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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赫的确无话可说了,武器、暗器、肉搏的各种招数已经用光还是伤不了对方,他只有闭上了眼睛:“请动手!”
“好!”船娘一个大踏步上前,挥剑就朝张赫的心脏部位刺去。
她当然不知道张赫还有最后一样武器没有出动,那就是《王朝之剑》。
就在她的剑刺过来的时候,箱笼忽然“哗”的一声发生变化,瞬间变成了五节棍握在了张赫手上,躺在地上的张赫扬起了棍子的第一节,第一节上是有弯钩利刃的,利刃俨然仙鹤的尖嘴直啄船娘的天灵盖。
这又是不惜同归于尽的拼命三郎打法,船娘虽然反应得过来,但这一次显然不敢再“围魏救赵”了。
这道理很简单,一个人占着绝对优势的时候,哪还会愿意跟对方拼命的?
船娘依旧摆剑格挡,不过她忘了这是五节棍,她就算将张赫震得脱手,但第一节歪落在地,最后一节照样反打回来。
“啪——”
这是弯钩钉在骨头上的声音。
这一下却是真正的伤得不轻了,弯钩倒打在她的肩胛骨上。
红伤数值:“—243!”
船娘已经来不及多想这是什么可以变形的怪武器,也来不及思考这武器伤害为什么这么高居然可以一下子破掉她近两百点的高防,因为她彻底被这一棍打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叮”的一声,她反手一剑挥击钉入自己肩膀的弯钩,跟着剑锋回转,再度直刺张赫的心脏,这一次她也决心不再闪避,一次拼命到底。
任何人也休想收回这致命一剑的刺杀,就包括她自己也不能。
但是,剑尖在距离张赫心脏不足一寸的地方骤然停顿,跟着剑尖轻轻的晃了晃,满船所有的打斗声这一瞬间全部消失。
船娘的眼珠子忽然往外凸出,牙关“格格”作响,跟着她的五官就扭在一起了,就像是一张面饼被揉成了一团,丑陋诡异得让人看了就有一种说不出想吐的感觉。
张赫并没有吐,他只是冷冷的望着船娘,单手握着棍子的一节。
不知什么时候,这根棍子已经不再是五节棍的形状了,而是变化为一把长有三四米的笔直长枪,之前棍尖的弯钩也变成了锋利的菱形枪尖,枪尖已经送入了船娘的喉「启航冇水sè」咙。
这一着既不快也不猛,不过在船娘挥剑的一瞬间,张赫让《王朝之剑》改变了形状,就像是船娘自己把咽喉撞到枪尖上来的,直接产生了一个黄伤爆击数值:“—486!”
这件3级自制武器的妙用不仅仅在于它攻高,最可怕的一点是在于它的富于变化,白家人的师父并没有乱说:“《王朝》中最厉害的武器之一,就是一口箱子。”
“哗啦啦”一阵响动,长枪又变回了箱笼的形状回到张赫的背上。
这时候船娘才“扑通”一声倒下,张赫松弛下来几乎全身都瘫软了,冷汗已湿透重衣,刚才这一击无疑是冒险用出的,这一击不中,现在倒下的就是他张赫了。
船娘的实力确实远远高出张赫,可为什么最终挂的人却是她,就是因为武学技能上的强大固然能够让你占尽优势,可是临阵的应变和判断,这才是决定胜负的根本,否则你纵然练成了《独孤九剑》又如何?弄不好也会被《基础术》翻盘的。
望着船娘的尸体,张赫只是淡淡的回答她之前的问话:“我本来已经无话可说了的,但现在我却不得不说,你死得并不冤枉,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可以想象幽灵模式中的人听到这话,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了。!。
第一百四十章 江上救星
画舫还在大江之上漂流,可惜画舫已经不再是原光那条画航了。
这条小画舫虽然也是沿着南江顺流而下,可惜张赫不懂驾船之术,想追上自己原先那条船已不太可能了,更何况他现在身受重伤,又没有恢复身法的心法武学,他只能躺在血泊中等待着自动恢复。
现在他倒没有去想以后的事,此刻他只盼早点复原,莫要再来敌人了,倘若还有敌人要来,那这次他是绝对的无能为力了。
梦颜青和小甜儿的尸体已经化光飘走,可惜毛都没爆一根出来,就留下了那支当作暗器使出来的朱砂笔,船娘还趴在木板上的,她是红名,爆装备的可能xìng极大。
不过情况却没有张赫想象中那么美好,因为他虽躺着,却发现沿江两岸的那些桃树梨树仿佛在渐渐的长高,若不是他观察力一向惊人,这种细微的变化根本很难觉察。
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这条船早被船娘动了手脚,正在不断的下沉。
船底一定被她弄了个洞,底舱正在不停的进水,直到这条船完全沉没。
生死判果然都是杀人井刺的行家,行动计划十分周密,你就算赢了又如何,还不是迟早葬身水底。
张赫看了看自己的身法属xìng,这么长时间居然只自动恢复了G点,左tuǐ好象被灌了铅一样,不但似有千斤重,而且冷入骨髓,他也知道自己中了比较厉害的剑法技能,现在就算下线或是使用回城卷都不行。
不过他还是很沉得住气,他既没有惊慌,也没有爬到外面的走廊上去,因为他珍贵的力气现在已经很有限了,他不能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爬行上面。
他要尽可能的保留自己的体力,直到这条船完全沉没在水中的时候,他才好在水中冒险求生作最后一搏。
当然,还是那句老话,凡事通常都有意外变化的。
张赫的这些念头刚一闪过,透过船窗望去,他就看见外面又出现了一条船。
一条比他之前乘坐的画舫都还要大的船,简直是大得惊人。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条龙舟,仅是船舱就建有五层之多,甲板两头铸有彩云金凤凰,船舱用朱sè红漆涂染,顶部是反射着阳光的琉璃玻片瓦,就连围栏都制作得极其考究,均是镀金镶huā扶木。
没错,真是用各sè鲜huā堆嵌在上面的,仅是这笔huā费就不是单个玩家能够承受的。
张赫琢磨着,这莫不是什么贵族世家或是官方朝廷的大船吧?
甲板上站着的人并不多,共计也就十来个,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在四月桃huā的姹紫嫣红中逆风而行,眺望茫茫大江之上的明媚春光,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羡艳之意。
当然,这么多人要说没有发现即将沉没的小画舫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头戴三叶箍、腰佩一柄菠萝刀的彪形大汉挥手道:“停!”
龙舟便停止了浆叶的转动,与小画舫并排顺流。
彪形大汉跳下船舷,走进画舫船舱,扫视了四周之后,既没有lù出惊讶之sè,也没有理会张赫,而是施展出了《旱地拔葱》的轻功又飞身返回龙舟上。
《旱地拔葱》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轻功,这种轻功除了身法属xìng底子比较高外,而且对玩家的爆发力的要求也是十分苛刻的。
可是这彪形大汉居然用出了这样的轻功,张赫已经看出这一船人的来头并不小。
果然,一群男男女女还在纷纷议论,一个优美的女声已经响起:“无敌,是什么事让船停下来子?”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但是一听这声音,就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这声音不能说是温柔,可是温和得就像这江上的暖风,没有丝毫的架子,没有丝毫的别扭,这明明就是有些接近于命令的询问,可是听到的人还是情不自禁觉得受用。
那个被称作无敌的彪形大汉立即拱手道:“林姑娘,下面有条小
画舫,刚刚打了一场,还有个男人活着,现在船快沉了。”
他的话非常简短精练,但却把事情讲述得清清楚楚,简直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这时十来个男男女女自发让开道路,只见人群后方一个女子被众星拱月般的拥簇上了甲板,她的身后跟有两个女玩家,腰佩短剑各站一侧。
连随从的长相都清纯可人,属于少见的美女了,可想而知这位佳人是何等惊艳。
有人形容世间女子皆如huā朵,如果说钟舒曼是傲立在冰山的寒梅,那么华飞虹就是生在图画中的雪莲。
钟舒曼太冷了一些,冷得让人不敢亲近:而华飞红却是太假,因为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可是这个被称为林姑娘的女子显然不属于huā朵之列,她的个头并不高,但全身上下却有一种天然的协调:她没有任何的淡妆粉黛,但素养朝天也让人不觉眼睛一亮:她几乎没有佩带一件首饰挂件,可是不会有人觉得她就没有身份了。
你甚至很难用哪一种鲜huā来形容她的风情,她只是身着那种很普通的一件天蓝sè碎布女衫,额上用一条粉红sè的碧珠带往后束得长发轻舞,却让这阳光明媚的春天和沿江两岸开得正艳的桃huā都成为了她的陪衬。
不过最动人的还是她张脸,她的脸不但天然清秀,而且还带有一种健康的红润,两颊有浅浅的酒窝,鼻粱小巧高tǐng,红chún薄而发亮。
虽然她没有笑,但看上去仿佛就是在笑,使得别人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女子仿佛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对任何人和事都充满了宽厚与温和。
她美而不艳、jiāo而不媚、贵而不妖、雅而不孤,既显得高不可攀、
又仿佛曲高和众,女人仿佛天生就应该是她这个样子,这才是真正意义上有女人味的女人。
林姑娘娄上甲板,道:“下面是谁在搏斗?”
无敌道:“应该是生死判的人,其中有个人我认识,她叫苏素素,是生死判越州分舵的人,已经四转了,而且还有些功力,不过她已经被人杀了,尸体还没有飘走,地上还有一支朱砂笔。”
他这么一说,就连张赫都觉得很惊奇,他到不是觉得这人江湖人面广,认识的人多,而是惊讶于这个人的观察力也蛮仔细的。
林姑娘道:“是被活下来的那个男人杀了的么?”
无敌点点头:“我想应该是的。”
“你这么肯定,我看多半也是这样的。”林姑娘轻轻笑了笑,对这个无敌显得很是信任。
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在笑,现在真正一笑简直是春光盛放、妩媚动人,连两岸的桃huā仿佛都黯然失sè。
诚然,像这么一个魅力非凡的女孩子,无论在《王朝》还是现实中,四周围绕着的苍蝇肯定是很多的。
人群中一个身穿蓝衣长袍的公子哥趁机凑了上来,他的高帅富形象比白马公子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他还是属于很有战略战术的那种高帅富,因为他说话也并不肤浅:“林姑娘,我们要不要停下来看一看?”
他显然是mō准了这林姑娘的脾气,要知道女人的好奇心不但有,而且通常比男人大得多。
林姑娘仿佛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很温和:“好的。”
见她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蓝衣公子暗自一阵窃喜,脸上不禁lù出几分得意之sè。
透过船窗望去,林姑娘就瞧见了张赫,张赫自然也看见了她,尽管对美女的抗xìng很高,但张赫此刻也不免有几分心动的感觉,他得承认,他并不是那种被美丽外表就能够弄得想入非非的男人,但这个林姑娘还是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至少她看起来就不像是徒有其表的那一类。
这个林姑娘,不但有外表、有魅力、有地位,更重要的是她仿佛也很有深度和内涵。
果然,林姑娘凝注了张赫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