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算和维护治安的顺天府比也有不如。
而且,听说这几年三万兵马的财政支出大都是靠临淄多征收的赋税,还有神武侯自己行商贴补,何来减负之说。
至于天下太平也不尽然,虽然六国没了,但隐患却不少,六国余孽挑四处拨百姓与官府关系,各地盗匪横行,一旦有机会就趁机滋事,若不留临淄大营三万兵马,何以管辖百姓震慑盗匪?而且当初置临淄大营的事,好像也是长公子提的意见吧。”
“这可二位大人也说了,临淄郡盗匪减弱,民心已收,在留临淄大营何用,也正是二弟他武兼备,所以我才想让他去边疆,如今九原城新建才两年,百姓尚在开发土地阶段,还有匈奴那里的隐患犹在,综合考虑,都需要二弟这样的人才前去。”扶苏又把之前向大臣说的借口翻新了一遍。
殿内大臣听此齐齐目瞪口呆,怎么平时那么贤能的一个人,在大事上就糊涂了,之前的理由可以对赵军说,也可以敷衍其他大臣,但是能对尉缭和王翦说吗?这简直是胡来!
第八十五章正直的李斯(上,二更)
赵军暗暗摇头,之前他对扶苏的评价还是高了,小事能干,大事却糊涂,如果让他做一个臣子,绝对是位贤臣,可是若做君主那就差的太远了,关键时刻掌握不了尺度,御人之术更离始皇帝差了许多。
“你简直一派胡言。”王翦气的直觉气血上涌,气的全身发颤。
尉缭好点,但也是脸sè铁青,嘴唇直抖,这分明是在侮辱他们了。
“今rì老夫倒是要瞧瞧,你是怎么侵害兄弟,胡作非为的。”二人明显被扶苏的无礼行为彻底激怒了。
大殿内的众臣都是心内打鼓,恐怕今rì扶苏是不会好过了,二人都是功勋盖世,在军政两方都有莫大威望的存在,以扶苏的威望是也不得,动也动不得,除非始皇帝再生,才能完全震住二人。
同样,扶苏的脸sè也不好看,内心只觉冤屈无比,可恶,实在太可恶,若是父皇在,他们岂能如此猖狂。
想到父皇,扶苏内心突然一动,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想到这,扶苏突然从怀内拿出了一张布帛。
随后,扶苏看向尉缭和王翦突然开口道:“二位老先生,这是父皇留给我的诏令,来我是不想用的,但迫不得已,扶苏为了国家着想也只有如此了,父皇的意思是逐二位出咸阳,永不得回来。”
“始皇诏令?”听得此话,殿内大臣不由同时惊呼出声,始皇帝还留有遗诏?
这时扶苏示意高台下的侍官上前,侍官躬身上前,然后双高捧始皇诏令退下,最后转身递给蒙毅等大臣一一查看。赵军也看了,以上确实是始皇帝口吻,最重要的是还有已经陪葬的始皇信印。
轮到李斯看过后也不由内心感慨,始皇帝就是始皇帝,早就想到自己后扶苏驾驭不了王翦和尉缭这两个国之擎天巨孽,会在某个问题上出乱子,所以才留下这道遗诏预防,有了这遗诏在,王翦和尉缭二人还能有何话。就是在高的威望,在始皇帝诏令面前也是云烟而已。
只是,始皇是否会想到,扶苏居然把这个诏令用在对付兄弟身上呢,这还是那个贤明的扶苏吗。或者权利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李斯一个人,同样其他大臣看后也是脸sè各异,暗赞始皇帝高明的同时,对扶苏的评价也大大降低。
最后看的是王翦和尉缭,二人一边看,一边脸sè低沉起来,而在看完时又转为落寞。神情恍惚起来。
“哈哈,哈哈!”王翦突然嘶声大笑,神情凄然而悲愤的叫道:“好,好一个陛下啊。就算死也不放过我王翦啊,我王翦一身为秦打拼,不求荣华富贵但求拼打来的秦朝能万世相传,却没想到反被侮辱。生亦何恋呼!”
苍凉的悲鸣声在空旷的大殿中来回震荡,仿佛杜鹃泣血。悲伤而心酸,殿内的大臣闻之无不心内戚戚然,自己哪天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哎”尉缭摇头一叹,落寞、绝望的表情瞬间在脸上交汇,哀莫大于心死,面对始皇的遗诏尉缭感到深深的无奈,最后转过头对赵军歉然一笑。
赵军暗暗摇头,示意他们不必再争了,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对扶苏兴不起任何好感了,就这样一个无能之辈也配做秦朝皇帝?滚下吧,我到想看看你如何下我的兵权。
念头转过,赵军就准备站出强争,乱世一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不博一把如何成大事,畏首畏尾不是他的风格。
然而,正在此时,李斯却忽然站了起来,只见他走到殿zhōngyāng对扶苏先是一揖礼,然后不急不缓开口道:“且不论王、尉二位大人之事,想必先帝也不是为神武侯之事立此诏令,李斯只想让陛下给出一个剥夺神武侯兵权的正当理由。”
殿内众人一愣,李斯怎么站出来了,平时李斯可是一向恪守见风使舵的原则,就连一向耿直的右丞相冯疾此时都明哲保身,他李斯站出来什么意思,此时跪坐的蒙毅皱了皱眉头,不管今天结果如何,恐怕屡遭质问的扶苏注定要声威大损。
“刚才我已经过原因了,丞相这是什么意思?”扶苏有些气愤的道,对李斯他一向没什么好感,认为李斯虽有才能,却是阿谀奉承,品德有损的小人,不应重用,加上李斯也没那么高威望,所以扶苏对李斯的质问显得很不耐烦。
不过李斯也未生气,脸庞就如坚硬的岩石,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以僵硬的语气道:“公子刚才的只是原因,却并未出除神武侯兵权的正当理由。”
扶苏闻之脸sè倏忽之间变得yīn沉之极,一字一顿的道:“我过了,这只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难道堂堂一国之主调动将领还要什么正当理由不成?”
见到扶苏如此作态,群臣不禁有些心内悻悻然,同时又有些害怕,毕竟始皇余威犹在,帝皇之威不容置疑。
“可公子还未登基。”李斯突然道:“在,公子也不是简单的调动将领,而是要神武侯的剥夺兵权,置疑先帝的决策,若是无正当理由,神武侯又未有过失,请恕臣不能苟同。”
听此,大殿内的臣子瞬间傻眼了,今天李斯是打鸡血了吗,怎么变得如此敢于直言了,一众御史、博士有些羞愧,面对长公子的无理作为李斯都敢仗义执言,自己却是瞻前顾后,以后谁在李斯见风使舵,我跟他没完。
赵军也愣然了,李斯怎么会硬挺自己?难道是因为李由,不对,虽自己跟李由的关系很不错,但也没到李斯为了自己豁出前程的地步,李斯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放肆!”扶苏就是涵养在好也忍不住怒吼起来,随后盯着李斯冷厉的道:“公子奉命继位登基,就算现在还不是,但作为监国长公子,一样可以行使国家大权。”
李斯面无表情的据理力争:“长公子的确有行使国家大权的资格,只是我大秦以法为,除了皇帝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逾越法律之上,吃穿住行都要按法办事,就算是公子你目前也不行,因为法就是法,公子若能找到剥神武侯兵权的法度,李斯便在不反对。”
第八十六章正直的李斯(下,三更)
见李斯如此硬气,扶苏双眼几yù喷出火来,怒火冲冲的道:“我这个任命要是下定了呢?”
李斯听后脸sè丝毫不变,之后忽然伸出解掉头上的发冠,然后把中的玉圭一横,连同发冠高高举起道:“那就恕李斯无能,不能在为朝廷在效力,请革李斯丞相位。”
“你威胁我?”扶苏有些慌然,之后内心极其不满的道。
李斯低着头看不见什么表情,但语气依旧执着:“不敢,李斯只为维护朝廷法度威严,若是任由朝廷法度废弛,则国不存,李斯既不能秉承先帝传国遗志,又有何颜面留在朝廷。”
“你”扶苏满脸急愤,怒指李斯,最后气的一句话都不出来,李斯一口一个国,一口一个先帝,置他扶苏于何地?
而冯疾等一干大臣这时在看向李斯的目光都变了,先是震惊,后是变得肃然起敬,能顶住压力,豁出前程维护秦律威严,这还是为名利逼死韩非子的政客李斯吗?
这时,朝廷内有法家之人,还有往rì李斯的门生,对视一眼后都齐齐起身,然后走到大殿zhōngyāng,做出与李斯一般的动作,弯腰高举发冠与玉圭,朗声道:“吾等亦同,请公子革职!”
十几人朗声高叫,整个大殿内顿时一片肃然,气氛骤紧。
“你你们太放肆了!”扶苏惊怒起身,怒火满脸的叫道。
同时,扶苏内心又感到深深的无奈,最后片刻颓然坐下,目光纳然,十几个朝廷高官一瞬要都革职了那国家还不乱起来啊。这一刻扶苏深深的感到了自己与始皇帝的差距,难道自己真不适合做一个皇帝吗?
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静,李斯等人依然在大殿内躬身请,只剩下神sè不定的扶苏,还有一干神sè迥异的大臣们。
半晌后,扶苏有些无力的安抚道:“刚才是公子冲动了,你们都是我大秦的栋梁,父皇刚你们还要尽心辅佐才是,临淄大营的事容我在考虑考虑。”
罢。扶苏起身就往殿外走,众人知道,扶苏这是认输了,赵军不禁暗暗摇头,如果他是扶苏就绝不会这一句话。哪怕是被迫妥协也要找个合适台阶,直接向臣子认输好听点是有胸襟,难听点是懦弱,作为一个君王最基的威严都保持不住,还什么能当个好皇帝。
“恭送长公子。”众人见此齐齐起身,位列两边躬身揖礼相送。
随后,冯疾等臣子挨个离。不过走的时候都看了赵军一眼,神武侯厉害啊,今rì他是主角,可一言未发。却渡过一劫。
此时,蒙毅走到赵军身边叹口气道:“你好自为之吧。”罢,蒙毅摇摇头,转身也离开了大殿。从私人感情上讲他是愿意帮助赵军的,可是先帝的遗诏是扶苏当皇帝。他就必须为扶苏效力,为大秦效力,这是为公。
赵军看着蒙毅离的背影,yù言又止,不过最终没出话来,蒙毅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自己恐怕和他最终要站到对立面上了。
最后,赵军看李斯快要走出大殿,就疾步赶到殿门处拱道:“李丞相,今rì多谢了,这个情我赵军记住了。”
李斯回头还礼,又一笑道:“侯爷不必客气,莫你与我儿的恩情,便是秦律也不容亵渎,况且你也是先帝的皇子,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陛下走的安心些。”
“不管怎么,丞相今rì是帮了我大忙,以后但有所需,赵军义不容辞。”赵军虽然感觉李斯的表现有些不对劲,但不管怎么,今rì是李斯豁出官位帮了自己。
“好好,不定李斯以后还真要有求于侯爷,另外,今rì的事李斯也只是帮侯爷拦了一阵,至于长公子后面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侯爷还是小心为妙。”李斯打了个哈哈,然后又一揖礼,旋即转身离。
看着李斯离,赵军迷惑了一阵,确实,今天扶苏迫于形势认输了,没有剥掉自己的军权,但他会不会有什么后招还真不准,不过,赵军也不怕,逼不得已就只能行险了。
咸阳宫一座偏殿内,此时突然传出‘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响声。
殿内是扶苏入驻咸阳宫的睡榻之处,此时扶苏已经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一遍,头发披散,神情发狂,眼睛里时不时冒出怨恨的目光,四周的宫女吓得瑟瑟发抖,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温尔雅的扶苏公子何以变的如此暴躁。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