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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有要书的意思,这便笑着点点头:“好,府里的那些书就算是你的了。我若是有需要的话,随后就自个儿再买吧。”
他怔了怔,随即就怨气十足地说:“爷的意思是,你那屋子快和草堂里一样了,尽是书!所以才让你搁到书房里去,谁让你重新买了!”
原来是这样。我刚刚会错了意,难怪他又想发火。
可是我听说他的书房是四爷府的禁地,以后若要看书,我哪有那个胆子前去晃悠啊!
正出神地想着这个,那人却忽又温和着开腔说话:“你那个字,以后要好好地练一练,别老是写得像小孩子一样。”
他让我练毛笔字,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慌忙地摇头:“爷,这个就不用了!我们大夫开处方笺,有自己专用的字体,平日的字……只要别人能认得就行了……”
他嗔怒地对过来:“爷说一句,你就顶一句,这个习惯……你什么时候能改啊?”
这人又开始训人了,但是这字,我就是不愿练:“爷,我平日都忙着诊病,哪有时间练字啊?”
他直直地道:“怎么没有时间?你不是每半月休息两天吗?这就定了,以后每逢休息日,你就临帖二十,到时爷自会检查。”
婆婆的,我岂不是要被他逼进字画班了吗?小时候我都不愿学,现在一把年纪了,却要在这儿被人死押着学,这也太倒霉了吧?
我心里千气万怒,但对着他,我只能皱着眉头嗫嚅地低声说:“这个临帖……怕是不会有什么效果吧?”
“怎么会没有效果?”他的声音陡然升高,“爷都能奋发看看医书,你怎么就不能练练字?”
我赶忙抬头笑:“我们的情形那可不一样。像您的资质,别说医书了,就是……”
找个什么说呢?在我这儿,最望尘莫及的就是梵文了。想到这儿,我赶紧又接着道:“就是学梵文也没有问题。”
话音刚落,他还真应声说:“爷是懂点儿梵文,可这与你练字有什么关系啊?”
我低下头:“您资质高,懂点药理肯定是小菜一碟。像我这种资质平庸的,那个字……就还是不练了吧?”
“胡说!”这人的语气那是相当地愤慨,“你以为别人的好字都是天生得来的吗?爷的字,那可是以前临帖千万才练成的。你若嫌没效果,那就每次五十吧,时间一长,我就不信出不来效果……”
“二十,就二十吧!”
我急慌慌地和他讨价还价:“爷,若是临帖五十,我一天也做不了。还是二十吧,完后我还能好好休休假。”
他面无表情地看过来,过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好吧,就二十幅字,一定要用心,不准偷懒!”
我乖乖地点头,心里却委屈无限、无限委屈。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本来练字是被人强迫的,现在却变成是我自己主动要求临帖,苍天啊,这个该死的卷毛儿,竟然给人设套!
卷毛儿同志明明看到了我和胤祺说话,奇怪的是,他却一直没有提过此事,而且还在我这儿连宿了好几晚。
电视剧和小说里常喜欢这样安排:当一个女人见过自己的旧情人后,当晚就会下意识对丈夫有些反感,不让他碰触自己的身体,以不太舒服的理由委婉地加以拒绝。
可是我却没有这样,我把自己对那人的失望心灰,全化在了身体对温暖的渴求中,所以才会对这个夜里紧贴着我、给我热度的人多了一些依恋。虽然刚开始也曾稍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到了最后,我还是不可救药地沉沦其中……
过小年儿本该是喜庆着来,可是宋格格的那位小姑娘却在这日忽然断了气。我是大夫,可是俺家的这位四大爷却从不让我插手府里的事,所以也无从得知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四爷府愁云惨淡,伤心的宋格格即使不在场,我们这些围在一起聚餐的人哪里还会有什么好兴致过节。
卷毛儿没了女儿,那张脸一直都是沉郁着。李氏的那两个儿子还都不满十岁,坐在团圆桌旁也被吓得不敢吱声。直到那拉氏唤过奶娘抱那个小的弘时走了,李氏这才随着微微舒了一口气。
我和青岁一向都不爱闹事,他们不说话,那我们就默无一语地配合着,还时不时地送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
等食不知味的晚餐结束,我们的卷毛儿丈夫先行去了宋格格那儿。我和李氏、青岁又陪着那拉氏坐了一会儿,随后也都散了。
以前我就听人说过,如果小年不顺的话,随后的一年也会不吉利。自灵魂来到这三百年前,我就很是迷信。
现在四爷府的小年没过好,我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担心,那人会不会在来年的朝堂上遭遇不顺。
卷毛儿顺不顺利,原本和我的关系不大。可是这家伙一生气,我们四爷府的人全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当其他人都像那霜打的茄子时,我作为府里的一员,不好独自一人乐呵着脸,自然也得跟着装扮哀愁。
可是……忧伤痛苦对人身体不好,我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所以也时不时地顾及着那人的喜怒哀乐。
卷毛儿四似乎还真对我有点儿喜欢,每当我表示关心的时候,他的脸很快就会变成大晴天。有天晚上,甚至还给我带了一条白色哈巴狗回来。
见我欢喜诧异地望过去,这人却不动神色地说:“你上次送爷的荷包,上面绣的不就是这种西洋哈巴狗吗?”
我连连点头,满心雀跃地接过来看。
那人似乎就见不得人家高兴,当即就又坏了我的兴致:“你现在都十六了,以后要培养一下对孩子的爱心。你答应的事,爷都还在心里记着呢!”
以前喜欢狗,可是我讨厌别人把它们当孩子养的心态。现在这人要我养狗培养对孩子的感情,一听我就心里直发烦。这条狗再怎么金贵,那能和我未来的孩子比吗?枉他堂堂一个皇子,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是讨厌……
我努着嘴心里不高兴,他却还在那儿一脸兴致地说:“这狗生的漂亮,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起名字,起名字,这起的是哪门子名字啊!
我看看他的卷发辫子,又瞧瞧哈巴狗身上的那身卷毛儿,心里不由一阵儿暗笑,接着便不动声色地说:“爷,这狗就叫它卷毛儿吧,听起来也挺亲切的……”
作者有话要说:五五现在是炮灰,等后面咱家闺女知道真相后
喜欢的对象变了,连小卷毛儿也有了,哎╮(╯▽╰)╭
第九十三章
我说完这句,就抱起那卷毛儿哈巴狗,嘻嘻哈哈地放在了一个大盆子里,用自制的沐浴露好好地给它洗了个澡。一边儿洗一边儿开口笑呼“卷毛儿”,心里头更是忍不住可劲儿地笑。好吧,以后我就把哈巴狗当成他来养好了……
那人对自己的曲卷头发似乎一直很在意,现在见我如此称呼他带来的西洋狗,那脸色……呵呵,还真不是一般地难看。
这家伙听我叫卷毛儿,心里一定是有了数,当即就带着怒气道:“不准这么叫!!”
他语气霸道地说着话,我却在一旁装作无知地看过去:“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要这样叫?”
他一脸怒气地顿了顿,随后才又缓和着道:“爷的头发也有些卷,你这样子叫,是不是在拿爷开玩笑啊?”
我听了,脸上赶忙露出惊慌之相:“哎哟,爷,我可真没想往这儿想啊!”
说完,我又满脸笑容地凑到他跟前儿,用柔而软的语调调笑说:“爷,您的头发挺好的啊,摸起来软软的。虽然看着有些卷,但梳起来却很滑顺,我就很喜欢啊……”
说着我还忙伸出手亲昵地摸摸他的辫梢……
这家伙是个聪明人,他能不知道我玩儿的是什么花招。不过听我毫不迟疑地说喜欢他的卷发后,似乎还有点儿满意,最后终于对我妥协了一回:“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过……以后可得好好地养。”
我看他竟然允了,心里不由跟着一软,随即就对他柔声笑说:“爷,还是不要叫那个了。我怕别人听了想到您的头上去,到时……说不定还会搬弄是非来呢!要不……咱们就叫它‘欧克’吧,听着吉祥顺耳,寓意也好的很。”
不想他却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欧克?”
欧克就是OK,我们家的狗就是这个随便叫着玩儿的。现在挪过来用,刚刚好,还不用费脑子。
可是……我却忘了这是英语。卷毛儿他发了疑问,我心里不由一阵儿哆嗦。快速想了想后,忙又笑着接口:“爷,我小时候在嘉兴,曾见过一个西洋传道士。他曾对人说过,这个‘欧克’啊,就是咱们这儿‘吉祥如意’的意思。”
听说宫廷里以前有过老外教皇子英语,这卷毛儿如此好学,岂能不懂上一点儿?他刚刚那惊诧的样子,难道……还有些试探人的意思吗?
不过也不用怕,只要找对说辞,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今儿个的事不就顺利过关了嘛……
自那个卷毛儿哈巴狗后,四大爷随后又陆陆续续送了不少东西来。虽然我没有拿出去显摆过,但这人毕竟是四爷府的公用丈夫,他到我这儿次数一多,别人自然就会不高兴。
就连我的靠山那拉氏同志也委婉地批评了我:“沐莲啊,以前我对你说过了,爷的身子比不得以前。你是大夫,晚上他去你那里歇息时,要更应该注意着才是……”
她拿男女间的床笫说事儿,我的脸立马就羞得通红,当即就忙替自己辩解道:“福晋,沐莲是大夫,怎么会是那种不自重的人呢?爷在外面,做的都是万岁爷派下来的大事。最近也不知为什么,爷对老年人保健身子的处方很感兴趣,所以才会常到沐莲这儿问问。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家伙最近确实对老年人的疾病深感兴趣。他来我这儿休息,有时不过是聊聊天儿后就休息了,哪像他们想的那样夜夜欢好……
那拉氏作为正妻,我说她的老公在外面办的大事,她自然明白孰重孰轻。现见我满脸委屈地低着头,怔了怔后,这便忙笑道:“沐莲,我这样提醒你,这也是为了咱们爷好。你是我跟前的人,爷疼你,我心里自然也很高兴。可是……别人到这儿来嚼舌根,我岂有放着不管的道理?今儿找你说话,那也是为你着想,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说完,她就又亲热关爱地握握我的手:“你是大夫,进府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个消息啊?你……不会是不想要吧?”
怎么又是孩子?
那拉氏一提,我这心里还真是发毛,随即就忙作娇羞之态低声说话:“福晋,沐莲怎么会不想要呢?孩子的事,都是天意,沐莲是大夫,即使想……也得听从老天的安排……”
她听了,也忽然跟着长叹一息:“是啊,孩子的事都是天意,如果我的弘晖还在,那我就不用……”
我看那拉氏忽提起弘晖来,这便忙安慰了她几句,随后这才满怀歉意地说:“福晋,沐莲一向嘴拙,刚刚的话没有别的意思……”
她顿了顿,接着便轻声笑说:“沐莲,你不要多想,我怎么会怪你呢?哎,孩子的事,咱们不能急,得慢慢儿地来……”
那拉氏提醒我不能独占公用的丈夫,不然会惹众怒。
晚上那人再来时,我这就笑着问他:“爷,医书都被你放进书房里了,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瞧瞧啊?”
他听后怔了怔:“随时都可以啊,爷什么时候说不让你进去了?”
我听了,接着便漫不经心地说话:“我还以为要先得你批准呢!这样子好,晚上若是能去那里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