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窜回到客厅里,一张老脸不知道热个什么劲,脑海晃过些同居的不纯洁画面把自己给臊的估计,自个把自个雷了一下后拿过手机,心想着是不是小图和苏彻玩疯了都不回来了打电话跟我打报告,这样不就是孤男寡女、**……拿过来一看来显,竟然是我妈。
登时冷却。
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接近北京时间晚九点,够晚的,平日里这个时候她不都差不多在扫着床铺安排苏大爷就寝了,今天真是神奇的了。
七姑声音听上去又高兴又激动,“菲菲啊,睡了没?”
我心说睡了也能给你这热情传递清醒过来,嘴上还是装着乖巧的回答:“没呢,哪里这么早睡的。”
听我这么说,她好像更高兴了,“嗯,没睡就好没睡就好,你猜我现在在哪?”
我吞了下口水,有点紧张,一般她老人家叫我猜这猜那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因为我从来就没猜对过,只好硬着头皮装不耐烦,“猜不到,懒得猜,快说。”
这人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大黑夜的哪来的心情叫人猜来猜去,该不是更年期返老返童了?
这想法把我自个惊得不轻。
“呵呵,我在你小区门口呢。”
“哦……什么?!!”这下是真的大惊,“妈,你在哪个小区门口啊?你来Z市了?”
从老家到这里兜兜转转少说也要六个小时,我妈那会晕车的德性,她竟然奔过来了?还是这么黑灯瞎火的,一家人抽风都赶一起了不成?
七姑好像没听出我的震惊,继续乐呵着,“是啊,还有你爸呢。”
我更惊,简直惊的语无伦次,“我爸?!不、不会吧,妈,你们搞什么突袭?这么大老远的过来干嘛不跟我说啊?”
“呵呵,你爸说,给你个惊喜呗。”
“……”果然好惊喜!!我惊得甲状腺都犯肿,说不出话来。
“我们现在在你小区门口,不知道你哪栋呢,快出来。”
“妈,我现在没住那边了,你们等着,我马上过去。”我风风火火的回答着,哪里知道现在的老人家都这么有情趣的,想风就是雨,竟然已经潮到喜欢给人乱制造惊喜了。可真是惊得不轻,边手忙脚乱的拿包换鞋子,边安抚那边情绪,“你们到小区那个小凳子那边坐……对对,别乱走哈,我这就过去,最快速度到……没带多少东西吧,放地上着别老提着……”
匆匆的交代完挂了电话,一转身,李柏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身后,我不期然的转身直接撞上他的胸膛,自己倒退了一步,被他眼明手快的扶了一下才站稳住。
“伯母要来?”
我看着他,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妈,再者,我反应过来我现在是过去把那二老接过来,要是他们就这么没任何心理准备的直接面对李柏杨……天啊,塌了塌了。
这一清楚的认识后,我立刻就挪不开步子了,急得团团转,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急得就差去挠墙了,这才真正体会到原来我一开始真是多么的失策,竟然没考虑到如果某天苏大爷和苏大娘来访,我该怎么办?
李柏杨误会了我的急躁,拿了钥匙,比我淡定自然多了,“是不是来不及?走,没事,我送你过去。”
我一怔,下意识的看他那缠着白纱布的胳膊,不要说受伤的他现在还能不能开车了,我急的正是担心这两头碰上面,不着火才怪。他倒好,这么积极的往枪口上撞,找死的行为啊这是……
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来得及……就是,那个……”
这里本就是他的窝,让他先回避似乎有些说不出口,话滚在喉咙口,挤了半天,看得他一脸纠结不明就里,“怎么了?”
没时间叽歪了,我把眼睛一闭,对着空气猛吸了一口,视死如归道:“李柏杨,我还没跟我爸妈说我,说我们……你要不先回避一下,我怕等下他们血压飙高了……你看你还受伤,我,我主要是怕你打不过他们……”
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我看到了李柏杨先是一楞,接着竟然笑了起来,笑得厉害了还用手扶着头,“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担心这个。好好,你去吧,不用担心,不会打起来的。”
我悲切的摇摇头,恨不能抓个小手绢咬一咬,悲戚戚的解释:“不是的,你不了解苏大爷大娘,他们是很行动派的,你不了解……”从眼下的行为就足以可以证明我那亲爹亲娘是真的行动派。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不用担心,好了吧。”李柏杨妥协着耸肩。
“真的?那你……去你姐家躲躲?”
天,第一天出院就被我扫出家门,我是不是也太那个什么了?我捂上脸,逃也般滚出公寓,实在是没脸面对他了,也不知道他这样一脸笑笑的样子,是不是其实有受伤?
他至少还那么隆重的带我去那个晚会,正儿八经的介绍了我们给他的家人,我却是能瞒就瞒,瞒到实在瞒无可瞒,终于要在今晚穿帮了……哎,我,我还是去接老爸老妈,不想那么多了。
一路悲切的赶到旧小区门口,大老远就看到昏暗的街灯下,那两个和谐的身影靠在一起,脚边处是两个大包,不用说我也能猜到肯定又是老家带过来的一大堆特产家禽之类,心底油然的升起一股很难言说的心情。
真是拿这两个人没办法,这么晚,也不知道路上有多颠簸,也不知道苏大娘有没有吐,苏大爷的鞋子是不是又磨脚,还带着那么大的包,都不知道怎么扛过来的。
我快步走过去,七姑眼尖一下就看到我,站起来对我挥手,“这呢这呢。”
我扯出笑脸,迎上前去,叫了一声,“妈!爸!”
苏大爷左右看了我身边,我知道他是找苏彻了,忙解释:“苏彻在家等着你们呢,我们走吧。”来的路上我就打电话通知了小图,这会儿估计那孩子也快到家了,拾掇一下刚好。
用力一提,还真沉,我说:“都带什么了,这么沉?”
“没什么,就一只老母鸭,反正也吃不完,带过来你炖给孩子吃,家里的鸭子才好,不比外面都是喂饲料的。还有一些枣子,龙眼……”我爸伸手过来接包,我闪开了提着就走,“我提着,没事,平时抱那孩子有的是力气,一点不碍事。”
七姑乐呵呵的拍我的肩,那如来神掌真有劲,看来精神头儿还挺不错,没晕车的样子,拍得我肩膀直颤抖还非得忍着任她摧残,摧残着配合她的话,“嗯,小体格儿还挺结实的,呵呵,好好。”
好什么啊,我都要给她拍得双腿交织走S型了,暴力。
进小区的时候,果然七姑免不了大感慨了一番,“哦,你现在换这么好的房子住了?房租不贵啊?”
我诺诺的解释,乱扯一通,“额……这个,是我同学的房子,他们家搞房产的,没卖出去的房子多的够养老鼠了,就暂时借我一套……”
七姑的反应够灵敏,一针见血的指出:“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么有钱的同学?”
我额头冒汗的领着他们进电梯,心里想着李柏杨是不是走了,小图他们是不是回来了,直发虚,嘴上胡乱继续扯,“嗯,以前没钱,最近暴发了。”
“哦。”七姑看样子显然不信,看我回答得支支吾吾也不多问了,用胳膊儿顶了顶我爸,转移了话题。
两人岁数加起来都跨百了竟然还跟人家年轻人谈恋爱似地,嘀嘀咕咕的说着老家话,内容无非就是那些喂鸡的食料放的够不够啦,狗粮有没有忘记放啊之类的,不仔细听还真像是小情侣在咬耳朵了,看得我轻松了不少,直想笑。
我爸和我妈也真能堪称婚姻中的楷模了,这么多年处下来,脸红的日子其实多不胜数,却不跟别人一样吵着感情薄凉,却是越吵感情越腻歪儿,偶尔还会接到个些电话听七姑在那头大声呵斥,“那个老顽固吃个饭嫌淡嫌咸,有本事自己煮去,吃饱了啥事不会翘个二郎腿还有老脸子说人洗碗不干净,什么脾气!伺候不了不干了!”
话冲着我嚷,却是对着苏大爷撒气,我乐得当个传声筒,耳朵听着便是,手边可以忙着自己的事,不出几十分钟,两人又和好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脾气来也快,去也快,比六月的天还瞬息万变。
羡煞旁人。
“肯定又高了许多,小孩子现在都窜高快得很,估计得高半个头了吧……要是瘦了,你就自己看着办。”七姑不知哪来的情绪,愤愤不平。
“瘦点也好,在家的时候养的那三个下巴都叫邻居笑话,小小年纪肥胖症不好。”我爸附喝着。
“……”我听了半天,才猛然领悟在说的是苏彻,三个下巴……接他过来的时候可不是三个下巴,小脑袋儿被滋润得圆润光滑,都顶得上皮球了。
在我这儿跟我饮食规律,也没有一天三顿牛奶供着,更没有一大冰箱里都是小孩的零食鱼肉,不瘦才怪了。瘦了就要怪罪……我心里咕咚一下,赶紧装没听见,电梯‘叮’的应声而开,我拖着行李袋,跨了出来。
身边忽然闪过一个黑影,以身挡在我们面前,手上立即一轻,行李袋上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我的手下方,挽了袖子后露出的结实手腕整个接过我的手,只见微微一用力便提了起来,整个动作下来没有一秒钟,我的脑海里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诚意的笑意,朗朗开口,“伯父,伯母好。”
我蓦地看向我爸我妈,俩人看向李柏杨错愕万分,内心‘轰隆’一声,登时只剩一个想法:完了,铁达尼号撞冰山了!
尾声—沦陷
李柏杨受伤的胳膊用绑带固定着吊在胸前,灯光从我们的头顶便后方打下来,给他整个人蒙上一层阴影,他的笑就隐藏在那阴影里看不清晰,笑容却透过他的声音传达出来,本是让人听来心情跟着愉悦的声音此刻却是叫我惊悚得身胆俱颤,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没能表达点什么,他已经利索的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又在震惊的我爸手里一并接了过来,手腕一用力,给了我们一个灿如月色的八颗门牙,“嗯,还挺沉,辛苦了,换我来吧。”
说完,潇洒万分的提前迈开步子,如领路般走在前头,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眼睛里明白无误的提醒着我们跟上他去,然后笑了笑犹自转身往前走去。
我发誓,我从来没看过谁受了伤、吊着绑带、另一手提着巨大的蛇皮袋举步行走时还能把扭头微笑做到如此惊世骇俗、回头一笑百媚生的骚包姿态。
独臂李柏杨,真是个大大滴祸水啊。
为了能镇住我爸我妈,把美色都拿出来了,我顿时无语凝咽。
“菲菲,你们……”七姑显然对李柏杨的出现还在风中凌乱中,话有点咬舌头的说了个开头,目光里惊诧、伤心、愤怒、不解逐一闪过,交错拼发,我的心里一虚不敢对望,正想着怎么左右而言他时,迎面扑过来了一个小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我们的视线,并再接再厉的窜上苏大爷的身,紧接着嘹亮的嗓门儿炸开响亮,“姥爷!人家好想你啊!!”扭头又再接一声,“姥姥,彻彻也好想你哒,可想了!”说着配上扁嘴瞪眼非主流,不是苏彻还能有谁?
实在是……太沦陷这俩个爱孙心切的人了。
果然,苏大爷原本还石膏像中的姿态被苏彻这一嗓子给吼得七魂回了八魄,一巴掌拍在苏彻屁股上,跺了下脚,精神头全部回归了脑袋里,脸上立刻就乐开了花,“哎哟喂,你这小子是想把姥爷的骨头给拆了吧,都这么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