那蝎子也轰然倒塌,还原为以前模样散落在地。
阵外六人被他强大真气所伤,人人鲜血淋淋的倒地不动。任木世提枪前行,看到这番惨状,心也有所不忍,忽然又看到不远处迟荣光两人尸体,愤怒再次占领内心,恶狠狠的向领头老者走去。(奇*书*网。整*理*提*供)
“老大,快走。”忽然一声大喝,先前受重伤倒地的虚泉一跃而起,使出浑身力气舍命扑来,随后又有五道身影舍命攻向他,人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任木世闪电般连刺五枪,转眼间干掉对方五人,最后一个踏着兄弟们的尸体来到他身前,被他一掌拍在胸前,却在临死前将手中匕首插在他胳膊上。
任木世大怒,一把攥住他脖子,当那人落地时,也变成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随后,任木世面无表情的来到老者身前。
老者出人意料的没有逃跑,刚才一场恶战也让他身受重伤,自己八兄弟一夜之间死亡殆尽,意味着鸣溪派从此将从这世界消失。忽然,他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凄厉悲惨,包含着巨大的悲痛和愤怒,一双眼睛狠狠盯住任木世,咬牙切齿道,“今日你杀我兄弟,我技不如人,不能报这血海深仇。我死去愿化为厉鬼,日夜向你索命!你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却不还和我们一样,杀起人来狠辣无情?呸!伪君子~!”说罢,他又嚎啕大哭起来,渐渐声音微弱消失,竟是自己震断经脉而死。
夜风吹过,带起血腥味四散。任木世望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些茫然空洞的感觉,浑身上下沾满鲜血,好像嗜血恶魔般。忽然,他想起自己杀死最后一人时的场景,竟和光头杀掉迟荣光的情景一样,同样满身鲜血,同样面露狰狞,同样掐住脖子。他甚至惊恐的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他千年修行为人形,心中怀着尊重来到人间,却于一夜连杀八人!老者临死前的话一遍一遍回响在耳边,“你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却不还和我们一样,杀起人来狠辣无情?呸!伪君子~!呸!伪君子~!”声音越来越大直至充斥着脑海,他痛苦的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不住摇头,声音却一直不肯消去,持续响在耳边,“伪君子!你是伪君子!”任木世一声惨叫,疯了一般向远处逃跑…
第六章 偶遇妖族
黄昏,“嘎吱嘎吱”,几辆破旧马车吃力的在泥泞道路上走着,拉车的马儿疲倦的低着头前行,忽然一只车轮陷入泥坑中无法动弹。一个声音大喝道,“驾!驾!”,马鞭随后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众马俯身拼命用力,车轮在坑中滚了几滚,却始终不能脱离。“真是没用的东西,泉儿,叫几个伙计到后面推一把!”那声音怒道。
一个年龄约十四五岁的男孩子不情愿的爬下马车向后走去,嘴里嘟嘟囔囔道,“连着三天赶路,别说马儿,连人也吃不消啊。”
话音虽小,却被先前那人听到,只见他五十余岁,身材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只是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露出疲倦神态,饶是如此,他仍然大声喝道,“你懂什么!前两天若不是走的及时,你小子的骨头早被狼群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
“那今天呢?狼群已经甩掉了,大家也累得不轻,为什么不休息一下?”男孩子可能真的累坏了,从马车上下来时脚一滑,趔趄几步才站稳,抚了抚心口,皱着眉问道。
“这里是死亡林,晚上是闹鬼的地方!”那说话的大汉虽然口气严厉,但见孩子一脸倦容,也是心疼不已,却不得不硬起心肠道,“天黑之前必须通过这里!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随后口气一转,柔声道,“如果我没记错,过了死亡林五十里后有个客栈,那里还是挺安全的。到了再好好休息,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睡一觉。去吧,把这消息告诉众兄弟。”
孩子毕竟还小,听完精神为之一震,欢呼着找人推车去了。
再次坐在前行的马车上,两人均累的呼呼喘气,泉儿擦了一把汗,问道,“钱叔,不是说这趟活不难走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钱叔叹口气说道,“兵荒马乱的世道,真是一天一个样。本来预先安排好的计划,却被一场暴动给打乱了。如果咱再沿着原路走,恐怕比遇到恶狼还惨。那帮暴民和官兵比狼还狠!狼吃饱了就走,运气好还能剩下几条命。碰到那群人就只有死的份!”随后他有些犹豫的说道,“要不是这批货意义重大,我真想放弃护送,大不了关门不干。其实,这条路我也有十年没走了。”
“那,钱叔。这地方为什么叫死亡林?”泉儿并没留意钱叔话中透露出的忧虑,开口问道。
“这地方与其说闹鬼,不如说是闹妖。”钱叔说道,“二十年前,这里可是群妖积聚。不光是晚上,连白天都敢出来伤人。后来龙云山上一位老神仙亲自出马,把这里大大小小的妖精杀的杀,赶的赶。才算安静了一阵。”
“这世界真有神仙吗?”泉儿好奇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钱叔叹口气,“从来没听过有什么神仙下凡。不过,有一帮人很接近神仙的人,就是修真者,强大程度远超出咱的想象,他们可以活几百岁,可以借助剑在天上飞,还能用稀奇古怪的法宝去杀掉妖怪。”
“那他们是好人了?”泉儿天真的问道。
钱叔却迟迟没回答这问题,许久才开口道,“你这问题真不好回答。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修真者在厉害也是人,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也都会有。说他们好,他们确实为百姓斩妖除魔;说他们坏,不少人帮着朝廷奸臣一起搞乱国家,还有那造反占山为王的,多少都有些修真本事。所以,唉,这好坏确实没法分啊。”
“那钱叔,你为什么不去修呢?”泉儿笑着问道。
“呵呵,傻孩子。”钱叔也被这问题逗笑了,“你钱叔我走镖走了二十年,头一次听到这有趣问题。不过,问的也不错。想成为修真者可不是简单的事,几万个里能出一个就不错了。若是有天分,各大门派抢着要。要是没天分,”钱叔叹口气道,“就好比有钱有势家的人,也能捞个名分,多少学习些修真的本事。唉,这世道啊,权钱才最管用…”
黄昏下,疲倦的马儿拉着疲倦的人走向黑暗。
“吱扭”一声,一扇破门伴着簌簌落下的灰尘打开。钱叔皱着眉头走进去,只见原先生意尚可的客栈不知为何空空如也,屋里横七竖八散落着破桌破凳,地上厚厚积了层灰尘,可以看出许久都没有人来过。他不知道十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长期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他,这里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
为以防不测,他将兄弟们叫来,将众人分成四组轮流值班。他自强打起精神,准备盯上半夜。
火堆烧起,钱叔带领兄弟们围坐在周围,拿出些烧酒干粮温热。酒香和饭食的香味散开,守夜的人为之一振,经过三天的疲劳日子,终于能缓口气稍事休息了。众人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而愉快。只有钱叔时不时的出去巡逻,看看马匹和周围情况。几趟下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放下心中的不安,暗想可能是自己年龄大了反而胆子变小,想到这顺手拿起酒喝起来。
忽然,他警觉的发现门外传来脚步声,示意己方人注意。众人纷纷抄起武器,紧张的面对大门。
门被推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尘土污垢的,用眼扫扫屋内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要住店。”
见是个傻乎乎的人进来,众人绷紧的神经立刻放松下来,有几个性格暴躁的喝着就想赶他走。倒是钱叔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挥手示意自己人安静下来,客气的说道,“这位兄弟,这里原来确实是个客栈。但不知为何衰败下来,客栈人都走得精光,早已成了处废弃之地。我们也是远道而来,今夜暂借在此地。这样吧,那边还有处地方空着,我差人打扫下,兄弟就将就睡吧。”
那人听后,“哦”了一声,转身向空地走去,也不见他收拾打扫,往地上就蜷缩起来睡觉。
钱叔手下见他对一个痴呆状的人如此客气,都大感不解。钱叔却悄悄说道,“这人不简单,别看外表傻呆呆的,呼吸却轻微细长,至少是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