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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都是些旧东西。差不多所有的人都早已全部看过了。
但马林仍然看着,更有趣的是过了一会儿,她开始格格地笑起来。
“嘿,科格兰先生,”她说,虽然他坐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好些了。”他说,他感到很满意了。
他完全有理由感到满意。
“不管怎样,”科格兰先生说,“该先办的事儿就得先办。我要你帮我一点忙。”
“没问题,科格兰先生,”马林用一种非常清脆的声音说。
“我是说工作方面的问题。我要雇用一些人。我要你帮我去找一些人,并且把所有的情况都记录清楚。然后我还需要买一些材料。我需要一个办公室,也许还需要一些进行轻工业生产的厂房等等。”
“那得花好多好多钱吧?”
科格兰格格地笑了几声。
“那,好吧,”马林满意地说,“科格兰先生,我就算是你的人了。我是说从工作方面讲。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干的是个什么买卖?”
“我打算让彭家角重新繁荣起来。”
“哦,那当然,科格兰先生。可是,我想知道怎么个搞法呢?”
“做广告,”科格兰老人带着魔鬼的微笑用一种妖魔的声音说。
沉默、片刻的沉默。马林有气无力地说:“我不相信他们会喜欢这个。”
“谁?”
“那些大老儿们。他们不会喜欢这个的。你知道,他们不会做广告的。我是说我当然赞成你的意见。我赞成做广告。我喜欢它。可是——”
“这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科格兰用一种可怕的声音说。“我们的国家所以变得如此伟大;就完全靠了它!它使我们能够进行一场伟大的战争,在战争过去之后,它又让我们大家团结在一块儿了!”
“这我全明白,科格兰先生,”她说。“但是——”
“格罗肖克小姐,我不要听你对我讲什么‘但是’。”他不耐烦地说,“这是没有问题的。想一想战后的美国,嗯?也许你不记得了。他们不让你知道那些情况。可你知道所有的城市都完全被毁灭了。原来的建筑都变成了废墟。完全是靠了做广告我们把它又修建起来了——做广告,还依靠进行研究的力量,我愿意告诉你一位伟人曾经讲过的一句话:‘我们进行研究工作的主要目的,是使消费者随时有理由对他们已有的东西感到不满。’”
科格兰停了一会儿,显然心情有些激动。“那是通用汽车公司的查理·F·凯特林说的。”他说,“而最妙的是,格罗肖克小姐,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在二十年代!请你想一想吧!他把科学对我们的全部意义如此明确地概括出来了。他把美国的发明创造的全部意义如此深刻的进行了概括!”
马林结结巴巴地说:“这真是太妙了。”
科格兰点了点头。“当然。所以你瞧,你的那些大老儿对于这事儿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不管他们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们美国人——我们真正的美国人——知道没有广告就没有工业,因此我们把广告变成了一种对我们非常有用的工具。嘿,你瞧,你瞧这电视!”
马林转过脸去瞧,过了一会儿她又格格地笑起来。她无限深情地说:“科格兰先生!”
“你瞧见了吗?如果那还不够,你瞧,我们后面永远还有法律做后盾。让我们看看,彭家角的大老儿们有什么办法和整个美国陆军的全部力量抗衡!”
“我真希望千万可别再打仗,科格兰先生。”
“那我想是不会的,”他态度诚恳地说。“现在让我们开始工作,好吗?要不——”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点点头——“要说,今天下午倒没有什么必须马上忙着于的事儿。咱们先要来一顿晚餐,怎么样,就咱们俩一块儿吃。还要一点酒?还要一点——”
“当然,科格兰先生。”
马林开始朝电话走去,但是科格兰先生拦住了她。“格罗肖克小姐,我刚才又想了想,”他说,呼吸开始显得有些紧迫了,“还是我自己来开电话吧。你坐在那里,休息一会儿。看看电视,嗯?”
4
现在我得告诉你们,关于杰克·太伊的故事。
是的,就是他。杰克·太伊。那个第二共和国之父。请好好地坐着听,不要打岔,因为我要对你们讲的和你们在学校里学的并不完全一样。
那棵苹果树?不,那纯粹是编的故事。你瞧,那种事儿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在上麦狄逊大街,那里根本就不生长苹果树,而杰克·太伊小时候却是在那里度过的。因为那时杰克·太伊并不是第二共和国的总统。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干着别的工作,他领导着属于尤斯特和鲁米伦特广告公司的S·L·军团,人家都叫他V.P。
真是这样。给人做广告。
不要乱吵。就是这样的。你瞧,那之前很久——噢,很久以前——甚至在大战结束以前,他就已经放弃了那个工作;放弃了工作来到彭家角,在这儿退休了。
杰克·太伊住的地方就在特拉华河河湾的一块沼泽地边。那地方不是很卫生。彭家角所有的高地上的水都流到那个地区的小河沟里去,许多放射性物质也跟着流了下来。可是杰克·太伊完全不管那一套,因为他已经太老了。
他和科格兰老人一样的老。不仅这样,他们过去在公司的时候彼此还认识。
杰克·太伊个子也很高,没有科格兰那样高,可是也超过了六英尺。从某方面说,他的样子也很象科格兰。你看见过他的照片的。同样的眼睛,走起路来同样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态,而且说话也一样粗里粗气。他完全有可能在彭家角变成一位大人物。他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让他作市长。可是他说他到这儿是退休来了,那他就一定得退休;他说,除非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动乱,他是不会东山再起的。
结果果然出现了一次动乱。
首先我们看到了安迪·格拉米斯,脸白得象一张纸一样。
“杰克!”他站在门廊的台阶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因为他是从他的店铺里一路跑来的。
杰克·太伊从门廊边的栏杆上放下了他的脚。“请坐,安迪,”他温和地说。“我想我完全知道,你为什么跑到这儿来了。”
“你知道,杰克?”
“我想是的。”杰克·太伊点了点头。哦,他是一个很漂亮的人。他说:“飞机往蓄水池里扔了许多新天仙子碱,一个陌生人坐着一辆用铅皮做的汽车来到了这里。外面的情况我们是全都知道的,不是吗?是的,这些都是必然的事儿”
“是的,就是为了他,”安迪·格拉米斯连珠炮似地说,一屁股在门廊的台阶上坐下,铁青着脸。“就是因为他,而且我们拿他还毫无办法!今天早晨他到我们店铺里去了。带着马林跟他一块儿。对那个丫头我们总应该想点办法,杰克。我肯定她是不会于出什么好事来的——”
“他要干什么呢?”
“干什么?杰克,他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铅笔好象耍订购什么东西,他不停地要这要那——要了又要——‘要早餐的食品,’他说‘你们有什么可以做早餐的食品?’我告诉了他。燕麦和玉米片。杰克,他却对我大发脾气!‘难道你们就没有可可维子?’他说,‘或者催子、伊子、尼子或伊尼可维子?还有美味红尼,或者梅糠狗,或者各匣子枪麦片怎么样?’‘没有,先生,’我对他说。
“可是他那会儿似乎气得要发疯了。‘土豆?’他叫喊着说。‘土豆怎么样?’噢,土豆我们可有的是,地窖里都装满了。但是我把这情况告诉他,他可非常不满意。‘你说生土豆?’他大叫着。‘你们就没有搭特土豆丝,斯科齐前期米基丝,或者埃弗雷特大叔的胸土豆块儿?’然后他就给我看他的名片。”
“我知道,”杰克·太伊温和地说,因为现在格拉米斯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你不用再说了,如果你不想再说的话。”
“哦,我能够把情况告诉你的,杰克,”安迪·格拉米斯勇敢地说。“这位科格兰先生他是一位广——”
“别慌,”杰克·太伊站起来说,“你用不着勉强自己再讲下去了。现在情况已经够糟糕的了。可是这都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是的,你应该想到这都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安迪。我们已经度过了几个很好的年头,可我们不能希望这种好年月永远继续下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请站起来,安迪,”杰克·大伊大声说。“请进里面来!你坐下休息一会儿。我派人去把别的人都找来。”
“你准备和他打一仗吗?可你知道,他有整个美国陆军作他的后盾。”
老杰克·太伊点了点头。“他是有后盾,安迪,”他说,样子看来似乎难以想象地高兴。
杰克·太伊住的地方是一种牧场的房子,里面各种陈设都有。他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物。杰克·太伊确实是。这一点你们大家是全都知道的,因为你们受过学校教育;也许你们中还有谁到那所房子里去过;可是那房子现在可不一样了;我不管别的人怎么说。里面的家具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还有那地面——
是啊,在大战时期,当然,那里正是放射性尘埃从山上流去的地方,所以现在那里什么也不生长了。他们用一些草和树和花朵把它装点了起来。花朵!我告诉你这样做很有问题。在他年轻的时候,杰克·太伊是国家花卉账务处的一位账务员。嗨,他家里从来没有过一朵花,更不用说栽上花秧子自己去经管它了。
但不管怎样,那所房子可真够漂亮的。他给安迪·格拉米斯倒了一杯酒,让他坐下。他给城里打电话,请了五六个人到他家来见他。当然,他并没有说找他们来干什么。没有必要引起普遍的恐慌。
可是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已经完全知道了。头一个来到的是蒂米·霍兰,他是在电视台工作的,他同时让查理·弗林克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把他一起带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太伊先生,他们已经在使用我们的广播线。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可是科格兰却是用我们的电视频道在进行广播。他播放的那些东西,太伊先生,真令人难以想象!”
“是这样,”太伊安抚地说。“关于这事儿你不用担心,蒂米。我想他播的那些东西我是知道的,嗯?”
他站起来,愉快地哼哼着,打开了电视机。“现在是播放午后电影节目的时候,对不对?我想你还正播放着你的录像磁带吧?”
“那当然,可是他在干预我们进行播放!”
太伊点了点头。“让咱们来瞧瞧。”
电视屏幕上的图像跳动着,显出了灰暗的斜道,然后忽然一跳显出了正常的形像。
“这个我是记得的!”查理·弗林克叫喊着。“这是我最喜欢的那部片子,蒂米!”
在电视屏幕上,“二号儿子”手里拿着一支枪正从一个戴着面具的恶徒的身边慢慢退走。“二号儿子”由于脚底下绊了一下,摔到一只大水缸里去。他爬出来的时候,浑身粘满了油灰和泥浆,样子显得非常可笑。
太伊往后退了几步。他伸开一只手的五个指头在自己的眼面前,上上下下迅速地晃动着。
“啊,”他说,“对。先生们,你们自己看看。”
安迪·格拉米斯犹豫了一下,也学着年纪较大的太伊的样子。他也伸开了他的手指,一开始很拙笨地把那只手在自己的眼前晃着,仿佛他要挡住高速电子录像管发出的光似的。他把他的手上上下下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