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欧泽睿笑着,那笑意停留在脸上,显得有些冷:“既如此,我更不能放人了。”
虬髯大汉还算客气,抱拳礼道:“既如此,那只好不客气了。”说罢,那一群人竟纷纷拿起了武器,竟是要动起手来。
芦枫这下又兴奋了,大吼着“打架打架”就要冲上前去,可还没走两步就又被宁枫摁住了拉回来了。
“如此,我去便是了。”一声柔柔淡淡如水一般澄澈的声音自车厢中发出,犹如清风拂过,淡凉清薄。
望向马车,却见一只强壮的白虎缓缓踱步而出,犹如降临之尊,竟让人心生怯意。
那群膳费显然被吓到了。这……这冷渺清……怎么会是只虎?!这刺激也太大了!
待到虎身后那个清瘦素白的身影走出来之时,他们才回过神来。
那个有着清水般好听的声音的女子,竟是这般的缥缈。仿若天边之云,遥远却又让人忍不住观望。
“渺清,你不能去。”欧泽睿急道,拉住冷渺清的衣袖就是一句反对的话。谁知道那“大当家的”到底想做什么,谁知道这群山贼到底是什么来头,谁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渺清会在这两日走过这个山峡……他不能让她去!
“不,我要去。”冷渺清望向欧泽睿,坚定道。
她有一种预感,这山峦之上,匪窝之中,有她非去不可的理由。
那是一种直觉。
两人就那么站在马车上互望着,刺目的阳光透过山峡上面那条狭窄的小缝投射下来,穿过丛丛的树叶,撒到他们身上,那变得懒懒的一条条光线勾勒着两个人的轮廓,竟像是金童玉女一般,惹人炫目。
“你先行,在阜罗主城的红霜山庄等我便是。最多晚你三日,我便能到。”冷渺清对欧泽睿道,言辞之中淡淡的自信,让欧泽睿不由得放宽了心。
“好……好吧。”欧泽睿叹气道:“我总是改变不了你的决定的,注意安全便是。”无奈又带着担忧的话语,让冷渺清心头一暖。
现下,竟是有人关心着自己的。
不由微勾唇角,颔首道:“放心。”
带头大汉笑道:“爽快!渺清姑娘,这就请吧。”一句话下来,那些山匪纷纷放下武器,竟又成了一副无害模样。
冷渺清下了马车,缓步走到那群山匪之中,偶小虎则一步不落地跟在冷渺清身后,用兽的敏锐时刻护着这个清冷的女子。
欧泽睿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素白的身影跟在那个大汉身后,在山峦之间拐了个弯,消失了。只余那剩下的山匪,还稀稀拉拉地有说有笑地跟在后边。
这场面,竟显得有些萧条。
“走。”欧泽睿沉默许久,突然发声道。一个转身,便钻进了马车。
另三人也不耽搁,看得出欧泽睿脸上的凝重,三人便利索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两无华的马车又开始重新上路,只是,里面少了一人一兽。
现下,他要尽快赶到阜罗。
她说,不出三日。
好,就三日。
三日之后,若还未见她身影,他便来端了这匪窝!
=======================================================
山的那一边,冷渺清徐步跟在虬髯大汉身后,大汉人高马大的,步子也大,走得很快,但冷渺清却一步不落地跟随其后,看似徐步轻莲,实则一步倒也飘出去老远。
小虎就更不用说了,寸步不离地伴在那清瘦的人儿身旁,漫步之下,居然也跟得上他们的速度,那不紧不慢地模样,警惕却高贵无比。
一人一兽的悠闲模样,看得虬髯大汉一阵心惊。他们到底是入了怎样的化境了,居然能将轻功用走路的方式散发出来,还控制得如此随心所欲。不由得一阵庆幸,方才没有动用武力。
若是用了武,那这虎一巴掌就能拍翻了他们一起码半的人。
随着汉子继续前行,周围的景物尽收入眼。看得出来他们并没有将这些掩藏起来的样子,反而像是特地要让她看到似的,不掩不藏,该干嘛干嘛。
一片片良田,一亩亩菜地,一方方茶树,总有几个人在细心地照料着。这种自给自足的生活,倒是怯意无比。
终于到了山寨门口,竟见到一条宽阔的大河横在门前!左右看去,就见直直而去,望不到头。
这,大概是条护寨河。
只听那虬髯大汉朝着河对岸大声道了一句:“我们回来了!”河对岸一扇铁门便徐徐放了下来。
那是一扇乌金实铁的大门,有丈把高,以大腿粗的两条铁链子拉住两边,徐徐下落之中,犹如压城黑云一般压到了众人面前!
待到铁门放下,冷渺清才看见,对岸,每条铁链的底部,竟是有两个大转盘在拉着。大转盘有两面,一面定在转盘底座,一面则随着铁链的放下而转动。一根手臂粗的铁棒被锻成了一个“之”字,一头伸在外,一头插在那不固定的转盘上,待铁门放下,那铁棒往固定的那面转盘上的圆孔中一插,这扇门便固定住了位置。
乌金大门加上精巧的升降设置,让冷渺清对这个匪窝充满了兴趣。
如此之工程,如此之想法,会是哪样的人想出来的呢?
入得铁门之内,入眼便是几栋民房。房门大开,望进去,便见有女子在纺纱。顺着往前走,便见有的屋顶上,袅袅炊烟不断升起。继续往前走着,有强壮的汉子在相互切磋着武技,更有朗朗书声从屋子中传来。
这一派,竟是分工合作相互共存的一种生活方式!安然自乐,和如桃源!
像是展示给她看的似的,一路上转了几个弯,几乎都要绕成一个圈了,才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大堂,漆黑的梁柱,两个主座,两遍各有四个副座,墙上一幅松鹤延年图,图下一张长台几,上置了两个插了些凤尾的花瓶。
一派简洁。
方一踏入堂中,便见那主座上躺了一个孩子。
没错,一个孩子。
犹如碧波翠叶上的粉荷,开在中央,让人一眼便入了眼。
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一袭粉衣让她显得更加娇俏,只是那睡相,还真是显得有些不雅。
大咧咧地横躺在主座上,头部垫了个垫子,靠在一个扶手上,双脚挂在另一边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微微甩着。
这个孩子,想必在这匪窝之中,该是很受人疼爱的吧。
正在冷渺清如此想法的时候,便听那虬髯大汉大喊一声道:“安丫头,人我给你带来了!”
第二十四章 新助力
人带来了?!
之前不是说是他们大当家相邀么?
这么说来,难道……
只见那女娃儿一听那话,一下便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像是眼睛一下子接受不了从黑暗到光明的转变,迷糊地揉了揉眼,扫了眼面前站着的人就道:“二当家的,你在哪儿呢?”
那么大人立在那儿,居然没看见!
“这儿,这儿!这个!”虬髯大汉没好气地道,那边叹气边说话的调调真是十足的无奈。
粉衣少女又揉了揉眼,仔细看了看,便叹气道:“二当家的,你怎么又把那胡子贴上了,快揭下来,多难看啊!”
这虬髯大胡子,居然是贴上的。
汉子皱眉道:“这不是给人强壮的感觉么,不然你说我那模样,还怎么像个当家的!”汉子边说,边捋了捋那毛茸茸的大胡子,一副样子颇是得意。
粉衣少女一撇嘴,几步跳到汉子面前,一踮脚,手一伸,居然就直接把那胡子给撕了下来!疼的汉子直抽气。
甩甩手里的胡子,粉衣少女对着那胡子道:“我这模样,还当了大当家呢!你那样子大伙儿早就知道,还藏着掖着!”一副女儿家的嗔怪展露无疑。
冷渺清垂了垂眸,果然如她所想。
这个女娃,是大当家。
汉子摸着自己变得光光的下巴,边抽气边道:“哎哟,安丫头,你这下手也太狠了!这胡子哪能这么撕呀!哎哟,疼死我了!”
一个大胡子,贴上与揭下给人的感觉当真不同。有了胡子,那便是一威武莽汉,没了胡子,竟成一书生了。
“二当家的,还是这样子好看!”粉衣少女将胡子甩给汉子,娇笑道。
汉子忙接住那把大胡子,手足无措。只拘谨地倒了一句:“安丫头,人给你带来了,别……别闹了。我……我去看他们训练!”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头也不回一个。
那一溜烟的速度,容不得粉衣少女再有什么动作,便就见他出了大门,只好跺脚气愤道:“肯定又跑去贴他那大胡子了!”
听着那孩子气的话,冷渺清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有人容忍着自己的欺负的感觉,似乎很好。
“啊!渺清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一声嬉笑的女声从耳边传来,冷渺清有些微惊。
方才,她居然想到了那个人。
那个已经离她远去的人。
那个被她赶走的人。
只是,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妥。
这女娃子,她只第一眼见,她怎么就能叫出她的名字来?
她可不是一个名人。
像欧泽睿一样。
“哦,渺清姐姐,你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吧?”粉衣少女脆声笑着道:“彩灯游水节那天,你坐在我屋顶上哦。”
彩灯游水节。
那日,她坐在高高的酒楼屋顶,俯看着那斑斓的世界。
遗世而独立。
那日的酒楼高层,似乎真是亮着灯的。那朦朦胧胧的灯光从窗口渗出来,暖了一空的月华。
“那又如何?”冷渺清淡淡问道,看着小虎无聊地打着哈欠,露出森森的白牙。
“渺清姐姐,我想跟着你。”粉衣少女在冷渺清身边坐下,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托着脸颊,一脸笑容地道。
“跟着我?”冷渺清没想到她居然会冒出那样一句话来,一时间竟有些愣。
“对啊,渺清姐姐,我有这个哦!”粉衣少女嬉笑着,手拿着一个乌亮的牌子在冷渺清面前晃悠。
乌亮,泛着金属的光泽。
但那只调皮的小手,却总左右挥着,不肯停下让她看个清楚。
既不是真心,那不看也罢。
冷渺清起身,淡淡道:“如若无事,我走了。”
这下那孩子急了,扯住冷渺清的袖子,急道:“渺清姐姐,别走别走。喏,我有这个呢!”
言毕,一个乌金的有些沉甸甸的牌子便被塞到了冷渺清手中。
抬手,细看。冷渺清便笑了起来。
一支笔。
那乌金的牌子上,印了一支毛笔。
“渺清姐姐,你看这个令牌,可满意?”粉衣少女凑上头来,嬉笑着看着冷渺清,竟是一脸讨好。
“谁知你这,是真是假。”看着那幅讨好地笑容,冷渺清不禁冷下脸来,淡淡道。
那番讨好,这番轻易,谁知是否是有诈。
“是真是假,渺清姐姐试试不就知道了。”粉衣少女甜甜笑着,双手托着冷渺清拿着令牌的手,往上推了推。
从不喜被人触碰,方被那小手一碰到,冷渺清便躲了一下,可那轻轻地颤抖也只出现了一下下,转瞬的时间让人以为那都是错觉。
虽然为自己这般的运气感到庆幸,不费功夫便寻到了三位公子,但却不敢相信这如此容易【奇】到手的权力,就像那世人纷【书】纷觊觎的宝物,却被自己轻而易【网】举地找到了手,那种不安,是由心底发出的,怎么都赶不走。
“渺清姐姐,你在想,我为什么会找到你是吧?”粉衣少女望着冷渺清看着那令牌的模样,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甜甜地笑着道。
冷渺清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听粉衣少女道:“因为我派人跟踪你了哦。”
说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原来那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