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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月落要走,大步追上来了,月落看他一眼,一颗心仿佛正在被一把钝刀反复割着,想起濯羽前日种种,凄然跪下,“民女叩见二皇子殿下。”“月落!”濯羽厉吼一声。大步走过来,使劲拽着月落的胳膊,满脸痛心与震惊,“你做什么?快起来!”月落挣开他的手,微微一笑,“多谢二皇子殿下。”濯羽双眼空洞的望着月落,人虽在,魂魄已失,月落忍不住抬眼,短短几日,他的脸憔悴瘦削,眼底布满血丝,眼圈淤黑,月落心中一颤。
众人皆有些诧异,二皇子为何如此失态,唯有上官琳琅独自站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看着濯羽,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的不似滋味,之前只是听说过二皇子风姿卓越,俊美绝伦,想不到今日一见,比传闻中的还要令她吃惊百倍,世上怎么有如此俊逸的男人?可是,他的眼里却丝毫没有自己的影子,看着他注视着林月落的目光,那是何等的温柔,何等的深情,想到此处,她心里一寒。为什么没有早些遇见他?如果早些遇见,凭借自己的智慧和美貌,眼前的二皇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不,她咬咬牙对自己说,现在也为时不晚。
第五十八章 四人饭宴
众目睽睽之下,濯羽大力的拽住月落的手腕,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拉着月落向宫门的方向走去,月落不便挣扎,只好任由他牵着一步步出宫,手腕吃痛,微微皱眉,濯羽手劲略松,可是依然紧紧的抓着她纤细的手腕,宫门的侍卫见着濯羽牵着林月落出去,迟疑不定,却无人胆敢阻拦,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出去,离皇宫越来越远,月落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想做什么?”濯羽的唇紧抿着,瞳眸黝黑如墨,有痛有怨,同时也有无尽的悲怜,“你到底要怎样才会原谅我?”月落冷冷一笑,“二皇子殿下说笑了,民女如何敢怨恨殿下。”说完便转身向回走,濯羽顾不得许多,用力扳过月落的身子,沉重的呼吸压下,冰冷的双唇封住月落苍白的唇,似抵死的缠绵,倾吐着绝望的爱恋,有着无限的哀戚,月落忽然有些悲伤,一滴泪慢慢滑下,濯羽立刻停下来,焦灼的看着她,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伸指拭去她的泪水,低低一叹,“别生气了,好吗?”月落只觉得疲惫,心口隐隐作痛,濯羽看出她的不适,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里,“跟我来。”
小树林郁郁葱葱,旁边种满了白色的茉莉花,月落心念一动,有些许淡淡的感动,濯羽,知道她对鸿蒙山的怀念,竟在小树林间造了一座和鸿蒙山那座小木屋一模一样的屋子,旁边种着她最爱的茉莉,心顿时软了下来,想一想雪融那件事情,自己的确操之过急,还没有等到濯羽的默许就匆匆决定,恐怕濯羽也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濯羽看着月落面色缓和下来,眼睛一亮,趁势上前拥住她,“关于许远志他们的那件事,我想和你谈一谈。”月落点点头,随着他进了小屋。
“你说什么?”听完濯羽的叙述,月落不可置信的看着濯羽,眼底是深深的怀疑,濯羽苦笑一下,轻轻拍她的手背,“你冷静些,不过这的确是事实,许远志不是我杀的,我当时的确派了人一路跟踪他们,但是最后下杀手的不是我的人。”月落想起彭纶弼身上那些伤痕,追问道:“可是,彭纶弼身上的伤痕,的的确确是你手下的钟惺的手法。”“不,下手的是钟惺的师妹,轻扇宫的良生。”“良生?”月落喃喃自语,深深蹙眉,看来现在江湖形势风云诡谲,变幻莫测,已经非人力所掌握,连从不涉足江湖的轻扇宫也登场了,当年那些已经销声匿迹的门派,也纷纷出现了吗?由此看来,江湖上一场大风波不可避免。难道碧落剑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令人不可自拔?“月落!”濯羽忽然饱含深情的叫了月落一声,月落回过神来,四目相对,濯羽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今天天未亮就上早朝,到现在还没吃饭,饿得慌,你陪我吃饭去吧。”月落知濯羽是不想她思虑过重,柔柔一笑,“好啊。”濯羽唇角漫不经心的勾起,显然对月落的回答甚为满意,毫不忌讳的牵起月落的手前往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往,小贩在大声叫卖着,分外热闹,月落想起方才的事,微微哂笑,“方才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将我从宫里拽出来,就没想想后果?这可不像二皇子平时的为人啊。”濯羽没好气的掐一把月落的手,宠溺的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你还敢说,下次你再二皇子二皇子的叫,我可不轻饶你。”月落想起上官琳琅看着濯羽时深情的眼神,促狭一笑,“羽儿果真秀色可餐,连冰美人上官琳琅第一眼见了羽儿也芳心暗动了。”濯羽一愣,上官琳琅?是谁?那时他眼里只有月落,哪里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听月落如此说,眉眼含笑,逼近一步,“我的月落吃醋了。”月落来不及反驳,就听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这不是二皇子和林姑娘吗?”
月落暗叫一声不好,怎么会如此大意,身边有人也没有注意,莫景蘅慢慢走至二人面前,看见月落和濯羽的亲昵,眼睛忽然眯了起来,狭长的眼眸射出犀利的寒芒。濯羽微微一笑,声音冷漠疏离,“莫世子今日如何有空闲逛?”莫景蘅目光锐利的看着月落,眼里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伤心,一眨眼,脸上又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莫某每日都很闲,不比二皇子殿下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濯羽笑得气定神闲,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刀光剑影,不冷不热的说道:“彼此彼此。”月落微微一笑,“莫世子不如一同用饭?”莫景蘅吃吃笑出声来,漫不经心的睨视濯羽,“林姑娘盛意,莫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三人一同到了紫竹轩酒楼,小二殷勤的迎上来,莫景蘅掏出一大锭银子,“我要包下你们酒楼,让其他人立刻给我滚!”小二面有难色,“这,不大好吧?”莫景蘅不耐烦的掏出一张银票,直接塞入小二手中,“现在行了吧?”“莫世子果真出手大方。”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月落猛的回头,楚溪辰就站在门边,阳光从他背后射过来,他的身影益发俊逸不凡,洒脱萧然,一袭白衣,倒和月落很衬,濯羽脸色微变,又迅速恢复常色。莫景蘅嘻嘻一笑,“想不到今日遇见这么多贵人,楚公子也一起用饭吧。”楚溪辰眼神迷离,淡淡的目光轻轻扫过月落,“甚好。”
那小二见了四人装束气质已是不简单,况且莫景蘅又出手大方,也不敢违背命令,硬着头皮将那群正在吃饭的客人请出去,偌大的紫竹轩就剩下月落,濯羽,楚溪辰,莫景蘅四人。四人挑了一间靠窗的房间,依次坐下,小二进进出出,端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上桌,又叫了几个绝色女子上来陪酒,莫景蘅不耐的摇手,“让她们给我下去,清静清静。”那群女子扫兴的走了,小二忙赔笑一阵,这才离开。月落食不知味,咀嚼着精美的菜色,却无丝毫食欲,濯羽冷漠的坐在一旁,一双手却不住的给月落夹菜,楚溪辰面无表情,温润如玉的眼眸此时深邃如海,莫景蘅冷着一张脸,四人之间暗流涌动,谁也不曾开口说话,一顿饭就在这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下完成。
第五十九章 少女心事
看着窗外的熙熙攘攘,月落忽然想起那日和竹夭在这里讨价还价的情形来,现在,不知道竹夭怎样了?这场甚嚣尘上的江湖风波,最终会将个人带向何方?到底是怎样神秘的力量驱使了这么一场大的风波的酝酿?夜锦是否能顺利达成最初的目标?太多的疑问,月落一一放在心里,只是想想眼前的危机,莫景蘅一如既往的桀骜不羁,在这样无所事事的外表下,隐藏了深深的野心,靖王爷虽然深居简出,可是一定也包藏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祸心,否则不会将玲珑安排进宫,至于康王爷,他一直韬光养晦,深藏不露,也是巨大的威胁,想到此处,心中隐忧又添了一分,前程渺渺无终期。眼看满桌菜式已所剩无几,小二识趣的端上茶水和点心来,月落看看窗外,天色是暗淡的银杏黄,隐约有柳絮纷纷扬扬,远处桃花开的灿烂,念及宫里琐事,心里多了一丝牵挂,起身告辞,濯羽有意送她回宫,月落早知他心意,尚未待他起身便从窗口一跃而下,迅速将消失在人流里,月落的轻功精妙无双,濯羽追之不及,看着她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月落刚踏进潇水宫,就见点黛急急忙忙迎上来,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事情?”“清茗公主以死抗争,不肯嫁给莫世子。太后急得了不得,连连叫人来寻姑娘呢。”月落微微一愣,“清茗?”话音刚落,果然见到雪飘匆匆跑过来,见到她,焦急的脸色明显的放松下来,“姑娘,太后宣你快去呢。”月落整整衣襟,跟着雪飘一路快走到了云和宫,宫门紧闭,雪飘缓缓推开,让月落进去,自己守在外面,大概这就是家丑不可外扬吧,清茗身为公主,也完全没有自有选择的权利,其实也甚是可怜。刚刚进门,一眼既可见到清茗跪倒在地,满脸泪痕,太后颓败的坐在软榻上,脸色灰白,月落上前轻轻唤了声:“太后娘娘,公主。”太后缓缓抬起头来,见到月落,脸色一松,“你可回来了,哀家现在是没有丝毫法子了,月落,清茗这丫头死活不肯嫁给莫世子,你说怎么办吧?”月落走到清茗跟前,望向她的眼睛,过了半晌轻轻问:“现如今只有太后娘娘和你我二人,什么话你也不必瞒着,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清茗脸色苍白,咬咬牙,“是,我的确有喜欢的人了。”太后惊骇过度,颤颤的指着清茗,“你说什么?”清茗淡然一笑,眸底闪动着一股毅然决然的光芒,语气无比坚定却又显得格外平静,“我不会嫁给莫景蘅,与其这一生做毫无自由行尸走肉的傀儡,我情愿做自由自在的游魂!”太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倒在软榻上,眉眼间都是灰暗一片,月落静静的看着她,手指掐到手心里去,生疼生疼,“为了他你情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悔?”
清茗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落,说不出的哀伤,“无悔。”月落深吸一口气,走到太后面前,“月落恳请太后娘娘成全清茗公主,所谓情之所钟,人之常情,太后娘娘您如今也看到了,公主心如磐石,难以动摇,好在公主并未与莫世子有婚约,此事大可从长计议。”太后颤着手,又气又急,忧怒交加,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月落,你一向稳重,考虑事情周全妥帖,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月落忽然转身,向着那道华丽的大门,幽幽叹道:“太后娘娘,月落如何不知道您的心思,可是莫王府近来蠢蠢欲动,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若公主下嫁,那就是将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推入了万丈深渊,即使公主下嫁,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因为安抚本来就是没有作用的。”太后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月落,她明白?她一直都明白?暗暗赞叹月落敏锐的观察力,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月落,既然你一切都明白,哀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哀家和皇帝的确发现了莫王府的野心,可是目前而言,安抚是最好的策略,咱们王朝,实在经不起一场滔天巨浪啊,身为皇室中人,身系万千百姓的福祉,岂可撇下天下沧生,如普通人般洒脱自在?”清茗冷然一笑,笑容是那么的悲凉和凄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