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一脸惋惜地看着我:“沐莲,我有话想对你说,来,现在还是先上车吧。”
我一言不发、神情恍惚地随他到马车上去。
七阿哥坐在我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这才长叹一息:“沐莲,你是大夫,经过这次的事,你应该明白……什么叫‘有所医,有所不医’了吧?”
我想了想,微微点头:“七爷,我知道了。”
他看着我,满脸怜悯之色:“沐莲,以后你到了四爷府,我们可能就不像以前那样常常见你了。你会医术,这就是最锋利的武器,记得要‘有所医,有所不医’,这样才能保全自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听他说这样的话,我心里只留下无尽的心酸和感激:“七爷,万岁爷他已经答应让三悦草堂继续开着。你是我亲近的人,只要它在一日,这就欢迎你一日。你的话,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
番外二
五哥从济南回京时,我正在郊外的庄子里避暑。等在畅春园见着他和沐莲时,这才发现他们现在的感情已不同于以往。
他送沐莲回草堂后,便依约到了我府里。刚坐下,他就长叹一息:“七弟,沐莲在济南生了一场大病,以前的事……也都不怎么记得了。以后她说话若有不当之处,你可不要怪她啊。”
我看他说话时微微皱眉的样子,不由笑:“五哥,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与她虽比不得你熟,但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我怎么会怪她呢?”
他平日肠胃不好,是不怎么饮酒的。可这次,却是越喝越猛。
我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随即试探着问:“五哥,你……是不是喜欢上沐莲了?”
他点点头,想都没怎么想,随即就又满腔沮丧地说话:“喜欢也没用啊!沐莲她总是躲着我,也不愿和我亲近……”
哎!我听过,在心底叹上一口气。刚刚在畅春园,沐莲确是这个样子,有规有矩的,对我们都存有距离。
等我去草堂时,她一身淡青色家常女装,正坐在凉亭里专注地看那些医书。安静秀气的模样还真有了姑娘家的神韵。
我和她聊了几句,还真是觉得这丫头和以前大不相同,顿时也明白了五哥的烦恼所在,这便随口玩笑道:“你说无忧无虑吗?那你以后跟着五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不就好了吗?”
她微微一怔,随即嗔怪着跺跺脚。当我问她是否有自己的打算时,沐莲立马就对我亲近了很多。
明白她吃的是这套,我这才明白是五哥他太老实了,不然也不会在她这儿受煎熬。
回头见着他,我玩笑着说:“五哥,才这几年,沐莲的脾气可是长的不少。你现在若真喜欢她,以后怕是难让她像以前那样百依百顺了!”
不想他甘之若饴:“七弟,你不明白,沐莲的这股倔劲儿啊,倒是能透出她的好来呢!”
我不以为然地笑笑:“你这会儿说好,等随后若闹了别扭,我看就不好收拾了。”
谁想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他们两人在我庄子里闹别扭后,感情却忽地柳暗花明。我的担心也隐隐退去,真希望皇祖母她老人家能帮他们两个早日成其好事。
正月里,五哥随驾南巡,走时一再叮嘱我常去草堂照看沐莲。谁想我外出办事回京,却忽地听说了她和四哥在崖底的事。
等赶去草堂听了沐莲自己的言语,我心里忽然阵阵生凉,直觉四哥的马中毒不会很简单。谁想随后查明,果然是九弟他们所为,而那流言,却始终没有找到出处……
我原想着四哥会在皇阿玛回京后当面揭出此事,没想到十四弟却忽然过来找我问:“七哥,沐莲在五哥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我怔了怔:“这是怎么说?”
他叹了一口气:“如果四哥执意要她的话,九哥他们两兄弟……会不会因此而反目啊?”
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怎么,那件婚事能让四哥对落崖的事不予追究吗?”
十四弟一脸沉重地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流言伤人,额娘她又心疼他受罪,现已答应在皇阿玛面前帮他说话了。”
如果我和沐莲不熟,和五哥不亲,或许也会和八弟、十四弟他们一样认为这是平息事端最好的方法。
之前我曾恨九弟他们对人下手太狠,可是依着五哥和沐莲这些年的情义,如果四哥心里是想借沐莲让五哥和九弟反目的话,那他此举还真非君子所为。
如此棘手之事,我心里怎能不烦?
又去见沐莲时,我提起流言之事试探她。没想到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只淡然一笑说:“我是大夫,怎能在意别人说什么呢?流言就是流言,过一阵儿它自个儿就销声匿迹了。”
五哥一回京,就忙赶到我这儿。他一听九弟加害之事,脸上惊恐万分:“这若是让皇阿玛知道,九弟他岂不是要受苦了?”
我看他这会儿还在为九弟担心,实在不忍心说出四哥对沐莲的心思,只好提醒他:“五哥,自沐莲在崖底救了四哥后,一直都有些不好的谣言。过会儿你就去找皇祖母,让她帮你们的婚事早些定下来。”
他听了这个,脸色阴沉沉的,随后对我道:“皇祖母南巡时已对皇阿玛提过了,他说会考虑考虑,回京以后再做安排。不过经你这一提,我一会儿还真得进宫一趟。”
这事我帮不上忙,现见他就这样急匆匆走了,心里更是难受的很。
没想到在万寿节的第二天,皇祖母忽然告诉我们说:“胤祺,你皇阿玛已经决定顺应情势给沐莲指婚。为了莲丫头,也为了你自己,这件事你就息心放弃吧……”
皇祖母帮不上忙,五哥为了宜妃娘娘和九弟,又不能到皇阿玛那里争取。他痛苦难耐,自责万分:“七弟,我终是负了沐莲为我留下的深情。”
我虽没听懂这“留下”之意,但看他难过,我只好出言相劝:“五哥,你没有履行和沐莲的白首之约,那是因为你顾及亲人、做人厚道。沐莲是个明白人,她若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心里只会恨九弟恼四哥,绝不会怪你的。”
五哥慌忙摇头:“七弟,这件事万万不可让她知道!”
我一脸不解:“为什么?你夹在中间这样难,为何不要让她知道?”
他凄苦地笑:“沐莲她很单纯,也很善良,可她脾气却很倔。她若是知道咱们兄弟间的这些龌龊事,说不定会当众顶撞皇阿玛,连命都敢豁出去不要。我宁愿她怪我没有担当负心无情,也不愿她对未来的日子灰心失望……”
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五哥,我知道你怜爱沐莲。可是她以后到了四爷府,四哥哪里会像你这样对她啊?”
“所以你不要告诉她!”五哥的语气很是坚决,“沐莲她对四哥有恩,皇阿玛又答应她继续行医,我想他不会亏待沐莲的……”
可是,十四弟那天的话,还真是很让人担心。如果四哥他要沐莲真是为了报复,那可真会害苦了她。与其这样,那还不如让她知道真相心里有个防备。
就在我犹豫着如何告诉她时,十三弟却忽地过来找我,还故意笑道:“七哥,沐莲说你是她心中所念之人,想在接旨前见上一面。不过你可得快一点儿,我可不敢保证她不会再跳一次水!”
我心头大乱,可见他自己湿着一身水,脸上还挂着一抹坏笑,心绪顿时静了下来,随即看着他笑说:“十三弟,谢谢你过来,随后七哥这再好好地请你喝上一杯!”
见他走了,我这才忙去找五哥。他听得沐莲跳水,先是愕然惊魂,随后却又忍痛笑说:“沐莲水性好着呢,她跳水,那是在捉弄十三弟呢……”
虽然这样说,五哥他还是很担心地快马先行。我等了一个多时辰,这才驾车过去接沐莲回家。
看着她双眼红肿、空洞无神,我真想把真相告诉她,可是想想五哥的苦心,只好满怀怜惜地叮咛她要小心谨慎、平安度日……
哎!九弟对四哥下了毒手,可到最后,心里最痛苦的却是五哥和沐莲这两个无辜之人。如此荒谬的人世,怎能不让人心生悲凉、寒意满怀……
作者有话要说:此事后,五五和老九的关系在文中确是更生分了。
据我所知,老九“塞黑思”的称呼是老三和老五奉雍正的旨意改的。
卷毛四若真是存有报复的心思,看来也真算是报了一点仇……………………………………
婚前琐事
那个指婚的圣旨我已经乖乖地接了,可那康老头儿却有点儿不厚道,竟然把那婚期定在了烈日炎炎的六月初二。
额娘听阿玛说过,不由低声埋怨道:“婚事繁琐,又在那么热的天儿,这不是让咱们莲儿活受罪吗?”
阿玛平日都是妇唱夫随,今儿却没有顺着接话,只缓缓正声道:“万岁爷为莲儿和四阿哥合过八字,说是这个月份最好。”
合过八字?我看不是这样。当日他指婚时,我没有直接答应,说不定就是在存心整人。算了,反正我现在已经灰了心,也不在乎再让他泼上一瓢热水。
额娘见我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赶紧给阿玛使了个眼色。看他走了,这才缓缓坐到我身边柔声道:“莲儿,这门亲事,额娘知道不是你心中所想。可现在事已至此,咱们也没办法更改啊……”
我现在还真不想听这个,这便倚着她勉强笑说:“额娘,莲儿不糊涂。圣旨既然接了,那自然是要嫁人的。不过这都是明年的事儿,今儿个咱们就先不要说了吧。”
额娘岂会不知道我的心思,她怜爱地摸摸我的头,最后还是劝我道:“莲儿,这事你不能逃避。五阿哥他一直都对你好,可是你们两个终究无缘,整日里想着只会心累难过……”
这些天没见着胤祺,现听她忽地提起,我的心像是被利剑划过一样倏然生疼:“额娘,莲儿……就是忘不掉。”
她长叹一息:“不能忘也得忘。四阿哥这个人,你即使不喜欢,可终究还是你的依靠啊。”
“额娘!”我不满地皱皱眉,随后语气愤怒地说,“这人恩将仇报,您要莲儿怎么待见他啊?”
她安慰着拍拍我的背:“他们是皇子,婚事都是万岁爷说了算,这也不能全怪他啊!”
我在心里冷冷地笑,如果那天他配合着我澄清事实,不说那些负责的话,即使我反应不够快,这婚事不见得就能成!
额娘见我不说话,这才又顺着刚才的话头说:“莲儿,以后进了那四爷府,在他们那些人面前,你这个倔脾气可得改一改才是。”
长辈的唠叨总是出自好心,这话我虽不爱听,但也只好答应着:“额娘,莲儿知道了。只要他们不惹人生气,我自然也会低调行事。”
额娘摇摇头:“女人之间的事儿,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平日不出错也就罢了,若是真有一点点小错,说不定就会惹出大祸来。”
我本是漫不经心地听着,现在经她这么一提,还真是想起电视上那些群女力斗心机的事来,这便在她怀里直起身子道:“额娘,您就不用担心乐。莲儿不喜欢那个人,也用不着和她们争恩宠。再说万岁爷已答应医馆继续开着,以后莲儿也不用天天呆在府里边儿,不会有什么事的。”
额娘听了笑,又宠溺地默默我的头:“真是个傻孩子!只要你存在,那就是别人的眼中钉。你即使不争,别人也会想法子寻你的错。”
我淡淡地迎着她笑:“额娘,您放心吧,莲儿会保护自己的。”
等家里人开始零零碎碎地为我备起嫁妆时,我为了在嫁前多和家人见见面,便也从草堂搬回了府里来住。可是一看到管家或是那些置办物品的婆子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