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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尔比委屈的还要说什么,却被赫芬上校好意的拽了出去,免得再惹元帅。
“大人。”安抚好弗尔比又进来的赫芬上校说:“我觉得他的想法有一点是不错的。”
亚兹拉尔奇怪的看了赫芬一眼说:“哪里?”
赫芬小心翼翼的说:“集中骑兵,对敌人的两路结合处进行突击,这点颇为可取。”一面看着元帅的脸色,继续说:“敌军主力现在正在猛攻要塞,我们的骑兵在一日内到达那里,可以绕到侧面对敌军进行奇袭,效果一定不错。”
亚兹拉尔陷入了沈思中。这是个风险不小的计划,不符他的性格。但如果行军快速,对那里的敌军大营进行突然袭击,战果又是十分诱人的。
“大人,时机不可再错过啊。预计伦亚要塞在敌人的猛攻下,能守住二至四天,今天大概已经过了一天了。”赫芬上校旁敲侧击的劝说道。
“好。”元帅下了决心,现在也实在没有别的好策略:“所有各军团的骑兵现在全部集合,组成临时的集团,由我亲自率领向伦亚要塞的西面前进。立刻召集总部的军事会议,会议一结束就出发。”
会议结束后,亚兹拉尔元帅正在做出征前的准备,一个女子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她就是与王兄吵架后负气出走的爱尔仙蒂,原来她跑到前线的叔叔这里了。
“叔叔!我也要去。”爱尔仙蒂大声道。
亚兹拉尔慈爱的说:“这可不是好玩的,你一个女孩子就留在这里吧。”
“我要亲手杀敌,决不让神英军小看了摩兰王室!”
爱尔仙蒂神色豪迈的说。
“你…”亚兹拉尔对这个侄女只有头疼,这个侄女从小习武,行为就跟男孩子一样的野,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样子,年纪这么大了还没婆家,很多有兴趣的男方都是被打跑的,她的婚姻亦成为王室的一个难题。爱尔仙蒂再次斩钉截铁的说:“我一定要去。”
亚兹拉尔元帅可以对全军生杀予夺,但是对这个倔强的侄女没什么办法,只好答应道:“那你必须的紧跟着我,不许乱冲乱跑。”
“谢谢叔叔!”爱尔仙蒂跑出去找她的盔甲了。
唉,亚兹拉尔叹气道:“要是亚纳尔和爱尔仙蒂两兄妹的性格换一换多好。”
亚兹拉尔手里的这份情报在探子手中产生时,神英第二雇佣军团差不多才到达伦亚要塞,而布里昂元帅的主力六军团还没深入摩兰王国的内地。而这份情报送到亚兹拉尔元帅手中时,布里昂元帅的六大军团已经进入摩兰领土内一百多里了,他们的动向已被侦知,只是新的情报还没送到亚兹拉尔这里。结果直到骑兵集团出发时,摩兰方面仍认为神英的主力大军会全力进攻伦亚要塞,攻克要塞后才会北上,决没有想到他们全力去袭击的仅仅是一支杂牌二等军团。
7月12日,是第二雇佣军团攻打伦亚要塞的第二日。
费路西在巴齐的催促下,懒洋洋的起来。他现在心里十分的懈怠,实在缺乏动力去攻城。这么积极干什么,费路西一边埋怨着巴齐一边慢腾腾的穿衣。
“第一万人队万长撒多费路西迟到五分锺。”
达拉津在军官的战前集合中面无表情的说道:“按军律,鞭挞五下。”
什么?费路西大吃一惊,被鞭挞五下对于他的护身真气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太丢脸了,数万人众目睽睽之下,他的面子往哪摆?
“我…”费路西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怎么求饶,因为他从来没有求饶过。
没有人替费路西出头,违反军纪被处罚是理所当然的,费路西纯属活该。
负责执行的士兵走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费路西呆呆的望着大帐门口,头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去的,不记得自己的上衣是怎么脱下的,甚至没感觉到鞭子是什么时候落到背上的,羞耻感完全占据了他的内心。
“头,我早告诉过你军纪严明了,你总是当耳旁风。”巴齐替费路西披上外衣说:“你对待士兵们也太放纵,昨天攻城时有几个不出力就逃回来的,你也不处罚。军队有军队的严格性,你不遵守不行啊。”
靠!军纪严明吗?费路西想着,阴森森的盯着自己的部下们。
本日的进攻与昨天的场面差不多,费路西一边出奇严厉的督战一边想道:“照这样看来,攻克要塞没有个十天八天是不行的。”有几个偷懒的军官、士兵溜回来的,被处于暴躁状态的费路西残酷的抓起来扔到前面一百米的护城河里。
“大人,巴齐少尉受伤了!”
费路西慌的一看,巴齐被一个士兵扶着回来了,一支铁矢还插在他的肩膀上。
巴齐咬牙龇齿的很难看的一笑说:“运气不错,再歪一点就是插脖子了。”
费路西下意识的去抚摸巴齐的脸,他的手有些发颤。刚才,他的好朋友差一点就死了。费路西的手抖了几下,始终没有稳稳的捧住巴齐的脸,于是用力的攥起拳头,给了巴齐脑袋一拳,大骂道:“你这个笨蛋,不会躲着啊。”
“愣着干什么?”费路西又象是掩饰着什么说:“还不快去看医生!”
对伦亚要塞第二天的进攻结束了,坚城仍然屹立在第二雇佣军团面前。在血红色夕阳的照映下,疲惫的将士们收队回营。在路上费路西指着夕阳对巴齐说:“出征前怎么也没想到会过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巴齐坐在担架上,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说:“农民一年收成两次或三次,但愿我们不要这样。”
“一年?”费路西瞧瞧自己的部下:“我们队两天就伤亡了上千人,别说一年半载,拖个十几天就全死光了。
“头,无论死多少人,你一定会活下来的。”巴齐略带伤感的说。
费路西不愿意继续说下去,讨论这个太不吉利,他岔开话题道:“我很羡慕你啊,我要是受点伤,明天就可以躲在军营里睡大觉了。”
“这好说,你自己捅自己一剑就行了。”
“巴齐少尉注意你的言行。”费路西板着脸表情严肃的说:“自残行为是违犯军律的,故意怂恿他人违犯军律同样是违犯军律的。”
两人发出了与周围气氛不和谐的笑声,附近的士兵们好像渐渐的也被感染了。
深夜的军营相对是比较安静的时候,第二雇佣军团的众人大部分进入了梦乡。几个要害的地带安置着用劣质晶石作能源的大灯,其他的一些地方燃烧着浇了油的松木火把,但仍不足以把军营全部照亮,一支支的巡逻队不断的在光明与黑暗中穿梭着,偶尔发出一阵响动。黑暗的角落里,哨兵默默的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一切,是从大营外围的哨兵那方向传来的。
费路西正在大睡,但他的感觉比每个人都更敏锐,被这声惨叫惊醒后,费路西迅速的跳下床,胡乱套好衣服走出大帐。
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一阵阵的喊杀声从四周传来,强烈的冲击着费路西的听觉。我们被夜袭了,他意识到,是要塞守军?不像,守军哪有这么多的人手和马匹能同时从四面八方发起袭击。
惨叫声接二连三,某一方向突然变得明亮,八成是被烧了。费路西所在的地方靠东,很快就有敌人从东方冲进了他们万人队的营地。敌人全是骑兵!费路西震惊的发现,这一定是经过长途奔袭而来的。他不由破口大骂,总部那帮人都是蠢猪!怎么让他们过来的?
士兵们全都走出来了,但很快就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费路西眼看着自己的部下被一批批的杀死,敌人好像人数更多?
亚兹拉尔元帅骑着马停在大营附近的小丘上,观看着自己导演的屠杀。他一来到这里就发现,神英军的的营地规模不是很大,所以并不是主力。元帅的估计是:情况有变,在他们的骑兵集团出发后,经过一天才到这里,期间敌军的主力大概恰好转移到别处了。
虽然没遇到敌人的主力,但不能白跑一趟,亚兹拉尔还是下令对这支神英部队进行了突袭。
元帅估计这支敌军人数大约为5万左右,8万骑兵袭击5万,这太简单了。4万骑兵从四个方面向敌营中心进行冲击,然后交叉换位反向冲击,剩下的4万骑兵在外围封死出路,拦截外逃的敌军士兵,整个布局如同一张大网罩住了第二雇佣军团。
“巴齐!”费路西吼着说:“你骑上我的马快逃!”
“头,我不能!你…”
心急火燎的费路西不由分说,他运力抓起巴齐往自己的马匹背上一放,拔出自己的剑打算一齐上马杀出去,还没等费路西上去,一队摩兰骑兵杀声震天的冲过来,他的马受惊的跑掉了,费路西本人被摩兰骑兵挡住了。
费路西发现自己的细长佩剑在这时简直成了废物,他把剑往地上一丢,顺手抓住一根刺向自己的长枪,这枪是钢制的,质量不错,费路西抓住枪尖双臂用力一抖,打算夺下这杆枪。枪的主人身体猛地一晃,但是仍不撒手。费路西再次加力,大喝一声,用力的把枪杆往上一掀,对方倔强无比,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枪,结果他的身体附在枪杆上被费路西从马背上挑了起来,费路西狠狠的一甩,把对手摔到了数米外的地上。
“当啷!”一声,对方的头盔掉在了地上,露出长长的秀发。是个女的?费路西微微惊讶一下,放弃了下杀手的机会,翻身跃上她的马匹。
几支长枪同时向费路西刺来,费路西两腿一用力,踩着马镫腾空而起躲过了刺杀,他的身体在空中爆出银光,贯满真力的长枪被他单手挥舞出一道扇形的图案,亮晶晶的枪尖宛如流星划过,切断了两名骑士的喉咙,撞飞了一人的长枪。费路西落回马背上,用枪尖一戳马腹,剧痛的马夺路狂奔,他正需要这种冲势,否则如何能杀出重围。
坐在地上的女骑士被费路西这一连串似乎突破了人类极限的动作吓呆了,其实这些都是费路西面临危急时刻的本能动作,当然前提是要有费路西这样的实力。如果让费路西有意的去做,他未必能再做一遍。
“爱尔仙蒂小姐,您没事吧?”一小队人围住了发呆的女骑士。
一层层的骑兵出现在面前,费路西疯狂的舞动着长枪,他记不清已经冲过多少层阻拦,杀了多少人,换了多少次马了,敌人的血已经完全染红了他的身体。
终于等到敌人渐渐稀少时,费路西知道自己快冲出包围了,忽然他停下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匹马。
马的屁股上有两块大大的烙印,这是费路西本来的坐骑,马背上空无一人。但费路西刚才最后一次见到马时,巴齐还在马背上,那现在…费路西一直不愿意也不敢去想,现在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时,他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但摩兰人是不会让他在这里静静的哀悼的,一队骑兵又挡住了本来就要冲出包围的费路西。愤怒与悲伤无处发泄的费路西瞬间爆出罕见的金色光芒,真气借助手中的长枪发出惊人的能量,面前的一列三个骑兵同时被费路西的长枪发出的枪气连人带马、从上往下硬生生的劈成了左右两半,血腥的场面使得见惯杀阵的老兵也为之恐惧,费路西的面前自动出现了一条通路。
“如果不是我带巴齐到这个军团,巴齐就不会死了。”已经冲出来的费路西自责的想道,他掉转马头看了看远处的大营,到处都在燃烧,有点灯火通明的味道,没看到有什么人逃出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例外。费路西擦擦微湿的眼睛,向着南方的施塔特而去。
布里昂元帅害怕因为北伐军的单位建制数目过多,导致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局面,因此在各军团和总部之间,确立了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