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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他在门口耽搁了。让他耽搁的人,就是这个穿得骚包,抱着一大捧更骚包的蓝色妖姬的“杜蕾斯”男。
金麦龙一看见关锦就冲了上来:“你,我认识你,你是乐凡的同事!”
关锦嫌弃地挪了挪位置:离我远点,你没看见别人已经在围观了吗?
“乐凡下班了吗?”金麦龙很激动。
“不知道。”
“他今天上班了吧?”金麦龙似乎一点也没发现关锦的冷淡和不耐烦。
关锦心里翻了个白眼,准备走人,乐凡跟温靖寒从后面走了出来。
“小凡!”金麦龙几乎是扑了上去,吓得毫无防备的乐凡倒退几步。
“你——”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今天我定了108大厦的顶层旋转餐厅,请你吃顶级法国料理!”金麦龙殷勤道。
“没空!”乐凡怒气冲冲,竟敢跑到警局门口来堵人了。
“你有什么事儿?”金麦龙可怜巴巴地问。
“他有约了。”温靖寒抱着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有约?!约的谁?!”金麦龙眼睛噌地瞪圆了。
温靖寒放开手,伸出一根指头指指自己:“我。”
“……”金麦龙仔仔细细打量了温靖寒一番,突然伸出食指朝天,“不过是个小白脸嘛,小爷比你强多了。乐凡不会那么没内涵。”
乐凡瞠目,对这个自我感觉良好,整天自说自话的草包二代彻底无语了。他狠狠瞪了金麦龙一眼:“靖寒,走吧,不用理他。”
“哎哎,小凡……”金麦龙像只被嫌弃的大狗,抱着花在后面期期艾艾地叫着。
关锦看着觉得很可乐,这个人虽然二了点,不过倒是他重生以来生活中唯一的笑点,看在这个份儿上,下次不如帮帮他?【金麦龙:我应该觉得高兴咩?】
第二天一早,关锦很不情愿地走进医院的住院区,居然意外地看到了小组全员。
“今天有什么行动?”关锦一手插着口袋,站到大家面前,眼睛微微眯起。
“别说哈,我们关锦现在一举一动很有范儿嘛,”郑飞嬉笑道。
关锦默默把手拿出来。
“没什么,我本来只是叫你跟乔羽和丁丁过来。郑飞、顾湘和小白是自己想过来看看潭曲,正好碰上。”温靖寒看看组员们,“既然都来了,就一起过来吧。今天,我一定要让潭曲开口说话。”
“看着头儿这意思,是打算严刑逼供还是怎么着?”郑飞嘀咕。
“别乱说,潭曲是受害人和人证,又不是犯人。估计,头儿早有对策了。”顾湘摸着下巴道。
“潭曲,今天感觉怎么样?”温靖寒一个人走进病房,把一盆花开得清新的植物放在他的床头柜上,“送给你的,喜欢吗?”
潭曲坐在床上,木然地动了动眼珠,瞥了那白色的花一眼,却没再一开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它。
“喜欢是吗?”温靖寒的声音很柔和,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潭曲动了动,目光看向另一边。
“我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一些令你震惊、恐惧、不知所措的事情。但是你做的很好,你勇敢地逃脱了。你现在已经很安全,天天都能生活在阳光下面,那些事情已经是过去,只是你漫长的人生中一个会逐渐模糊的噩梦而已——”
“你懂个屁!你根本不知道……那不是噩梦是地狱……你从来都没下过地狱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过去!滚出去!滚!”潭曲突然爆发了一般,瞪着发红的眼睛,抓着被子大喊,另一手把花盆嘭的扫到地上。
陈乔羽在玻璃窗外看到,拔腿要冲进去,被关锦一把拉住。她诧异地回头看关锦。关锦只是摇摇头,便把手放开了。陈乔羽吸了口气,又走回原地。
温靖寒俯身把花盆捡起来,放回柜子上。他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跟喘着粗气的潭曲对视着,平静、无声而有力的对视着。潭曲的呼吸渐渐平缓,无力地倚靠回床头。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下过地狱。”温靖寒把袖子卷起来,露出小臂。
潭曲微微抬抬眼皮,接着怔住了。小臂内侧,大大小小的疤痕,那是烟头烫过的,他认识,见过,甚至还有同样的伤。
温靖寒暗暗打量着他的表情,慢慢把袖子放下来。
外面,包括关锦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谭曲嗫嚅着。
“我只想告诉你,不管经历过什么伤痛,人都是不可能忘记的,就像伤痕一样,留在皮肤上。但是伤痕虽在,身体却不会因为伤痕而毁灭,它依然健康的存在着。心口的伤痛也会存在,但不能阻止你体会快乐,享受幸福,继续带着希望去生活。相反,会让你变得更勇敢,让你学会珍惜,让你有机会破除纷繁的诱惑看到生活的本质。现在,你需要做的只是承认它,接受它,体会它,最后藐视它。”温靖寒轻轻摸摸谭曲的头, “你是想就这样被它拖入深渊,还是想爬上来,狠狠把它踩在脚底下?”
谭曲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你不想忘记吗?”
“当然想,但是当你有了生活的目标,有了值得珍惜的东西,这些所谓伤痛早就卑微到尘埃里,不值一提。忘不忘的了,又有什么所谓?想想你的朋友,你的父母,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孩,你讨厌的数学老师,你惨不忍睹的成绩和操场上一起踢球的兄弟,这些存在哪个不比那段灰暗的日子更鲜活亮丽?”
“哇——”谭曲一头扎进温靖寒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泣不成声:“我想我爸妈,想去跟同桌打架,想、想罚我站的老师……”
温靖寒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窗外,关锦拽拽林白:“头儿以前也是案子的受害人?”
所有人一起用难以置信的摇头回答了他…………不知道。
谭曲终于停止了哭声:“你需要我告诉你们什么?”
温靖寒拿出一叠照片:“这些人,你看看有多少是跟你有一样遭遇的?”
谭曲一张张翻着照片,最后除了两张,其余的都递给温靖寒:“这些人我都在那里见过。”
“哪里?”
谭曲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不知道那里叫什么,也不知道它在哪儿?我是晚上从后门跑出来的,黑漆漆的,我只是拼命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你能从头讲给我听吗?”
“我一直想当歌星,不想上学了,但是家里不同意。有段时间我就总是逃课出来玩儿,还去酒吧和舞厅混。后来我去当过一部剧的群众演员,在那认识了一些圈内人。其中一个叫康哥,他说他是演艺公司的经纪人,手底下带着歌星,可以帮我引荐。我很高兴,就跟他走得很近。后来又一次他跟我说可以参加一个高层的私人聚会,里面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大腕,对我很有好处。然后那天晚上我跟着康哥一起坐车出发,再后来,等我睁开眼睛,我就已经身处地狱了……”潭曲说到这,闭了闭眼睛。
“其他人是怎么被抓去的?”温靖寒没给他回忆噩梦的时间。
“我私下问过,他们都是被人告知可以参加聚会,然后路上被带到那里的。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是因为想当明星,有些是想混帮会,有人推荐他们去参加黑道大佬们的集会之类的……”
“你们在里面……”温靖寒没有说的很明确。
谭曲抬起手臂遮在眼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就像那个救我的警察哥哥说的,就当被狗咬了。可是我们可不只是被狗咬而已,那些人每次都招待人坐在下面观赏我们被虐待,被——那些人都是人渣,不,是禽兽,是魔鬼!”谭曲咬牙切齿。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其实还算被虐待的轻的,因为我老是生病。他们后来就对我有点放弃了,任我自生自灭。有一天,其他人都被带出去,我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我不知道哪来的的勇气,开门出去。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人看守我,我偷偷溜到厨房的储藏间,结果发现那里有个后门,我就跑了出来。就这样跌跌撞撞跑了一天,才在一个小区停下来。”
“那里面的负责人你还记得多少?”
“我只见过打手和所谓的□师,负责的人没见过。不过,只要是我见过的人,他们化成灰我都记得!”
“好,我稍后让画像师来,你和她一起,争取还原一些罪犯的样貌,尤其是那个康哥。”
谭曲认真点点头。
“你还记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吗?关于地址,关于人……”温靖寒启发道。
谭曲恍恍惚惚地摇摇头:“我只知道,那里很冷……”
温靖寒走出病房,抬头发现下属们都静静站在那里朝他行注目礼,目光说不出的诡异。
“怎么了?”
“头儿,你……”陈乔羽心里很复杂,不知该如何开口。
温靖寒打断了她,“先办要紧事儿。丁丁你留下陪着谭曲,按照他的描述给他所记得的嫌疑人做画像。顾湘你继续跟影视城的调查。乔羽、郑飞你们去一趟水陌路的紫兰会所,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关锦……你最近表现很好,以后可以出外勤,这次你自己选吧,想跟进那一块儿?”温靖寒边说边掏出一张湿纸巾,在手臂上使劲蹭。那些恐怖的烟头烫伤痕迹渐渐淡去,只留下浅浅的青色。
……所有人石化当场。
“头儿,你这个、这个不是真的?”郑飞话都说不利索了。
温靖寒抬起眼:“真的?拜托,你们之前有见过我手臂上有伤吗?不过,乐凡手艺真不错,他昨天晚上给我做的,很逼真吧。似乎下面的颜色不太好洗的样子啊……”温靖寒翻转着手臂,有点困扰。
“你在欺骗他?”关锦凉凉道。
温靖寒停下动作,微笑着抬眼看他:“我欺骗了他什么”
“伤痕。”
“就跟老师教学一样,总需要有个案例学生才能更明白,没人规定案例一定要是真的吧?”温靖寒说完,拍了下手,“好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早点破案。局长说了少让他长两根白头发,他会十分感激我们的。”
除了关锦其他人似乎都恢复了正常,急匆匆往医院外走。
关锦一把拉住林白;不屑地问:“警察也搞欺诈手段,可以吗?”
林白被问蒙了。
“头儿他是有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他是不会超出一个警察的底线的,这点你放心。没人比头儿更会玩这一套所谓的规则,他所做的一切永远是在最大程度的减少伤害,保护别人。而且他也不会要求我们按照他的方式做事,你不用担心。”陈桥羽停下脚步,朝关锦眨眨眼,低声道。
关锦不置可否,待陈乔羽继续前进,他才道:“温靖寒这一套可不像正经警察路子。”
林白拉住他停了一下,看大家都拐了出去,才神秘兮兮道:“这可是机密,你听过就算了。咱们头儿,以前是国安的,后来才调到公安部门的。”
国安?特工?!怪不得这么两面三刀,难以琢磨。关锦心里动了一下,几步追上去:“头儿,我决定了,我要跟郑飞他们去紫兰会所。”
粉墨登场(七)
紫兰会所是s市有名的高档娱乐区新开不久的一家高级会所。不过这家会所与一般的私人会所不同,规模很大,前面是高档餐厅和酒吧,允许一般消费者进入。后面才是私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