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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依然欢快地笑。不过一提起吃的,我这才想起了卷毛儿皇帝:“胤禛,宫里的御膳都是有定例的,那以后……咱们是不是就要各用各的了?”
他笑着摇摇头:“御膳虽有定制,但却没你想象的那么严格。以后我过来用膳,咱们就当是家宴好了。”
我听了笑:“那就好,我还以为从此以后咱们就要分开了呢!”
卷毛儿同志真会打蛇顺棍上,我这么一说,他就喜气洋洋地笑说:“怎么,你长时没为我做饭菜,今儿个终于又想起来了?”
我看了看宁馨,不由得叹了口气:“下午我还得仔细观察一下孩子的病况,你若真有这个想头的话,那就晚上再过来吧,到时我等你。”
这人听我这么说,便满是宠爱地抚了抚宁馨的那头卷发:“沐莲,你不要担心,咱们宁儿是长寿之命,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平日不怎么相信他这些命理之说,现在听了这个,心里倒是受用的很。
宁丫头的体质虽遗传了卷毛儿的偏热体质,但出生后的身子一直都还壮实,黄昏时刻便能进奶了。等那人处理完政事巴巴过来瞧她时,这小人儿却又美滋滋地睡着了。
用过晚膳再去,没想到小丫头睡得越发香甜。卷毛儿同志看她这样,脸上这才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沐莲,辛苦你了。”
这人离我太近,呼出的那些气流落在我的脸上,让人觉得直痒痒。我刚不自在地撇过头去,他就又伸手轻托起我的下巴,缓缓地凑了过来,轻柔撩拨地吻起了我的唇瓣:“沐莲……”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我甚为熟知的渴望。身在卧室,若搁在平日,我一定也会热切地顺承他的心思。可现在小妞妞才刚睡下,我更怕屋里的声响弄醒了她,随即忙急急地压下了自己的头。
这人见我无声地拒绝了,身子便随之一僵。我看他这样,赶忙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婴儿床,接着就又勾着他的脖子柔声耳语:“胤禛,宁丫头她刚服过药,还需要好好地休息。咱们两个……现在还早,还是再等一等吧……”
夫妻之事,说时倒没什么,完后我却又脸热心跳起来。卷毛儿同志见我娇怯地躲进他怀里去,却忽又伸手一下下地触上了我的后背……
我看这人又来了,赶忙外面挣了挣。他见我甚是惶恐地往孩子那边儿瞧去,这才终于生了点儿良心:“好好好,咱们先出去。”
等卷毛儿揽着我的肩膀出了卧室,我立时怒嗔着转身推了他一把:“你真是的!”
还来不及走开,这人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儿,重新把我拉扯到他怀中:“沐莲,你不要走。我想抄写点儿东西,还要你来帮忙铺纸磨墨呢!”
我这才笑着仰头看他:“你要写什么啊?”
他揪着我的鼻子笑:“我要亲自书写魏征的《十思疏》,好把它挂在室内天天看着。”
依卷毛儿同志现在的处境看,他这么说,自然是想要魏征那样的臣子。我听了,心里不由也跟着一乐,这就欢喜着满口答应:“好啊,我来帮你!”
说起铺纸磨墨,这还是我第一次为卷毛儿忙乎。等敛声屏气看他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写好,我这才在一旁轻声笑问:“胤禛,你真要把这个挂在室内啊?”
他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一定要挂,不光是养心殿,就连你这景仁宫也要挂上一幅。以后我来这里,一抬眼就看得见,也好时时提醒着自己。”
听他这么说,我便轻哼了一声调侃着笑:“照你这么说,那以后这后宫之内也都要全部挂上了?”
卷毛儿同志略略一怔,随后就满眼带笑地抚上了我的脸颊:“怎么着,心里又不舒服了?”
“就这点儿事,我至于吗?”嘴里这么说着,我就又气鼓鼓地背过了身子。
他笑着跟了过来,然后便从后面紧抱住我的腰身柔声道:“沐莲,我盼着你搬进宫来,为的就是还能像以前那样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今儿个才第一天,你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我……”停了停后,我才嗫嚅着说,“胤禛,今儿个在永寿宫,我听说了年贵妃的事儿。后来又遇到咱们宁馨生病,我这心里……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忽地说出这个来,卷毛儿同志一下子就慌了神儿:“沐莲,这……”
见他面带尴尬之色,我赶忙又笑:“胤禛,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这心里也很知足。你放心吧,之前我那些任性的要求,以后保准不会再对你提起,更不会让你在后宫恩宠之事上为难!”
这次他听了,倒气定神闲起来:“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苦笑着耸耸肩:“以前我就知道,一定要顾全大局。现在这天下都是你的了,那随后的一切更要高瞻远瞩才是。像我这样的小喽啰,也帮不上你什么,以后就只在这后宫里安安生生地好了……”
一语未了,卷毛儿同志的脸就起了无数道黑线,眼睛里的光芒也越发凌厉逼人。很久都没见过他这样,一对上他的眼神,我立时便慌忙着微微低下头去:“胤禛,你不要生气。我这么说,只是看你现在政务繁多,所以心里才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不要再有烦乱的事……”
他看我停了下来,脸上的阴云竟一点点地消散开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笑着问我:“沐莲,这就是你的真心话?”
我怔了一下,然后就笑着反问他道:“难倒还是假话啊?我和孩子们可就指望你了,你若不好的话,我们可没有出路了。”
“又胡乱说话!”卷毛儿嘴里如此说,舒心的笑容却流遍了整个脸面,接着便又像之前那样抱紧着我,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着我敏感的后颈,“沐莲,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话他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只有这次底气最足,就是不知还会不会像以前打了水漂……
正在心里戏谑地想着,这人却又开口问道:“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稍稍一停,随后指着他那抄好的《十思疏》低声问:“胤禛,等这幅字裱好后,就放在我们景仁宫吧。”
卷毛儿听后笑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等让他们装裱后,这就再拿过来。”
我抿起嘴笑:“胤禛,你既然喜欢魏征那样的朝臣,以后我若也像他那样敢于直言,那你会不会像唐太宗那样善于纳谏啊?”
卷毛儿同志听了,竟对我轻哼了一声:“在我这儿,你哪一次不是无拘无束、有话直说啊?”
说着,他就倏地弯下腰将我悬空抱了起来,一面走,一面低低地笑道:“你既然说要人纳谏,那我今儿个就先纳了你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忘了把文放草稿箱中,今天补上,两章合一,肥一点儿~~~~~~~~~~~~
第一四九章
宁馨这丫头恢复的倒挺快,等我用醋又帮着擦了几次后,她嘴里的那些白泡终于慢慢地消了下去。小人儿一安生,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一个劲儿地大哭了。
卷毛儿同志一向都是个严苛之人,孩子的病虽然好了,可那些嬷嬷们却要为病况呈报不及时承受责罚。
我是现代社会过来的人,平日里最见不得刑罚这一套。以前在园子时,对那些犯了错的侍从,最严重的也不过是炒鱿鱼完事儿,从没涉及到这一方面。现在一听卷毛儿皇帝要罚她们每人二十大板,我这头一下子就“嗡嗡”响了起来。
二十大板,那还不把人给打死了?一想到这儿,我就赶忙拉住他的衣袖:“胤禛,二十大板太重了,还是轻一点儿吧。”
他看我要帮她们求情,立时就正声问我:“沐莲,如果咱们宁儿是从昨晚开始发病的话,你还会这么做吗?”
宁馨嘴里的白泡属急性毒症,若是从昨晚就开始发病,那今儿个她的命怕是已经不保了。我明白卷毛儿同志是什么意思,随即缓声低语道:“胤禛,我知道你是心疼宁丫头受罪,其实我何尝又不是这样呢?不然当时我也不会急惶惶掉眼泪了。嬷嬷们不够用心,确是该训斥几句。可二十大板就这么打下去的话,是不是……也有点儿过了啊?”
这人做了将近一年的皇帝,早已习惯了众人顺着他的意来。我的话音刚落,他就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中带怒地道:“沐莲,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见他脾气上来了,这就也赶忙随着起身。虚虚地看了他一眼后,我才又细声细气地对他笑说:“胤禛,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宁馨还小,刚又得了病,咱这景仁宫实在不宜做这伤人筋骨的事。你若真要罚的话,那就让这些嬷嬷们出宫去吧,咱们再重新找几个细心的来。”
卷毛儿同志是个好阿玛,我一提孩子,他的怒气就慢慢降了下来,随后便温声道:“沐莲,你想如此,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宫里的人事繁杂,一不小心就会惹出事端,以后你可不许再这么胡乱求情了。”
我看这人允了,随即忙上前贴着他柔声笑道:“胤禛,我知道。为这些嬷嬷们求情,不过是为了孩子着想,以后决不会再这样的。对了,元寿他明儿个真能回来吗?”
不知为何,他听我这么问,先是略略一怔,然后就亲昵地轻拍着我的肩膀说:“沐莲,元寿他可能会晚一天回宫。”
我愣了愣:“为什么啊?”
他听我问,这便低声笑说:“元寿路上耽搁了,所以才会晚一些。”
元寿是初五下午回的京,等他向卷毛儿同志汇报过出差的情况后,这才来到景仁宫请安。
路上的情况我已经听茹双仔细说过了,一见着元寿,我就满是心疼地问他:“元寿啊,听你双嬷嬷说,一路上天气都不怎么好,你的身子怎么样,没有受风寒吧?”
他赶忙笑答:“额娘,您不用担心,一路上有七叔和双嬷嬷在,儿臣一切都好。”
听元寿说起允祐来,我忙顺势笑问:“元寿,你七叔这次出去,腿疾没有加重吧?”
他沉吟片刻,接着便低头回道:“额娘,七叔他还是以前的样子。这次在盛京,儿臣还随七叔学了些书画呢!”
我点头笑:“嗯,你七叔的字画可是好的,以后还有机会,你可要多向他讨教讨教。”
说完,我才又问他:“刚见过你皇阿玛了吧?怎么样,这次的差事也还顺利吗?”
一提起这个,他就有些憋屈地低下了头:“额娘,这次去盛京,儿臣的差事已经办妥了。只是外面不比京城,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我听了笑:“这次出去,额娘也知道你吃了不少苦。你皇阿玛做出了很多限制,既不准你们取物于地方,也不许地方官馈赠饭食物品,只得自己按着市场价格购买。不过你仔细想想,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见他不吱声,我这便又柔声笑道:“元寿啊,你皇阿玛正在忙各省亏空的事。你是皇子,出外办差时,最忌的便是那些地方官以此为借口向下摊派任务,你说是不是?”
“额娘,儿臣明白。”元寿说着,就起身往我这边儿凑了凑,“此次前去,皇阿玛早已派人为你们备好了车马口粮,所需所用也都毫无欠缺。就是这路上天气不好,所以才稍微觉着累了一点儿。”
“是瘦了些。”听他自己叫苦,我忙心疼地伸手摸摸他的脸颊,“额娘知道你受了苦,所以今儿个特意和你阿姐一起下厨为你做了几个好菜。来,快随额娘过来用饭吧!”
元寿一回来,我们这五口之家算是齐整了。
卷毛儿同志对元寿这趟差事似乎还算满意,孩子一离开,他就笑着对我说:“沐莲,元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