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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了,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有什么事呢?那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得上的。”李紫不放弃询问,真诚的态度叫我撒谎起来都不太顺口。
“不是,就是……工作的事,我得自己来,明天还要交稿……”
“哦,工作的事嘛,工作的事哪有做得完的,先吃饭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要工作也得先吃饭嘛。是吧,小苏彻?”
李紫又把矛头扔给小屁孩,我除了嘴角抽搐还真想不出别的反应,她难不成已经瞄住苏彻下手了吧?怎么什么问题都要抛到他那去,跟打太极似的,搞得我好无力感。
李家的人果然都是神经扭曲的,不按常理出牌。
苏彻这回没有盲目点头了,在我的殷殷期待下,皱起了小眉头,我顿觉得希望来了,只听见他说:“姑姑你不知道,妈妈真的有事。”
好儿子啊,关键时刻显神威!我赞许的看着他,用眼神传递告诉他,千万别说出我的事是要去偷菜啊,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我这边还没把眼神传递完,李紫突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从哪挖出来一把指甲刀,慢悠悠的就在自己的手指上磨了起来,动作又轻又慵懒,表情很是同情的看着李柏杨,“哎,亲爱的弟弟,你都看见了,我都这么帮你了,人菲菲真有事我也没办法了。”
我的第一感觉,这绝对是个陷阱,绝对要小心。
这样想着,李紫果然又说话了,还是悠悠的口气,很是伤神的样子,话是对李柏杨说的,可是我听起来怎么也像是旁敲侧击的在说给我听。
她说:“那没办法了,菲菲坚持要回去的话,我晚上只能请护工帮你洗澡擦身了,你委屈一下好了,如果护工不太理想的话,你也忍忍,原本我是想菲菲如果可以抽得出时间来最好不过了,现在看来……哎,你就勉强一下,顶多照顾个十天半个月,挺一挺就过去了。”
这话说完,李柏杨岔了口气,估计是被他姐的演技给雷到了,笑了起来,我却黑线了。
要不要这么明显的暗示我啊?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显得我特没人情味了,好像照顾她弟是我应该的事,而我推辞便是太不人道,我招惹谁了我……
我干笑了两声,缓了缓气氛,“不会的不会的,一般护工都工作得挺细心的,肯定比我细心,你看我笨手笨脚的,肯定没人家专业的来得好。”
她接道:“不会啦,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我看你最合适了,你应该最清楚了,我弟那死脾气要是别人伺候他不就把他看光了,他肯定是要发脾气了,一发脾气肯定就态度不好,态度不好肯定又要遭罪了,如此如此,对吧?”
“……”这都什么逻辑啊,完完全全的把我绕晕,我反应了半天才反应出一句话来,“那我也不大好吧,我跟他也不熟。”
“怎么会呢?你们孩子都有了,熟不熟谁在乎啊,不熟的话刚好趁机加热一下,多好,是吧。”
“我,我们……”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房间里突然进来来了几个陌生人,人高马大、黑衣黑裤的,吓得我当场以为陆小蔓找了黑社会来秒杀我们的,脚一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然后便听见李紫细细的手臂一挥,指挥道:“呐,你们几个把那车推过来一下,小心点把少爷扶上去,把小小少爷也一并带上。呐呐,还有你,把那些药什么的需要带上的都整理一下,等下记得带上车,还有这个这个……”
大小姐吩咐完毕后看了看我,柔声的问:“菲菲要不要也扶一下?”
我一个鲤鱼打挺,立刻站直了起来,“不用,我自己来!”
就这样,我在这些发了神经的穿得跟黑道似的护工威慑下,脑神经短路的跟着李紫上了贼车。
于是现在,我站在李柏杨的公寓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一个笑靥如花的双臂抱胸、好整以暇;一个带着狡黠的笑坐在沙发里,虽然一条腿包得像个巨大的蚕茧,可是毫不影响他依然英气逼人;然后是苏彻趴在他的脚边好奇的用手在上面东敲敲西敲敲,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这三个人,再看看窗外已暗下了的天色,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事态到底会按哪个方向发展而去,心里莫名其妙的‘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极度不安。
我深吸了口气,摸住心口,在心里大喊了一声:阿弥陀佛如来佛祖啊,您可千万要保佑我今晚能平静的度过啊。
祈祷完,我顺利的打了个巨大的喷嚏,划破宁静。
爆发
夏夜的空气带着丝丝的凉意从阳台那吹进来,夹带了一股花香,拂面而过,令人很舒服惬意,忍不住想闭上眼睛做一次深呼吸。
前提是,如果我不用面对眼前让头疼的三人的话。
李紫肯定又充分发挥了她大小姐的势力,不然在我们到达这座公寓里没五分钟内怎么可能立刻就出现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在那些身着专业的某餐厅服饰的服务员轮番的端着菜肴进来时,我再一次华丽丽的体会到,有钱人啊!
那服饰背上的书牌LOGO我认得,电视上天天做着广告,我记得那是从不外送的高级餐厅,我只在曾经看杂志里介绍他们的特色佳肴时感叹嘘嘘过,精致得像适合用来欣赏而不是用来食用的点心,以及昂贵得令人咋舌的价格,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有幸吃上……果然是有钱能使鬼送餐,人民币的力量,很好很强大。
漂亮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李紫非常熟练的拉开了椅子,唤了苏彻过去,苏彻看了我一眼没看到我阻止的眼神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了,然后便听她继续‘吩咐’道:“菲菲,麻烦你帮那半残废的扶过来吧,麻烦你了。”
噗……半残废的……
这措词用得——可真传神,听起来怎么那么的让人心情愉悦啊,我都忍不住想把内心的笑容挤到脸上来。
原来有帮手的感觉,还挺不错……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上帝派来协助我一起虐李柏杨的,不过目前来看,好像还不错。
心情愉悦的我扔下手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伸出友爱的双手打算协助的扶那半残废的一把,李柏杨笑了笑很配合的把手递了给我,我抓住握紧了,往上一用力……没扶起来。
再一用力……还是没起来。
靠,真沉。
“你就离着我半米距离的,怎么助人为乐呢?”李柏杨狡黠的笑着,被我握着的手不知怎么已经被他反了过来,变成了我的手被他握在爪中,力道不重也不轻,十分挑逗又轻薄,太像当年闷骚又狡猾的他了。
我用力一抽,没抽出来,想飙句粗话又不好当着儿子和外人的面,只好暗暗使力,反转了手掌捏起他的一块肉,神速的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吧。”
李柏杨竟然哼都没哼一声,脸色还是稳如泰山不变的欠虐表情,“嗯,打是情,捏是爱,你使劲捏,别伤了自个的手就行。”
“……”入公寓的第一次交锋,又以我的脸皮不够厚落败,我很气馁,捏他的兴致一下没了。
“好吧,不逗你了,我们过去吧。”李柏杨显然是看出我的情绪,真不再耍我了,乖乖的自己撑了沙发要站起来。像我这种高风亮节的人,一旦对方主动认识到错误我肯定是不会再计前嫌的,于是我还是很善良很伟大的伸手扶了他一把,然后顺利的被他占靠了整个肩,身子立即一沉,丫的,看着挺瘦的,可真重啊。
“爷,听过压垮骆驼最后的一根草吗?你还有另一只脚能使用,别把姐真当驴呢,压塌了你就自己爬过去吧。”
“不会,我知道你舍不得让我趴地上。”
“……您可真自信。”
“当然,这是应该的。”
“行!那拜托你挪步子的时候能不能挪稍微大一点点,就这三四米的距离,按你这龟速想挪多久啊?”
“哦,我以为是你想慢点跟我贴一起久点,害我还故意放慢速度。”
“……”听了他这句话,我于是毫不温柔的,连拖带拽的把他给扔过去了。
好在整顿晚餐没在发生太多枝节,吃得很和谐很……温馨。
温馨,是的。
苏彻舔着小嘴儿巴咂巴咂响;李紫优雅的舀着叫不出明的汤笑着喝着,然后时不时摸摸苏彻的脑袋笑他把米粒儿粘到了鼻子上;李柏杨吃得很安静,看着苏彻的眼神柔软而幸福,偶尔也看我,温柔如斯没有了刚才的腹黑讨厌;这三个人难得这么安静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能想到的词,便是温馨。
突然很贪念这样的时刻,像一家人,平平静静、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偶尔一个眼神,一句话,多么简单,我却一直奢望至今。
“姑姑,我不喜欢吃鱼!”苏彻叼着汤勺含糊着抗议了李紫,因为她给他夹了一块很肥美的鱼肉。苏彻不吃鱼的坏习惯我调整了好久一直调整不过来,眼下李紫不知情的夹了给他,看来是触到他的禁忌了。
“小朋友不可以不吃鱼,不然长大了是学不会游泳的。”李紫很淡定又认真的说,完全看不出来她此刻在讲是的件特别不靠谱的事。
“真的吗?”苏彻犹豫着看向我们。
“真的。”我和李柏杨异口同声道。果然大人骗小孩的心理,有时是多么卑鄙的一致。
“哦,那好吧。”苏彻还挺委屈,撇了撇嘴,嘀咕着,“我就吃一点点,一点点哦。”在我们的殷切注目下吃了一小块就问“够了吗?以后会游了吗?”
“不够不够,来,再吃一块才行。”李紫再接再厉,夹得很欢快。
苏彻看着碗里堆起来的那小肉山,愁眉苦脸的投过来求助的目光,我默默的把脑袋转向天花板,看着洁白的墙嚼着食物装作没看到。谁叫这孩子平时挑食,除了肯德基,其他肉都不吃,越吃越往竹竿靠拢,我已经被我妈投诉过N次了,今天难得有人替我行使这胁迫作为,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阻止。
最后,苏彻终于被李紫放倒,吃了半碗粥、一堆菜再加三块鱼肉,腆着圆滚滚的小肚皮被她扛进书房去看动画片——看到她那个豪迈的动作,再看看她那七寸高跟鞋以及那超淑女裙,我替小图抹汗一把,原来比她彪悍的女人,还真有。
李紫姑娘不仅先用美□惑了我儿子,紧接着又用美食沦陷他,再接着用传说中的正版碟装整套柯南及火影彻彻底底的拐骗了他,临走前还特定交代我,“你儿子借我,我把我弟借你,刚好哈,你们慢玩。”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下浴室的方向,声音柔美而诱惑的飘过来一句话,还顺手关了两盏灯才悠悠的拐进书房。
空旷而只剩一盏落地灯的课厅里登时暧昧游离,带着花香的空气飘渺轻薄,扫过耳朵发际,好像顺便带着她的那句话挠着耳根,“浴室里滑,注意姿势。”
靠,太色~情了!!我是不是旱太久了,出现幻觉了?!
李柏杨站在桌边似乎还往我的方向挪了一步,原本得体的裤子早已被换了医院的衣服,并一条腿直至大腿根处还挽了起来,以下便是那大蚕蛹;然后上半身的里面是同一款的病服,外边随意的套了件深灰色风衣,灯光从我们的斜面打过来,拉长了我们的影子,叠加在一起的部分,他高出我好多好多,像个巨人把我笼罩着,令人不自觉的觉得自己瞬间渺小了许多。
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可是他的眼睛在夜色里依然像黑宝石般明亮,我眨了眨眼睛,确定第一次有人能把病服穿得如此大气而玉树临风,原来衣架子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吧。
“傻傻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