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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联系起来。
只是现在他们三大名捕还暂时没有查出这条线索。
飞大夫的目光望向京师方向,若说目前错综复杂的局面有人能整理出思绪来,那这个人就非武力兄莫属,他希望武力兄能查得出来。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京城的南门方向,京华楼此刻就矗立在万家灯火中。
如今的京华楼在北方声名鹊起,这幢大气富贵的十二层大楼,其宏伟壮观程度似乎都不在大内皇宫之下了。
但此刻十二楼最颠峰的议事大厅中却无平日欢笑的场面,京华楼的重要成员虽基本上全都到齐了,但一个个就跟远郊的六扇门重地飞云铺的气氛完全一样,所有人都在想、都在思考。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不但多,而且杂,大家都隐隐感觉到了,一张无形的阴谋之网已经撒向了京华楼。
这个大楼是大家立足王朝的基石,它不但是张赫的产业,而且更是这里所有为它效力的人的衣食父母。京华楼若是倒下,大家也跟着没饭可吃了,那还谈什么行走江湖、立足江湖?
现在家有危难,每一位家的成员都回来了。
“那个什么云里面的月实在是太阴了,这个混蛋,让老娘我碰上了的话,我就cnmlgbd……”说这话的显然是马君梅。
她只要一叫嚣,胖子也就坐不住了,马上站起来道:“就是,劳资也看不惯她,就算她再厉害,迟早也会吃劳资一棒。”
马君梅盯着胖子:“你打得赢她?”
胖子道:“打不赢老子也要打!”
马君梅啐道:“就你这冲动的样子还职业玩家?”
胖子不服:“我怎么不是了?”
……
他二人又开始拌嘴,其目的无非也是希望气氛轻松轻松,但此刻大厅里的空气沉寂得快要爆炸。
钟舒曼和华飞虹都并肩坐着,两人神态虽安静,可还是有质的不同。
钟舒曼显然是在忍,就像一个人在积攒怒气,到了一定时候出手势力天惊石破,而华飞虹却是真的安静,只要江尧和张赫安排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大厅的南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京师地形图,以南门望天涯为中心,所有的重点地标建筑都在图上详尽的展示,像一张巨大而复杂的网络。
江尧望着这张网络,她今天也不知道望了多少次了,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算了,这种想破脑袋的事,还是交给我们京华楼的智囊团吧。”她的目光望着旁边的林若离。
林若离在京华楼武功不算最高,可智谋却是数一数二的。
“鬼影长空当年少室山之战坠落山崖,武功被废、境界大跌,据说情形十分凄惨。”林若离一开口就博得了大家的认可,因为她一句话就切中了要害,而且这就是为什么钟舒曼今天要到八面坡去等他的原因,她就是要看看鬼影长空的武功恢复到了哪种程度?
马君梅抢道:“按钟姐形容的,鬼影长空的基础底子起码是8转了,而且还没有动他背上的剑,而且看他的剑法有可能是自创的。”
她虽然表达得不好,但目光是落向江尧、张赫、步小云这几个高手的,武功修炼上的问题,还是问专业人士比较合适。
步小云道:“我作个假设吧,假设当年的鬼影长空是8转,他被打下山崖,境界倒退为7转,全身装备只爆了一件,武功失去一门绝学,现在不但恢复了8转,而且比当年更厉害,还自创有武功,这个最短的恢复时间最快也需要半年。”
林若离道:“也就是说,鬼影长空挑战钟姐的事,他在半年前就决定好了。”
“不,还不止!”张赫忽然接话道“我们收到战书就是大半个月前,万楼接下活儿是一个月前,如果只有半年恢复时间,他送战书给万楼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没有绝对的把握,像他这种高手,没有把握怎么肯去做?弄不好这一战,他至少是在八个月前就运筹帷幄好了的。”
这种说法显然更有道理,但这种推测却更可怕。
鬼影长空一代剑客豪杰,他跟钟舒曼齐名,这两个人的特点是仗着武功剑法高绝而横行江湖,他们跟君若见、天惊绝这些人不同,鬼何玩的是刀子,君天玩的是脑子。
林若离惊讶道:“你是说这是一个阴谋?”
张赫道:“阴谋谈不上,但若说鬼影长空背后没有大势力支持,我是万万不相信的。”
江尧皱眉道:“那是什么样的势力在支持?”
张赫道:“一定就是今天在八面坡上大开杀戒的人。”
江尧不懂了:“死的人都是双方的仇家,好象并不是支持鬼影长空的。”
张赫道:“不,一定是支持他的幕后势力,表面上看,他们杀了双方的仇家,目的是为了双方的公平决斗,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如果没猜错,他们肯定十分了解鬼影长空现在的实力,知道这一战必将胜过钟姐,只要公平决斗,钟姐必输无疑,他们就是怕我们动手脚,所以先震慑住这些仇家,以防当天决斗生变。”
江尧怔住,这一点她万万想不到。
张赫的目光望向钟舒曼,叹息道:“只怕这次我们真得动手脚了。”
钟舒曼道:“为什么?”
张赫道:“我们若不这样做,很难引出背后的在搞鬼的人,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化被动为主动。”(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望天涯之战
第四百二十六章
望天涯之战
十二月十五夜,京师,望天涯。
一轮皎洁的圆月升起,把整个京城都洒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今晚是鬼影长空与何日君再来的决战之夜,决战还未开始,但观战的玩家已经把整个南门堵得水泄不通。
四周的酒肆已经停业,街道上满是抬头观望的人;别河畔停泊着大船,满船的武林名宿;南门各种能坐能站的地方都有人,全都伸长了脖子朝着高有七层的望天涯酒楼张望,各门各派的人都期盼早些见到这场轰动一时的大决战。
望天涯今天早就打烊了,老板只允许七位客人进入,这些人分别是少林的心和大师、武当的代掌门离山长老、峨眉的大师姐诗飞雨、华山名宿辣手仙、京师的三位名捕飞大夫、望野三起和风四娘。
而且这七位客人只允许坐镇一楼大厅,不允许上楼,目的是怕影响两位绝世高手的决斗。
如果谁在决战之时硬闯望天涯,那么这七位就将出手阻止,王朝江湖中绝没有任何人能抵挡这七人的联手。
别说这七个人,就算从中随便选四个人来联手一击,也没人能抵挡。
更何况,以望天涯为中心,方圆一里之地禁卫森严,被各派高手警戒,已经成为绝对的真空之地,而这些都是各派玩家自发形成组织的,足见这场大战的轰动程度,也足见鬼何二人曾经在江湖上博得的美名是何等受人敬仰。
圆月逐渐升至当空,此时已是午夜子时,正是双方约定的决战时间。
沿江两岸无数女玩家忽然欢呼起来:“何大侠来了,何大侠来了!”
一叶轻舟果然自上游飘下,舟上站着一人,长身玉立、身段婀娜,红黑披风飘扬、面巾桃花标志显眼,一对精光四射的眸子在夜色下比月光还亮。
时隔三年,何日君再来的形象再度出现在公众视线内,无数女玩家激动得欢呼雀跃,甚至很多人都忘情的呐喊。
她出现的同时,南门街道也是一阵疯狂的躁动:“鬼影大侠到了,鬼影大侠也到了!”
街道两旁的玩家自发的让出一条宽阔的大道,大道上一个头戴斗笠、背负布袱的凛凛大汉健步而行,步履轻快平稳。
他的支持者也不在少数,几条街道都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声,鬼影长空已不仅仅是个名人了,而是一个时代的标志。
那个王朝开荒的时代,纵横无敌的剑客标志。
在万众瞩目中,两位大侠纵身而起、平地飞升,脚尖在望天涯酒楼的瓦片上轻踮,一层层的往上飞掠,分别以各自的成名轻功《桃花渡》和《纵云梯》登楼。
光看这两人施展出来的轻功,四周数万玩家都觉得不虚此行。
望天涯顶层是一个极为广阔的花园天台,今天的决战规则是死亡一方算输,摔在地面也算输,非常简单。
当然,以他们这种层次的对决,绝无摔下去的道理,高手的胜负往往就是以生死来决定的。
月光下的天台东南角,钟舒曼静静的站着,今天的她格外平静。
因为她想不平静不行,如此重要的决战关系到她的声名和未来的王朝命运,她必须使自己平静下来,所以她现在静静的瞧着对面的鬼影长空。
鬼影长空的笠檐压得很低,让人瞧不见他的真面目和真表情,仅凭这一点钟舒曼就觉得十分佩服,鬼影长空无愧是纵横王朝二年的高手,这江湖经验丰富得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此刻的望天涯北方一里之外,有一处十三层高的建筑,这是京师很有名的青楼“翠烟楼”,是距离鬼何之战最近而且也可以观看到全局的地方。
可以想象在这么一个不平凡的夜晚,能在这翠烟楼天台观战,必将付出很大的代价——金钱的代价。
天台早就布置成了一个五光十色的庭院,庭院里不但有奇花异草,而且还有美酒佳肴,更离谱的是偌大一个天台,就只有一桌客人,而且客人还只得三个。
这是个两女一男的组合,和雪中晴的三人组合相同的是,领头的也是个女人。
她身材娇小,但却穿得大红大紫,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华贵之物,而且她身子单薄、脸色苍白,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懒洋洋的风韵,好象一只温柔的波斯猫,她正是那种呆在深闺中的大小姐典型。
大小姐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旁边的男人正在喂她吃葡萄,动作温柔之至、呵护之极。
好象她就是一颗温室中的葡萄,需要人关怀、需要人呵护。
男人是一个英俊小生,属于女人一看就会产生亲切感的那种。
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男人,脸上像是涂了一层奶油,说起话来有些娘娘腔,神态动作像奶妈,很多女人就是喜欢这种类型。
为什么呢?
因为他把身边的女人宠得无法无天,他认为这就是“爱”,认为对女人比对自己爹妈还好,那就是世界上最神圣最伟大的“爱”。
或许这也没错,只不过这样的男人显然是年轻的,他所认识“情”和所理解的“爱”,还没有经过岁月的变迁与阅历的洗礼。
生男人旁边的另一个女人更年轻,穿着打扮比起大小姐来就逊色了很多,低头沉默的神态像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不过这丫鬟的确长得清秀可爱、逗人喜欢。
翠烟楼上的三位奇特客人显然也不是普通玩家,他们花重金选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显然对鬼何之战的关注度比普通人高多了。
此刻的鬼影长空也很平静,静静的站着,静静的望着对面的钟舒曼。
“两年前的一战酣畅淋漓,令我终生难忘,今日再战你我必将倾尽全力而为。”鬼影长空的口气似乎有些兴奋。
但钟舒曼还是那么冷淡:“是!”
鬼影长空道:“今夜我若输了,将来绝无责怪阁下之意。”
“是!”钟舒曼好象机械得很,只会回答这个字,但那双眸子似乎比平时亮得多。
鬼影长空继续道:“倘若阁下输掉此阵,我想阁下将来也不会有怨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