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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淋的事实,他毕竟不是他亲生的,不管以后如果,这多少是个遗憾,男人的心理,我不可能不了解一些。
李柏杨……苏彻对父母意识这么淡然,虽然从不排斥他,但也没有因为懂得他是他的父亲而觉得就应该如何如何,小孩子的心性随时在变,他该是感到不安还是释然呢?
而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牛和老鼠会生出公鸡哒!!为什么他总是会有这些离奇而诡异的问题呢,我好崩溃。
“哦,我觉得,我大约是知道了。”苏彻在我们三个人的沉默里,突然又自言自语了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即将要说的,一定不会是好话,于是猛深呼吸了两口,抬头挺胸的做好准备迎接他的答案,余光瞥见李柏杨和林剑锋,竟也似做好了战前准备,全神贯注的期待着苏彻的所谓知道的答案。
然后,只见他悠悠的自己点了点头,语气凝重的说:“妈妈,这可能就是老师说的基因突变吧。”
虽然已做好准备,但我们仨,最终还是倒地不起……
陆小蔓
游园游了一半,大家都还在兴致勃勃的时候,特别是苏彻,摸完金牛摸金狗,全公园的建筑差不多都惨遭了他的毒手之后,田七突然出现了。
我很惊讶,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田七,即我的部门小同事七七,由于这户口名太过让人想喷血,于是平日里大家也都习惯‘七七’的叫,一边显得亲切,一边……也至于每次叫她的时候都感觉在做广告似的。
此刻,田七姑娘正风尘仆仆的冲我过来,风一阵似的飘到我眼前,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喘息,“菲菲姐,赵老大找你急事!”
“啊?”我被这突然的一句打得懵了头,完全摸不到头脑,甚至我根本连她什么此刻会出现在这我都一头雾水的,“头儿找我干嘛不打我手机啊?”
“打不通。”
“不能呀,我昨晚明明才冲的电。”我边嘀咕着边摸出手机来,呀,黑屏了!难道是因为昨天掉到水槽里坏掉了?可是我明明拆开来用电吹风吹干,还拿去太阳下晒到开机了呀,奇怪。
“哦,手机坏了……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是这样的……”七七如此这番的交代了一下她是如何波折而辗转的找到我,然后喘了口气歇了歇,急吼吼的继续道:“老大说了,这事急,得马上找到你回去一下。”
我看着她那跑得小脸儿红扑扑的样,觉得事情可能真有些急,“那头儿有说什么事吗?”
“没呢,那死家伙嘴硬着,撬不动,年纪大了顽固着呢。”
我一听这话就下意识的想起赵老头的那地中海,还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仅顽固还脱发,甚是喜感。
“笑什么啊,傻不啦叽。”七七嫌恶的打断我的花痴,眼睛瞟过林剑锋时礼貌性的微笑颔首,因为大家都见过了,她也知道他是我现任男友,礼貌又含蓄,然后便扫过李柏杨一眼……
我发誓,她绝对是已经扫过去了又扫回来的,一遍又一遍,从人家头毛瞅到脚后跟,比我当年更明目张胆多了。我眉头一皱,觉得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明明是来通知我事情的,怎么话才说一半,魂都给男人勾走了,太有损我们盛世公司的形象了,对此,我肯定是要阻止的。
“喂喂,同学,请注意一下口水。”我在她直了的眼前挥了挥爪子。
“啊?”七七回过神来看我,愣了片刻,脸突然离奇般的红了,然后一点也没有刚才风风火火的样子,含羞着微微埋下头,扯了几下我的衣角,声音柔柔甜甜的飘出来,“菲菲姐,这位是谁啊,介绍一下嘛。”
我和苏彻同时在那一瞬间抖了一下,无可奈何的掉了一身鸡皮。
偷偷的瞥了他们俩一眼,林剑锋刚巧也接了个电话,走开了几步,而李柏杨显然对被女人围观的事已经免疫,时刻保持着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阳光笑容,露出整齐又洁白的牙齿礼貌回应般的对七七点点头,看得七七也不顾我们的死活了,脸红得跟猴的屁股似的,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
“小田田阿姨,赵伯伯找妈妈什么事啊,妈妈今天是我,怎么大家都想跟我抢啊。”苏彻的话打破在场的诡异氛围,果然有效,七七被拉回了神志。
“不说了不可以叫小田田了吗?叫七七阿姨,乖哈。”
“哦……”苏彻呼了口气,眼睛又一亮,“小田姨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七七捂住胸口,好像感受到了从苏彻那扳不回局面,于是转移了注意力回我身上,“菲菲姐,你赶紧回公司一趟好了,彻彻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我一定会带好他,不会让人欺负他的,你去吧去吧。”说着边推搡着我边又拿眼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扫了李柏杨两遍,真是司马昭之心,明目啊张胆。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其实想告诉她,我压根就不怕人家欺负苏彻,他不欺负别人我就阿弥陀佛了。
“要不,先打个电话问下?”李柏杨突然把他的电话拿至我眼前,提醒了我。
“哦,好,谢谢。”我接过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受该死的七七影响,心头莫名其妙的慢了一拍,然后走到旁边拨通了赵正明的号码。
“头,什么事这么急?我今天得陪儿子,我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陪他……”我说得楚楚可怜,就是想先声夺人的以情动人,以逃避极有可能要劈头而来的加班。
我了解自己的这位领导,时不时借着我们所谓的老革命战友情叫我赶场子应急,比如上次的临时采访李柏杨,都是公司临时出了什么状况他抓不到人就来抓我,而我……每每看到他那觥筹交错的鱼尾纹外加松弛的脸颊露出哀伤的神情就不忍心拒绝。
今天好了,我看不到,看他怎么使苦肉计。
“哎~~”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赵正明虽然没在我眼前晃了,可是这一声哀叹,凄楚可怜委婉戚戚,再配上紧接一句:“苏菲啊,你再不回来,咱的窝都要被端了。”
我吸了口气,还没分辨出到底是他在演戏还是真的遇上状况,弱弱的试探,“谁敢来端咱赵爷的窝啊?活得皮太痒欠挠吧?”
接下来赵正明的话叫我越来越冷,原来还真不是开玩笑。
人家当然没那么大本事直接能把盛世这么大的公司说端了就端了,搅不了大的巢,当然可以直接卸了小的窝,比如我。
陆小蔓动作真是够神速,这么快就摸清我们公司的门路,这招使的是‘直捣黄穴’啊,我想赵老儿估计也是够呛,莫名其妙的被投诉了员工,还条条‘罪大恶极’,我才知道原来我还干了不少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坏事。
有钱人家的人脉深得叫人感到可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逼我走这件事,陆小蔓做得太过有失她的水准了,工作而已,没了我完全可以再找,天下之大,她难道有本事我到哪她就跟到哪,逼到我走投无路?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嘛,真是搞不明白这女人是不是被刺激得变傻了。
“怎么了?”林剑锋打完电话过来,看我脸色不对,关切的问我,手还自然的碰了碰我的额头,估计他以为我被太阳晒的有些中暑。
我扯了下笑,看到李柏杨盯着林剑锋的手,突然说:“我送你过去看看吧。”然后蹲了下来摸摸苏彻的脑袋儿,“抱歉,今天可能不能继续陪你了。”
苏彻眉头皱了起来,不甚理解的看着地上的蚂蚁。
我看了看不远处其乐融融的小朋友和家长们都还玩得很兴奋,再看看苏彻,他已经撇着小嘴儿看着我了,那神情很是明白的表达了他不想我走的意思,可是我有些心不在焉了,不回去看下放不下心,只好委屈苏彻了。
“对不起,公司好像有些事挺急,老赵让回去一下,苏彻就交给你了,我尽快回来。”我对林剑锋充满抱歉,他却很温和的笑笑,“嗯,没事,你去吧,难得出来一次,我陪他玩。”
“妈妈。”苏彻不满的叫了我一声,小脑袋却扭到向旁边,不理我了,“鄙视你。”
“……”我也很鄙视我自己好吧,临时有事也不能全怪我……哎,真是作孽啊作孽。
“你们……一起走吗?”七七绝望的看着我们,再看向林剑锋,意思很显然她不能理解陪我回去的为什么不是林剑锋而是李柏杨。
“嗯,尽快回来。”我边解释着,在苏彻额头上亲了一口,边转身跟上李柏杨。
“是不是小蔓找你们老大了?”一上车,李柏杨开口第一句就直中要害。
“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样的做法很没意义,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我边系着安全带,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没有意义。”李柏杨发动了引擎,在车驶出去的那一刻,悠悠的吐了下半句出来,“她,自杀过一次,精神很不稳定。”
我睁大了眼睛,对这句话实在消化不来,只能愣愣的看着李柏杨,不知该做何反应。
舌吻
其实从陆小蔓来找我起,我的心就没再能真正的平静过。经历过那些事,我知道什么才是我生命里最宝贵的,她撂那样的狠话,我无法不害怕,甚至开始在夜里突然会因梦见苏彻出了什么事而惊醒过来,可是我依然努力的让自己做得更好一些、再好一些,不让所有人担心察觉。
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如果苏彻真的有一天出什么事,我会不会立刻崩溃。
有这样的心理,大多是突然觉得陆小蔓委实太过可怕,可是此刻,听李柏杨说的那些话,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事,陆小蔓在我的心里,一下从可怕又夹杂着可怜起来。
一个女孩子,她经历的也并不比我少。
即将出国之际,父母离异,父亲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带回了鸠占鹊巢的女人回来,而母亲歇斯底里的揪着她叫嚣这世界没有好男人了、都死绝了……连曾经甜蜜如斯、恩爱如漆的父母都会背叛,还有什么值得坚持?
我相信这样的事对谁来说打击都很沉重,如果那时她愿意找她的朋友们倾诉,像我一样没心没肺的把心里的所有苦闷都发泄出来,也许就没后来那么多事了,也许我也不会被那样波及……
可惜现实里哪有那么多也许,有的都是木已成舟。
“那她是因为父母的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自杀?”我有些忐忑,想着千万是别因为我而出的这档事。虽然我恨她对我做的那些事,可是如果到最后却是她因为我先自杀,这样让我觉得很……诡异。
就好比有个人拿刀子在你心口上狠捅了一个大窟窿,可是最后失血过多致死的却是捅人的那个,这样的情况让被捅的人情何以堪?
我扶住额头,偷偷的拿眼睛看李柏杨,他正在专注的看着前方,线条好看的嘴唇微抿着,在我想着他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时候,嘴唇突然动了,我吓了一跳。
果然偷看别人也需要技术跟胆量,就我这耗子胆,真是丢人。
“不关你的事就是了。”李柏杨淡淡的话,让我呼了口气。
“哦,不是因为我就好,这么久我一直当自己是受害者的,要是今天突然叫我知道原来我还间接造成过惨剧,我会良心不安的。”我摸摸心口,很是有本知的嘀咕。
“嗯。”李柏杨赞同的点点头,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扫过我的手腕,估计是头脑发热的想到是不是我也有可能干割脉自杀之类的蠢事,可惜我没有。
刀片划下去,单单想象一下我就觉得疼,我怎么可能这样自虐,像我这种有仇必报的人,是不可能干自我伤害的事,我无时不刻的告诉过艾小图和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