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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菲放下剩了少半的糊糊,奇怪地问:“怎么扔了?干嘛不吹灭了下回接着用?”
吹灭?杨威夹了一筷子面条还没放进嘴里的手僵在半空,好像被石化一般惊愕地看着任菲,惊诧地问,“你想吹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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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大雨
“怎么了?”任菲让他看得混身不自在,下意识地躲避他的目光,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她上学的时间少,学习成绩也不好,以至于缺乏某些必要的常识。
“没事!”杨威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闷头把一大口面填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扫盲,“酒精是液体,吹倒是能吹灭,但是费劲不说,还有可能把盒子里的酒精吹出去,点着别的东西引起火灾!所以用完了绝对不能吹灭。”他喝了口汤,满足地哼哼两声。
任菲隐蔽地撇撇嘴,那一丝感动早就不翼而飞:“那就用一次扔一次?罐头要是吃完了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针对胖子,可怎么也忍不住。
杨威才不在乎她怎么想,唏哩呼噜地海吃一通,抹抹嘴巴说:“正确的办法应该是用个盖子盖死,让盒子里的酒精缺氧自然熄灭,咱们哪有那个条件?对付吃两口吧。这世道,过了今天有没有明天谁说得清楚?”说到这儿,他夹起一挂面条的筷子僵住了,颓丧地放下铝盒,咽了咽唾沫说:“你不吃了?”
“吃饱了。”任菲的脸一红,羞赧不已。她知道食物来之不易,但杨威按他自己三分之二的饭量给她准备的午饭,她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杨威咂咂嘴儿,伸手拿过任菲吃剩的糊糊,几筷子扒拉进自己的饭盒:“不能浪费了!早知道我少煮一袋方便面多好。”随手用筷子搅几下,也不管那一盒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呼噜噜一顿吃得倍儿香,以至于任菲差点怀疑自己的味觉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一点不剩地吃光了自己那份午餐,杨威递给任菲两片退烧药和一瓶矿泉水:“把药吃了,再把你自己的钣盒刷干净。”他打开车窗,用铝盒接了些雨水随便涮了涮,再抽出一截卫生纸擦干铝盒上的水,把扣成三角形的金属片拆下来折好,一件件地把水壶组装在一起装进帆布袋里收好。
今后这个宝贝水壶要和背包一起成为他的随身行李。
任菲愕然地看着杨威简单的洗衣刷,先是一阵厌恶,接着又是一阵悲凉,学着杨威的样子开了车窗接雨水把铝盒涮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不出油渍才接过胖子递过来的卫生纸擦干水迹,学着杨威的样子把水壶组装好。
这种时候,她还有什么穷讲究的?
杨威往嘴里扔了一颗口香糖,同时递给任菲一颗:“嚼一块吧,没刷牙的条件也不能这么放着。”
任菲木然地接了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竟然让她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虽然胖子说外面的世界还是和她熟悉的世界一样,但是回归文明世界真的那么容易吗?现在她还在感染区里,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从前养成的好习惯在这个时候却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恶习!
必须尽快适应末世的环境才能生存下去!杨威已经做的够好了,抱着从前的习惯不放毫无意义!
想到这时里,任菲的内心坦然了许多,杨威粗陋的行为也不那么扎眼了。
杨威嘴巴用力的嚼着,探身从后车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换上吧,你这一身也该换换了。”
任菲接过为一看,是一身和杨威身上一样的迷彩服,打开上衣,衣服时赫然包着袜子之类的内衣,竟然是一全套的一身新衣!她看着崭新的内裤脸皮顿时一红:“你……转过去!”她本想让杨威躲出去,但想起外面的大雨,只得改成转过去。
杨威耸耸肩,转了半个身面对车窗,背后稀稀索索地脱衣声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清晰;眼前豆大的雨滴接连不断地拍在玻璃上,飞溅的水花砸进窗缝,激起一颗颗细小地气泡,破了又生,生了又破;连绵的雨帘模糊了视线,冲刷着原野,仿佛天地之间除了这一小方车厢外,就只剩下无边的雨幕――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把心思收回来,不然的话,思绪肯定又要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的事。
“好了!”任菲换好了衣服,脸色滚烫,“你哪找来的衣服?”
杨威仿佛从漫天的雨滴中回过神,随口回答:“路过一间劳保店,抢的。”宽大的衣服遮住了任菲美好的曲线,可他的眼光似乎能穿透衣服……
任菲自然不会信他的胡说,迷彩服的布料虽然粗励,但内衣的材料还算可以,穿在身上并不像她想像的那么难受,而且衣服大了两圈不止,倒比平时穿的紧身衣裤舒服许多。
她把换下来的衣服卷了卷,犹豫着是不是也扔掉,可想想还是塞进车座下面,万一将来用得上呢?现在有钱也买不着东西,找机会洗洗还能穿!
杨威又把几包卫生巾扔给她:“自己收着。”这种东西无论如何也不适合胖子拿着,让任菲用的时候找他要?开什么玩笑。
任菲想不到杨威还能记着这个,手忙脚乱地接过来,红着脸说了声谢谢。
杨威心想谢个屁啊,我是不想事到临头给我添麻烦!嘴里却说:“不用。”车厢里的气氛突然间似乎暧昧不少。
“咱们这是在哪儿?”任菲不欲这份诡异的气氛发展下去,好奇地观察着四周。
“普通公路的某一段,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说不清”杨威没任菲那么浪漫的想法,他一直觉得气氛很正常,“,雨太大了,路滑,我不想冒险。”
杨威想起他嘴里喷着火从劳保店里冲出来的情景,天空突然落下的雨滴浇灭了地上的火焰防线,同时浇灭的还有杨威的心!
他甚至做好了用钳子肉搏的准备,一脚踢开挡路的活死人,胖子夺路而逃。等回到车上喘息未定的他才发现二十几只活死人竟然都呆在原地,没有一只追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杨威莫名其妙,说起来感染发生后第一次下雨时他还封闭着门窗,第二次下雨是在晚上,这是他头一回观察活死人在雨水中的反应!
雨越下越大,二十几只活死人就那么呆站在雨水中间一动不动,比雕塑还雕塑。
难道,它们真是在补充水分?他的脑子里冒出个无比荒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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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先说一句,这章是昨天的……
四十七 孤岛
四十七孤岛
甩甩头把乌七八糟的推测抛出九宵云外,杨威打着哈欠横倒在后座上:“正好你起来了,帮我盯一会儿。”他很不客气地枕着任菲的枕头闭上眼睛,准备眯一小觉。
任菲又是一愣,傻装潢傻脑地瞪眼儿,豆大的雨点哗哗地敲着车前盖,崩飞的水雾蒙蒙胧胧,昨天撞活死人留下的凹坑里积了一小摊水,被不断落下的雨滴砸得横飞竖溅;车顶流下的水线沿着车窗一缕缕地向下奔腾,时而汇聚时而分离,让人琢磨不透;瓢泼大雨加上阴暗的天色让十多米外的东西变得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晰,但是毕竟还能看见吧?
任菲捅捅杨威的胳膊质问:“你让我看什么看?你就这么停下不走了?不是说雨水声能干扰活死人的耳朵么?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有心情睡大觉?”烧退得差不多了,肩膀和右腿也不那么疼了,连肚子里都装满了热乎乎的糊糊,她的大脑又清明起来。
杨威无奈地叹气,搓搓脸,指指放在前挡风玻璃下的望远镜说:“你当我不想走啊?你自己看看前面的情况。”警车的宽度不够,他横躺在后座上,不得不把腿屈起来,光看着都令人觉得难受。
杨威也想躺着舒服些,但是他必须把驾驶坐空出来,以便必要的时刻任菲能把车开走。
任菲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奇怪的胖子,装着满脑子问号举起望远镜。
“正前方,沿着公路往前看!”杨威扭了扭身子,调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任菲擦了擦望远镜镜头上的雾水,转动镜头调整焦距,映入她眼中的世界仍然是那么模糊,可镜头拉近的景象却比肉眼清晰许多。
车头的方向是个下坡,沿着水花密溅的公路往前看,前面的公路突然消失了!一层涟漪四起的小河拦腰截断公路,浑浊的河水夹着乱糟糟的垃圾顺流直下,河中央几个水泥柱在河面上冒了一点点头,好像是桥的护栏!不少破绳子烂草根什么的被水泥柱挡住,颇有聚少成多的意思。
“桥冲垮了?”任菲心浮气躁,“你还有心情躺着!”
杨威眼也不睁地摆摆手:“胡说,你好好看看,上午我新眼看着桥被水淹没,哪垮了?”他的动作就像在赶苍蝇。
“那你不开过去,非得堵在儿!”任菲气不打一处来,挺拔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平时精明的像个什么似的,关键时刻怎么不行了?
女人真烦!杨威索性背过身去面对椅背,留给任菲一个后脑勺:“我到这儿的时候桥面就已经淹了,你开个我看看?车要是没开过桥就熄火怎么办?”不会开车不代表他没常识,现在这辆警车是两个人最大的依仗,无论如何不能冒抛锚的危险涉水。
“那你就不能退里去?非得在这儿等?要是水把桥冲垮,时间不全都浪费了?”任菲又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水面,距离太远,望远镜里不好估计水流的跨度。
突然河水上游飘下两个白白的东西,任菲仔细一看,两头圆滚滚的活猪一前一后浮在水面上冲了下来,前面那只一头撞在桥柱子上,肥腿抽了两下不动了,后面那只幸运地躲过了栏杆,笨拙地扑腾着。
真像死胖子!任菲恨恨地想。
“想退也得能退回去算!”胖子算是发现了,不满足任菲的好奇心她就不让睡觉,“咱们现在呆的地方是个坡顶,前边坡底下桥淹了,后边比前面好不了多一点儿!你别老当警车是潜水艇!好了好了让我睡觉!”
早晨抢东西用的时间不长,可精力却没少,喷二锅头驱散活死人的时候还不小心喝下一点,又开了半天车,他是真困了。
任菲为之气结,她想看看后面的情况,可后车厢被杨威重新摆放一遍,坐在副驾驶坐根本看不到后车窗,倒车镜里后面的景象实在太小,只能看到层层的雨幕。
“你想这么一直困在这儿吗?”任菲用力推推杨威。
她的伤势刚刚缓解一点,根本和愈合扯不上边,心用了不少,但手上的劲却不大。
杨威只当是按摩,随口应付说:“你要是能把警车变成船,咱什么时候都能走!”说完不管任菲如何叫嚷,铁了心的不再理她。
既然无能为力,不如养精蓄锐。
事情也凑巧,如果他早一点到这儿的话,就能冲过桥扬长而去,晚一点到的话就不会越过后面的坡底,不至于被困死在坡顶!杨威忽然觉得这台越野车的性能实在跟不上他的需要!
要是有台排气管冲上的大型越野车就好了。
任菲叫了几遍也不见杨威回应,赌气不再理他,掀起椅背,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般缩着两条腿窝在椅子里。
反披着保暖用的雨衣,任菲突然觉得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无边的寂寞……可刚刚产生一丝伤感,杨威难听的呼噜声就开了张,顿时气得她七窍生烟!
她早上一直在睡,根本不知道杨威为了给她保暖才冒险跑到劳保店里去找被子。
大雨都下不久,任菲醒过来的时间正好是雨下得最大的时候,没多一会车外的雨势就渐渐的小了,变成蒙蒙的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