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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大双的少女一听这调笑之言,立刻羞恼地扑了过去挠她的痒痒:“好你个小双,不想活了是不,竟然在公子面前调戏姐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车厢内顿时嬉闹成一片,那被称为公子的佳人一反常态没有管教两个调皮的丫环,沉思道:这雷吟是否真如传言的那样残暴不仁、好色如命,那为什么他的治下远比帝国其他地方更加繁荣安宁呢?
车内人各有心思,这驾车的御者也是哎声叹气,不知道自己是摊了什么霉运,被这主子抓来当了马夫,现在可好,直接发配到了北疆龙舞城,真希望车里的金枝玉叶到此玩够了就回去,京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呢。
堵塞的道路终于被疏通了,这辆马车随着人流缓缓进了龙舞城。
仙客来酒楼。
还没到正午时分,这座龙舞城中最大的酒楼中几乎座无虚席了。
酒楼分为按档次不同分为三层,中间通空,在三楼包厢上可以直接看到一楼中厅的全景,而一楼中庭则设置了一个圆形的戏台,酒家设置了歌舞、曲艺、说书等项目让食客们既饱了口腹,又不少眼福、耳福,堪称心思独到,所以生意格外兴隆。
在一楼迎客的店小二看到一辆马车从街道上行来停在了酒楼边,马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他立即殷勤地迎了上去。以他毒辣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辆马车的与众不同,绝对是来自帝京豪富人家。
“三位远来的公子贵客,快进本店歇歇脚喝杯茶吧,这里有最好的美酒佳肴,包您满意!”店小二哈着腰,脸上笑开了一朵花。这三名公子,不,应该是大富人家出来的小姐大概是易装出门游玩,而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很大方的。
一块闪亮的物体飞来,店小二手脚麻利地一把接过,手一掂,竟然重达1两!
店小二的腰弯得更有弧度了,脸上的笑容已经灿烂得不能够再灿烂了,他忙不迭地叫人带马车到后院休息,自己则把三名翩翩贵客引上了三楼,自有负责的掌柜接往豪华的天字号包间。
“公子,那个店小二好有趣哦,给他才一两银子就笑成那样,那如果给他十两银子还不当场昏过去!”那小双在掌柜离开后笑道。
“在外叫我秦少爷!公子,公子的让我很别扭!别人万一问起我的名字就叫秦明,从帝京来游学的!”秦明用手中把玩的折扇在小双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微嗔道:“你是不出门不知道柴米贵,我师傅曾经告诉过我,在外面一两银子就够普通一户人家生活半个月了,这外面的天地和我们的想象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我才要跑出来看看。”
小双捂着脑袋,吐了吐舌头,十分的俏丽可爱。
三人刚一落座,只听楼下小鼓一敲,助兴的小戏已经开场了。
戏台之上坐了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身着淡墨青衫,手持竹骨白扇,唱一声“喏”,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故事。
他的故事主人公说的不是别个,正是这燕云十三州的实际统治者——雷吟。
“…话说雷大将军幼年随父母行商,不料却在这龙舞城,原先的镇北城附近遇到突施胡人劫掠的游骑,他的父母双双惨遭不幸,幸亏雷老将军率兵路过,在乱军之中救下了雷大将军。雷老将军怜其身世,加之膝下无子,便收其为义子,传授兵法武艺。这雷大将军天授其才,十三岁便艺成从军,斩杀胡虏无数,他从帅前一名小兵做起,累积军功十七岁就至骁骑将军,是我秦汉大国百年来绝无仅有的。后雷老将军积劳成疾,不幸长辞,临终之时他奏请圣上让雷大将军继其位以御胡族,吾王圣明,下旨准奏,于是雷大将军统领燕云铁骑,开始了对突施的征伐之途…”
那说书人深得说书真味,故事情节讲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尤其是说到雷吟如何大展神威,轻骑闯千军,一刀飞斩突施大将纳错哲别的时候,全场更是掌声如雷,打赏的钱币如雨点般落到了台上。
在酒楼中的很多酒客都是燕云本地人士,早年突施袭扰燕云,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亏得雷老将军和雷吟的横空出世,才力压胡人,还燕云朗朗乾坤,安平世道,所以这等大快人心之事那是百听不厌。
不过也有他乡旅人颇有不解之处,在包厢中听得津津有味的秦明忽然听到隔壁传来议论声。
“啊,这说书人真是大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雷将军的身世双亲当书来说,他就不怕被砍头?”
“呵,祝兄你有所不知,这雷大将军是何等人也,岂会跟这小小说书人计较了,再说他说的不过是整个龙舞城百姓耳熟能详之事,不过是让外来客商图个新鲜罢了。”
“哦,原来如此啊,我还听说这雷将军嗜杀好色…”
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秦明运足耳力也听不分明,只隐约可闻“红楼”“媚娘”等词。
此时,突然间只听“轰!轰!”数声,从外面传来号炮的巨响,震得酒楼微微发抖,也差点震破了秦明的耳膜。
一个伙计打扮的人冲进了酒楼,声嘶力竭地喊道:“雷大将军大破突施五万金帐狼牙,率雷神之怒胜利回师啦!”
宛如一声惊雷炸响,酒楼众人“哗”地蜂拥而出。
第六章 香醉红楼
燕云军大破胡虏精锐凯旋归来!
这个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快地传遍了整座龙舞城,全城的军民都为之沸腾,无数的平民百姓、官绅士族纷纷涌上了街头迎接凯旋的大军。
虽然七年来,燕云军在雷吟的指挥下,对北域各族百战百胜,从无败绩,但此次大破突施最精锐的金帐狼牙军却是前所未有的,这场胜利也彻底击碎了关于雷神之怒不敢和狼牙军野战的谣言。
燕云军中多本土子弟,每一次出征归来都有百姓自发迎接,更何况这次重要的大捷!通往城西军营的街道上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只在中间留出了大军回归的道路。
秦明和大小双两个丫头从仙客来三楼的窗台上探身出来,好奇地盯着喧哗的街道,连满桌的美味佳肴都懒得品尝。这掌柜告诉她们,酒楼下的街道是大军的必经之路,所以无需和别人一起去街道上拥挤,过不了多时,雷大将军就会打此经过。
只听北城门方向传来一阵阵欢呼之声,声音越来越响,好像有千万人在呐喊,渐渐朝秦明所在的酒楼位置逼近。
如编的贝齿轻轻地咬着红唇,纸扇在手中打开又合上,秦明发现自己的心情是忽上忽下的充满了期待。
关于这名年仅二十五岁,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节度使、四征将军之一的雷吟,帝京有许多的传闻,传闻中他身高七尺,虎背熊腰,残忍嗜杀又好色如命,每夜无女不欢,又有传说他英俊不凡,勇武盖世。作为帝国的节度使,他本应该三年就要去帝京述职一次,只是雷吟受命于危难之时,边关不靖,所以屡屡因故拖延了下来。据说今年圣上已经下了三道金牌,无论如何都要雷吟回京一趟,这下帝京中的贵妇闺阁就能真正看到这传说中的人物了。
“喝!”
巨大的喝彩声把秦明的思绪立即拉回了眼前,身边的大双和小双被现场气氛所激,也在拼命的鼓掌、喝彩!
秦明定睛看去,只见大道之上行来一支军容整齐的骑兵队伍,人人皆穿黑铠黑骑策马持枪,虽未至,一股肃杀萧瑟之势已破空而来,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秦明悚然惊栗,这就是传说中的纵横无敌的燕云雷神之怒?
在骑兵队伍前打头的是一名身着银鳞护甲,肩披黑色镶金边披风的将军,他胯下的骏马左顾右盼、昂首挺胸享受着众人的欢呼,显得异常神秀。
只是,只是这御马之人为什么看上去如此的普通?!
他微黑的脸膛,浓眉大眼,满脸拉渣的胡子显得久历风霜,五官算是端正而已,离传闻中的英俊潇洒不差十万,也差八千了。假如不是在这万众瞩目的位置上,换掉一身穿着,只怕谁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征北将军雷吟?秦明感觉很是失望,彷佛有件什么心爱的东西丟了,心里空落落的。
她不甘心地再狠很盯了对方一眼,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刚才眼花了。
这一看不要紧,那骑马之人似有所觉,抬头看来!
秦明只觉对方的眼光有若实质如刀锋般锐利,一触之下她竟连忙低头躲开,匆匆退回了包厢之中,心儿“扑通扑通”地在狂跳,眼前似乎还在晃动着雷吟那霸道无比的眼神。
街道之中,
雷吟淡淡一笑,收回了目光。
他刚才感觉到酒楼之上有人在窥探自己,本以为是胡人的奸细,没想到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名乔装打扮的美丽少女,其动人的姿色只怕红楼的头牌歌女都望尘莫及,就连两边的两个丫头也是俏丽可爱,却不知道是哪个大家闺秀出来看热闹。
马鞭轻挥,爱驹追风长嘶一声向前急驰,只抛下这震天的欢呼与喜庆。
是夜,燕云十三州节度使、征北大将军雷吟令下:三军除轮值守备之外大庆三天,发双饷赏美酒,并千里连骑急奏帝京,为诸将士请功。
此令一出,三军欢声雷动,全城同喜,绚烂的欢庆烟花点亮了整座城市,连最隆重的年庆也没有这般热闹。
………
“吡~~啪!”
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成了一团五颜六色的吉祥图案,出源自炼丹之士铜炉当中的奇妙事务也可以是杀人的利器,燕云军中就有用黑火药制成的震天雷,用来守城效果非常之好。雷吟自幼混在军营之中,对各式军械有特殊的爱好,器械营是他练功之外最常去的地方。
红楼之上,雷吟望着窗外天空中绽开的烟花,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震天雷,想到了守城杀敌,念及此处,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一丝苦笑。
一双玉藕般的手臂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探出,抱住了雷吟的腰部,芊芊十指灵活地上下摸索,片刻之间就把他穿着的制式鱼鳞甲轻松地解了下来放到了一边,露出里面的灰色内袍。
“将军,妹妹们都在等着为您庆贺呢,你可不要负了这良宵美景啊!”
背后人温香软语,呵气如兰。
雷吟哈哈大笑,转身一把把那靠在背后的人儿打横抱起,大嘴狠狠地亲在那诱人的樱唇上面。
“哼嗯,你的胡子好扎人啊,也不刮刮!”那人儿猝不及防,躲开脸娇嗔着拍打着雷吟的胸膛。
雷吟埋头在对方峰峦怒突的酥胸里深深嗅了口气道:“没有你媚娘,谁能刮好我的胡子?来来来,我们先去洗一个鸳鸯浴,哈哈哈!”
在那佳人媚娘娇柔的不依声中,雷吟流星踏步地抱着她走到内室,那里早已预备好了木桶香汤。
他三下五除二把媚娘剥成一条大白羊丢到浴桶当中,然后自己伸展双臂一运气,贴身的袍子被外放的劲气所激,立刻四散五裂地飞了出去。
浴桶中的媚娘轻蹙峨眉,捏着鼻子瓮声道:“嗯,你好臭啊,奴家今天可真要把你好好洗刷洗刷。”
雷吟却也不恼,一个纵身跃起窜入浴桶当中,顿时温润的香汤淹没了全身,感觉舒畅难言。
媚娘温柔地贴身过来用浴巾沾着来自西域的香胰,仔仔细细地给雷吟擦试全身,只是洗到他下身雄奇之物时,绕是媚娘久历风雨,也不禁娇颜羞红。
雷吟嘿嘿一笑,伸手抱过媚娘光溜溜的娇躯一个翻转,却把她无瑕的玉背和丰润挺翘的雪丘对准了自己,双手顺势而下,已然掌握住那两瓣丰盈轻轻一分。
媚娘双手撑着桶沿弯下了腰身,妩媚的美目中几乎快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