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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黑洞?
无限是不是已惨死在这个黑洞里?
抑或象宇宙空间的“黑洞”一样,把物质、光和时间全部吞噬,让无限从此在地球上消失?
谁也不能马上明白!因为——
这个野心和力量一样大的黑洞,的确深不可测。
此时,他收回手掌,轻轻地插入风衣口袋里,轻轻地“嘿”了一声,道:“无限,我们在有一月一日再见吧!”
然后,他轻轻地吹起了口哨,并走出门去。
铁勇便如地影子一般,踏着他走过的足迹,一步一步地走在他的身后。
距离:六尺。
整个人就如一具僵尸,毫无表情,又哪里会去注意无限——这个曾是他战友的人,消失在眼前,消失在黑洞的黑洞里?
无限呢?难道黑洞真得杀了他?
没有,现在的黑洞决不轻易地杀死象无限这样一个,一个可以对付赤天的硬手,他只不过利用黑洞现象,改造空间。把无限于不知不觉中,送到另外一个环境。
此时,一声声焦虑的,悲伤的哭音上呼唤“无限”,正在他他耳边响起。
失去意识的无限忽然醒了过来,睁眼一看,一张娇美中不胜俊急的面庞正在眼前,与他贴得这样的近,以致连她的呼吸之声皆可听到,鼻端并时时传来散发自她身上的一阵阵香气。
“怎么可能?”无限惊喜骇异,这个念头在脑中一栋而过,他已无心考虑这个问题,脱口呼道:
“蓝雪!”
不错,无限眼前的这个窈窥丽人正是他一直挂念的蓝雪,但是她双目微红,脸颊上还滚着几液晶亮晶亮的泪珠,衬在她红朴朴的脸庞,宛如清晨薄雾中的红玫瑰,露珠闪烁,愈发迷人。
无限实在想不到蓝雪会为他的昏迷不醒着急痛哭,自他初见蓝雪时,心中就有一种莫名心情度多日来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若老挂怀,有时思得苦了,不禁想到自己如此做法,只怕在她却未必会记着“萍水相逢,或许,而见面时,她已忘了我无限是什么人了吧!”每当思致此处,心中不出更是茫然,更是苦闷。
此刻,无限猛地发现蓝雪竟会为自己而流泪,那股激动,那股高兴,使得他什么都忘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感激她!
是以,此时的无限什么都心顾及想了,猛地翻身坐起,握住了蓝雪娇小的手。
那手好滑,好腻,好柔!
以致无限紧紧地握捏住时,心中立时一痛,好像捏痛了自己似的,一阵愧疚,马上放松了手劲,暗暗责怪自己。
握住蓝雪的手齐不停地颤动。
也不知是激动、兴奋,抑或是第一次握住女孩的手!
尤其是蓝雪,这位他心中一直仰慕,一直挂怀,一直心仪的人。
更何况是这样一只水做的,轻轻一挤就可破裂的柔夷?
是以无限的脸红了。
蓝雪呢?
蓝雪亦实在没想到无限会一下手握住她的手,而且,握得如此地重,以致于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她的心里却甜丝丝的,感到好幸福!
但,她毕竟是个女孩,是个从未尝到情爱的女孩。
是以,此刻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惊喜,随即脸蛋燥得通红,她还从未如此与一个男子接触过哩!就算有的话,那也只是父,兄的关怀,战友的关爱,敌人凶狠淫邪的手。
她轻轻地挣了下之后,并没有坚持,而是让无限轻轻地握着。
无限的心是敏感的,马上他便感知到蓝雪的羞赦,心中一愧,立时放开了握住蓝雪的手,暗暗责备自己的莽控,低垂着眼帘,不敢再看蓝雪一眼。
蓝雪当然知道此时无限的心理,心中不禁暗暗好笑:“他实在害羞,简直比女孩还厉害?”
她心中虽是如此想法;却甚是感激无限对自己的敬重,更是不愿无限自贡,遂轻轻地拉起无限的手,娇声道: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刚才可把我吓坏了,一直喊了十多声部没听见你吭一声,我还以为……”
说到这里,蓝雪立即住了口,心中不停地责备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真是笨?在他面前,我可笨得……唉!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无限听得蓝雪不再说话,立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道:
“没什么!躺在野地里,一声不响的,谁看了都有这种想法的确良!倒是要多谢你的关心!”
蓝雪道:“干吗跟我说这种客气话?是不是不是我当朋友啦?”
无限听得心中一急,忙道:“没……没……我怎会把你当外人看呢?我……我是……”究竟该是怎么往下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得蓝雪责备他不拿她当朋友,心中不是自责,反感到甜丝线的,如浴春风一般,暗想:“以后说话可真得注意点,千万不要再说这类狗屁话,惹雪儿她……她生气!”
蓝雪看得无限的窘态,不禁“噗哧”知出了声,用手捂着嘴吧道:“你……你也不要大责怪自己啦!我也没有生气的!怎生你的气呢!”
无限连忙道:“是……是……”一连声说了十几个是字不完。
蓝雪不禁又笑了,道:“别说了,我们先坐会儿,等休息会再谈谈分手后你的经历好吗?”
无限不住地点头,这次他干脆再也不说了。
天上繁星通布,虽是冬天,但沙地上还留着白日阳光照耀下的余温,阵阵冷风吹过,不是很大,犹如夏日里阳光下的暖风一般,吹得无限与蓝雪两人倒感心里一阵暖洋洋的。
无限暗道:“真是怪!在这寒冰的冬天夜里,我竟感到风是暖的,难道是因为她就坐在我身边么?”斜目偷偷向蓝雪看去,却见蓝雪正睁着一双明亮的脖子看自己,四目一对,连忙各自避开,羞得脸脖一红,自是再也不敢看了,各自想着心事。
无限盯着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呀,可他一点东西都不能想到,满脑子都是蓝雪的影子,满脑子都是蓝雪那明亮的双眸。
他路暗责问自己:“这是怎么啦?”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后来十脆什么都不去想了,一心只看着天上最明亮的星星,宛如那就是蓝雪一般。
“阿雪的眼睛比这星星还要好看。”他暗想,但马上又在责备自己;“怎么搞的?难道我无限心里喜欢她,便是因为她好看吗?不,不,不,我无限绝不是这个想法……”
心中一急,游目四顾,荒漠里一片冷寂,正欲询问蓝雪是否冷,蓝雪却先开口说话了,道:“你和那个看不见的矮胖子打架,这个矮胖子呢?”
无限道:“不知道,他究竟是否死了,现在我也是迷迷糊糊的,先前还真以为他死了呢?”
无限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蓝雪睁着疑惑的大眼,朴锣朴锣地直眨,看着无限,无限忙补充道:
“我亲眼见他被一个黑洞吸了进去,然后便什么也没有了,宛如散乱在空气中一般。”
蓝雪道:“那大概是死了,也好,他还想欺负我呢?”说到这里,忽地脸一红,想是忆起那时的情景,甚是不好意思。
无限见状,连忙转过头去,把目光投向无边的沙漠里,道:“可是后来这个人也用同样的方法,把我吸进这个黑洞,我却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了,咦!你是怎么来的?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蓝雪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记得被那些讨厌的再造人侵袭后,便失去了知觉,暗想这次可是活不成啦,却没想到一阵寒冷之后,醒过来却发现所受的伤和痛党全不知不觉地好了,究竟昏睡了几天我也不知道。”
无限道:“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找到你?”蓝雪疑惑地问道,随即释然道:
“我一醒过来,就发现你就躺在我身边,只是铁勇不见了,大概是什么人救了我们吧!”
可得这话,无限突地想到了黑洞的那句话:“我不但救治了你,还救了你的两个朋友!”心中便什么都明白了,而蓝雪则显然不知自己是被黑洞所救,已更不知道战车内所发生的一切,故有此问。
看得无限忽地不作声了,蓝雪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得蓝雪关切地问候,无限不由心中一热,歉疚地道:“没……没什么!”
蓝雪道:“那你知不知道铁勇的情况?他是生是死倒有点让人担心,我们一块十几个人进带部的,现在我知道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是活着的。”
蓝雪的这些话说得甚是伤感,无限真不知该是怎么办,老实话说吧,不要,不说又对蓝雪的担心,感到甚是不安。
这次蓝雪和没注意到无限的表情,幽幽地道:“那天可真是险恶!我受了重伤,而且那个流星的手爪上有毒,让我昏昏沉沉地抬不起头,连睁眼皮都甚是困难,好像用胶水沾起来似的。”
说到这里,她猛地感觉到了无限的沉默,睁着明亮的眸子看着无限,眼神中甚是关切,甚是询问之意。
无限忙笑了笑,道:“你说吧,我在听哩。”
听到无限的话,蓝雪松了口气,续道:“那时我想,此次只怕没得清了,只是有点放不下……放心不下……”
无限见她说和吞吞吐吐,便问道:“放心不下什么呀?”
听得无限的问话,蓝雪的脸一下了又燥得通红,抬头幽幽地看了无限一眼,低下头用手摆弄着沙子,一副娇羞之态。
无限这才明白,原来她放心个下的确是我,只觉心中一暖,感到好舒服,喘喘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定定地瞧着蓝雪。
无限不做声,蓝雪更是不敢抬头了,两个人定定地坐着,只得风吹沙粒的沙沙声。
好半晌,蓝雪忽地抬起头,看着无限,道:“干吗这么看着我呀?难道怕我飞了不成?”话刚说完,自己倒先笑了起来,笑声轻脆,如银铃一般,随风飘出老远老远。
无限较轻一笑,道:“没什么。我一下子觉得你好看,就失态了,对不起!”
蓝雪道:“别什么对不起,对不起的,怪别扭!”
有如盛开的水仙花一般迷人。
无限不由又是看得痴了。
蓝雪被看得不好意思来,道:“我们还是说说话吧,别这么傻乎乎地坐着,好吗?”
无限“嗯”了一声,道:“那你后来呢?”
蓝雪道:“后来……后来听到一个人唤我,在唤了十几声,我才睁开眼皮,一看原来是铁男,他满身都是血。脸色苍白苍白的,正向我艰难地爬来,看那样子,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怕!”
无限忙问道:“他对你怎么啦?”问得甚是急,关切之情油然而露。
蓝雪道:“他没对我怎么呀!我是说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吓人,不过,当时倒没考虑到这么多。”
无限这才释然道:“哦!那后来呢?”
蓝雪道:“看见他爬得那么艰难,我便也慢慢抗向他爬去,可是当时太累太乏,爬了好半天,都好像在原地似的,正欲放弃算了,一见铁勇那股坚定的神气,不由又来了信心,暗想:我们一块出来的,共同做战,死也死在一块,倒有个伴儿。”
听得这话,无限的心中不知怎地,酸溜溜地,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也弄不明日,暗想:“那要是换成我,该有多好!就算真的死了,那也甘心。
蓝雪却没注意到这些,一面摆弄着沙子,续道:“正在我迷迷糊糊的,却听到他在说话。”说到这里,却又忽地顿住不说了。
无限心中一急,忙问道:“说呀!他说些什么?”
蓝雪道:“还是不说吧!全都是些疯疯癫癫的话,不过,那时他也怪可怜的,我也不怪他!”
蓝雪这样一说,无限不由更是想知道了,问道:“说些什么呀?快说吧!别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