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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你真是火眼金睛!”郑飞佩服地拍拍他。
“云扬,你在想什么?”温靖寒看着若有所思地陆云扬。
“连环杀手杀人通常都遵循自己的模式,这是他们一种偏执和心理过程。这名天使杀手,并不是处于摸索阶段,不会轻易改变,后面也许出现犯罪升级。但是昨天案子,并不是一种升级,看上去更像一种倒退,这不符合犯罪心理。”
“你的意思是昨天的案子并不是同一名凶手所为?”
“应该是模仿犯,因为案件的细节普通民众不清楚,不可能模仿到百分之百。至于他模仿的动机,就另当别论了。”
林白在电脑前敲了一阵子,兴奋叫道:“我查了医院的档案库,把录像里的人跟员工照片做了面部比对,果然找到那个人,是个医生,五官科副主任医师,赵梦起。”
“五官科?”关锦回忆了一下,“陶芳当时看病出来的那个诊室,就是五官科。”
“你记得这么清楚?”陆云扬愈加惊奇。
“可悲的凡人是不会懂的。”关锦瞥他一眼。
在场的凡人们:……
“乔羽、郑飞,去跟赵梦起谈谈;丁丁、顾湘继续深度挖掘陶芳的社会关系,看看他是不是跟赵梦起有其他瓜葛,或者是不是真的再追求他;其他人继续跟连环凶手。”温靖寒开始部署。
关锦想了想跟了一句:“你们可以跟这几个清洁工人谈谈,他们进去不久,这个赵梦起就进去了,也许他们碰的上。”
“放心吧亲,我们虽然是凡人,但是贵在熟练~”陈乔羽朝关锦抛了个“媚眼儿”。
“大家辛苦一点,我刚刚看到局长在办公室里揪头发了。受害者不断增加,如果再拿不下,估计他就要冲进来揪我的头发了。”温靖寒顾影自怜状摸摸自己的发梢,朝大家眨眨眼,“为了你们可爱的领导不变成秃子,大家再加把劲吧。”
大家小声唾弃:“切,局长就是揪光自己的头发,也不敢来找你的麻烦。”关锦却不甚明白:“局长为什么不敢惹组长?”
众人异口同声地偷偷叫:“上面有人!”
上面?关锦下意识地抬头看看天花板……
过了下班时间从警局出来的关锦抬头看看天,阴沉沉的乌云在天空迅速行进。一阵阵的狂风吹得头发乱飞,警局不远处的一棵槐树树枝被吹断了,残叶一地。
“你居然也会加班?”陆云扬跟在他后面。
“又不是我愿意的。”关锦对自己太投入而忘了时间赶到有点恐惧,自己杀人都没这么忘我过==
有一阵风吹过,关锦被吹得晃了晃,一下子贴到陆云扬身上。
陆云扬默默揽住他:“我送你回家吧,今天可是有台风预警的。”
他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被一阵风刮得摇晃,需要一个男人护送自己回家……关锦真的在狂风中,凌乱了。
两个人在路边一家西式快餐解决了晚餐,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暴雨如注。陆云扬开着车,眼见树枝、树叶和地面的废弃物时不时砸在挡风玻璃上。
“我家比较远,你家快到了。”陆云扬突然说。
关锦纳闷地看看他。
“安全起见,我觉得我今晚住你家比较好。”
……一点也不好!
死亡天使(十一)
回到家的关锦头也不回地冲进房间去换湿哒哒的衣服,把同样湿哒哒的不速之客陆云扬丢在客厅里。
“小锦,我渴了。”
“杯子在桌上,你没有手吗?”声音十分不耐烦。
陆云扬拿起桌子上一个淡青色的瓷杯,饶有兴趣得端详了一下,自己去饮水机那儿倒了一杯水。
关锦换完衣服出来,陆云扬已经把喝完的杯子放下。“我衣服也湿了,恐怕要借用一下你的衣服换一换。”
关锦扫了他一眼,一边接水一边有点幸灾乐祸:“不好意思,我有洁癖,别人不能穿我的衣服。”
陆云扬惊讶地道:“洁癖?应该不会吧,你看你用我喝过的杯子,都没有介意啊。”
“……”关锦默默把杯子从嘴边拿开,放在桌子上,疾步往洗手间走。
“你干什么去?”
“刷牙!”
最后,关锦还是鉴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良心不安”,给自己的专用司机找了一件睡袍换上。但是令他更郁闷的是,自己穿着到小腿的睡袍,到了陆云扬身上变成了到大腿。切,长得高了不起啊,有点肌肉了不起啊,想当年……关锦只能靠追忆当年勇聊以自|慰,自己想想都觉得很可悲。
“喂,你身手不错,怎么练的?”关锦被人家胸口精悍的肌肉刺激到,难得起了点八卦之心。
“我们家的孩子从小就接受专业的教练指导,学习各种防身术,这是传统。你也知道,人身安全什么的,有钱人的痛苦。”陆云扬无奈地摇头。
“我相信你这句出去喊一嗓子,会有很多人愿意为你受苦,也会有很多人想敲你板儿砖。”关锦白了他一眼。
“你也愿意为我受苦?”
“我永远站在敲板儿砖的那个行列。”
刚下班就被叫到警局的赵梦起在审讯里坐立不安:“警官,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儿,我都说了,我跟那个病人不熟。今天晚上有台风,我要是不早点回去,出了事儿你们负责吗?”
“别急啊,我们的同事要稍微核实一下你的证词,这样一劳永逸,我们就不会再麻烦你了。来来,喝杯茶。”陈乔羽笑嘻嘻地把杯子放在赵梦起面前。
这时,门开了,郑飞跟顾湘走进来。赵梦起见状,赶紧问,“你们查完了吧。”
“查完了。”
“那我可以走了?”赵梦起迫不及待地要站起来。
“哎哎,急什么,听听我们调查的结果再走嘛,坐下。”郑飞语气温柔,动作却相当不温柔地把赵梦起摁在座位上。
“死者陶芳,生前跟你有什么关系吗?”顾湘问道。
“我说了,我除了看病就跟她没打过交道。”
“据我们调查,陶芳之前在你们医院做过的检查,并没有什么严重问题,为什么她不停地去找你看病?”
“她是疑病症,心里有问题。”
“是吗?但是我们发现,陶芳半年前第一次去三院看病,看的是妇科,结果第二天她就去看了五官科,正好是你坐诊的日子。但奇怪的是,你没有给她开任何的药,也没有在病历上做任何诊断记录。”顾湘拿出陶芳的病历。
“这么久,我记不清了……”
“那就提醒你一下。陶芳看病后的第二天,就有人往她的账户里打了1万块钱,而汇款人,正是你。”顾湘点点汇款记录。
赵梦起的脸上开始发白:“我、我是——”
“而后的半年里,平均每个月你几乎都会往陶芳的账户里汇钱,从5000到两万元不等。”
“我是……让她帮我做投资!”
“是吗?那收益如何?”
“赔了。”
顾湘看看他没再继续追问。
郑飞突然拿出一个小证物袋,放在桌上:“看看,认识吗?”
赵梦起低头看看,不明所以。
“这是一片假指甲。”
赵梦起闻言轻轻抖了一下:“这跟我什么关系?”
“这是死者手指上脱落下来的。她在进入停车场之前手上还有,但是死后,这片指甲莫名消失了,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吗?”郑飞问道。
赵梦起擦擦额头:“我么知道。”
“赵梦起!”陈乔羽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你还想隐瞒!这片指甲是你的一件衬衣口袋里找到的!陶芳死亡时失踪的假指甲怎么会在你的口袋里?!”
赵梦起表情如遭雷劈。
“不明白?因为陶芳被你捂住口鼻的时候挣扎了一下,在挣扎中她的手指划过了你的衬衣口袋,假指甲滑落了进去,而你根本就没发觉。而且,在她其他假指甲上突起的图案上挂到了一些白色纤维,经过检测与你那件衬衣的质地完全相同。而且,你白大褂的口袋里也发现了微量的软骨素,这根勒死陶芳的那根输液管里的药物成分相同!请问,你一个五官科大夫,为什么身上会有治疗关节炎的药物?”
此时的赵梦起已经摊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你借故支开了清洁工,从他的车上拿走了一根输液管,塞进自己的白大褂口袋,结果输液管里残留的液体流出来,沾到口袋内侧。说说吧,为什么杀陶芳?”
赵梦起趴在桌子上,抱着头,彻底崩溃了:“我没想杀她,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来看病的时候,在楼道里听到了我跟一个病人家属讨论手术的红包,没想到她用手机录了下来。第二天,她居然大摇大摆地来威胁我,说要把录音给我们院领导,甚至发给所有人。当时打击私收红包很严厉,我又在竞争副主任,所以很害怕出事,就答应给了她钱了事。谁知道,她根本没有删除录音,还变本加厉,时不时就来跟我要钱,简直就是个无底洞!我实在没办法,我不能因为她毁了多年的事业,也没有那么多钱堵她的嘴。正好最近出了凶案,我听说凶手似乎用输液管勒死的人,我就想不如模仿他谁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我真的不想,不想的……我昨天一闭上眼,就梦到她的脸在我眼前晃,她连死了也不放过我……”
“想不到,这么容易就突破了一个。”关锦挂掉郑飞的电话,皱眉。
“你好像不高兴?”
“跟连环凶手无关,我们还是没有进展。恩?你在听什么?”
“我让顾湘把审讯的录音发给我听一听。”陆云扬打开ipad,放了出来。
关锦也安静着一起听。听到第三遍,他扑过去按掉音频,“行了,我都倒背如流了。”
陆云扬若有所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找出几个案子的现场照片,一张张看过去。关锦凑过去看了几眼,呕,睡前看这种东西,太倒胃口了。
陆云扬把三个死者的正面照并排在一起,视线来回的流连着,突然他恍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一直觉得李玲死亡时的样子很怪异。”
“怎样?”关锦仔细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不对头,各种不甘心。
“你看,李玲死时,她的长头发都在前面,凌乱地覆盖着她的脸。其实不管怎么挣扎,头发很难都盖到前面。再看第一个死者,李秀琴,她死亡现场有一条包上的装饰丝巾掉落,挂在不远处的树枝上。通常那种丝巾都会用死结系在包带上,不会脱落了,除非有人刻意解了下来。问题是谁解的,解下来做什么?第二个死者杜晓月,她的头脸部位很脏,有碎的树叶草叶的痕迹,这又是为什么?”陆云扬说到这里听了下来。
“……”关锦觉得好像抓到了什么线头,但是瞬间又飘走了,“别卖关子!不说拉倒!”
“抱歉,习惯了启发式提问。我认为,头发、丝巾、树叶,都是凶手所为,目的只有一个,遮盖。”
“遮盖?你说,盖住死者的脸?”关锦明白了。
“对。丝巾是凶手解下来的,用来盖在死者脸上,丝巾很轻,夜里被吹走。杜晓月是短发,身边也没有可以遮盖的东西,凶手从远处树丛那边捧了很多落叶洒在她脸上,但那时是冬天,有大风,所以很快都被吹散,只留下一些碎屑。至于李玲,凶手用了她的长发遮盖,她死亡的地方四面不透风,现在又是初夏,夜里有露水,所以头发还是粘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