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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那人却忽地扳过我的头正对着他:“爷每次说话,你都喜欢跑神儿。你这样子,是不待见我啊,还是为了别的事?”
我赶忙笑:“谁敢不待见你啊?我只是在想,依你现在的体质,要用多重的药量才能配好那解暑香珠。”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很不正经地在我耳边吹气:“怎么,爷的体质现在不好吗?要不,咱们这就再来一次?”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在说正事,他却扯到那儿去,难道这个月还真逼疯了不成?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人家在想配药的事儿,你这一搅浑,全都给弄乱了。你若真不嫌热,那我这几天就先清闲着,不管这事儿了……”
见我嗔怪他,这家伙随即就面子挂不住地教训起人来:“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爷对你好,宠着你,但你还是得掂量着,有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一点儿也不能动!”
规矩规矩,不就是身份地位、男尊女卑吗?
这话一说,我心里想为他做点儿事的柔情全都跑光了,当即就很是恭敬地对他说:“四爷是皇子,沐莲是奴婢,主子让奴婢讲规矩礼数,这都是应该的。奴婢以后在四爷面前,一定会好好遵从的!”
说完,我就伸手拿过自己的衣衫,很是用力地从他怀里挣出来,接着便气鼓鼓地穿起衣服来……
我气呼呼地披了衣服,刚把手臂伸了进去,那家伙就从后面捞着我的腰身又把人扳倒在床上。
他把脸紧紧地贴着我,还带着微微的笑:“小乖,我才训导了一句,你这就生气了?”
此刻,我的心头怒火狂烧,他叫的再亲热也没有用。我绷着脸看他,语气冷冷地说:“四爷是大人物,奴婢不敢生气。”
看我不睬他,这家伙即刻就敛去笑,正着声对我说:“爷刚刚那样说,完全是为了你好。恃宠而骄,你没有听说过吗?”
我直直地看过去,对上他的话锋:“四爷,在我眼里,如果有真情,那只会有两个人的相偎相依,相惜相爱。这个恃宠而骄,我永远也学不会!”
他怔了怔,接着便缓下了语气:“沐莲,我的话不是说你我两个,而是指你和她们。在府里时,你若这样,那能不吃大亏吗?”
我听了这个,心里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些:“爷,在府里时,我从未高调过,更没有拿你的好意到别人面前炫耀。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好了好了,”他笑着抵了抵我的头,“我就提醒提醒,你也能生一肚子气。爷的脾气大,没想到你比我的还大,以后若惹出事来,那可怎么办?”
我嘟嘟嘴:“我哪有脾气大了?刚刚是你自己先开声训人的。你每次都这样,一静下来就开始给人做训导,次数一多,以后谁还想见你啊?”
这样子埋怨他,这家伙高兴才怪,当即就怒声道:“怎么,你开始厌烦我了?”
我顿了顿,随后这才低声接话:“我们两个,以前确是不怎么熟。这半年过来,才算稍稍有点儿了解。四爷府的人,随意摸一个出来都会比我有心机。他们生病,你从来不让我沾手。这份儿好意,我心里也清楚的很。可是,我也不想被你当成傻瓜整日里训来训去的。有时你说话,温着声……难道就不好吗?”
被我这样子建议,他似乎觉得很是好笑:“哦,你这是在教爷怎么说话吗?”
我一脸正经地看着他:“在别人眼里,你是皇子,自然尊贵无比。可是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男人,身体不舒服时是个病人。每次一起时,我没有对你卑躬屈膝处处依顺,那是因为……我想对你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如果你真想让我百依百顺、处处迎合,那以后……我们就少见面,你只管找人吩咐着就是了。”
他皱着眉头听我说话,完后,却收了怒色缓和地对我说:“我什么时候让你百依百顺、处处迎合了?我说你脾气大,不过是想让你收敛一点儿。沐莲,有时你真的太倔了!”
我微微努嘴:“我脾气倔,那是因为心里有是非标准。这么说吧,你对我好,难道就不想在我这儿换取同样的情感吗?”
他微微一愣:“这与你的是非标准有什么关系?”
我笑:“在我看来,男女双方的感情应该是对等的。施和受,都要先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才对。我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好好地了解对方,万岁爷就指了婚,现在还成了夫妻。哎,怎么想都是颠倒着来的。”
他听了笑,接着又用手指捣了捣我的头:“你怎么还在埋怨啊?”
我不满地嗔回去:“这不是埋怨,我只是在说自己的想法。现在木已成舟,我埋怨有什么用啊?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要怎样相处才会对我们都好一些……”
听我说这个,他这才一脸正经地看着我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所以你一训斥人,我心里就很烦躁,总是忍不住要和你顶两句。”
他哑然失笑:“哦,那爷……岂不是成了你的出气筒了吗?”
第九十六章
“什么啊?”我娇嗔着伸手推推他,“要说出气筒,四爷府的人可都是你的出气筒。每次你一不高兴,府里的人哪个敢笑上一声?你的城门一失火,我们这些池鱼可倒霉死了!”
我说到这家伙的短处,他即刻就伸手惩罚似的用力捏捏我的脸颊:“怎么着,你还不让爷生气了?”
“哪有不让你生气了?”我伸手拨开他的手,淡淡地笑,“生气是人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本来对身体也是好的。可你那都是闷气,自己伤身伤心不说,还捎带着全家人不能舒坦。世上的事再大,能大得过自己的生命安好吗?你是一家之主,应该带个好头儿才是!”
听了这个,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还乐呵着凑到我耳边低声笑说:“小东西,你为爷想的还不少嘛!”
我嗔笑着看他:“什么小东西,难听死了!”
“你嫌不好听,”他笑着伸手揽过我的腰,“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乖吧!爷盼着你以后能乖一点,别老是给我唱反调。”
我笑:“忠言逆耳,我可不要像欧克那样,别人一叫它就跟着跑了。”
他听过,即刻就睁大了眼:“怎么,它不见了吗?”
这人如此理解,我先是一怔,接着就摇头笑说:“没有不见,我是说它的奴才样儿。别院儿的人稍稍对它亲热点儿,它就屁颠屁颠儿地跟上跑了。这样的狗,想想就让人心凉!”
他这才笑:“你既然不喜欢,那爷明儿个就把它送走!”
我赶忙摇摇头:“算了,我又不指望它办什么事儿,就还是留着吧!”
呵呵,留着把它当成你来养!
他看着我笑,随后就也语带满足地说:“沐莲,你看,我们这样子相处不就挺好吗?你不给爷顶嘴,我也不为你窝火,和和气气地说话,最后心里也舒坦。”
这家伙,自己老是喜怒不定的,惹得人直生气,这会儿倒又说成是我的错。以后他若是再这么常有理地坚持下去,我和他在感情方面绝对没什么前途。
他看我努着嘴不作回应,这便又拨拨我的头发:“你又怎么了,不愿意和爷好好相处?”
“我当然愿意了。”我转过头看着他道,“不过,你也不能动不动就训斥人。我有什么错处,你就好好地说,不要老吹眉瞪眼的,让人摸不着头绪,想改也无从下手啊!”
他听了,轻哼了一声:“你心气儿太高,爷说什么你老是听不顺,这个……你怎么改啊?”
我顿在那儿,过了一小会儿,这才主动着往他身边凑了凑,接着便柔声低语:“你在外面的事务繁多,忙了一天回府,当然该和和顺顺地休息一下。我在草堂做事,回来后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从来没有要和你闹别扭的意思。你是有身份的人,早就习惯了别人陪着小心、乖乖地照着你的意思办事。可是……我自小是在外面长大的,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这些尊卑贵贱之礼。我以前听不顺,那都是因为我们的想法相差太远,所以不能及时沟通,以后……我自己也会注意的,争取能多多地站在你的立场想一想……”
我说得如此诚挚恳切,这家伙听了却仍是轻哼了一声:“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娇笑吟吟地说:“两人的关系如何,这都是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嘛!”
说完,我又抬眼看看这人的反应,谁想他却不动声色地回望了过来:“你接着说吧。”
我笑:“没什么要说的了,只要你不强迫人做不喜欢的事,我心里也会愿意为你着想的。比如说这个解暑香珠,如果我听说你怕热后不上心,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上头去。”
他默无一语地停了停,随后低声问:“这个……什么时候能好啊?”
我伸手摸摸他的脉,过后轻声细语地说:“两天就好了。等我初八离庄,这就给你带回府。”
“不用了,爷自己过来拿。”
见我疑惑地看过去,他这才面带微笑地说:“爷初六有一天空闲,到时我会再过来的。”
我听了,心里却有点怯,不由嗫嚅着说:“那……你可别再戴艾草香囊了。”
他嗔怪着笑:“说起这个,爷就想起那次你来回打喷嚏的事儿。遇上你之前,我还从未被人这么不待见过呢!”
我也忍不住笑:“对这个……我实在忍受不了,你一过来,当时我就只能快快地跑开。”
他叹着气笑:“知道了,爷既然要来看你,自然就不会带着一身艾香。不过……怕艾香也得好好地过端午,可别把你这小脸儿给饿瘦了!”
与他的那张脸相比,我的自然小了些。听了他这话,我忍不住接口笑说:“说起吃的,你未必有我在行。端午那天,我准备包八珍粽子,你若不嫌弃,到时我可以帮你留两个。”
“好,到时爷来尝尝鲜。”他笑着说完,这便亲昵地在我后背上抚了两下,“咱们都起来吧,你帮着爷好好地洗洗头,我这两天还有得忙呢!”
我怔了怔:“头月不是刚忙过吗?怎么还有事儿啊?”
他一脸无奈地笑:“皇阿玛不回京,所有的事儿都是我们兄弟几个担着,不能出差子。”
我听了,淡笑着帮他收拾衣物:“万岁爷派人办差,这也是给你们磨炼的机会。这次差事你若办好了,说不定还会准你去塞外呢!”
他笑:“你那个香珠若真是管用,爷去不去塞外都没有关系。记得要在初六前帮着弄好,我今年一定要先试试。”
说起这八珍粽子,不过是将原来的八珍粥换个吃法而已。茹双以前不懂这个,所以现在就只是帮我找找食材,包包粽子。
我们这庄子没有多少人,她见我弄了整整一大盆,不由诧异着笑问:“主子,您这是要往府里送吗?”
我轻哼着笑:“我才不往府里送呢,省得到时候她们又为这吃的生事!这个啊,是给我们钮祜禄府的。”
说完,我忽又想起卷毛儿来,这便又对她笑说:“一会儿挑两个小巧的留给四爷,他明儿个……很有可能会过来。”
她一听,立马就像往常那样满脸欢喜:“是,奴婢一定尽力往那好看里包。”
我看着她笑,心里不由一动,随后便试探着笑问:“茹双,我们在嘉兴三年,你觉得和远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她听了,脸上并没有露出我想象的那种娇羞和不安,只是很沉静地笑答:“他这个人话不太多,不过……对主子倒是蛮尽职的。”
我顿了顿,继续柔声笑问:“那你呢?你对他……有没有点儿好感啊?”
她怔了怔,随后便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