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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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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墙正好向内凹进去,旁边又有书橱的掩遮,只要博新不走到近前来的话,是不会发现我的。我当时那样想,是我认定进来的人,一定是博新的缘故。我刚一躲起,就听到门被打了开来,接著,灯也亮了,可是,当我慢慢探出头去看时,我却吓了一大跳,推门进来的,不是博新。

那是一个陌生人。

我从来未曾见过这个人,我也很难形容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因为他的样子太普通,见过这种人一面,一定很难在脑中留下甚么印象,因为满街上都是这种相貌普通的人。

而从那陌生人走进这间房间中的态度来看,俨然是这间房间的主人一样。

我的心中,不禁疑惑了起来,博新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间屋子中的么?为何忽然又多了一个陌生人?

如果博新一直是和那人住在一起的话,那么,他为甚么要保守秘密?又为甚么我们到这屋子来的时候,从来也未曾见过这个人?

如果那个人来这里的目的,也是和我一样的话,那么,他何以大模大样,一进来就著亮了灯?那时,我心中的疑惑已到了极点,我注视著那人的行动,只见他来到了写字台前,著亮了台灯,然后又熄了顶上的灯。

那样一来,光线集中在写字台上,房间的其它部分都变得很阴暗,对我的隐藏也较有利。

他在写字台前坐了下来,呆坐著不动,用手在面上不断地抚摸著,看来他像是感到极度的疲倦。

他呆坐了五分钟之久,我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如果我不是来偷东西的,那我一定已冲了出去,喝问他是甚么人了!

但是现在,我却只好站著,看他究竟来做甚么。

他拉开了一个抽屉,取出了一叠纸,身子向前俯伏,在那纸上,写起字来。

他在每一张纸上,都写了极短的时间。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最多只能写上几个字而已,他写了一张,就将那张纸团绉,抛在字纸篓中,看他的情形,就像是一个初写情书的少年人。

我自然不知道他在写甚么,而那时,我心中的疑惑也到了极点,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凭甚么身分,可以大模大样坐在书桌前写字。

他大概一连揉了七八张纸,才算定下心来,继续写下去,这一次,他写了相当久。

然后,他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看了一遍,好像认为已经满意了,将纸摺了起来,放进了衣袋中。

然后,他站了起来,熄了台灯走出去。

直到那人已走出了书房,书房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还呆立了片刻,那是因为我心中的惊骇太甚,同时也提防那人会回来之故。

我在停了片刻之后,才来到了书桌之前,俯身在字纸篓中,将那人抛弃的纸,拾了一张起来,我看到那纸上,只写了两个字:“事实”。

我将所有的纸,一张一张捡起来,每一张纸上,最多也不过是两个字:“事实”。有一张纸上,多了一个字,是“事实是”三个字。

看来,那人像是要写出一件甚么事来,但是在开始执笔的时候,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才好。

但是,他是终于将那件“事实”写了出来,那是我亲眼目睹的事情。

我将所有的纸抛回字纸篓中,我并没有在那书房中停留了多久,便攀窗而下。

当我越过了围墙之后,我忍不住又向那幢古老大屋回头望了几眼。

在黑暗之中看来,那房中显得更神秘,因为在这屋子中,不但曾发生过神秘的“缩小”事件,而且,还有著一个神秘的人物。

这人究竟是甚么人,我认为博新是应该知道的,而当我在向外走去的时候,我也已经作了决定。

我的决定是:当我将我偷来的东西放回去之后,我就老实不客气地问博新,和他一起住在那古老大屋子中的是甚么人,为甚么他一直要瞒著,不讲给人家听。

在归途上,并没有甚么意外发生,而我则翻来覆去,一晚不得好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那位生物学家用电话联络好了,请他在家中等我,我告诉他,我有一样他一生之中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东西给他看。

那位生物学家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就答应了我的要求,而我也立时驱车,到了他的家中。

在他的家中,有设备相当完善的实验室,自然也有著高倍数的显微镜。

他亲自开门,让我进去,然后道:“你有甚么古怪东西,害得我临时打电话,推掉了一个约会。”

我忙道:“你不会懊恼推掉了一个约会的,只要你看到了我带来的东西,你一定毕生难忘。”

他也是一个性急的人,忙道:“是甚么?”

我先取出了一个信封,然后将我昨天晚上弄到手的那两片夹著标本的薄玻璃片,取了出来,那位生物学家“哦”地一声:“是标本,那是甚么?”

我为了要看他看到那细菌大小般的狐狸之后的惊讶神情,是以我并不说穿是甚么,我只是道:“将它放在显微镜下面去看看,就可以知道!”

他显然也对我带来的东西发生了兴趣,是以一伸手,在我的手中,接过了玻璃片来,先向著阳光,照了一下,那只狐狸已小得要用两千五百倍的显微镜才看得见,用肉眼来看,是甚么也看不到的。

他招手道:“跟我来。”

我跟著他,来到了他的实验室之中,他揭开了显微镜的布套子,将标本放在镜头之下,然后,对著显微镜,向内看著。

他看了约有两秒钟,便抬起头来,在他的脸上,现出一种十分古怪的神情来。

那是我意料中的事,而他那种古怪的神情,也迅速传染给了我,是以我一开口,声音也显得十分异样,我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从来也未曾见过?”

那位生物学家发出了一下无可奈何的笑容来,他忽然之间,会有那样的神情,那倒令得我呆了一呆,可是,他接著说出来的话,更令我发怔!

他叹了一声:“如果不是我和你已经认识了那么多年,我一定赏你一拳!”

我在一怔之后,几乎跳了起来:“甚么,你不认为那是你从来也未曾看过的东西?”

他的神情已变得十分冷淡,冷冷地道:“这标本片中的东西,我在上初中生物科的时候,就看过了,你开这样的玩笑,是甚么意思?”

我又望了他一下,然后我来到了显微镜之前,伸手将他推了开去,俯身向显微镜中看去。

等到我看到了显微镜中的东西之后,我也不禁呆住了,那标本片中的,并不是一只细菌大小的狐狸,而是极普通的植物细胞组织。

我抬起头来,定了定神,再低头看去,我所看到的仍然一样。

我退了开来,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刹那之间,我的心中乱到了极点,怎么会的?难道我拿错了?在那抽屉中,那是唯一的标本片,不可能有第二片!

而我在到手之后,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在我这里将之换掉的。

那么,究竟是为了甚么呢?

也许是由于我当时的脸色十分难看,是以那位生物学家来到了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头道:“算了,我不怪你!”

我吃吃地道:“我本来要带给你看的,绝不是这样的东西,不是那个!”

“那么,是甚么?”他问。

我苦笑著:“现在我怎么讲,你也不会相信的了,还是别说了吧。”

“不要紧,说来听听。”

我道:“是一只狐狸,一只只有细菌大小的狐狸,要放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得见。”

那位生物学家瞪大了眼睛望著我,他脸上的肌肉在抽动著,一望便知,他是在竭力忍住了大笑,所以才会那样的,而我也知道,他之所以竭力忍住了笑,是因为不想伤我的自尊心。

我大声叫道:“你想笑我,是不是?你为甚么不笑?你可以痛痛快快地笑一场!”

他真的笑了出来,但却仍然忍著,他一面笑,一面拍著我的肩头:“你大约是太空闲了,是以才有这种古怪的念头想出来。”

我的心中虽然十分愤怒,但是我却无法发作得出来,我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他沉吟了一下:“嗯,一只细菌大小的狐狸,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我呆了一呆,是的,我怎可以希望人家听了我的话就相信呢?我的话,就算讲给一个小学生听,小学生也未必会相信,何况我是讲给一个生物学家听。

我在刹那间,变得十分沮丧,苦笑著:“好了,只当我甚么也没有说过,甚么也未曾带来给你看!”

我一伸手,取回了那标本片,转身就走。那位生物学家叫著我的名字:“你不必急于走,反正我也没有甚么别的事!”我只是略停了一停,头也不回:“不必了,不过请你相信一点,我绝不是特地来和你开这种无聊玩笑的!”

我直向外走去,到了门口,我立时上了车,那时,我的脑中乱到了极点,只知道驾车疾驶,直到一个交通警员追上了我,我才知道,在那十分钟之内,我已有了四次严重的交通违例。

那交通謷员令我将车子停在路边,申斥著我,记录著我的驾驶执照的号码。

我被逼停了车,心头便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我到手的,明明是那夹著细菌大小狐狸的标本片,为甚么忽然变了?那古老大屋中,我一直知道博新是一个人居住的,如何又多出了一个陌生人?

本来,我准备在将那标本片送回去之后,再侧面向博新打听那可以在他的屋中自由来去的陌生人,究竟是甚么人,因为我偷了他的标本片去给人家看,总是很对不起他的事。

但是现在,事情既然起了那样的变化,我改变了主意:现在就去问博新。

交通警员在申斥了我足足二十分钟之后才离开,我继续驾著车,来到了博新的那幢大宅之前,下车,用力按著门铃。

不到一分钟,我已看到博新从二楼的窗口探出头来,大声道:“甚么人?”

我也大声回答道:“是我,快让我进来!”

博新也看清楚是我,他“咦”地一声,表示十分奇怪,接著,他便缩回了头去,不一会,他已急步走过了花园,来到了铁门前。

他一面开门给我,一面十分奇怪地望著我:“你的脸色很苍白,发生了甚么事?”

我道:“进去了再说!”

博新拉开了门,我走了进去,一起来到了客厅中,坐了下来。

博新道:“有甚么事,快说啊!”

我心中十分乱,而且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样开始叙述才好,因为我是对不起他在先的。但是我想了并没有多久,就想到了如何开始。

我抬头向楼梯上望了一眼:“博新,和你同住的那位朋友呢?为甚么你有客人来,他总是躲起来,不肯和人相见。”

博新的双眼瞪得更大,望著我,在我讲完了之后,他才道:“你喝了多少酒?”

我也瞪著眼睛:“甚么意思,你以为我是喝醉了酒,在胡言乱语?”

博新搔著头,脸上一片迷惑的神色:“那么,对不起,你在说甚么?”

“和你同住的那个人,他是谁?”我大声问。

博新的神情更是古怪:“你究竟有甚么不对头?我一直只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啊!”

我冷笑著:“不必瞒我了,你和另一个人住在一起!”

博新摊开了双手,“为甚么我和人同居,要保守秘密?我根本没有结过婚,而且,也不是道学君子!”

我不禁给他说得有点啼笑皆非,忙道:“我说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人,是男人,不是女人!”

博新皱著眉:“卫斯理,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看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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