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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邪出去的时候,三皇子却已经与平等王世子杨默闹了起来。
漂亮小男孩杨默经过几次与君莫邪的接触,倒是挺欢喜这位带点痞气、有些流氓气质、浑身上下充满无赖味道的纨绔大哥哥,一下轿子就兴冲冲的往贵族堂里跑,这地方他可是轻车熟路了,之前来过好几趟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马车里没动,保持着一份并不存在的“深沉”!而三皇子这边却很有些不高兴的意思。本来他就被老大和老二挤得差点走不了路,但一直以来三皇子这边的实力为三位皇子之中最弱的一环,这次又很倒霉地凑在了一起,不甘示弱之下,勉力推挤了一下,仍是大落下风,心中自是郁闷至极。此刻又见自己身为皇子还未进去,杨默这个小小的世子倒想赶在自己三人之前进去——置皇室尊严何在?
他这时完全的想当然,却浑然忘了人家平等王府,乃是此地贵族堂的股东之一!
“呀,这不是默默堂弟吗?怎么,看到几位堂哥、堂姐在这也不知道打个招呼?怎地越长越大反倒是越来越没礼貌了?你可是皇室子弟,怎地如此没有礼仪的乱跑乱撞,平等王府的下人都死哪去了,不知道伺候你们的主子吗?”三皇子身形有些瘦弱,脸上有点苍白,从马车里站了出来,稍有些阴柔的声音,大肆数落道,从高到低,一个都没拉下。
“咖…三殿下,M…你好。”,杨默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对这三位皇子“堂哥”,杨默小小的心灵中,实在是有些说不出的厌恶。
“什么三殿下!那边还有大殿下和二殿下呢,话也不说一句,礼也不行一个,就这么地目中无人?难道你从来都没学过礼仪吗?嗯?”
三皇子盛气凌人的注视着杨默,眼中尽是一片郁闷发泄之余的快意。他自然不是冲着杨默,只不过是找个够分量的出气筒来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罢了。杨默年纪虽小,身份却是极高的。正是一个极软而又极好吃的柿子。
而平等王虽然位高势尊,却因淡泊世事,从不过问朝政。对朝廷中影响力可谓微乎其微。所以三皇子全无顾忌,肆意地羞辱着眼前的小杨默,全不在意这小孩也是姓杨,是他的同宗兄弟。
灵梦公主车队之中,那黑袍人的眼色越来越显阴沉。
杨默始终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如何经得起这等疾言厉色的训斥?再说,己身方面又根本就没有什么错处,就更委屈了,眼圈一红,眼中已经蕴满了水雾。嘴角一阵抽搐,就要哭了出来。
“三哥,够了,默默还是个孩子!你吓唬他干什么?”灵梦公主心中终是不忍,张口说了一句,正要走出来开解,却又被身后的黑衣人不动声色的拉住。
“孩子?孩子就可以不懂得礼仪吗!我们乃是皇族后裔,天潢贵胄,又岂能与一般的小孩子相提并论?我这是教育他,要让他懂得什么叫礼貌,以后做事,不要这么没规矩!没的辱没了皇室威严。”
三皇子嘴角一撇冷冷笑道,丝毫仇没有把自己的这个嫡亲妹妹放在眼内,放在心上。
“呀呀呀……这不是三位皇子殿下吗?好大滴规矩,好大滴脾气啊!怎么地都堵在门口不进来?这是不是太不给我君家、唐家还有平等王爷的面子了?”
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君莫邪斜着眼歪着眉毛,迈着八爷步,一步三摇晃的走了过来,站在杨默面前,一脚前一脚后,屁股一扭,直接就摆出一个斜斜地简直就要跌倒的特异造型。
手中“刷”的一声,展开了一把描金折扇。现在已是深秋时节,天气暑意尽去,更已经有些微冷了。但君大少依然款款摇着扇子,一副风度扁扁的德行,让人看见就不禁会升起一种想要狂扁他的感觉。
“君三少,本皇子乃是在管教自家的弟妹,这里没你的事!”三皇子很是看不起这个纨绔,在他眼里,这丫就是一个靠着父辈混吃等死自己半点本事也没有的废物。
“怎么会没有我的事?三殿下,你截住我们贵族堂的第三号大老板说教不休,直接导致我们拍卖会迟迟无法正常举行,却怎么说没有我的事?天底下还有这个道理?”
君大少爷那里会给他面子,在君大少眼中”这丫同样也是一个靠着父辈混吃等死自己半点本事也没有却还野心勃勃的废物!
君莫邪故作雅心壮志的样子,挺了挺胸膛,身子晃悠了一下,似乎站不稳一般,这才又继续道:“这事往小了说,乃是关系到我贵族堂的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可是往大了说,我们贵族堂赚了钱,可是要缴纳国家税收的,你阻碍我们挣银子,就是阻碍国家税收,阻碍国家税收,就是影响国计民生的大事!三殿下,难道你想造反不成吗!?”
君莫邪手舞足蹈,口沫四溅,兜兜转转,竟然于顷刻之间将一顶莫须有的超级大帽子扣到了三皇子的头上。
三皇子气得浑身发抖:“君莫邪,你在胡说什么?你说谁想造反?!”
君莫邪一斜眼:“三殿下,我们天香帝国到底有那一点对不住你?
举国百姓供你锦衣玉食,供你荣华富贵;供你王爵在身,供你位高权尊;而你,竟然要造反!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君莫邪悲愤的道:“你降生天家,乃是堂堂的三皇子殿下,竟然还不满足?难道你定要手足相残,非得登上那至尊之位才肯罢休,难道当真天家无亲……”三皇子彻底傻了眼,这货滔滔不绝,一脸的仇苦怨深、委屈悲愤,在他的嘴里,自己瞬间就成了如此的狼心狗肺之徒,再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简直就是自己不死,不足以谢天下了。
这货怎地就全然没有半点避讳,啥也敢说呀?!你是纨绔败家子,没有学问不知避讳,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和你一样吧!
眼见他还要没皮没脸地扯下去,那自己人可就丢得更大了,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传到父皇耳朵里……急忙一个箭步窜上去,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声音中已经有些哀求:“君三少,你你你,别说了!你你“你想让我死呀,我错了还不布,我给你陪不是了……”
君莫邪口中唔、唔的几声,终于平静下来,示威一般地哼了一声,脸色一变,顿时春光灿烂:“哎呀,难得三位殿下和灵梦公主亲身光临鄙堂”哇哈哈,贵族堂可是蓬筚生辉,在下我本人更是受宠若惊啊,请请请,快快请进”,转身一声大吼:“***,你们都是干嘛吃的,三位殿下等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迎接进去,当真是让我恼火之极!怠慢了殿下,这等罪名,谁当得起?来人呐,赶紧带殿下和公主过堂。”
啥?过堂……众人脸色都很怪异。
这家伙,要让三位皇子和公主过堂?
天底下有哪个堂口敢让皇子、公主过堂呢?估计也就这了!不虚此行啊!真是开了眼界了!
在四方面的队伍中,对于君大少的举动,可是有不少人在密切的注视着。
比如……“如何?”大皇子问周围的人,目中神色有些阴沉。
“真的很难说!”一个山羊胡子沉思着:“这君三少无疑是很嚣张的,很符合传言中的样子,的确是一个不学无术、无法无天且又不大懂事的主儿,但今日之事,就结果而言处理得很巧妙。捉摸不透,若是殿下认为有必要,可以将其纳入视线,细细观察。”旁边几人纷纷点头。
“嗯,这个家伙今天倒是给了我一个意外。我本以为他处理不了的,乐得看个笑话,不过眼下这戏份更中我的意。”大皇子点了点头,随即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流氓无赖手段,历来是最让人头痛的。至于细细观彰nbsp;nbsp;…你们认为……真的值得吗?哈蜘nbsp;nbsp;…”
众人同时笑起来。
又比如……“还是一如既往的流氓德行,令人恶心到了极点!”二皇子远远看着君莫邪,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
成德操同样是咬牙切齿,道:“如此人渣,活在世上真是丢人显眼!君家后人竟如此不堪,复又何颜面活于天地之间,我若是他,早就一死了之,倒落个干净!”同时,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君莫邪,我的人已经来了,我看你还能嚣张几夭!上次的耻辱,老子一定加倍奉还!
等死吧你!
旁边,白须的方博文一脸的沉思,缓缓道:“今日之事,很古怪!”说完沉思一会,摇了摇头,道:“古怪得很!”
灵梦公主那边,她身后的黑袍人目光闪动,低声问道:“这就是传闻中君家三少?君莫邪?跟前几年他小时候的样子可是不大一样了呢,很有趣的小子嘛。”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我就是喜欢欺负你!
“是! 就是那个纨绔! 有趣?就他哪个让人讨厌的样子,那里有趣了,又狂又傲又没素质,半点修养也是欠奉。让人看了,如欲作呕。”灵梦公主气鼓鼓的看着君莫邪。 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敢说:不知道小艺怎么会看上他这种流氓的 !
灵梦公主知道这句话的危害性,知道自己的父皇忌讳什么,当然不敢说这句话。
“一个人一个看法吧!”黑袍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声,并不图灵梦公主的说辞而 改观,反而愈发注视着君莫邪的背影,满是沉思。
君战天这个孙子,实在 是很不简单啊。 老三存心找事,却被他寥寥数语就彻底的打乱了阵脚,轻轻一记反戈一击,瞬间将整件事情化于无形。 虽然手段略有不光彩,但却是快刀斩乱麻,干脆利索的最佳手段。
除此之外,无论用什么方法,只怕都得纠缠好大一会。 若是一味与老三理论的话,更是绝无解决的可能。 身为一个父亲,他岂能不知道自家的老三儿子是一个什么禀性?错非是生于皇室,有个皇子的身份,大抵就是一个靠着父辈混吃等死自己半点本事也没有的废物!
无论什么手段,只要在最快时间内有效,就是最佳手段、最好的手段! 而君莫邪显然是采取了最佳手段!
这个传闻中的纨绔,闻名不如见面,名不符实呀……
黑袍人微微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君莫邪的殷勤招呼之下,来自皇室的一行人终于进入了贵族堂。不过每个人只能带两个人进去,其他所有的随从,尽都留在了外面。
不过轮到二皇子的时候,二皇子却非要带三个人进去。 君莫邪一看,这三人一个是方博文,这人乃是二皇子的智囊,自然要跟着,另一个眉清目秀,身材单薄;眼睛看向自己,却带着一股恨意。 恩,也是熟人,正是灵雾湖霓裳阁、那位自称买艺不卖身的月儿姑娘。 难怪,二皇子的红颜知己,自然 是要带进去的。
而另一个则是成德操……
君大少毫不客气的一伸手,将成德操挡在了外面, “对不起了,成大少,每位携带请柬的贵宾只能进去三人。 二殿下这边人数已满,你就不能进去了,还是在外面等着,我们稍时会奉JL茶点的。”
“为什么我就不能进去?”成德操瞪起7 眼睛,如欲吃人。这家伙不拦别人,非得跟自己作对,啥意思?瞧不 起我吗?
二皇子三人走在前面,此刻也转身回望。 这三人,二皇子抛下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