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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升上去了,县丞顶上县令的位子,县丞升上去了,主簿顶上县丞的位子,依次类推,如果有功绩出众的未入流者,报上来,朕特旨,可以转为流内,所以,实际上,也就升了十五个人的官,十五个六品官,难道我朝还安排不下吗?吏部,十五个官有问题吗?”杨改革厉声问道。
吏部尚书吓了一跳,立刻条件反射般的回答道:“没问题,回陛下,既然功绩出众,升官是应该的,安排下去肯定是没问题的。”实际上,皇帝并不管县一级官员的升迁,甚至连知府一级,也管不了,只有到了省,皇帝也才会过问一部分,因为皇帝的精力,实在是有限,光是中央和省一级官员的名字,皇帝都得下大力气才能记住。其实大部分中低级官僚都是吏部在操作,升不升官全部由吏部说了算。吏部尚书被皇帝的算法给吓住了,感情皇帝也是个精怪啊明白这当官,升官的诀窍啊看上去升官的人好几十,实际上,才升了十几个人的官,这里面就是学问。吏部尚书也怕皇帝插手他吏部的事,对中低级官员的升迁进行大面积干预,要那样,他这个吏部尚书当着也没意思了。
杨改革见吏部说没问题,才没接着追问,要是吏部说困难,杨改革就会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教育吏部尚书,一个市里可以有十几个市长。
“启禀陛下,臣不赞成,这史上那里有因为种不好番薯而丢官的?陛下,这个惩罚,实在是太重了点,而且毫无依据,陛下,此事不妥,请陛下收回成命……”一个官员出来反对了。
“哼……,朕说过,谁敢耽误朕一时,朕就耽误他一世,诸位,这样快就把朕的话忘记了吗?朕说到做到,朕如今才还定了个十年,已经是照顾到各位脸面了,已经是给有些人留余地了。”杨改革不待群臣抒发自己的反对意见,立刻以高压姿态强压下去,说话开始咄咄逼人,这枪杆子,银子自己的都在手,该硬的时候,就硬得起来。
群臣又是一阵寒颤。借人头的事历历在目,虽然人头最终是没借到,可是,一省的封疆大吏就这样死了,这死法,可是连泡都没有冒一个,就这样完了,死得还偷偷摸摸,值得让人思考一下。
反对的人本来还想争一争。
施凤来这个扩音器又开张了。
“陛下,臣赞成,臣先前就说过,如今,还有什么事比拯救百万灾民重要?到底是几个人的官帽子重要,还是百万灾民的命重要?臣以为,只有如此的强压下去,各州县才会立刻行动起来,才会引起重视,否则,陛下这百万子民岂不是要活活饿死了?”施凤来倒是首先出来放了一炮,这一炮炸得也响,声音也高,天理,法理,情理,样样都占住了。
一个大臣出来罗嗦了几句:“陛下,陕西不是有徐子先在那里了吗?怎么会饿死灾民?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施首辅的话,不可信,种不种番薯,和饿不饿死人没有必然联系……”
“XXX,你这个老匹夫,还敢说种番薯和灾民饿死没必然关系?今年陕西大面积绝收,灾民没吃的就会挨饿,没东西吃就会饿死人,饿死人就会有人造反,XXX,你还敢说种番薯和饿死人没必然关系?你敢说种番薯和我朝社稷没关系?番薯抗旱,产量高你知道不知道?种了番薯就有吃的,就不会饿死人,你知道不知道……”刘延元一顿乱轰……
这个官员很受伤,今天已经被刘延元这样骂不是一次了,这真的很受伤啊立刻委屈的道:“陛下……,刘延元他骂臣……”这个官员受不了了,又不能和刘延元对骂,只能求皇帝。
杨改革没理他,有些人,就该骂,挥挥手,道:“诸位都别争了,这件事,朕定下来了,几个官员的帽子和百万百姓的命,孰轻孰重,朕知道……,诸位也该分得清,也别劝朕,做这件事,是没有错的。”杨改革以强硬姿态定下这件事,不光是以种番薯定升迁,更是以种番薯进行惩罚,补种秋番薯这件事,必须立刻在全陕西铺开,明末这台老爷车,必须开出和谐号的速度。
反对的人还没说什么,毕自严又接过话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简单的定下最后三十名受惩罚还是太笼统了些,假如陕西全体州县都积极应对,补种番薯,产量都很高,陛下依旧要处罚最后十名官员,这岂不是大失人心?岂不是不公?”毕自严看上去是和皇帝说问题,实际上,话里,已经跳过了讨论要不要进行惩罚这件事,而是就惩罚的力度,惩罚的细节问题进行讨论了,让惩罚补种番薯不了这件事变相的成为现实。
毕自严这一手,彻底让那些还准备争议争的人打乱了节奏了,人家都说到怎么处罚上去了,还讨论要不要处罚……
“嗯,确实,这是个问题,那毕爱卿,你说,该怎么办?”杨改革问道。心里对这个帝党相当的满意,这双簧唱得可真好,几句话,就把自己想办的事办妥了。
“回禀陛下,臣以为,应该设立一个线,过了线的州县,则可以免于处罚,比如,每州县能产出十万石的番薯,则可以免去处罚。”毕自严说道。
“十万石?毕大人,你没说错吧?平常年景,上县也才交粮十万石呢,这大灾年里,怎么可能出得了十万石?”一个大臣惊呼起来。
“XX大人,十万石看似很多,但是对于番薯来说,则不多,番薯每亩可产几千斤,就以二千斤为例,十万石,也只需要下田五千亩即可,陕西一个县里,五千亩下田不算什么吧,何况田间地头,山沟河滩都可以种,又容易成活,又容易养,只要稍微用点心思,这不难吧?”毕自严很自信的回答着。
“可……”这个官员还准备说点什么,不过一想,又没说了。有些东西,越笼统越好开口,涉及到了详细的数字,就不好随便开口了,会出问题的。
这经济账以算,数字一摆,立刻明了,五千亩下田还真的不算什么,下县的标准是年纳粮三万石以下,如果一个下县每年缴纳五千石粮食,按照明朝税率往高了算,也有好几万亩税田,而北方,一亩税田往往实际有好几亩、甚至十几亩田【税田和实际的田有区别,因为北方产量低,所以,往往几亩,或者十几亩田交一亩田的税】,所以,五千亩下田不算什么。
反对的人咂咂嘴,还是没说什么。
“很好,毕爱卿的这个建议,相当的好,就这样说定了,如果能产十万石番薯的,就可以免除处罚,到了今年收获的时候,朕会派人去检查的,少于这个数字的,可就别怪朕了……。”杨改革恶狠狠说道。
看着皇帝那副吃人的样,反对的人歇息下来,这件事,看样子,是反对不了。
“内阁即可把番薯定奖惩的详细办法送来,朕今日就要发出去,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传到陕西各州县,让各州县接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另外,也把朕的这句话,一并带给陕西各州县……”杨改革说道。
施凤来立刻接口道:“启禀陛下,请问是那句话。”
“种番薯就在这几天,谁耽误朕一时,朕就耽误他一世。这句话务必传到陕西每一个州县官员的耳朵里。”杨改革下狠手,下决心,让明末这台老爷车飙上一飙,怎么也要把速度飙到一百二以上,不说赶和谐号,起码,也要超高速。当然,前提,自己手里有银子,有枪杆子,有了这几样,自己该硬的时候就能硬了,谁敢不听自己的?自己不介意再借一次人头。
群臣被皇帝的狠话给吓着了,皇帝不像是个光说不练的主,这项上人头,有被借走的危险啊
“回禀陛下,此话实在是不甚斯文,不合陛下圣人身份,臣恳请陛下,收回这句话,用文雅一点的话……”施凤来没有接旨,而是给皇帝体建议换个词,这个词,太狠了点,不像是皇帝说出来的话。
“是啊陛下,此话太过于粗鲁,陛下,还是换一个吧,如果此话被记录入史册,则是陛下擦之不去的污点啊”毕自严也开口谏议了,这话和臣子们私底下说说就是了,如果还夹杂在政令里下发到各州县,这可铁定得载入史册的啊这个对皇帝是一个永久性的伤害啊
“不,这句话很重要,朕一定要这样说,而且,一定要让每一个州县的官员都知道,都铭记在心,朕不光要这样说,到时候,还要这样办……”杨改革铁了心的要让明末的老爷车飙上一百二十码,不放点狠话,那群老爷车是不会理自己的。
有不少人都在心里讥笑皇帝,这种话也是能写到史册上去的?这样写出来,这皇帝铁定成了历史上有名的粗鲁皇帝啊这可得名传千古的。
帝党的人着急了,他们跟着皇帝走,自然不希望皇帝的声誉受影响,自然希望皇帝在历史上有个好名声。
“启禀陛下,这句话,如论如何说不得呀依臣看,不如臣代陛下说如何?陕西那边,臣还有几个学生,可代陛下把这句话转告他们,如此,既不伤陛下的声誉,又可以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紧急,也算是事先有过说教了,日后被处罚了,也怪不得他人,陛下以为呢?”施凤来在大事上没出息,不过,在这小事上,倒是能中规中矩的出几个主意,一副我是陛下死忠的表现。
“启禀陛下,臣在陕西也有几个学生,臣也愿意代陛下传下这句话,臣这就写信给那几位学生,告知他们事情的严重程度,让他们务必按照政令急速办理,丝毫不懈怠……”一个大臣见这天大的拍马屁的机会,那里肯放过,立刻送上自己的忠心,为主分忧啊这个机会可是难得。
众人一听,还有这种好事?这种为君分忧的机会那里能放过?一个个立刻挺身而出。纷纷说自己在陕西有几个学生或者是认识几个人,可以代皇帝把那句话传到,皇帝也就不用把这句话记录在史册上了,皇帝也不用出丑了。
杨改革就郁闷了,这朝臣们难得是齐心一次,还别说,古代对这忠君还是看得很重的,在皇帝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杨改革的意愿是让陕西的那群老爷车飙起来,所以,才说重话,既然有人肯出力,让那群老爷车飙起来,这重话谁说也就无所谓了。
杨改革点点头,微笑道:“诸位爱卿真是替朕分忧的忠臣啊有诸位爱卿给朕分忧,朕就放心了,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这样办吧,内阁,把以种番薯定奖惩的政令连同诸位爱卿的信,一同发往陕西,六百里加急,务必早日到达。”
“臣领旨……”施凤来立刻答应道。
皇帝在微笑,群臣也在微笑,文华殿里,难得出现一回君臣和谐一堂的场景。
……
负责驿递的某个官员,面对朝廷里大佬们送来的这些政令和信件,整个人快疯掉了。
平时用六百里加急,那都是军国大事,一般信件都不会太重,数量也稀少,所以,快马加鞭,才跑得快,那里像今天,几个大包袱丢在他的案几上,上面全部标明,六百里加急送往陕西,再看送信的地址,涉及陕西全境,不,而是陕西每一个县都有。
负责驿递的这个官员傻傻的看着这几大堆包袱,晕菜了,从来没见过六百里加急还用包袱装的,更恼火的是他送了几批包袱出去了,现在又送来几个包袱。早先那几个朝中大佬写信之后,回来跟别人一说,觉得自己有点分量,或者和陕西有牵连的官员们,都开始往陕西写信,打的旗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