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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几乎将一壶合卺酒喝完时,俞锦离方姗姗迟来,害她连和那男人摆暧昧姿势的时机都拿捏不准。
俞锦离见状便咆哮,“尹非烟……”但声又嘎然而止,难掩惊色的看着喜床上的男人。
“离哥哥,你看你选的好王妃,现在便偷上了人,往后还不知要再做出什么……”
秦倩一脸得意,可未说完,便被秦溯所喝止了,“住口,倩儿,这等场合哪有你一姑娘家说话之处,回去。”
见秦溯的神情也不甚好,尹非烟心中暗道,看来这随手打晕来的男人的非一般呀。
尹非烟不由得再望向床上,那男人竟然动了,带着一身犹如晴空万里的爽朗,并未理会俞锦离和秦溯,而是笑看着她。
只见他大步向她而来,一指轻挑她下颚,扑面的热力出奇的暖了她,“丫头,本王子叫栾提冒顿,记清了。”
罢了,带着让尹非烟不解的朗声笑,从俞锦离和秦溯中间走过,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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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再见萧末歌(上) 。。。
中国秦末汉初之时,匈奴就曾有一位王子也叫栾提冒顿,史书载,栾提冒顿是杀了其父头曼后,自立为单于的。
而赤夏的邻邦朔胡,也和匈奴一般是游牧民族的,更巧的是朔胡的单于也姓栾提。
这般推算来这自称是栾提冒顿的人,应是朔胡人,而且正如他自己所说是王子。
想到此尹非烟不禁心中暗道不好,赤夏此时正受朔胡挥兵南下的威胁,也正是敌对状态,可朔胡王子却公然出现在离国王宫中,那意味着她在无意中撞破了俞锦离暗通敌国之举,这般一来俞锦离是不会这般轻易便放过她的。
尹非烟凝眸注视着俞锦离,衣袖内的袖剑也早已握在手中。
俞锦离双眸的犀利一化作夺命的阴鸷,暗红的双唇紧紧相抿,欲尝血之残忍悬在唇边。
黑色红龙王袍在敞开的门外拂入的夜风中下摆翩翩而动,风也将房内高烧的烛火吹动,烛影晃动间可见一触即发的兵刃相交。
风悄然而止,俞锦离衣袍却那时无风而动,那宽大的衣袖中突现肃杀了的寒光,人影倏然化作迅捷的猎豹。
不待尹非烟看清,那剑刃的锋利便在她眼前了。
尹非烟不敢大意,当的一声金属相碰的清脆,软剑与袖剑锋利相交,就如同一黑一红衣摆飞扬的纠缠。
蓦然,尹非烟大红的衣袖顿如水蛇般妖娆迷惑了俞锦离的剑锋,只见俞锦离一剑刺空,尹非烟借机腾空向后翻越,落地前顺带将凳子踢向俞锦离,便暂时遏制了俞锦离的速度。
在外,花红只见纸窗一阵乱影,方要冲进去却被人打晕了。
“竟然暗藏身手,”俞锦离剑尖垂地眉眼半眯,戾气已泛滥在眸中了,“那本王便更不能留你了。”
尹非烟方要张嘴,却感到颈后一阵剧痛,顿时晕眩袭来。
她一直在提防着俞锦离,却忘了秦溯这个爱背后捅人刀子的家伙。
而在意识最后的一刻,她最为担心的并非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送她到离国的尹非凡。
见尹非烟倒地,俞锦离提剑便要置她于死地,却被秦溯拦下了。
“君上,她现下还杀不得,我有一计还需用她。”
俞锦离垂眸看向地上的尹非烟,“这女人深藏不露,底细不清,贸然用她太过冒险,而且她也知了不该知的,只有杀她方能永绝后患。”
“君上,不可,难道你忘了方才栾提冒顿的话了吗?”秦溯再度劝阻道。
“栾提冒顿?”俞锦离回想不由得蹙起了眉宇,“他为何要告诉这女人他的是谁?”
秦溯点点头,“他的用意我还不清,但可知他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闻言,俞锦离不禁又再度看向地上的
12、再见萧末歌(上) 。。。
尹非烟,“你是想将这女人,做顺水人情送予栾提冒顿?”
“君上,如今朔胡单于不是要赤夏的太子妃为祭品吗?如若让鄞璟瑜娶这女人为太子妃,不但可保莜语,又将这女人送到了朔胡,至于到时这栾提冒顿他们父子两如何处置这女人,便与我们无关了。”秦溯那似笑似非笑顿染上了阴险狡诈的味道。
俞锦离思忖片刻,“你觉得栾提冒顿会为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和他父亲反目?”
秦溯再度点头,“这般是最好的,但若不能对我们也无害处,还卖给栾提冒顿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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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再见萧末歌(下) 。。。
俞锦离再瞥地上的尹非烟,“可,这女人如此深藏不露,用愚钝欺瞒天下人,怕是不会轻易的任由摆布。”
秦溯漠然冷笑,“君上,当初尹公纪曾说过,若是这女人做出任何不驯之举,可找尹非凡。当时我还不明是何意,现下我终明了,尹公纪是知自己女儿底细的,故此才提醒我们。”
俞锦离恍然,“你是说,尹非凡是这女人的软肋?”
秦溯自信道,“绝对没错。”
正是秦溯这睚眦必报的小人之心,让一场几乎毁灭了尹非烟世界的祸事开始了。
为了那个人的安全,正如秦溯所料,尹非烟无奈第三度上花轿。
一帘面纱掩容颜,她连蒙盖头的资格都没有了,凤辇虽让她倍显尊贵,但那四面通透只悬轻纱飘飘,形如同无。
通透的轻纱,将她全然暴露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
她也知,她的一嫁再嫁,已让她成为了别人口中的不贞,如今三嫁令她的名誉再添不堪。
看着夹道观望热闹的百姓,一张张陌生的脸,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尹非烟带着几分彷徨的淡然,想在其中寻找出一份熟悉来。
但她失望了,那个人没来,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喧嚣中,她只能自己给予自己面对未知将来的勇气。
就在她失望之时,那喧嚣的中一抹白的飘逸,携着另一份熟悉飘入了她的眼中。
“萧末歌?”尹非烟不确定的低声唤道。
风将她的低唤送到了萧末歌的身旁,他抬起那双显了疲惫的桃花眼,惘然满满的与她相望。
他这怎么了?尹非烟惊然暗呼。
剑眉紧锁,淡淡的青涩在下颚,几许发丝凌乱在脸侧,白衣也不再鲜亮,那曾经自信清高的儒雅男子,怎么会落得这般不修边幅的落魄了?
但不管如何,他是在这陌生的喧嚣中她唯一的熟悉,犹如一片汪洋中寻到的唯一可抓附之物。
纵然她也知那不过是稻草一根,但她还是不愿放手。
轿辇缓缓在他面前而过,当就要和他擦身而过时,她慌乱的为他而回眸。
此时皇宫大内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阵从皇城中刮起的大风将她的轿辇狂拂,在那薄纱狂舞中,红色的面纱从她面上悠悠掀落。
喧嚣在那一刻似是被那阵风所吹散了,只留一片惊愕的静。
所有人的眼睛中都只有一位绝世佳人,佳人回眸不知顾盼谁人。
而在那双桃花眼中,她的美已染上了无奈与无助,令他不禁想将她带走,再做那并肩把盏对饮的形影不离。
风悠悠,面纱柔柔,就似历经了万水千山,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飘落到他的手中。
看着那面纱,上还有着她
13、再见萧末歌(下) 。。。
柔柔的气息,“烟。”他不禁轻唤,可他也知她是不可能听得见了,但当他再度抬眸时,却看到她笑了。
她的笑,依然柔似水,缠绵的抚去了他心间所有的惘然,却也添了一丝感伤的惆怅缭绕上他的心。
她看着他,他望着她,直到那扇庞然的红门将她的身影生生的隔绝出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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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三嫁之新郎是公鸡(上) 。。。
琉璃殿顶,红墙高耸,可不论是那瓦还是那墙,都不再显得鲜亮,几分暗沉陈旧。
那些雕梁画栋的彩漆面也已蒙上了淡淡的灰,殿檐角落处还依稀可见漆面脱落的斑驳。
楚国的城阙是巍峨的,离国的宫殿是华丽的,若是非要道出赤夏皇宫的与之可比之处,便只有庞大了。
尹非烟轻提裙摆,昂首轻踏蟠龙蜷卧的青石阶梯而上。
步入大殿,放眼那长长的精美地毯的尽头,在那金銮宝座之上,一位略是佝偻的老者端坐在上。其双目浑浊,面颊塌陷,消瘦的身形让那加身的龙袍显了宽大的不合体。
这人便是释帝,却难觅丝毫帝王的气势,乍然看之,不过是一个满身郁郁之气的老人,一个放任了自己国家生灭的懦弱者。
高位之下是分列两侧的文武百官,多是事不关己而居者,但就在那其中她终是觅见了所牵挂的人。
他虽垂眸未看她,但看到他的平安,她高悬之心终可落地了。
她缓缓从他面前走过,可不知为何他还是未看她一眼,带着失落在他面前而过。
就在尹非烟走过后,他终抬起了眼眸,负疚弥漫在他眸中,可也只是负疚而已,再无其他了,哪怕是一丝欲为那份负疚而去弥补些什么都没有。
在那百官齐列的队伍中,当然不会少俞锦离与秦溯那小人了,还有那个老奸巨滑的尹公纪,他那双细长的老眼中永远透着令她憎恶的算计和贪婪。
尹非烟突然满含泪水,神情悲怆的冲到了尹公纪的身上,一顿紧勒脖子的熊抱便开始嚎啕大哭。
“爹,今日女儿要出嫁了,今后你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中风瘫痪,四肢不便,老年痴呆;被人下毒一命呜呼了,女儿就不能回来为你披麻戴孝的服侍你了,你可不要死得不瞑目呀。”
闻言,一干人顿时如被雷击了般全呆掉了,这是在道别还是在诅咒呀?
更奇怪的是尹公纪脸白如纸,且汗如雨下,双唇在不住的开合却不可闻其声,一副似是很痛苦的模样,但众人却以为他是被这傻女儿给气的。
也只有尹公纪自己知道了,脖子快被勒断了,气喘不上来了。
而尹非烟的眼泪说停就停,在众人为其哭笑不得时,她又突然推开尹公纪了,无忌惮的放眼大殿中,似在找些甚。反正在别人眼里她是个不识体统的傻子,可遍寻之下竟然没看到那个窝囊太子鄞璟瑜。
虽然她没见过鄞璟瑜,但满朝中除了释帝再无人着明黄,便知他应是没在大殿上。
“别找了,太子说身体不适,不会来了,但他挑了个东西代替他行礼了。”秦溯一副含笑温文的模样,在她走在身前过时好心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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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
尹非烟脚步稍顿,后也压低声线道,“多谢秦大人的提醒,非烟是个恩怨分明,更是习惯于礼尚往来的人,大人对非烟的照顾,非烟不会白受的。”
“那下官等着太子妃‘还礼’。”秦溯的笑现了得意。
终走到了金銮宝座之下,尹非烟依足礼节屈膝款款参拜,“臣媳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释帝有气无力的一抬手,示意她平身。
此时,一内侍小太监手捧一大公鸡,躬身高举公鸡与尹非烟持平。
尹非烟一愣不解了,可定睛一看那大公鸡胸前所系的大红绸,又顿时明了方才秦溯话中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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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三嫁之新郎是公鸡(下) 。。。
原来秦溯所说的,鄞璟瑜挑了个东西来代替他行礼,那东西就是公鸡。
好你个鄞璟瑜,竟然用公鸡来与她行礼。尹非烟暗咬银牙。
来时给她四面通透的轿辇,让人皆可窥之,这下马威她忍了,如今又他又弄个公鸡来与她行礼,这样的羞辱她绝对会奉还他的。
仪式全然由司仪主持,释帝一言未发,殿下也早已是窃笑之声四起了,但尹非烟能做只有咬牙忍了。
当三拜礼成,尹非烟接过太子妃的玉印时,有人见尹非烟的琉璃美眸闪过一线灵动的流光。
那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