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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军士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换地方?我看不必了吧?我觉的这个地方蛮好的,诸位也都住的满习惯的。郡中的平民想找这么一块遮蔽风雨的地方,还找不到。
再说诸位不过饿了一天,死不了的。郡中的平民经常是两三天吃不上一顿饱饭,不也照样活着,您说呢?”
孙灿既然知道郡守没有杀死他们这些人的意思,便又拽起来了,说道:“老哥,你看,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受过苦,从来没有挨过饿。那些贱民是苦惯了,饿惯了的。和我们不一样的,您还是给我们换一个地方,我们再说吧。好吧?”
老军士一甩袖子,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看来孙庄主暂时还不想谈,那我们就改日再谈吧。到时候孙庄主你们或许就会多一点诚意。”
说着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转身对孙灿说道:“忘了告诉孙庄主了,我们郡守大人决定一天提审你们之中的一位,直到你们所有人都愿意和我们郡守谈为止。
至于说那一天提审谁……,为了公平起见,我们郡守决定抽签决定。第二天临上堂前,抽到谁就是谁。希望诸位的身体都比赵庄主好一点,能多挨几板子。”
说完再次转身向监牢外面走去。
孙灿被老军士这种相当直接的行为,弄的有些发愣。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而所谓的商量,也不过就是相互扯皮而已。直看到最后,谁扯皮的本事比较厉害,谁手上的底牌比较多,谁就获得最后的胜利而已。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还没有开始谈,就撒手不管的。实在是有些太出乎意料了,心里不由有些鄙夷,鄙夷这位贱民出身的老军士。
不过,当他听到老军士所说的,郡守从明天开始会一个个审理被抓起来的士绅。尤其是……审理的时候使用的是抓阄,这种极端公平、极端科学的方法。孙灿顿时又一种晕过去的冲动。
老军士的最后一句话,那就是红果果的威胁,表明郡守不在乎多打死几个人。多打死几个人,剩下的人,自然就会变的听话起来。
连忙高声喊道:“老哥!!!老哥!!!等等啊!老哥!!!我们再商量啊!!!”
想到如果是随意提审,以自己在郡中的势力,在郡守已经弄死赵庄主,准备收拾李庄主的时候,应该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可是一旦用抽签这种科学到极点的方法来选择,自己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孙灿叫的那叫一个大声,那叫一个凄厉,比杜鹃啼血也差不了多少。整个监牢之中,四处回荡着着一股闻着伤心的喊叫声。
老军士听到了?然也!转身了?否也!
老军士迈着四方步,对孙灿的叫声充耳不闻,缓缓的走出了监牢。
关在监牢里的其他士绅,也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谈崩了。而且还仅仅是提了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要求。没有人认为孙灿提的这个要求不对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是他们应该呆的,他们在这里是绝对呆不下去。
虽然心里认同孙灿的做法,可是事情谈崩了,有可能造成很危险的后果,这就要怪孙灿了。谁让他是和人家谈判的人呢?谈崩了自然就是他的问题。
“孙庄主,你是怎么和人家谈的啊。吃住这都是小问题啊,就算是暂时住在这里,饿两天,虽然说有些难受,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克服的难题。
我们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活下去,你怎么先说吃住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啊。我们相信你,才让你负责和人家谈,现在我们的性命都被你葬送了!”
孙灿同监牢的一位士绅,看到老军士离开,想到明天抽签有可能抽到自己头上。不由得开始埋怨孙灿,虽然他自己去谈的话,肯定也会提起吃住的问题。但这个结果毕竟不是自己造成的不是?
这句话一出,整个监牢之中,所有的人都开始埋怨孙灿。
认为孙灿太不知轻重,在这种紧要的关头,竟然还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孙灿越听连越黑,本来心里就有些担心,被这些个士绅们一啰嗦,气咕嘟嘟的就上来了。喝骂道:“闭嘴!!!我这不也是为我们大家好?我们什么时候挨过饿?什么时候睡过这样的地方?再说了,我首先提这个问题,也是为了试探一下郡守的态度,如果郡守态度比较软的话,我们就会换地方,以后我们提条件的时候也就可以大胆一点。
现在这种情况,说明郡守相当的硬这种情形下,我们只能是被动的接受,郡守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然我们的性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孙灿本来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不过说到这里,却有觉得自己做的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试探一下郡守的底线也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危险了一点。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埋怨了,孙庄主确实是为我们好,考虑的也很是全面。”考虑到自己这些人现在是同舟共济,确实要好好团结。现在起内讧,无疑会让人家看了笑话。而且孙灿说的也蛮有道理的,和孙灿同监牢的那个老头忙开始劝解其他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才转头对孙灿说道:“孙庄主,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想的倒是没有错,可是明天的提审……。”
提起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孙灿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孙灿很清楚,自己这些士绅,说重要那相当的重要,可是说不重要,那也就一点都不重要。如果郡守还准备在这里干下去,那就离不开自己等人的支持。
可是现在看起来,郡守很明显是不准备在这里干下去了。不然也不会直接把赵庄主杀死,所以只要本地的士绅没有被杀光,对于郡守来说……实际上也不是一件太大的事。
郡守的策略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自己紧张起来。可是在知道赵庄主已经被杀死,自己等人也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死,不由得他们不紧张。
“孙庄主,我们之中你是最有主意的,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监牢里沉默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受不了了。这种等死的行为,谁都受不了。只是有些人忍耐的时间长一点,有些人忍耐的时间短一点而已。
孙灿实际上一直在思考怎么解开这个死结,听到有人询问,皱着眉头说道:“各位,我们现在实际上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郡守怎么说我们怎么做。没有我们选择的余地。
只要我们同意郡守所颁布的规定,郡守想来不会太过于为难我们。”
“可是……郡守的那些规定,是要撅我们的根啊。如果答应了的话,我们以后……。”孙灿这句话出去,大家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人还是觉得不舒服。
孙灿同监牢的那个老头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不答应,你很快就没有以后了。你也没有必要去思考以后的。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绝对不勉强。不过我是一定会答应的。”
“咳咳,同老,你不要生气。我们这不是正在商量吗嘛?我也不是说不同意,只是希望郡守能稍微和缓一点,减去一些对我们伤害太大的东西。”
同老点点头说道:“这个我想还是可行的。郡守的目的不可能是他在的时候这些政策就在,短短几个月之后,他的政策就被新来的郡守废除。一定是准备让这些个政策一直用下去的。不然他也不会赌上自己的官职、前程。
商量一下,去掉一下对我们伤害太大的东西,我想是可以的。”
孙灿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把人叫来,好好说说?”
没有人说话,都只是默默的点头。
孙灿见状也不多说,轻叹一口气,便高声喊道:“牢头,牢头……。”
接连喊了七八声,却没有人应答。本来心里还有些不情愿的士绅,看到没有人应答,也着急起来了。认为郡守是觉得自己这些人还不够老实,准备再多打死几个,剩下的人自然就会答应他的东西了。
这些个士绅都很清楚,他们这些年来做的都是什么事。以前是没有人管,一旦真要追究起来,所有人都是一个死字。
“我们大家一起喊吧,说不定是我一个人声音小,人家没有听见。”孙灿转头对所有人说道。
其他士绅点了点头,便和孙灿一起开始高声大喊。
三四十号人一起高声大喊,一时间“牢头”的声音响彻四方,震得监牢里的一干士绅们耳膜发烫。却也不敢停下来。
第一二二章 威吓2
第一二二章 威吓2
“吵什么!吵什么!你们还当是在你们家里啊?你叫人就得有人给你们应着?刚才还说你们都快饿死了,现在看你们都叫的蛮精神的嘛。”
虽然话很不好听,不过看到终于有人应声了。所有人也算是都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用这么大的声音喊过人的一干士绅,这会都觉得嗓子发疼。
“哎,这位兄弟,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不是。我们有事想对刚才来的那位老哥说,能不能劳烦您给通报一声?”孙灿忙陪着笑说道。
“哦?看来你们是想通了?”牢头一脸好笑的看着众人。
“是是是,我们是想通了。想和那位老哥好好谈谈。”孙仓忙笑道。
牢头点了点头,说道:“这不就对了嘛,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自己的性命才是最真的东西。”
“您说的极是,说的极是。”孙灿点头哈腰的说道。
“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通报,。李头现在可是郡守大人的亲信,好多事都要李头亲自去办。那可是大忙人,人家有没有时间来见你们也说不准。”牢头一边说一边向外走。
孙灿在后面忙高声喊道:“这位兄。弟,劳烦你一定要把刚才那位老哥请来啊。只要我们出去了,我们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
牢头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直接诶走出了监牢。
走出监牢之后,牢头一转身就。走进了值房之中。老军士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板凳上喝酒。
牢头过来坐下,笑着对老军士说道:“李头,你真是神。了。那些个士绅果然是撑不住了,请您过去继续商量商量。”
老军士笑着捻起一颗花生米放到嘴里,笑着说道:“。人呐,那是越有钱越怕死。没有一个愿意死的,都想着长命百岁。就算是我们这样的穷鬼,不也不愿意死么?”
牢头呵呵笑着说道:“您说的一点都没错。您准备。什么时候去见那些个老爷们?如果这件事能办成,不但郡守大人流芳百世,就是您老哥也能让本地的百姓念诵一辈子。”
老军士叹口气。说道:“说这些做什么?无所谓的。我们这些人虽然日子过得也不宽裕,但好歹还有一点收入,活下去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百姓们实在快活不下去了,想要帮一帮他们,我也不会提着脑袋做这件事。
等到这件事结束了,郡守大人或许仅仅是罢官免职,我却是死定了。不过我无儿无女,又已经五十多了,能为百姓们做一点好事,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牢头也是想到了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想说什么,却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
“呵呵,说这些做什么?就趁着现在,让那些个老爷们多着急一会。来,喝酒。”说着给自己倒上一樽酒。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一个小时,老军士站起身来,说道:“那些个老爷们,现在应该已经等的差不多了,老哥我该走了。”
说完便向着监牢走去。
看着老军士的背影,牢头准备说些什么,却只能叹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樽,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