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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台的大将案几上,光明左使已经站起,亲自迎了下来,站到了张赫的面前。
光明左使凝注道他:“你来了!”
这次他没有露出任何逼人的锋芒。就像问候一个老朋友那么自然。
“我来了!”张赫平静的回答着,话语甚至有些机械,可是无论如何,他们曾经毕竟是好友,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有这种微妙的感情。
光明左使作出姿势:“请——”
“请——”张赫跟着他往高台上走去。
两人竟并肩坐在大将案几上,光明左使挥手道:“今晚不醉不眠!”
他这一声令下,三军雷动,欢声如潮,一霎间这主营更加热闹了。
“喝!请!”光明左使单手扳起一坛子酒,仰头就往口中倒。
张赫有些吃惊的望着他。记忆中光明左使绝不是这么一个随便而冲动的人,他总是太沉稳太谨慎。
张赫并没有多说,顺手接过下面兵士递上来的酒坛,仰头也往自己口中倒。
酒精冰冷,但一喝下去,全身上下仿佛都燃起了一团火。
许久,他才放下酒坛,大声赞道:“好。好酒,烧刀子!”
望着他的表情,光明左使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他虽然在笑,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我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一起喝过酒了?”他这样问道。
张赫叹了口气:“有好几年了!”
光明左使道:“是五年零两个月!”
张赫望着他:“你还是记得很清楚!”
当然记得清楚,五年前也是春节,他们三个人一起喝酒,就在一处山坡上的凉亭中。
虽然那不算一个好地方,可是只要有雪中晴在,世界上任何不好的地方都会变得好了,
他们一边对饮一边欣赏城市上空的烟花,烟花灿烂、但却易逝。
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东西往往都是这样子,如同昙花流星,只留下片刻的辉煌和永恒的黑暗。
那一晚张赫喝醉了,醉得不像话。
喝醉了的人往往就会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出来,张赫当时就是醉眼朦胧,他说他要雪中晴嫁给他。
雪中晴当场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毫无形象。
张赫也跟着笑,捧腹大笑,笑得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从那一晚之后,他们三人再也没有一起喝酒过,不是酒这个玩意害人,而是有时候再美的酒进了口中也变得又苦又涩。
光明左使现在就尝到了这种滋味,他在一瞬间就理解了张赫过去的心情,他只觉得张赫无比坚强,准确的说是他现在才知道张赫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
在他众叛亲离,找不到一个人来喝酒的时候,被他视为敌人的张赫却来了,只身一人前来。
不为别的,也许只因在张赫的心中,他仍然把光明左使当作一个好朋友。
友情是恒古不变的,时光流逝、岁月沉淀,使得友情这坛酒更浓更醇。
光明左使忽然扭过头去,他没有再看张赫,可是他的眼睛更红,他并不是想流泪。而是想流血,他已经准备流血。
全军还在欢腾痛饮,张赫忽然道:“你一个人?”
光明左使这才回过头:“我一个人!”
这句话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张赫又道:“他们没有支持你?”
光明左使拒绝回答。
张赫的心忽然沉了下去:“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很特别的原因!”
光明左使看着他,等着他来判断。
张赫叹了口气:“你带出来的这批人还不乏好手!”
光明左使道:“你看得出来?”
张赫点点头:“我只看得出来一点!”
“哪一点?”
张赫道:“你出来得未免太容易了!”
光明左使的心也沉了下去,他竟忽略了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蒙古二十万大军驻扎极地北冰镇,一下子出走十万人,虽说大汗是npc也能直接调动军队,可是云中月君子剑他们居然不闻不问。一直没有消息关照过来。
是不是他们已经算准了光明左使这一着?
张赫道:“不是他们算准了这一着,至少她就不是这种人!”
只要一提“她”, 光明左使心中就是一痛,但他很快就改口:“你看,至少我们拥有一支十万人马的大军。”
张赫在看着,看着台上台下欢庆的场面,夜空中还有烟花绽放。
多年前的今天,他也看过烟花。但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城市废弃的工棚外面,他幻想着这全城的烟花是为他而绽放,他就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调动三军、指挥倜傥,天下英豪、唯我独在。
如今他的愿望已基本上全部实现。京华楼武力兄还不能算是天下第一,但王朝中能抗衡他的人确实已经不多了。
三军欢呼、烟火辉煌,一人高台,万众齐下,这是人生中多么快意多么豪情的场面。
可是现在。他又希望这庞大的军营变成那个脏乱不堪的工地,他忽然怀恋起曾经那段受苦受穷的日子,至少那时他是自由的、无虑的,不像现在受到这么多的干扰羁绊。
唉,人心是多么的不容易满足,就连张赫也不能例外。
这时青青走了上来。她已经褪去将领服,换上了一套粉红的凤舞绫罗装,带领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玩家。
“左大哥,武大哥,如今是春节,我来为两位大哥助兴如何?”青青拱手。
光明左使正在惆怅中,见她如此一说,不禁点头道:“好。你去!”
他这么一同意,这二十个女玩家纷纷退下,有的击鼓、有的抚筝、有的弹奏琵琶、有的吹起玉萧,有的脆声轻吟,中央戏台上竟奏起了王朝名曲《倾城之恋》: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人有幸配成双?
看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大气磅礴又不失去婉转柔情的舞曲中,青青身批霓裳羽衣,手持青光长剑,腾空而起、展转腾挪,这一瞬间上空剑器舞动、光破长空,俨然绝代容颜剑舞动四方,整个夜空都为之失色。
“好————”三军将士欢声直冲云霄,校场外还有战鼓擂动,以助酒兴。
此等剑舞让光明左使都看得目眩神驰,不禁大声赞叹:“好,好舞,今晚每人都重重有赏。”
“哗”的一声,整个军营欢声更大,全军主帅下令真是振奋士气的最佳良药。
但是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张赫虽盯着上空,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不好!”光明左使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上空的千姿百态的剑舞一下子收拢,突然化为了一道巨大的光影落了下来。(未完待续)rq!~!
第四百七十七章 异变惊人
………………………。。
这道剑影又粗又长,像极了蜀山的《神剑诀》,以至于落下来时三军将士都看得呆了。
但张赫却没有呆,他只是轻轻的伸出两根手指一夹,这威猛霸道的一击便被《灵犀一指》破解。
青青早就松手,人已在三丈开外了。
光明左使怒斥道:“你干什么?”
青青也脸有怒色:“大哥,若不是他,你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光明左使心中又是一痛,但仍还是呵斥道:“你给我退下去!”
“我偏不!”青青全身一抖,人又朝高台上飘来。
她虽然手中无剑,但身上那套霓裳羽衣被抖开,无数珠光闪耀,像一只美丽的孔雀开了屏。
所谓剑舞就必须用剑器来伴,所谓的剑器也并不简单是剑,就包括她身上这套霓裳羽衣,那是无数的金丝线、碎玉甲以及锋灵刃组成的,所以一旦展开才能造成刚才漫天辉煌、夜空嫣然的效果。
现在这套剑器展开,竟似一张大网笼了上来,满台的金光令人眼花缭乱,这才是她的拿手绝技。
光明左使手下确实高手如云,青青的羽衣一展开,张赫就看出她的剑法当真不逊于七大剑流任何一位6转高手,不过张赫自然也有他的法子,而且他的法子让人跌破眼镜。
只见张赫用手指夹起剑尖,将剑柄朝前送出,好似要把这柄剑还给青青一样。青青若是收回利剑,再配以羽衣,张赫必死无疑。
但偏偏就是剑柄送出之后,满台的金光就消失了。
青青手握利剑站在那里,好象是在发怔,这柄剑是怎么回到她手上的,她自己似乎都还清楚。
这原理虽简单,但也深奥,她是剑道高手,剑就像她自己的手。剑柄回归自然而然就会下意识去接,这不是智商问题,这是习惯问题。
而且这不能说明她弱,而是张赫的眼光、经验、判断远比她强。
怔了片刻后,青青又扬起了长剑,但张赫这次却没了动作,只是提起酒坛子悠悠的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酒。
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只见半空掠下一条人影,正是光明左使的得力助手柳青风。
柳青风使用的是一把雪亮的断门刀。刀一架住剑,两把利刃就搅在了一起,两人也像太极八卦图一样旋转,隐隐中仿佛是一种很巧妙的二人阵法。
光明左使松了口气,要说这里能劝住青青的,就只有柳青风了。
只可惜他这口气还没叹完。搅在一起的刀剑突然脱手,飞旋着以一种非常怪异的路线痛击张赫面门。
谁也没有想到柳青风并不是来劝青青的,而是合谋对付张赫,他们也知道只有让张赫内心松懈的那一瞬间自己才有可能得手。
但这只是可能,并不能成为现实。
张赫突然一推手。手上的酒坛子直飞而出。
两人的刀剑都是利器,谁知竟穿不透土瓷做的酒坛,足见坛上被张赫灌注了极为深厚的内力,直接挡住了这诡异狡猾的合力一击。
全场数千人都看得傻了,连光明左使都没有想到。
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柳青风和青青刀剑脱手。两人同时凌空后翻,只见半空中出现了两把闪着蓝光的飞砂,带着狂风卷了下来。
这两把毒砂就像是蓝夜里的银河一样,美得简直让人目眩神弛,只可惜这么美的东西都是要命的。
要的不是张赫的命,而是光明左使的命!
这才是最后的杀手,最精华的一击!
在这种情况和条件下,没有人能够闪避。因为没有人能够想到他们真正要对付的人不是张赫,而是光明左使,这一点才是最致命的。
光明左使似乎也被骇呆了,一时间呆在原地竟没有反应。
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张赫突然张开口,“扑”的一声喷出一片银光,一直被他呷在口中的烈酒化为了一片水雾,所有的毒砂都被水雾给卷走了。
这股惊人的力量相当可怕,水雾不光卷走毒砂,而且掀起的狂风连高台上的旗杆都劈里啪啦的断了一大排。
其中有两根旗杆直接插在青青的腰部,直接将她钉死在戏台上的大旗上,她至死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呼。
这一着更凶险更霸道,可说是张赫全身修为发出。
柳青风就不要说见过了,连想都想不出来,但他反应还是很快,一击不成,飞身上台,脚尖在大旗上一踮人就往夜空深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