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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他所致,她也不过是他将为帝王的小小基石,为何如今见她颓废堕落,他又不忍了?
就似当年,明知若是夺回王权,姐姐将会被权势纷争的残忍所吞噬了,但他还是那样去做了,因他觉得他有能力保护一无所有的姐姐。
可姐姐最终还是逝去了,而夺取姐姐性命的并非那些权势的纷争,而是他,那自认有能力保护姐姐的他,是他撕碎了姐姐层层的保护色,将她的脆弱血淋淋的暴露于人前。
如今的他一如当年的矛盾,明知的他登顶的代价是眼前这个人儿的性命,但他又一次在心中自诩能保护人儿,是故放任了她在这样一个摧毁了她坚强的境地中。
“想哭就哭吧。”他也不知为何会突然这般说,但他有种感觉,此时人儿真的想哭,只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哭泣的理由和可依靠着哭泣的胸膛。
尹非烟一愣,鼻腔中一阵酸往眼中漫去,水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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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凝结了。
她有些慌乱的想止住那泪水的滑落,却落入了他的胸膛,那丝滑的绸缎汲取了她的泪水,也似在为她隐藏曾经哭泣过的痕迹般,令她可安心的流泪。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在他面前哭泣了,在非凡和末歌面前她都不曾这般过,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知为何总能这般安心的流泪。
感觉到衣襟的一片湿润,他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如似自言自语般的,“别放弃,一切并未如你所看到的那般绝望。”
“你这人真的莫名其妙。”尹非烟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闷痛虽难受,但他知并未伤及肺腑,那犀利如刀锋的冷傲重回他眼中,高高在上俯视着人儿,薄唇却露出了笑意,因人儿又恢复了生气。
突然一阵异常的声响令人儿现了警惕,只见她指间的墨玉一片甚是眼熟,还未待俞锦离记起便被她掷向了那声响传来之处。
“丫头,好厉害的听声辩位呀。”声音爽朗如夏日挥洒万道金光的艳阳,尹非烟和俞锦离同时一怔。
“栾提冒顿。”尹非烟意外的是栾提冒顿的到来。
“那是本王的墨玉。”俞锦离意外的是人儿不知何时摘下了他腰封之上的墨玉。
而听了俞锦离之话,尹非烟也顿是明白了,俞锦离并未诧异栾提冒顿的到来,怕是早便知了。
如今栾提冒顿来了,就代表着她被送往朔胡的时间是要提前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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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尹非烟苦思对策时,一双粗糙却分外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眼睛,染满了草原清爽的气息吹拂着她发梢。
“丫头,怎么让自己变成这样了?”
“你便是朔胡使者对吗?是专程来接我的对吗?”尹非烟问得很平静,就似在问着别人的命运一般。
栾提冒顿并没有隐瞒,“嗯,”少顿片刻后,“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尹非烟忽然对身旁的俞锦离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有恋姐情结的男人过来。”
“恋姐情结的男人?”俞锦离一愣,随后又感觉有些被她伤了大男人自尊,但想到她刚恢复精神,便忍住没发作。
“难道不是吗?赤夏国谁人不知,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你姐——琉璃郡主。”
栾提冒顿毫不避忌的朗声大笑,让俞锦离有些恼了,想打人儿一顿屁屁。
“琉璃郡主可是非烟最为敬佩的女性。对了,俞锦离,我是否和琉璃郡主很像?”
尹非烟的问很突然,让俞锦离有些愕然;他默然了片刻,后似孩子般的赌气道,“一点都不像。”
尹非烟则一副了解的模样,“看来真的是有相像之处。但是天啊!你对于我来说可是大叔辈的人呀,竟然当我是你姐。”
“尹非烟。”俞锦离爆发了。
栾提冒顿的笑声越发了。
又是很突然的,尹非烟拍拍俞锦离的肩膀,“很好,我们扯平了。”
“扯平?”俞锦离有些跟不上她的逻辑了。
“谁让你逗我哭的。”尹非烟些许不自在道。
“你……”俞锦离很是意外她也会有这样的一面,怒便消了许多,“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语气中多了宠溺几分。
尹非烟用手戳戳他的手臂,“喂。”
“喂?”生平还第一次有人敢这般唤他。
俞锦离又觉得气往上涌了,但他还未察觉,他的喜怒已经完全被人儿所左右了。
又听到她道,“栾提冒顿公然只身擅入赤夏后宫?他到底带了多少人进都城,这般大胆!”
“不多,就一千人。”
回答她的人不是俞锦离,而是一直在旁笑看她与俞锦离斗嘴的栾提冒顿。
“再者,本王子入后宫可并非不请自来,可是丫头你……”他忽然捏了捏尹非烟的鼻子,接着道,“的夫君带本王子进来的。”
鄞璟瑜?
尹非烟一怔,他在?为何她感觉不到?只感觉到不少凌乱气虚的吐息,完全没有鄞璟瑜往日那沉而缓的呼吸声。
然,尹非烟又怎会知,那日鄞璟瑜为不伤她,急收真气而伤了肺腑,导致气息混乱了。
“太子殿下驾到,臣妾有失远迎了。”
尹非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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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想在他人面前给他几分面子而已。
可不知鄞璟瑜吃错了什么药,冷冷道,“不敢劳烦太子妃远迎,更不敢搅扰了太子妃与前夫的打情骂俏。”话语中有着让尹非烟觉得难解的酸味在内。
闻言,栾提冒顿却突然拍手道,“巧了丫头,现下你的丈夫、前夫和本王子这奸夫都凑一块了。”
“奸夫?”鄞璟瑜的惊讶难掩在声音中,且还瞥了俞锦离一眼,想确认些什么。
而俞锦离不否认也不承认,似是未听见般的看向一旁。
鄞璟瑜便又道,“太子妃‘交友’甚广呀。”
尹非烟在盘算着如何应对着因栾提冒顿突然而来的所带来的危机,便也懒得理睬鄞璟瑜的别扭了,“那麻烦三位夫自己玩了,非烟失陪了。”
“三位夫?”三个男人同声道,后只有栾提冒顿大笑而起。
“丫头,别走呀,本王子这奸夫可是千里而来,你该尽地主之谊呀。”栾提冒顿拉住她道。
不待尹非烟反抗,右手便又被另一人给拉住了,鄞璟瑜那嘶哑且显了气虚的声音便传来,“王子殿下,这恐怕不妥也有失赤夏国待客之道。”罢了,便在暗中使劲将尹非烟往他处拉。
被两人同时反方向拉,痛是难免的,就在尹非烟欲翻手挣脱时,便听到了俞锦离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切本王皆准备好了,只要你想办法让栾提冒顿尽早篡位便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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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俞锦离的计划(上) 。。。
“我为何要帮你?让你再卖我一次吗?”尹非烟直言,毫不顾忌栾提冒顿与鄞璟瑜的在场。
俞锦离却不恼,轻轻将她带离那两人的撕扯,也未多做言语,后劝说着栾提冒顿一同离开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丫头,我们晚上见。”栾提冒顿突然道。
让尹非烟一怔,他也太大胆了,敢公然调戏她这太子妃,赤夏再不济,他此时是在赤夏都城中,要杀他还是易如反掌的。
可后来她方知她会错意了,原来入夜后有专为栾提冒顿备下的接风宴。
在俞锦离与栾提冒顿走远后,满怀心事的尹非烟仍未留意到,此时还有一人未离去,且已望着她许久直到她转身要离开时,他方出声。
“尹非烟,不管你与俞锦离,还是那栾提冒顿有何奸情,但你一日在赤夏便仍是本宫的妃子。你不要太过分了,就算你不要脸面了,本太子还要顾及皇家的脸面。”气虚让他一番话说完,便气喘难止。
尹非烟这方想起他还在,“你怎么了?”
她并未在意他那刻薄的话语,反而问起他的异样来。
在那一刻鄞璟瑜觉得这两日来因她的冷淡而郁郁与烦躁顿消了。
那两日,因她而受的伤让他不得不在宫中静养,虽然每日都有不少人来嘘寒问暖,但却唯独没见她。
一日她没来,他郁郁在心,两日不来,他生了烦躁坐卧难安。
今日终是忍耐不住了,便以栾提冒顿为借口来找她了,却看到了让他起妒意的一幕。
嫉妒?他竟然在嫉妒?!想到这词,鄞璟瑜蓦然震惊了。
然,不待他想清为何,手上便传来了她冰凉的触碰,下意识的他反握住了她的手,想给予她温暖,却被她挣脱了,一阵失落又飘然而起,顿时心中百味千陈。
“我来给你号号脉。”
纤纤玉指带着依然冰凉的触感轻轻至于他脉间。
静默在他们间蔓延开来,也让他忽然想起,不论是她的手还是她的身子似乎总是冰冷的,难觅一丝温暖,令人不禁想给予她暖意。
“你受内伤了?”
“你才知道呀。”鄞璟瑜酸酸道。
“幸好殿下还年轻不打紧,多歇息几日便好了。”无意中她用了年长过来人的语气说话,但的确曾经的她比他还长几岁。
“怎么口气跟七老八十的人般。”
鄞璟瑜本是玩笑话,却不想她会道,“我与那七老八十的人无区别,都一脚迈入棺材了。”罢了,慢慢的摸索着入内了。
看着她孤清单薄的身影,阵阵复杂难辨其中味的心情将他团团困缚包围,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他想为她做些什么。
其实她也不过是一心求存的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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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这些男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私欲,将这个无争的美好女子推向深渊。
看着她,他忘了举步,忘了曾经对另一个女人的誓言,更忘了那个女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满是幽怨的看着他。
尹非烟的寝宫内一片幽暗的沉闷,只有些许光芒透出门窗的缝隙透入。
就算明知不这般做,她的眼前也不会有光明的入侵,但想给予自己一种可自欺欺人的错觉。
“秦大人,出来吧。”
“瞎子果然比常人更为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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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俞锦离的计划(下) 。。。
秦溯展开折扇徐徐而摇的踱步出所躲藏的角落。
尹非烟懒得和他做多余的口舌,直奔主题,“是俞锦离让你来游说我的吧,那有话你就快说。”
“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不用拐弯抹角,那下官就直言了。虽然下官不明白,君上为何会突然要帮你,但是,”只闻他一收折扇,语气顿时满是自信的确定无疑,“但你也的确只有按我们说的去做,方有一线生机。”
尹非烟不语,轻托粉腮静待他下文。
“倘若你以为只要语妃控制在手,鄞璟瑜便会受制于你,你便大可在此安然等着他下诏废你,那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等来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尹非烟是知的,鄞璟瑜绝非坐受挟持之人,故而她当初才将与他约定的期限定为十日。这般短的时日量他做不了什么,但如今听秦溯的口气,鄞璟瑜似乎做出了什么扭转乾坤之举。
“知栾提冒顿为何会突然提前到来吗?”秦溯继续道。
“和鄞璟瑜有关?”尹非烟试问。
“没错,正是他暗中促使和朔胡间的协议提前的。”
听罢,尹非烟很平静但很不解,“他为何要这般做?难道他不在乎语妃的命了?”
“只有你这瞎子到如今还蒙在鼓里,语妃的毒不知被何人解了,且那人让还语妃继续假装仍是中毒,意在不让你起疑,看来鄞璟瑜身边还是有高人的。”
“不可能。”尹非烟倏然激动的站起身来,神色怪异的否定秦溯的说法。
因欲罢不能可不是随便便能解的,这世上除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