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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想赤夏也有如此豪情女子,不输我朔胡儿女。”栾提冒顿大赞,对尹非烟又有了新的认知。
“没事吧。”萧末歌担忧而问。
尹非烟摆摆手,示意他勿用担心快回席位去。
而在高位之上的鄞璟瑜也蓦然举杯痛饮了一番,但那佳酿却不再馥郁甘美,火辣而苦涩久久停留在味蕾之上,哪怕是语妃柔情劝阻了,也未能阻止他嗜酒般的狂饮,特别是看到人儿与栾提冒顿相谈甚欢,而露出的笑,让那酒的苦涩又无端再添酸涩了。
“为何要帮他?”栾提冒顿举杯和人儿轻碰,“只要本王子执意开战,你为祭品之命运便可改了。”
尹非烟浅抿杯中酒,似是玩笑般道,“若是你执意要语妃代替我,我一定不阻拦。
65、故意接近(下) 。。。
”
“哈哈哈,”他抬手刮她鼻子,几分宠溺道,“丫头,别岔开话题。”
尹非烟摸摸鼻子,“你也不似你表面所露的那般,大而化之呀,看来要主导你的思维不太可能了。”
轻叹一声,又道,“答案很简单,开战的结果,不比我成为祭品的结局好到哪去。”
栾提冒顿突然凝神看了她许久,“还是没有说真话。”
尹非烟一惊,但明智的选择不语。
“也罢。”栾提冒顿再度举杯与她相碰,不再追问,余下他们对饮不语。
而语妃却还有不甘心,看着尹非烟的笑倾倒所有,她还在担心着在那所有中有她心爱的男人,故此她不能这般便罢休了,她要让尹非烟在众人前颜面扫地。
66
66、醉舞惊艳绝伦(上) 。。。
方才栾提冒顿之言,让那本只是猜测的传言真实了几分,宴席之上起了惶惶的不安与所剩无多的爱国之士的愤然。
纵然有丝竹鼓乐的喧嚣,歌舞曼妙的炫目,却还是不能将热闹感染全场。
此时,只见语妃缓缓起身,恭敬而轻柔的向鄞璟瑜请求道,“殿下,臣妾新学一曲,斗胆献丑,以助太子殿下与王子殿下的酒兴。”
鄞璟瑜这才发觉自己又忽略了身边的人,歉意几分道,“那就有劳爱妃了。”
只见语妃的宫婢抬上玉筝,就算是尹非烟这样不懂琴筝的外行都知这筝之不菲。
语妃柔然端坐在筝后,轻点在弦,指尖撩拨,顿然琴声悠悠。
尹非烟不可否认,语妃之琴艺精湛,似比鄞璟瑜有过之,那淡淡的清音如流水轻漫。
只见她丹唇微张,歌声随琴声缭绕,几分临水照月的寂寞,几分雾里看花的惘然,让那本是清凉、洒脱的柔然琴曲,在她指下染上了淡淡的悲愁。
栾提冒顿本就是不喜欢赤夏这类的绵绵靡靡无病呻吟之音,便不耐道;“还是我朔胡的曲子好听,沉厚豪气每一个音符皆鲜活明亮,不似这般的绵而无力强说愁之感。”
顿时让语妃难堪,又再委屈含泪不知所措的娇柔望向鄞璟瑜。
而此刻心情本是不佳的鄞璟瑜在听了语妃的歌曲后也是不快,可听闻了栾提冒顿的话后,再生不悦来。
见鄞璟瑜现不悦状来,语妃知时机到了,便佯装出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道,“是臣妾不该自不量力,明知的琴艺不佳还班门弄斧,本是想助兴,却不想搅扰了王子的兴致的。”
“语儿,与你无关,你先歇息。”鄞璟瑜怜悯着这个女人。
“谢太子殿下。”语妃可怜楚楚一拭眼中的泪水,再道,“臣妾突然想起一人,定能助太子殿下和王子殿下的酒兴。曾有一次,臣妾无意中听闻了夜来歌声,那歌声美妙曲调仿若只能天上有,臣妾多方打听欲拜其为师,后方知是太子妃娘娘。在此臣妾斗胆恳求太子妃娘娘弹唱一曲,让我等再度聆听天籁,也可助太子殿下与王子殿下的雅兴。”
尹非烟一挑眉,这唱她倒是没问题,只是这弹就有问题了。
不禁将笑浅浅抿着唇间,看来这语妃也注意到她不识琴艺了,因她寝宫中不曾有过任何琴筝,但这琴艺又是赤夏女儿家的必修之功课,可不识棋、书、画、刺绣,但不识琴艺便是万万不可的。
因在赤夏男人心中,琴艺的高低代表着这个女人是否温顺,是否懂得取悦男人。
“哦?”栾提冒顿望向尹非烟。
尹非烟知这般下去定会出丑,便想借醉意几分推托了,但
66、醉舞惊艳绝伦(上) 。。。
不想在百官席位中一墨绿身影站起出列,让语妃面色有变。
那人恭敬一拜,“太子殿下,下官有一提议,既然王子殿下不喜弹唱,那不如让太子妃娘娘舞上一曲。”
“非凡?”尹非烟诧异道。
“这有点意思,”栾提冒顿兴致道,“可是这丫头不是看不见了吗?如何舞蹈?”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亲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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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醉舞惊艳绝伦(下) 。。。
尹非凡继续道,“舞中有种叫水袖击鼓,又叫仙人指路。”
他这一提,让尹非烟蓦然想起十面埋伏中章子怡所跳那段似舞非舞,似武也非武的舞蹈来。
“好玩,丫头的听声辩位可是很厉害的,这般定有看头。”栾提冒顿高兴道。
不懂尹非凡此举的用意,但尹非烟还是应下了,退下片刻再现身她已焕然一身水蓝长袖飘飘而来。醉眼几分迷离,绯红几许在颜,醉意惺忪轻撩水袖,妖娆卓立于十数立鼓中。
尹非凡执起一旁的果粒轻弹击中其中一鼓,顿然鼓声咚的响,随后令人惊异的是尹非烟水袖突然犹如流云,循声正中了那面被弹中的鼓。
“好。”栾提冒顿大喝,站起身来拿出腰间的长鞭一阵飞扬,鼓声顿起三响。
那淡蓝的水袖再如飞流准确无误的击中三鼓。这时,连旁人也不禁拍手喝彩。
栾提冒顿再起手扬鞭,鼓声顿时隆隆,十数立鼓全然敲响,含笑看尹非烟应对。
只见尹非烟收起水袖,腰摇腿翘扭动身姿,舞姿唯美流畅轻灵柔美,水袖绵柔却在飞袖之时刚猛有力,将鼓声嘭然作响,可谓是刚柔并济,舞尽精彩。
此时箫声蓦然而起,众人只见萧末歌立于月下,一声胜雪的白衣袂飘飘,手持玉箫吹奏如似谪仙,配合着人儿的舞姿箫声悠扬空灵。
此时水蓝的水袖幻化为缭乱,如似碧蓝湖水涌起的涟漪阵阵,人儿便如是那踏水而来的凌波仙子,引得鼓鸣阵阵不绝。
人儿带醉翩跹,舞出风华绝代,舞出荡人心怀的极致之美,让人如痴如醉。
但也不是所有人皆陶醉在唯美中,语妃就正在暗中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撕烂尹非烟,她本意是让尹非烟出丑,不想却反而让尹非烟出尽风头。
因此她也没能看到一双眼眸透过层层人影在看着她,中杀意渺渺。
鼓声停,箫声止,夜已深,人寂静。
水袖落,佳人笑,飞花漫,倾心醉。
偌大的御花园中,唯剩下落花满天的柔,仿佛世间只剩下那一抹缤纷中飘然似仙的倩影,看痴了凡人,迷醉了俗子,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当第一个鼓掌的人站起身来,用那最为赞赏的掌声给予了人儿时,众人方恍然如梦中醒来,纷纷起身随之给予鼓掌与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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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触心的感动 。。。
唯有那个手执长鞭高大男子,缓步走向了人儿。
迥然有神的双眸所泛起的涟漪,令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明白那是何意。
只见长鞭轻扬,在风中鸣出凛然,快如闪电的袭向人儿,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却倏然将迅猛化作温柔轻弹去了人儿发丝上的落花残瓣。
就似是在起誓般,他的神情真挚而果敢,“倘若他们皆不珍惜你,那便由我来守护你。纵然我如今还不能给予你最为尊贵的殊荣,但握栾提冒顿在此起誓,世上只有你能为我的阏氏。”
栾提冒顿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哗然难止。
有人窃语,有人愤然,但也都只敢怒而不敢表。
而尹非烟笑颜之上虽无改变,但那心中早已感动。
她非草木,也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但命运不许她的性情外露,她只能苦苦的隐藏。
孤军一人苦苦的挣扎在一次又一次的绝境中,只为追随心爱之人的脚步。
感动在慢慢的化作心中的平静,如同一叶轻舟跌宕在狂风暴雨后,终寻到可停靠的港湾。
然,不待尹非烟再度细细去品味那心中的安全感,蓦然耳边的发丝在一阵冰凉掠过过后如似飞花漫天散落,众人的惊呼声顿起。
又是一个不待她染怒,手中已多了一缕满是阳光暖意气息的发丝。
“你……”尹非烟诧异得无法言语了。
“这是我们朔胡男女定情之意。”栾提冒顿理所当然道。
尹非烟却有点哭笑不得了,她方想说定情也得两情相悦,王子殿下这般不问非烟的意愿便定了情,那叫一厢情愿。
但有人的不满比她更甚,“欺人太甚。”声沉而冷冽,如似冰封中复苏的狂龙,带着凌厉的杀气。
栾提冒顿气势丝毫不输鄞璟瑜,犹如兽王一声狂啸,万兽俯首称臣。
两人用目光做无声的较量。
鄞璟瑜再道,“明日就是我父皇的册封皇后的大典,有兴趣王子殿下可来观礼?”一丝胸有成竹染上了他的唇角,“但怕是王子殿下没这功夫了,方才得到的消息,日落王已经兴兵攻入王庭了,殿下继续呆在赤夏……”故意不言尽。
再度百官哗然,因他们从没听到任何释帝要再立皇后的消息,鄞璟瑜虽未明确道出,但从他话中已能听赤夏真的和朔胡有着辱国的条约,顿时人心惶惶。
“什么?”栾提冒顿眉宇一锁,望向身后的下属,只见他们神色不对,便用朔胡语言问道。
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从栾提冒顿的脸色上看,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只见他倏然大步离去,却又突然转身向尹非烟,“丫头等着我,我会回来的,那时我会用我们朔胡最为圣洁的銮驾
68、触心的感动 。。。
来接你,让你成为最尊贵最至高无上的阏氏。”罢了,才匆匆离去。
尹非烟一愣,但手却蓦然被鄞璟瑜紧紧握住,冷然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廓,“太子妃好能耐,让本宫颜面尽失。”
此时有人进意让鄞璟瑜借此机会将栾提冒顿杀了,如此不但血前耻辱也给予朔胡一记重击。
但鄞璟瑜否决了,还下令派人护送栾提冒顿到边境。
因他清楚如今的局势,一旦栾提冒顿死了,便无人可于日落王相争了,让日落王独大绝非上策,且此人刚愎自用狼子野心,那时挥军南下入侵赤夏便是迟早之事。
可只要栾提冒顿活着,便是他们兄弟两人相争,朔胡内乱便无瑕顾忌赤夏,也让他腾出手来实施多年来的的计划。
只见鄞璟瑜甩开尹非烟的手,令那缕在手的发丝顿时飞散在风里,消失在了夜中,任何人都无法再找回了。
而他离去的步伐也比往日沉稳绝然了不少,仿佛要去夺回些什么。
谁也不知那夜鄞璟瑜离开后去找了释帝,欲兵行险着逼其退位。
尹非烟只觉得身边人来人往,但还是能感觉到萧末歌曾来过,却不知为何又黯然离去了。
只有俞锦离来到她身边说了句,“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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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语妃暴毙(上) 。。。
东宫太子妃的寝宫,一抹鬼祟纤弱的身影从内走出,后一切似从未发生过,夜依然,暗幽深。
放眼那连廊的尽头;除了深沉的幽暗,便再难觅一丝光亮。
语妃孤身一人走向那片幽暗中,满满的期待与幸福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