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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回话,接着便掉头朝店里走去。本来,何守富买了这孙家小店儿,官保等人跟他不算很熟,正好也觉得自己的生意渐渐大了,也正想找个店面专门卖牛肉,正想着搬家,只是还没动手而已。所以,何守富才会这么着急,他是生怕官保等人已经找到了店面,那样的话就不好谈合伙儿的事儿了。
……
“咱这位二爷地脾气倒还是没变!”
何守富不理自己,何贵也会自得其乐,反正这地儿他也熟。正好看到杨勖绅这老举人坐在店里喝茶,便凑了过去。
“老何家的人都不错。淳朴!”杨绅答道。
“就是如此啊。”何贵也感叹了一下,又看着杨绅笑道:“说起来,你老先生不留在陕西纳福,大老远跑北京来干嘛?我听说进吉那小子刚考中了秀才,你就不想再加把劲儿,直接就把他培养成一个举人?你可是许过诺的!”
“这可不是我要来的。”杨勖绅笑了笑,“在朝邑,老何家人都不错,进吉这帮学生也孝敬,我本来打算就在那儿养老了。可是,谁叫你把坷拉那帮小子给吓着了呢?老何家都觉得欠你的情,不能看着你有麻烦不帮,所以,老太爷就派大爷拿着钱过来,可最后这事儿还是被二爷抢来了。只不过,邑庄上上下下,没什么人懂衙门里的事情,除了我这老头子!所以,我也就来了!别忘了,当初,可还是你把我给请回去地呢!我要是不来帮忙,这也说不过去呀!只是没想到,一到北京,就听说你不但没事儿,还做了官了!”
“哈哈,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承您地情!”何贵笑道。
“承不承情无所谓。你这小子不简单,当初我就看出来了!不过……”杨绅面容一整,又语重心长道:“何贵呀,官场之上,风云诡谲,我马马虎虎也算得上是个过来人。这里面地道道多着呢,每迈一步,可都要万分小心,要不然,哼哼……能落到我当初的境地,都是你地运气!明白吗?”
“多谢您老提醒!”这个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何贵抱拳说道。
“别客气!你小子不跟我吵就不错了,再这么一客气,我都觉得不痛快了!”杨绅笑道。
“你这老家伙……哈哈!”
……
“谁是何贵?”
何贵跟杨绅相谈甚欢,不久,何守富跟官保等人聊完,也加入了进来。三人聊起往日在邑庄,在同州府的那些事情,倒也觉得其乐无穷。不过,三人谈兴正浓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打断了。而且,打断他们的,居然还是一个太监。
“在下正是何贵,不知这位公公……”
“咱家姓高!”那太监年纪不小,大概也有五十来岁年纪,答完何贵的问话,又一甩手里的拂尘:“何大人,走吧。皇上宣您乾清宫觐见呢!”“宣我?”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一百一十三章 巡抚参郎中
于乾隆的突然宣召,何贵可谓是惊诧莫名。当然,一丝丝的激动。毕竟,再怎么看不入眼乾隆,人家也是中国上下五千年来最有名的皇帝之一!其知名度不在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之下,甚至还胜过康熙!就像何贵自己,小时候听的最多的皇帝,除了朱元璋,就是乾隆,而且那时候乾隆的名声还没有那么差劲,只是“风流”,许多评书、电视剧里都是这么说的,演的。而对康熙,他还是成年以后才听说的,至于稍作了解,更是完全亏了二月河的那本《康熙大帝》。
不过,心情如何先不去管,何贵可不想这么没头没脑地就被召见,所以,朝着这姓高的太监一抱拳,他又问道:
“敢问高公公,可知皇上为何召见微臣?”
“这个咱家哪里知道?王公公从宫里传下旨意,咱家就跑出来一趟呗!”那姓高的太监架子倒是不小,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人,说话的时候,眼睛老是往何贵身边瞄着,似乎在打量着孙家小店。
“公公不辞劳苦,实在是有劳,有劳了!”何贵不是初哥,也不太意这高太监的态度,凑上前去说了两句好话,又随手从袖口里抽出一张银票塞到了对方手里,“一点小意思,权当茶水之资。还望公公不吝笑纳!”
“这个……何大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朝手上瞟了一眼,看到银票上“贰两”三个字,那老太监顿时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态度也立即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变得热情无比,“咱家一点小小的功劳。哪当得您这么重的赏啊?”
“当得当得。公公每天都人伺候在皇上身边,不辞劳苦,区区一点儿薄仪,根本就不能酬您那辛苦之万一!”何贵笑嘻嘻地说着,只觉得自个儿心里一阵泛酸水儿。
“何大人可真会说,您这话。可真是说到咱家的心里去了!”高老太监把银票塞到袖子里,又做出了一副“与我心有戚戚焉”的模样,对何贵说道:“这外人,哪知道咱们宫里人地辛苦啊!您不知道……”
“……是啊,公公确实辛苦!”这老太监怎么这么不上道,拿了钱也不知道透露点儿消息。见这高老太监兰花指乱飞,似乎要喋喋不休的模样,何贵心里一阵恶心,却只能继续保持着微笑。
“何大人……”发了一阵牢骚。高老太监才渐渐住了嘴,见何贵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便凑到其耳边。低声说了起来:“何大人,您可要小心了。这回皇上宣召,是因为有人弹劾您呐!”
“弹劾我?”
……
高老太监的话不算是睛天霹雳,但也差不了多少。把何贵吓得不轻。
他才刚刚当上新疆司郎中不到两个月,平时都是按公办事,没有做过任何不合规矩的事情。什么人要弹劾他?不过,这高老太监只是乾清宫外围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地情况,所以。并不能透露给他什么。
不过。这老太监又提到了一点对他十分不利的情况。那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何贵的“后台”和诼男猩砦谖窀芄艽蟪嫉闹拔瘛T谠裁髟岸皆炷炒Φ脑傲郑氡本┏巧杏锌炻戆肴盏穆烦蹋∧切┑浪娜耍芟匀皇亲プ×苏飧龌幔獠哦值摹
“听说皇上正在生气,待会儿见驾的时候,何大人您可要小心了!”
虽然有人弹劾,可不管愿不愿意,何贵都必须去乾清宫觐见。所以,只有被高老太监带着,匆匆地离开孙家小店儿旧址,进入了紫禁城。
因为以前逛过故宫,所以,进入紫禁城之后,何贵倒并没有被沿途地宫殿所吸引,只是一直在思索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什么漏洞,就这么一直到了乾清门。
……
“呵呵,这不是何大人嘛!怎么?今个儿怎么这么老实了?哭丧着个脸,跟死了老娘似的!”
高老太监要进去禀报,何贵在没有受到宣见之前,只能在门外等。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音济图这个家伙。
“音大人地嘴巴还是这么臭!怪不得皇上罚你来守门呢,想必是你经常不刷牙,皇上怕你把宫里的人给薰着了吧?”怕过谁。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敢骂回去。何况区区一个音济图。
“姓何的……行!你说得好!你嚣张!”音济图被何贵这话气得挺重。他没想到何贵居然这么嚣张!他上次带人去找何贵地麻烦,结果,被人家三言两语就给
,不仅没好处,还在同僚面前丢了面子,早就已经憋气,这回在乾清门,算得上是他自己的地盘儿,可没想到还要被骂。他本以为,何贵应该战战兢兢的站在那儿让他骂个过瘾才对。以往那些小官接受宣召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别说他这种侍卫,就是来个小小的苏拉太监,也足够把那些没见过世面地家伙吓个半死!可他没想到……不过,这里可是乾清门,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怎么样,只能站在门口一侧对着何贵不住冷笑,“姓何地,老子倒要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你他妈地被参啦!待会儿,说不定就是老子进去把你给拖出来,然后,直接就拉到菜市口……喀嚓!哼,你放心,你家音大爷懒,刀没磨多快,包准给你来个钝刀子割肉……啧啧,那滋味儿,绝对跟凌迟差不了太多,包你满意。”
“音大人这话可真是吓人啊。不过,音大人,不知道你忘了在兖州的事情没有?”对这种二世祖地幼稚威胁,何贵当然不会害怕,不过,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报以一声讥讽的笑容之后,他又一瞬不瞬的盯着音济图,冷冷地说道:“待会儿你还是多多祈祷我安然无事的好。要不然,何某心惊胆战之下,嘴巴多了个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指不定就是你音大人陪着我何某人一起升天或者是入地了!我想,音大人你一定非常喜欢那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是嘛?”
“你……”
“皇上有旨,宣户部郎中何贵觐见!”
“臣,何贵领旨!”
跟音济图在口头上的冲突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乾清宫里的才是正戏。
知道此时退缩也是没用,所以,何贵稍稍整理了一下官服,也不理会音济图正睁眼瞪着自己,大步走进了乾清门。
……
“你就是何贵?”
乾隆对何贵这个名字本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的。可是,就在何贵受召觐见之前,他又听几个朝臣谈起了何贵的“光辉事迹”,尤其是扳倒曹文埴、告了都察院的事情。所以,他对何贵的印象,已经又浮了起来,说实话,这印象实在不怎么样。
“正是微臣!”正值朝会,何贵官位太低,只能跪在乾清宫正殿的大门口附近,正打量着殿里站着的那些文武官员,听到乾隆的问话,赶紧朗声答道。
“你可知,朕为何宣召于你?”乾隆又问。
“臣不知!”
“哼,不知?……王耻,念给他听!”乾隆冷哼道。
“奴婢遵旨!”
侍立于御座一旁的王八耻听到乾隆的命令,躬身应命,接着,便从手里正拿着的两份奏折里面抽出一份儿,大声宣读了起来:
“臣,浙江巡抚王亶望,参户部新疆司诸官员,不通民情,弄权误国折:吾皇圣明,于户部设新疆清吏司,行奏销之制,本为千古善政,于国于民皆有大利……”
“浙江巡抚王亶望?”
终于知道是谁在找自己的麻烦了,不过,也正因为知道了这个,何贵反倒松了一口气。区区一个王亶望而已,浙江巡抚又怎么样?居然还想弹劾他?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已经满是冷笑。
“何贵,你可听明白自己都犯了什么事?”
很快,王八耻的奏折读完了,乾隆又向何贵质问道。
“臣明白了!”
虽然对文言文不太在行,可对奏折里面的意思,何贵倒是大致听懂了。无非就是弹劾他故意弄权,说他为了向地方上显示他这新设的新疆司的权力,故意用许多毫无道理、牵强附会的理由将多个行省上呈的预算帐目驳回,耽误了许多地方上的大事,根本就是置朝廷的利益于不顾,万分该死而已。
“既然明白了,你可还有话说?”不待何贵回话,乾隆突然又一拍扶手,厉声说道:“朕设立新疆司,本意是为了能够让国库的钱财能有个明白的用处,什么时候让你恃之弄权了?居然还弄到地方巡抚不惜上折参劾的地步!你可知道,你这是什么罪名?”
“皇上,臣只是按章办事,不敢弄权!”何贵答道。
“何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王亶望堂堂一个巡抚,居然还会不顾身份的来污蔑你吗?”左侧一名官员跳出来,指着何贵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