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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差不多知道我是谁了?”
“金峰,是你吗?没想到真的是你!”王泽猛然站了起来,双眼瞪的大大的。
完颜宗弼笑着起身,握住王泽的手。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只是你的诗词文章流传在契丹人之间,我才知道有一位和我一样的人也同存于世。这一打听,原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真不曾想倒是你,今日一见,原来是我的老同学,你一点也没有变。”
“我道你怎的说我风采依旧,看来此前咱们两人心中都没有底。”王泽开心地笑道:“好险啊!若不是那夜你遣达鲁不花送词,或许我们二人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
“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真打的话,你那点人肯定不行。”
二人握着彼此的手,同时会心地放声大笑,
王泽今生从来没有过的放纵。
二人重新入座,彼此间连干三大碗酒。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王泽由于酒喝的太急,尽管不是他们来的世界的蒸馏酒,但他的脸还是有些微微泛红。
“何曾想到你我同来这世上,你竟然成了金国的王子,而我是赵宋的大臣,有趣,有趣,当真有趣!”
“我也不曾想到你我竟能二世为人,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玄、太妙了。”完颜宗弼亦是笑道:“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简直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么多年就像过在梦中似的。”
“你不是好好的嘛,万户郎君,下一步就是都监,快要成为金国的都元帅了,很风光啊!可惜,你要是在英格兰、法兰西就好了,说不定能成为欧罗巴的金峰大帝。”王泽戏虐地取笑,此时他的顾忌已经消失大半,所余一点点小小的忧虑也被压在心底。
“从前你可不是这样,一向是一本正经。”完颜宗弼惋惜地摇了摇头。
“人是会变的,你的军纪不是挺严明的吗?这不太符合金峰的风流性格啊!”王泽幽默又不失淡然地笑道:“原先我们都是学生,现在情况不同了,你是金国王子,我是赵宋大臣,整日里相处的都是些史书上赫赫有名的俊杰之士,要是还和从前一个模样,那还不如在市井中,做一升斗小民,了此残生罢了。”
“看来你的志向不小啊!”完颜宗弼含笑看着王泽。“以你一人之力影响历史的发展?”
“我算什么,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王泽笑道:“既然上天让我来到这个时代,有些事必须做,能改变的当然要改变,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今生。”
“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志向,还是喜欢纵马猎场的生活,当真快意人生。”
王泽微微愕然,说道:“你再怎么说也具备超越这个时代上前年的知识积累,即便你只是学英语专业,多少也懂一些理科的东西。我没听说过金人中有什么大才子,再看你们军中,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样落后,没有见过一件后世器械出现,难道你只是想稳稳当当地演好你所替代的这个角色,仅此而已?”
完颜宗弼苦笑道:“别光说我,我看你也没有做什么?”
“还没有到时候。”王泽笑道:“有些事情不能太焦急,欲速则不达嘛,很多事情不是一厥而就的,莫要把今人当傻子,如今我只是培养了几百名弟子,从他们小的时候开始培养,希望日后能有所作为。”
“我明白你的意思。”完颜宗弼犹豫地说道:“既然你我能再世为人,那朱影……”
“不知道,我们能再世为人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真的不敢想像朱影还能……唉……金峰,这么多年,隔着近千年的时空,你还是没有忘记她吗?”
王泽脑海中突然闪出上阳宫与福宁殿那两次遇见的熟悉容颜,他不敢想像朱影就是皇后,这太没有可能了。如果皇后就是他所认识的朱影,为什么她不与自己相认,这有些说不过去。尽管王泽有时候隐隐地感到这位皇后有过人之处,但有太多的理由将自己的念头打消。
“能是随便就忘记的吗?你能忘记她嘛?”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想过去,只看将来。”王泽回答的非常决然,决定还是不要给金峰说这位皇后了。
第六章
“或许她真的没有来到这个世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完颜宗弼面色阴晦,神情间戚戚寂寂。
“人性本是如此,不必过于自责。不要想得太多了,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完成。”王泽说着,心中却暗暗叹息:‘看来金峰真是后悔当初自私的表现了。’
对于断崖上的那一幕,至今历历在目,不时的在游荡在梦中。这么多年来,再回首品味,他感到金峰当时的情形是可以理解的,人在生死关头本能的反应就是如何保护自己,只不过金峰做的有些不恰时宜罢了,没有可以指责的。
“你我能有二世为人,或许朱影也能够……,唉——这么多年,却无半点蛛丝马迹。”完颜宗弼万分懊恼地说道:“自从我第一次看了一篇后世的名词后,知道还有和我一样的人重生在这个时代,我就开始在北方寻找,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果。”
“不要再庸人自扰了,你我能相遇以已是奇迹,这么多年也该把她忘了。”王泽嘴上虽说,可心中却是自问自己能忘记吗?还不是时时在梦中回忆着往昔的酸甜苦辣。在心念闪动间,又不由自主地道:“即便是天不负你,朱影重生今生,恐怕时下早是他人之妇,我倒希望遇她不到。”
“你说的是,过去的事还谈什么!”完颜宗弼强打精神,倒是有些捉弄王泽似的说道:“世事就是难料,差了一刻钟,没想到的是你我竟然相隔二十岁,咱们今生倒底如何称呼是好?”
“胡扯,相差二十多又怎么了,不论谁先谁后,我们还是兄弟,是好朋友,你永远是金峰。”王泽笑骂中,不乏与他套近乎的意味,毕竟完颜宗弼占有强势地位,多些友情,在这个时候不是坏事,利益和友情有时候是分不开的。
完颜宗弼兴奋地点头道:“你还是二一七寝室上铺的兄弟,就是睡觉呼噜大了点。”
王泽笑道:“你整天泡妞到后半夜才回来,总是把我们戳醒,然后讲你的艳遇进行史,自从有了……有了——好了,暂时不说这些了。”王泽脸色逐渐严肃,口气沉了下来,道:“还是先谈谈正事,此行我的目地是要得到你们的议和诚意和撤军日期,告诉我底细,详细的底细?”
“……后日撤军。”完颜宗弼回答得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看来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王泽若有所思地沉吟。
“怎么,你想作甚么?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
“今后的一年中,不会发生大的变动的话,会有两次太原解围战,你们会在明年岁末再次对汴京发动南征,那是汴京将会陷落,之后……”王泽没有再向下说下去,而是双目紧紧盯着完颜宗弼,一双眸子里中闪出兴奋的光芒。
“我对历史不太了解……”完颜宗弼看到王泽的目光时,好像是有些明白王泽后面话的意思。说道:“看来汴京陷落之日,便是你大展宏图之时。”
当王泽笑而不答时,完颜宗弼又疑惑地说道:“这一年里,你能做很多事,也不一定没有机会,再说,那赵构也不是善处之人。”
“谁说我要辅佐赵构了?我自己从来没有这个想法,而且那些王公贵族们对我毫无用处,弄不好还是祸害,你若是想要他们尽管拿去。”王泽自得地笑了,此时他决定得到完颜宗弼尽可能多的支持。
完颜宗弼半天才明白王泽的意思,原来他丝毫没有介入往后一年任何事由的意思,他要的就是历史平稳发展到某一特定的阶段,在某一特定的时间,王泽或许还有他完颜宗弼的介入,来接掌以后的历史。细细品味半响,却始终有一个疑问,王泽倒底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顺利的接掌政权?
而其它的事,一些人的悲剧,他一样没有放在心上。
“一年内,你当如何自处?”完颜宗弼很想知道关键的一年,王泽如何度过。“你就不怕没有万一,你能保证一年内赵桓不将你贬斥,最重要的是你能在关键时刻,抓住至关紧要的兵权?”
完颜宗弼设身处地的考虑,绝对是问题的关键,王泽深以为然,没有相当的权势与机会,就是计划筹措的再精妙,亦是无济于事。他在稍稍沉吟后,说道: “原先我已有计划,不过由于你的出现,得做些变动。你说的不错,问题的关键就是在于一年内我面对耿南仲的恶意,能不能保证目前的地位,能不能在年内再次外放,至于能否抓住兵权,我多少有些信心,只要不远离神京,溃兵是不难收拾的。”
“再次围城之际,你做些什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城破之前,我什么也不干,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参加第二次南征,不过请你想尽一切办法加入南征,我需要你和我共同制造一次偶遇,我会抢走一位皇室年幼的皇子,仅此而已,这和我的原计划稍有变通,不过变化不大。”
“计划很不错,一个小孩,日后待稳固地位后,便可随意处置,看来你是要做曹操,赵家可真的要亡了!”完颜宗弼轻松地调侃着王泽。“这个我可以办到,我所统率的是由本族人组成的精锐,但为什么,没有参加第二次围城?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我不是神仙,又不是专门的金史专家,怎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不过倒是知道你在二次南征时,是在淄青一带活动,应该是从京东西进,参加了围城。无论如何,我会根据形势变化来决定如何运作。”
对于完颜宗弼说他做曹操,王泽并没有反驳,而是不屑地一笑,也没心思给他解释。
“赵家养士百年,对你也不可谓不薄,你这样做不是有些过于凉薄吗?”完颜宗弼感到他与王泽所谋的计划有些自私,简直是小人行径。
王泽淡淡地说道:“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哼哼,一任发展下去,你愿意看到崖山之后的中国吗?尽管我不敢肯定一定会成功,我还是那句话,既然上天给了我们一次机会,那就不要拂了这番美意。否则,还不如就如你所说,西子湖畔醉生梦死,管它身后巨浪滔天,如此岂不更好?”
第七章
“哈哈……王泽,不要小看人,我若是有你的想法,就不用等到二次南征了,这一次就破了汴京城,还用你在此说这些煌煌大论。”完颜宗弼朗声道:“既然要融合,不如由我女真入主中华正朔,免得又要征伐百年。”
“幸亏你没有那么做,一个原始的民族就算武力征服了中原先进的文明,只能是历史的倒退,你以为灭宋是女真的幸运嘛?依我看,再行征伐只能让汉人与女真之间的仇恨越来越深,以至于整个民族走向封闭的极端。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那还不如咱们什么是都不要问了,就让历史按原轨迹发展算了!”王泽有点激动,尽管只道是玩笑,但对完颜宗弼的话不太满意。“退一步说,就目前局势,你认为区区六七万人,能打下诺大的汴梁城,你总是这么理想化,一点也不考虑现实。”
“你啊——按你这么说,岂不是你在帮我解困了?”完颜宗弼笑道:“你怎地就知道这次打不下来汴梁城?”
王泽犹豫片刻,决然道:“因为有了你和我——”
完颜宗弼脸色微微一怔,嘴角颤了颤,道:“但我是女真人。”
“你能一鼓作气,灭了赵宋嘛?到头来不还是让更野蛮的民族占了便宜!”王泽毫不客气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