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敢说。
“陈大掌柜果然豪爽。不过,我们不需要你办什么事,只需要你跟我们走上一遭!”乌三娘微笑着说道。
“你们什么意思?”乌三娘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却依旧笑靥如花,那一笑的风情竟让见惯***地陈得田不自觉地心中一荡。不过,也就仅仅只是一荡而已。陈得田终究是见面大场面,按武侠小说的说法,也是一个江湖大帮地帮主,立即就从乌三娘的话里听出了不妙。他当他想站起来质问的时候,喉头却是一紧,于是,他又只得自觉地坐了回去。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陈大掌柜去我们那儿做做客,赴赴宴。我们也是走江湖的,当然不会做那种不讲道义的事情!”乌三娘笑道。
“哼,道义?武昌府半条街都被你们给炸毁了,死了多少人?这就是你们的道义?”宴无好宴。谁知道自己如果去了,遇到的到底是鸿门宴还是断头宴?陈得田暗暗心急,打算拖延一下时间,好去想办法通知那些呆在百荷房外的手下。
“请你是给你面子。这可是一场大富贵!……陈大掌柜,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拿剑的男子稍稍抖了一下手,冷冷说道。
“你说去老子就去?谁知道要是去了还有没有命回来?”陈得田冷哼一声,说道。
“我保证你能回来,而且还是活蹦乱跳的回来!”乌三娘依旧微笑着说道。
“……那好!去哪里,你们带路吧!”陈得田脖子一梗,声音不自觉地放高了些。
“不用这么大声。你的那帮手下都在外面喝花酒呢。就是你的那几个亲信,我们也都派人请了过去,保他们喝完酒回来,一个个都后悔不迭!”又一名男子讥笑道。
“哼!”陈得田再次冷哼了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走吧,陈掌柜。外面的马车还等着你跟百荷姑娘呢!”
这百荷地房间是一间套房。持剑男子将坐在桌边的陈得田逼得站了起来,然后指了指里间说道。
“乌首领。你可是说过的……”事到临头,真要走了,陈得田却又感到有些心虚,忍不住又向乌三娘问道。
“放心,我保证放你回来!”乌三娘依旧是一脸微笑。姓陈抓走?看他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只要逼着写几封信,摁个手印。我看就成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持剑男子跟另一个人押着陈得田走了,屋里就只剩下了乌三娘跟那个百荷,以及最后一个男子。
“硬骨头可不是露在外面让人看的。不真到时候,谁也难说自己是不是硬骨头。这陈得田是个老江湖,刚才那样只不过是不想跟咱们硬碰硬。而且,此人虽然只是苦力出身,没怎么读过书,可这么多
年地江湖经验下来。光几封假信还吓不住他。别忘了,他跟官场上的人也有不少联系。”乌三娘看了一眼问话的男子,看他立在那儿不住地瞟着身边的百荷,百荷也不时回送着几缕秋波,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但还是接着说道:“这一次我过于性急,只杀了一个知府,却连累得全教在湖北势危。所以,必须尽快造成一个我已经远遁他乡的假像。这样。湖北的官府才会懈怠下来。大家才能轻松一些!”
“可这样把陈得田抓走……”
“陈得田是汉口码头的大掌柜,消息灵通。他只要开口说我离开了湖北。整个湖北至少会有七成的人相信。至于他突然不见了……汉口这么一个重镇,是全天下数得着的富裕之地,他手下地那帮人见他消失,肯定会乱成一团,有野心的人也才会趁机争权夺利。汉口是九省通衢,这里的码头一乱,势必会影响长江航运,从而引起官府的注意。到那时,我们再把陈得田放回来重整大局……这样一可以帮他清除手下的那些野心之辈,稳定手上的权力;二,他那时已经被我们逼着入了教,又留下了信物证据,又有一段失踪的时间不好解释,再加上宋师兄跟李老他们的手段……就只有跟着咱们走。哼,此人在汉口多年,手下何止上万,而且大都是些苦哈哈,这么大地一股势力平白到手,可比咱们辛辛苦苦传教强得多了!”乌三娘答道。
“三教主果然深谋远虑!”一直默不作声的百荷赞道。
“你不用夸我,这可不光是我的主意。”乌三娘谦虚的笑了笑,却没有再往下说。其实,自从被高六庚废了双臂,不能再动刀之后,她确实颓废了一段时间,后来在宋之清跟李老道的劝慰下,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之后,就专心跟着李老道学习那些所谓地韬略。如今的她虽然依旧武力不强,但论及心机谋略,几乎已经不在李老道之下。前两年,西天大乘教的几位教首因为理念不同,终告分裂,宋之清与刘之协也断了师徒关系。而她跟李老道就选择了有志于造反的宋之清。之后,宋之清再立净土教,她自愿屈居拥有襄阳总班头一职的齐林之下,当了三教主。而因为吸取了被柴如桂、高六庚找上门地教训,净土教也不再走大肆传教地老路,而是采用了更加隐秘的手段,一直到了现在。前些天她忍不住去刺杀了何贵,虽然引得官府对各地严加监管,可净土教因为组织严密,却没有受到多少损失,反而是刘之协地西天大乘教因为只顾传教挣钱,被官府顺藤摸瓜抓了不少人,元气大伤。不过,他们也知道这种情况不能延续下去。否则早晚出事,便故意向官府泄露是她乌三娘刺杀的何贵,并打算通过汉口,将祸水东引……至于陈得田。早就是他们预谋的一个目标,这一次不过是顺便。而百荷本就是一个妓女,净土教发展在汉口的高级成员之一。专门负责打探传递消息并掩护行动地。
“三教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剩下的那个男子看了百荷一眼,又开口问道。
“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儿了。我就不管了!”
乌三娘微微一笑,侧耳听了听外面地情况,也自向里间走去。而在她走后不久,屋内就响起了一阵男欢女爱的声音……这声音在外面的那些人听来,就像陈得田跟百荷在翻云覆雨一样。而按照安排,在这个声音之后。百荷就会“睡”过去,根本就不知道陈得田是什么时候不见地,直到陈得田的那些手下等不及自己进去找,她才会做出一副大喊大叫的样子……
乾隆五十六年,九月。
“湖北巡抚被刺案”依旧没有取得任何突破。虽然各种民间宗教的教徒都被抓了一大堆,可是,传说中的罪魁祸首乌三娘却依旧没有踪影,只是有消息说这女匪首跑到江苏去了。结果消息传出。江浙一带立即就是一片鸡飞狗跳。而消息传至京城,乾隆也是再次大怒,降旨斥责刑部,责令负责此案的原湖北巡抚惠龄在限期内破案,否则以失职论处;而湖广总督毕沅也没能逃脱责任。被连降两级,由正一品降为二品,暂代总督一职。而除了湖北,江浙一带的官员也算是遭了池鱼之殃。
“钱沣还好吧?”
何贵依旧没有复原。反正现在外面还有人急着破案,他又何必出去招什么罪?只不过。带伤上阵的钱沣可就没他这么好运了。乾隆不仅罚了毕沅跟惠龄。也没放过这位钱大清官。原因则是钱沣身为布政使,司牧无力。致使地方恶徒横行,教匪遍地,再加上还有和等人暗地里使坏,所以,钱沣已经由布政使地位子上降了下来。不过,因为还有刘墉等人的说情,再加上钱沣素来清廉耿介,名声极好,被刺之后又带伤上阵,忠心为事,所以,乾隆又将他安在了武昌知府的位子上,以代替那位不幸逝去的胡印维胡知府。
“钱大人想的开,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让我谢谢你送的鱼呢!”听到何贵的问话,刚刚从知府衙门赶回来的师雪韵答道。
“他当然得谢我。那可是大名鼎鼎地武昌鱼,黄鹤楼的大厨烹调的,价钱贵着呢。就他那点儿身家,平时哪吃得起?”何贵说道。
“哟哟哟,您还真是大方。钱大人搬家到知府衙门,就只是一匹瘦马,几卷破书,一袭青衫,那时候也不见您去帮衬帮衬!”师雪韵嘟着嘴说道。
“你不用挤兑我。”何贵漫不在乎的笑了笑:“钱沣这人是什么样我还不清楚?我就算想去帮衬帮衬他,他也不会要啊!他就是那种臭脾气。苦天苦地苦自个儿……根本不知道怎么过好日子。”
“就您有的说成了吧?……我去找我姐了,您自个儿忙吧。”
师雪韵不满地横了何贵一眼,自顾自走了,何贵看着她地背影笑了笑,也没开口,顺手从书桌上拿起一本《论语》阅读起来。
“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
“大人!”
“什么事?”
进来的是王栈陵。这位亲兵头目原本是跟何贵一起坐马车来到的武昌府。当时因为何贵又邀请了钱沣同乘马车,所以就改为骑马护卫在何贵的马车侧后方。当时那量装满火药的大车爆炸地时候,他也躲过了一劫。可尽管没有生命危险,他还是被一只炸飞地马蹄子砸到了脸,破了点儿相。所以这些天只好跟何贵一起躲在院里不出去见人。
“您到客厅一趟吧!有人找!”王栈陵说道。
“你小子被马蹄子砸了一下,把脑袋砸坏了?不知道我正有伤在身呢?有人来,你就把他带进来嘛。”何贵故作呲牙咧嘴地骂道。
“人进不来!”王栈陵的表情有些古怪。
“为什么?路被堵了?”何贵问道。
“路倒没堵。关键是人家不能直接就来见您,您得去迎接人家!”王栈陵继续卖关子。
“毕总督来了?”何贵问道。
“比他大。……是传旨地钦差!”王栈陵答道。
“钦差?”何贵一怔,“催我赶快接任的?”
“接任?”王栈陵再次苦笑:“您还是算了吧。您这个湖北巡抚当不成了。钦差说啦,您又要调任了!”
“啊?”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又?
还没有正式上任,就接着被调任了。何贵算是开创了大清国封疆大吏的一个先河。不过,所谓因果轮回,他这一次的调任,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倒是他自己种的因。流连了一个多月的英国使团“蒙乾隆皇帝恩赐”,带着乾隆皇帝“恩赏”的许多礼物以及“恩释”的四五百名原英国海军士兵坐漕船,经大运河南下至南京,尔后又出长江口,重新回到了停泊在东海海面的船上。
而清廷之所以让马尔戛尼等人经由内河出入北京,一方面是北京距离大海甚近,坐马车不需一天便可到达天津港,这等京畿重地不能任由洋夷使船出入,尤其是那使船上还带有大量的火炮;二么,则是乾隆想让那些英国人瞧上一瞧,看看大清天朝是何等的繁荣强盛,意图借着运河两岸的繁华之景“震慑一下那帮没见过世面的蛮夷”。
可是,乾隆以及清廷的大臣们实在是太高看了自己的国度,也太轻视了马尔戛尼这帮所谓的“蛮夷”!虽然只是走马观花,但马尔戛尼没有被清廷官府豪华的排场所迷惑,对所谓乾隆盛世得出了否定的结论:科学极度落后,人民普遍贫穷,军队不像军队,腐败无处不在。这位英国使者还说:“清政府的政策跟自负有关,它很想凌驾各国,但目光如豆。只知道防止人民智力进步。”一针见血,直指清廷地要害…………愚民政策与夜郎自大。他还预言“鞑靼王朝将继续压制人民,并将发生变乱。……这种叛乱即使是发生在我死之前,也不足为奇”。
而且,不光是马尔戛尼一个,几乎是整个英国使团的人都对中国有了一个新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