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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得起妈”
那个赶车的本想回话呵斥,可又想起,好象他这马车上,有位老爷,又连连道歉,说是这修路,没办法,多多包涵。
“绍祖,不要多事,也不是车夫的错”卢象升确实被狠狠得颠了一下,不过却也没当回事,教训了一下自己的小厮。
小厮被自家老爷教训,立刻不说话了。
虽然小厮没说话了,可车厢里的人也感觉到这个白皙公子的不同,看这小厮说话的语气,可真的不是普通人。
车厢里又闷了起来。
“说到修路,据说是huā了大价钱的,这油渣是从陕西运过来的,据说这油渣路格外的好走,不知老丈可见识过这油渣路?”卢象升见众人都沉默,于是又找了个话题。介于刚才因为路的问题而断了话头,也顺带的说到了这件事上,算是把话头接上。
和这些普通人谈这个,卢象升觉得,自己可以更加理解皇帝的一些做法,可以更加理解皇帝的心思,以前只在官场上听官场上的人泛泛而谈,和这种自己亲身体会,直接问普通参与者的感受完全不同,卢象升更是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这些,只有了解了这些,才能说更了解皇帝,更了解皇帝的心。!。
第六百四十八章 冷静,赤诚
“可不是……,这油渣就是从陕西那边运来的,这油渣修出来的路,就是好走,咱们也走过不是一次两次了,那平整得,跟缎子一般,还有点软,可不像这土路上这么颠簸呢”说到这个问题上,旁边一直想说话的,但没机会说话的人终于找到机会插口了,话匣子也一下子打开了。
“对,对,对,公子啊!再去得十余里,就能上那个油渣路了,可比这路好走多了,这车到了那上面,都轻快多了,都说拖八百斤的可以拖一千斤呢……”旁边的人也早就想和这个“大人物”说说话了,见有人插话成功,也跟着说起来。能和大人物说说话,也是难得的遭遇了,回头都可以和人吹嘘的,可不是每次坐车都能遇到“大人物”的。
这个车厢里的众人,又开始跟卢象升说起话来。
卢象升的小厮见到众人都和自家老爷说话,更是不喜,不过,他家老爷乐意,他也没办法,只好装作没看到,偶尔翻个白眼表示自己的存在。
卢象升也乐得众人愿意和他说话,他可以更加详细的了解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马车依旧是颠簸和摇晃着向前进。
不多时,马车就上了已经修好的油渣路。
果然,油渣路如同卢象升听说的那般,十分的平整。车子方佛在垫子上行走一般,甚至有一些软软的感觉,和刚才那种颠簸和摇晃有天然之别。马车也一下子轻快了许多,前进的速度快了不少。
坐了一阵子,卢象升越发的觉得神奇,也越发的好奇,这种油渣路虽然贵得离谱,可也不得不说,十分的舒适。
又坐了一阵,好好的感受了一阵这个油渣路的不同,卢象升决定下车了,他觉得,很有必要亲眼看一看这个路到底是个什么做的。
“车夫,车夫,快停车,本……”卢象升决定下车了,立刻敲打车厢,高喊道,本想喊本官,忽然醒悟,没说出来。
车厢里的人都望着这个东轻的“大人物”不知道为何会要在这里下车?
卢象升的小厮见自家老爷终于要下车了,不用忍受这里的难闻气味了,好似解脱一般,连忙招呼自家老爷坐下,然后用更大的声音高喊和更大的力气敲打车厢。
车终于是停了,卢象升又和众人告别,在众人有些不舍的目光中,马车开动了,留下了卢象升在路上。
见马车远去,卢象升的目光这才回到脚踩的这路上,感觉格外的不同,有〖兴〗奋,有高兴,也有不解,更jī动。虽然已经是秋季,可阳光依旧,照晒在道路上,泛起了一层光芒。
卢象升认真的用脚踩了踩这道路,抬起脚,看了看自己的脚底,再走到一旁的泥土路上再踩一踩,再看看自己的脚底。卢象升点点头,觉得很有意思。
“绍祖,拿水来。”卢象升高兴的说道,见识过了这种路不沾泥之后,卢象升决定亲自检测一下,这个路到底是不是不怕水,虽然按正常的思维来说,应该是不怕水的,可卢象升还是决定亲自检验一番,不亲自证实一下,这心里总好像缺点什么。
“老爷要喝水吗?”卢象升的小厮连忙把背在身上的竹筒水壶递给自家老爷,这个东西,是卢象升特意准备的,本来,根本没必要多带一个水壶的。
卢象升接过竹水壶,没喝,而是将水倒在了油路上,到了一些水之后,卢象升又把竹水壶递给自己的小厮。小厮不解的接过水壶看着自家老爷。
卢象升看着水四处流走,觉得十分有意思,如果是泥巴路,只怕水早已浸入泥土了,不会这般四处流淌。
“有意思!”卢象升说了句,然后,用鞋子在这些泼水的有路上踩起来,踩了几下,又抬起自己的脚看脚底,脚底刚刚因为踩了泥巴而沾的一些泥土,因为遇到水,变成了泥浆,不过也没多少,再踩几下,脚底己经干净了。
“真是有意思”卢象升笑了起来。说完,又跑到路边拣了一块石头,跑到这洒过水的油路上砸起来。
砸了几次,不过是起了几个小点,这油路依旧是油路,和泥巴路完全是两个概念,要是这水是洒在泥巴路上的,立刻就会别泥土吸干,不可能四处流涛。
“这可真的是有意思了,也不知陛下是从哪来得知了如此神奇的东鼻,实在是神奇,虽然以此物修路有些奢侈,可也不得不说,实乃修路的不二材料,没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神奇之物”卢象升自己检验过了,相信了自己所见到的,开始为这件事下结论了。
“老爷”小厮见老爷说话,本想搭话,可不知道怎么搭话,说了句老爷,就说不下去了。
“水!”卢象升好像想起什么,又说到。
“给,老…”小厮连忙把水递给卢象升。
卢象升接过竹水壶,走到油路的边缘,这路基是土做的,油路的边缘,依旧是土。
卢象升将竹筒里的水全数倒在了泥地上。
待倒完了水,水也没怎么四散流淌,基本浸入了泥土里了,虽然这路也夯实得比较紧,可还不是油路,无法做到不怕水。
卢象升见水浸入了泥土里,又拿脚在洒过水的泥土上踩起来,这回,事情没出乎他的意料,那泥巴见了水了,立刻就变成泥浆了,卢象升一踩,脚底立刻沾了一层泥。卢象升抬起脚看了看,直皱眉头。
再踩一踩,脚上的泥更多了。
看着自己脚上的泥,卢象升皱着眉头,正式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这两种路,确实有着天壤之别,当然,造价也有天壤之别,虽然造价昂贵,如果能用很多年,平摊到每一年,还是比较划算的,毕竟能走好路,能多拉东西是件好事,这是卢象升得出的结论,以前听别人泛泛而谈,总觉得不踏实,现在自己亲眼见识过了,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卢象升似乎想着某些事,看着遥远的西方沉默不语,再看了看遥远的南方。卢象升觉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东西。这种油渣路,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虽然造价高昂,可不得不说,也是一个防雨的好路,这种路,基本不怕水,也不怕碾压,这种路,实则,南方更加需要,卢象升自己也是南方人,知道南方多雨,经常数月yīn雨连绵,道路被雨水浸湿过后,马车一碾,就会坑坑洼洼,满是泥泞,异常难走。
如果这种路能在南方修建,那无疑会是一件大好事,卢象升觉得,皇帝huā费如此之大的力气来办这件事,只怕还不仅仅是为了安置灾民那么简单。如果日后南方能接受这种道路,那么无疑,这种油渣的需求量会极大,虽然他很贵,可贵并不代表就是坏事。把它从陕西运出来,这得需要多少人努力才能做到?南方修一段路,可就能容纳多少人做工?按照这样算,皇帝的买卖可当真是做得划算,也不求每年南方修多少,只要每年能修得一段这个油渣路,自然就能养活不少的人,特别是养活陕西那个地方的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南方向来富裕,对建筑精益求精,不见得不对这种路感兴趣。
卢象升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自己微微的笑了起来,心中的又一个疑huò解开了。再看看延伸到远处的路,卢象升兴致勃勃的走了起来。
“老爷,老爷,咱们不雇个车吗?”小厮见自家老爷向京城方向走了去,又连忙追上去,边追边喊,这里可离京城还有不短的路,真的要走过去啊?
“不用了,绍祖啊!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果然是没说错的,今日,就走着进京吧,看这日头,咱们还能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京。”
卢象升此番有了不小的心得,忍不住教育起自己的小厮起来,也有了兴致走完这段油路。
“啊!老爷,走着去”小厮苦着脸说到,老爷要走,他也只能跟着走了,车是别想做了,刚刚他还想着总算是远离那群苦哈哈,现在看来,那个有着味道的车厢实在是个好地方。
于此同时,也有一人忙着进京,他也是被皇帝召见的,他就是洪承畴。
身在陕西当官,自然避不开无处不在的帝党势力,靠向帝党,也就是自然,不然,要想有所作为,几乎是不可能的。一直想有所作为的洪承畴也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能被帝党接纳,能得帝党支持,所以,听说了皇帝要大力推广番薯的事之后,立刻接下了这担子,虽然这件事看似很难,可实际在陕西,帝党的势力无处不在,只要帝党支持,他这件事,就不难办,所以,虽然做事有些辛苦,可出成绩,也在理所当然,如今,他也算是帝党了,至少也是半个帝党,或者帝党外围。
接到皇帝么见的圣旨,倒是很快交接了公务,带着家丁仆人就风尘仆仆的往京城赶,靠向帝党这一步,没走错。
同样的,这条进京的道路,也有着无数的人流,往来运送东西的车辆,是一辆接一辆,从陕西把油、油渣、特产运往京城方向,又把粮食,布匹等等各种物资运回来,这条官道,也是异常的繁忙。
前面又是一个车队,有数辆马车组成的车队,看样子,不是运油的,也是运油渣的,因为天干,这官道又是被马车日夜碾压,这灰尘自然就不用说。
洪承畴有些厌恶的看着前面的车队,又得吃灰了。不过,却没有显lù出什么来,带着家丁仆役,骑马着马,准备默默的超过这个车队。
“噗……”
“呸……”
洪承畴的马队,靠近马车车队之后,还是给这灰尘闹得灰头灰脸,前面马踩车碾,灰尘自然多,风稍稍一吹,跟在后面的人想不吃灰都难。
“前面的马车快停下……,………”
“前面的马车快停下,让我家大人过了之后你们再走”
洪承畴的一个家丁,看着自家老爷吃灰,连忙冲着前面高喊。这灰实在太大了,呛着大人了。
似乎没什么反应,车队依旧在走。
“唉,前面的马车,叫你们呢?听见没有,让你们停下…”那个家丁见没人理会自己,有些气恼,更加大声的朝前面喊道,说完,拍马向前去了。
洪承畴本想张口制止家丁,可被灰尘mí了眼,一张嘴就是一嘴沙,还是没叫出来。
马车车队终于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