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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我刘某人向来最佩服有骨气的人,不错不错。”
李柏杨紧紧的咬着牙关控制着自己不被手臂上一阵紧接一阵的剧痛刺激得大口呼吸,冷汗从他的额角划过鬓角,安静的、不为人知般的掉在地上,他只死死的盯住眼前的那张脸,坚忍着站了起来。
“孩子在哪里?”他努力着不被看出自己的隐忍,放开受伤的手臂,一声喝道,倒是十分镇定、毫不怯怕。
他这般强硬的姿态倒惹得对方饶有兴致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转动着眼珠仔细将他打量起来,“你不会就是陆……”意识到说漏了嘴,姓刘的男人突然把话锋拐了个弯继续说道:“一看你长的那样就知道是爱沾惹桃花的花心大少,年轻人,太花是会惹祸的,哥哥也是受人所托,你不要怪我。不过老哥好心规劝你一句,还是回去吧,我们只不过受人所托教训一下那个女人,并没想惹太多麻烦上身,你还是回去的好,免得叫我们难办事。”
只不过教训一下?呵,那样狠的用棍子砸下来,不骨折都是奇迹,竟然这样轻描淡写的只说是教训一下?在如今这样的法制时代,有这样的蛮力恶痞并不稀奇,稀奇的不过是竟然有朝一日会叫自己给撞上,也算是种缘分了。
倒霉到家的缘分也算缘分,只是作孽了些罢了,李柏杨轻笑起来,那笑却只不过持续不到一秒,萧杀冷漠的表情再次爬上他的脸颊。
“孩子在哪?委托你的人给了你多少好处,我翻倍给你。”李柏杨最想知道、最关心的只是孩子,谁管他是不是为难还是他妈的难不难办事,找到孩子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钱如果可以解决事情,再好不过。
然而话是这样说,他却没有放松任何警惕。
在他人的地盘上,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从一开始走进这里他就始终保持着冷着眼观察这四周的所有准备。
房间好像是间曾经的办公室,隔着内里好像还连着好几间办公室,房门却紧闭着没有任何声响。泛黄的办公桌都没撤走,蒙着厚厚灰尘孤零的立在旁边,为首的男人就斜靠这那桌角旁,高傲的一脚翘着踩在椅子上,一脸□样而别有深意的将他反盯着,他是身边是另外两个稍年轻的男人,好像街上常见的那些地痞小弟,长得生涩倒也血气方刚的样子。
这样的三个人,如果手没受伤的话,凭借那时在国外每逢周末就去练的跆拳道要应付应该不是太大问题。李柏杨暗暗的观察着这一切,眼睛里突然闪进一道白光,本能的眯了下眼睛再睁开,才发现哪白光的来源竟然是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小伙子手里的一把刀。
瘦长的水果刀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映得拿刀的年轻人脸色的笑更加晦涩不明,李柏杨的心头蓦地一沉,胜算的可能再降了两降。
这样的时候,如果对方能同意条件放人不失为最保险的做法。可是如果不呢?
“不是钱的问题年轻人,既然受了委托就要讲信用,要是都像你这样的就觉得钱能解决问题,这世道哪里还这么多需要我们的地方?你说是吧。”姓刘的男人嗤笑起来,好像觉得李柏杨的想法委实太过幼稚,而他显然不知道李柏杨在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其实早也已做好另一番准备,如果对方不答应就视机反击。只不过这是退而求其次的做法,实在太冒险,并且现在自己还一只胳膊受了伤,胜算实在是不太大。
下下策罢了。
“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并不想把事情惹大,孩子我们不会伤害,那短信就是想引那个女人过了而已,没想到你却不知道从哪蹦出来,刀子不长眼,等下不小心让你少了胳膊断了腿可就不好说了。”话音刚落,内里房间里突然传来‘哐铛’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三个男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那间内里的房间,持刀的年青人上前跨了一步,好像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而李柏杨的心下一动,脑海里与脚下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步运作起来。
他猛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没受伤的手用尽全力,在为首的那个男人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不差一厘一毫一分一秒的扼住了他的喉咙,又快又狠,在所有人反应过来的顷刻间,他已经狠狠的扣住他的脖颈,胸膛因紧箍着对方而僵硬而粗暴的钳制着对方的背,两人的姿势瞬间形成了一个极其明显的敌受我攻的形势。
李柏杨暗叹吸了口气,因巨大动作而摆动了受伤的手令他额头再次布满密密的汗珠,只是不为人所察觉罢了。
“把孩子带出来。”他的手像把铁钳扼在他的喉咙,手一收紧,手下的人离开脸色刹白,手下的那两个人立刻形影一动想上去来,却被被钳制的人举手制止住,难得的竟像真的老大般说话自如,“不用动,我相信这位兄弟是不会真的伤害我的,不过开个玩笑。”
话毕,喉咙处的手却没有开玩笑的松开,却骤然再收紧了起来,立刻引得他差点断气,后背处的李柏杨冷冷的传过来话,“开玩笑,我可不喜欢开玩笑。把孩子带出来。”
“兄弟,我在这里混了这么久我了解你们这样的人,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敢动手,你还是放手吧,我答应你觉不为难你,只要你不要太过分,我只忍你这一次,如果你还不识相的放手……”
他的话没能说完,李柏杨的手指已经再收紧了三分,他的脸色瞬间又白转红,无法呼吸的痛苦让他的整张脸刹那间冲血般通红得眼睛都染上血丝,狰狞得旁边的那两个年轻人都吓到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话最后说一遍,把孩子带出来。敢不敢还真不是你说的算,你绑了我的孩子,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
刘高阳的脸色已经铁青,不知是因缺氧还是因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而铁青,明明那个委托他的人告诉他的是要他教训一个水性杨花书行浪荡的女人,这会怎么转变到如此缠绵悱恻的地方,竟然引了狼入室还是孩子的爸,不得不令他感到震惊。
手下的那两个人不敢轻举妄动,这会终于在他的示意下,其中一个跑去房间内提出那个孩子,苏彻。
可怜的苏彻双手双脚被反绑着,不知道被喂了什么竟然小脸泛红的闭着眼深睡着,此刻像只小鸟般被提在手上,竟然像丝毫没觉察到周遭发生的一切般,依然小脸儿甜甜的睡着。
“只是吃了点安眠药,等下就醒了,真的真的没骗你,你能放开我了吗?你看,我完全可以用你的孩子威胁你放了我,我却没这样做,我真是不想惹什么事,就是受了委托办个事而已,你就何必……”
“少废话,把孩子放在这里。”李柏杨使了个眼色,对方不甘却又不得不听了他的话,把苏彻放在了离他最近的那张办公桌上。他这样做也知道是巨大的冒险,不过从刚才对对方的言行观察,他也发现了他们并不是那些真的敢闹出人命的亡命之徒,不过是些地痞流氓。
就是这样的流氓才促使了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然就算擒了他们老大又能怎么样,他的孩子还不是照样在他们的手里,他们完全可以再用孩子威胁他罢。
可是,人总是有弱点的。
言多必失,李柏杨便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那些信息,是的,他可以赌,赌他们不敢。如果不赌,就任人宰割。
赌了还有一线希望,退更多一步想,也许,就算自己输了警察也许也快到了。
就是这样的心理叫李柏杨在最后时刻放松了警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让人看不出他在忍着胳膊上的剧痛换了手扼在刘高阳的喉咙上,用没受伤的手抱起苏彻,步步往后退出。
漆黑而寂静的夜在几个人凌乱却又缓慢的脚步里隐在身后,李柏杨一步步退着,直到退出那道门,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车子。
透明般的月牙从夜幕里钻了出来,投下来柔柔的淡光照在地面上一前一后的这一行人身上,李柏杨怀里抱着苏彻,额头布满密密一层的汗珠,另一只手终于体力不支,送开手来,手下面的人立刻如鱼般贯穿脱离而出。胸膛处蓦地一空,李柏杨也知道已经无力反击,立刻转身,余光瞥见挥过来一柄白光,下意识的把手里的孩子往怀里最深处一收,那柄白光伴随着一声惊呼,重重的落到了他的肩胛出。
他甚至没来得及提起一口气,一股腥烈而温热的液体顺着肩头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流了下来,片刻就浸湿了整整的前胸,他看到了怀里的孩子身上,被染上了一片惨烈的鲜红,而怀里的小孩,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甜甜的笑,仿佛正在做一个甜美的梦,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在他的小小世界里。
真好,这样真好,至少他什么都不知道,真好。
脑海里仅生存这样的念头,李柏杨跪到了地面上,温柔的月光映出了他毫无血色的惨白的脸,远处终于响起预期中的警铃,飘渺而遥远,却越来越近,他用力的扯出一个笑,突然很想跟她说,他欠她的太多,老天爷果然是要给他报应了。
不过还好,还好他真的替她找到孩子了,至少她不用再着急了。
真好。
天雷啊
“苏菲,苏菲……醒醒,你倒是醒醒啊!”恍惚中,我感觉身边好像坐了个人半个身子都压着我,而耳边听见一个像小图的声音絮絮叨叨的在说着话,似乎还有人左右开弓的在我的脸上轻拍,虽然力道很轻,但依然拍得我脸颊**辣的生疼。
我从混沌的意识里清醒过来,睁开眼撞入视线的是齐刷刷排列开在我的上方灼灼看着我的好几颗脑袋,每个人的眼睛都熬得通红而憔悴,此刻看到我醒来似乎都像重重的松了口气,缓和了许多。
我的脑海里‘噔’的一下想起李柏杨,下一个动作就猛的坐了起来。
这才发现趴在我身边的苏彻,还依然挂着两条亮晶晶的泪水看着我,因我这突然的坐起来差点从床上掉下去,所有人都下意识般的伸手去扶,我却最快的又把他紧紧抓住了,立刻拥入怀里,温软的小身子在怀着乖乖的蜷着,小手就那样绕上我的脖子,环着抱紧,好不容易已经停止的泪水,在听到他撇着小嘴委屈的叫了我一声‘妈妈’后又决堤了。
我的孩子,他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我高兴得除了掉眼泪找不出任何别的办法。
原来人说的喜极而泣就是这样。
苏彻没事就好,可是我的眼泪怎么停了停不住,我知道,我的心现在放下了却又悬了起来。安抚好他,我立刻要下床去,“李柏杨呢?他现在在哪?我得去看他。”
说着我的腿已从床上跨了下来,小图却立刻把我按倒回去,“苏大妞你个傻子,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医生说你贫血得严重就不要再乱动了。李柏杨现在没事了,你刚才看错了,那上面根本没人,是你太着急看眼花了。”
“不可能!你肯定在骗我,我看得很清楚,上面明明躺着一个人!不要骗我。”我挣扎着掰开她的手,认定了她在安慰我。
“真的,真不是柏杨,你不要太着急,柏杨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没事了没事了。”李紫坐在床的另一边协助小图按住我的肩膀,“苏菲,你相信我。”
穆秋云在也在旁边着急着插不上话,这一刻也像跟她们通成了统一的气,非常及时的补充:“嗯,苏菲你不要太担心,医生说现在已经没危险了,但手术刚结束他还在麻醉状态里,一时半会估计还醒不了,也怕太多人进去影响他,就在隔壁独立病房,你等一下就可以去看他。”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