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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不代表喜欢。
前面虎牙打头的队伍极其谨慎,并不因为活死人的行动迟缓而麻痹大意,虎牙每碰上一扇门,都要先凑过去躲在墙脚动动门把手,能打开的就推开和道缝,其他人自然会补充到合适的位置上向里面观察,打不开的直接暴力破解一脚蹬开之后迅速闪开。
几声枪响从走廊另一侧传来,夹带着蒋平的几声咒骂,看样子那边的运气不好碰上活死人了。
八个人从一楼开始一直向上搜索,活死人杀了不少,可杨威手里备用的防毒面具一个也没能送出去。
“他妈的,他妈的……”
“我靠……”
“……”
忽然间耳机里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杂音,包括杨威在内的四个人同时一愣,接着他们听到萧宇的声音说:“咱们来晚了。”接下来就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虎牙马上询问:“班长,出什么事了?”他们现在的位置在九楼的右侧,虎牙踹开了太多的门,脚震得生疼,已经退居二线做掩护,换上另一名战士负责踹门。
“这儿有两具尸体,死了没多久。”萧宇急喘着说。
那两具尸体依稀还能辨别出原本的相貌,肯定没死几天,如果早来两天,他们是不是都能活下来?
萧宇这样问自己,心尖上像压了块磨盘大的石头,跳动的如此沉重艰难。
“什么?”虎牙一回头,呆呆地望着另一边空空的走廊,“是咱们打死的?”
“不是,看不出死因。”萧宇没动尸体,他们不是办案的警察,就算想找出个真像来也没那个本事。
萧宇的内心绝不像他的表面那样平静。军人是什么?军人的职责又是什么?谁都知道对感染区的救援越早越好,可究竟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用一句没有命令也许能够很好地解释这一切,但是原本有可能活下来的两个人因为救援晚了两天丧了命,究竟应该谁来负责?
他的心底悲愤莫名,紧紧咬住牙齿,戴着战术手套的拳头握得咯吱吱地响:这二十几天的时间里部队都做了些什么他们这些军人比谁都清楚,封锁线一撤再撤,专用军装下发了十几天,竟然还按兵不动!
身为一名军人本不应该质疑任何命令,可看到这两具遇难者的尸体,萧宇没办法漠视良心的谴责。
“继续搜索!”萧宇从牙缝里崩出这几个字,事已至此,感染区里还有无数的幸存者等待救援,门缓缓关上那一刻,萧宇在心里发誓,绝不让无辜者的鲜血白流,不管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终有一天他要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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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 武装冲突
最高层十四楼,机械地跟在搜索小组尾巴上的杨威透过蒙着一层灰土的窗户向北看,几家工厂连在一起排列出去,高大的厂房几乎连接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家是哪家。
耳边微弱的零星枪响突然间响成一片,刚从屋子里出来的萧宇两步抢到杨威身边猛地拽开塑钢窗侧耳倾听,疑惑地说:“这好像是54式高机的声音,这么老的枪从哪来的?”杂乱的枪声里除了他熟悉的03式步枪的声音和狙击步枪的声音外,这挺高机的声音最明显。
要知道实际上不同型号的步枪和子弹射击的时候声音完全不同,有经验的战士和老兵耳朵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枪。
和萧宇所在的这支部队虽然算不上一线部队,但也早就换装了最新式的通用机枪,若非曾经在某次军地联合军演中听预备役打,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根本就不可能听出这是什么枪。
但是连萧宇自己也难以相信这个判断,可除此之外,部队里所有的枪都对不上号,难道还有其他兄弟部队一起行动?这么密集的枪声,他们碰到活死人的大部队了?
萧宇立即问:“杨威,你知道或者是你推测活死人最多能聚集多少人?”
杨威摇摇头说:“我哪数过?但是最多的时候整个十字路口挤得满满当当,没一万也能有八千,几声枪响引来三千五千绝对没有问题。”
杨海鹰的神情一变,顿时想起了博物馆的那一夜。
杨威说的也是那一夜,虽然那次未必是他遇到的活死人最多的一次,但安安静静地任凭活死人包围还过了一夜的肯定就这么一次。
萧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别说三千五千,就算三十五十的活死人一起出现也足以令前指做出动用机枪的决定。
电影电视里动辄千万人的大场面,说穿了最多动用一两千人已经算不错的了,真正的战场上,进攻一个山头用两三个连,三五百人看上去都漫山遍野。套句老话说,就是三千只猪也得抓一会吧?这么多活死人,用机枪打也得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所有单位注意,所有单位注意,十七号目标出现武装分子顽抗,附近单位马上支援,行动迅速越快越好!”无线电里突然插进了前指的声音。
所有人的脸色同时一变,萧宇脸色发黑,两下从怀里拽出地图铺在窗台上,扇起了一层层的灰尘。
活死人的移动速度和多功能靶场里的移动靶比起来慢得像龟爬,打起来根本没什么难度,危险的只是感染和清除建筑里的活死人;{奇}可武装分子是活生生的人,{书}两方相遇就是针尖对麦芒,{网}这是真正的战斗,不是过家家似的打僵尸!
杨威心头一颤,忽然间想起了A市收费站那台被劫的SUV。
蒋平和虎牙不顾灰尘凑过去,萧宇的手指在地图上一指:“这是我们的目标十四号,”接着手指向左挪了一点,“这是十七号目标!”
虎牙伸头向外看了一眼说:“这个角度看不到西边的情况,图上距离一公分多,直线距离大概六百多米!”
“所有地组咱们离着第二近!”蒋平防毒面具下的眉头拧成了麻绳,“没说地,赶紧吧。”
萧宇飞快地把沾满了灰尘的地图折起来塞进怀里,迈大开步就往楼下跑:“所有人,马上下楼!王军,你上天台,一会给大眼当副手!”说着从腰里挂的望远镜包里掏出望远镜扔出略显瘦弱的王军。
“是!”王军接过望远镜,迅速向楼上跑去。
楼道里作战靴沉重地蹬蹬落地声响成一片,萧宇边跑边喊:“前指前指,我是幺两动,我是幺两动,立即支援友军,立即支援友军!请通报情况!”
“幺两动幺两动,我是动幺两,越快越好,四两三伤了两人,其中一个伤势严重,你给我听好了,老子不要俘虏!”团参谋长姜川气急败坏,谁能想得到刚摸到B市的边就碰上这种事?
指挥部显然对感染区内的形势估计不足,
虽然执行战时条令,可现在毕竟不是战争年代,小兵的命也斤贵得很,不少战士还是独生子女,轻伤的那个战士养好伤就完了,可重伤的那个战士是直接被十二点七毫米的高机打中了膝盖,右小腿完断断裂,膝关节的骨头全打得粉碎,就这么直接残了,那个战士还是独生子,这让他、让他情何以堪?
出师不利,怎么能让这位参谋长不怒火中烧?
“是!”萧宇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命令,虽然这个命令本身有明显的问题――一旦事后调查,姜川很可能要被送上军事法庭。
大眼抱着狙击步枪喘着粗气大步从楼下跳上来,和大家擦身而过,连招呼也顾不上打一个。
电台里的声音一变:“幺两动幺两动,我是动幺幺,动幺两气糊涂了,别听他的。我命令,凡是‘负隅顽抗’的全部予以击毙!”他负隅顽抗四个字上加了重音,以萧宇对团长的了解,这绝对是参谋长的意思团长的说法,根本就是一回事。
可他在心底绝对赞同这个命令,战友的鲜血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
什么是战场?战场上就是你死我活,只知道想着交枪不杀,岂不是等于把自己的命放在风口浪尖上?
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有可能把战友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
跑到一楼萧宇一脚踹开玻璃门,玻璃门门轴“咔”地一声脆响折断了。
楼外听到的枪声更加清晰,苏强早已经发动好了装甲车,后车厢大开着等在门前,看大家冲出来,不等大家上车就启动了引擎,萧宇急速冲刺,低头缩身,仿佛一道箭影一般射进车里。
紧随其后的蒋平高大的个子缩得像球一样弹了进去……杨海鹰人高马大,又不像蒋平那样受过长时间的专业训练,他干脆抢上两步抓住装甲车边缘,双腿用力把自己“悠”上车顶,从射击口钻进车里。
杨威背着一身的装备呼呼喘着粗气跟在最后,手里还拎着那十几个防毒面具。
他即没经过系统训练也没杨海鹰的身手,眼见装甲车越来越快,虎牙急中生智,把步枪向外递出去,正好让杨威抓住,蒋平和虎牙一起用力把杨威拉上了车。
杨威呼地一声差点瘫在车里,车厢门缓缓地关闭,杨海鹰刚想打开头顶的盖子萧宇就一把拉住他:“现在要对付的不是活死人,子弹打正了头盔一样能穿透,你把头伸出去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杨海鹰一愣,这才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装车车比以往任何时候跑得都激烈得多,车身左摇右晃,大家不得不紧紧抓住点什么固定自己。
突然装苏强一个急刹车,装甲车的车身整个横了过来,宽大的轮子和地面剧烈地摩擦,冒出一溜青烟。
杨威一头撞在舱壁上,扣得紧紧的头盔撞得嘣嘣响。
“怎么回事!”萧宇吓了一跳,出现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就是驾驶员被敌军的狙击手射杀,可他明明没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再说前面的挡风玻璃是复合的啊!
“班长,前面有路障,开不过去!”
“什么?”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有多远?”
“不知道,二百米左右吧。”苏强回答。
“全体,带齐装备跑步前进!杨威,把防毒面具扔了。”萧宇把身上用不着的东西全都摘下来,只留下武器弹药,一个箭步蹿出车外。
萧宇跳下车才发现,右侧是一片未开发的荒地,路边堆了大堆的建筑材料!
轮式装甲车虽然不具备全地形越野能力,可在这样的地面行进却全无问题。他本想再上车让苏强重新上路,可转念一想武装份子手里有十二点七的高机,对装甲车这样明显的目标威胁巨大,莫不如以散兵线前进!
“快快,冲过去!”萧宇已经看到了十七号目标,那是一栋只有七层高的住宅楼。
萧宇这组人的位置在楼的侧方,一辆装甲车冒着黑烟瘫在楼的前侧方,几个战士正躲在装甲车后面和楼内对射。
这栋楼的侧方并没有窗户,全组人飞快地跑到楼边,萧左手一摆,蒋平会意地带着大家越过装甲车一直冲到楼侧墙角下,萧宇猫着腰飞一样冲到瘫痪的装甲车后,他站在车后,目瞪口呆地看看车后的战士,再看看空无一人的住宅楼……高机的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
七八个战士就像挤在窝里的老鼠一样挨在一起,胆小一点的哆嗦着瑟缩在车底,胆大一点的靠在车边,偶尔双手举着枪伸出去胡乱打几枪,子弹四处横飞,不知道打在什么地方的跳弹“夺夺”地响,偶然一发跳弹打碎玻璃,哗啦啦地响。
地面上还残留着斑斑点点的血迹,细碎的血肉和骨渣,几个战士身上蹭着大片大片的血迹。
“你们的排长呢?”萧宇强忍怒气,这是什么兵?趴成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