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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扬看上去似乎很平静,语气平淡道:“我之前去美国听说过一些黑枭的事情,我猜过也许你就是黑枭,死的那个只是个冒牌货。我也猜过也许黑枭是两个人,相互掩护……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一种超出人类想象力的可能。”
关锦收回视线,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所以我现在已经是一个超人类的存在了吗?我们之间已经是种族的障碍了,你不用太为难——”
嘭,关锦肩膀碰在床头柜上,一阵麻。陆云扬扑倒他,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来,刚刚的平静似乎只是一阵幻觉。
“你——”关锦被他的反应先吓了一跳,而后恼怒起来。
“小锦,既然你死了也要撞到我怀里来,我就绝对没有放手的可能,今天我一定要做到底!”
陆云扬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中后怕、怜惜、喜悦和欲|望交织在一起,汹涌激烈,顷刻席卷了关锦所有的感官。
被蛊惑的瞬间再次被扒|光光的关锦忍不住问自己,预见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这个“做到底”是个什么神结论啊,混蛋!
107、除夕夜小剧场(下)
关锦觉得事态似乎在慢慢失去控制,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陆云扬;你说话跟放|屁一样吗?是谁说的不会做到最后。”关锦梗着脖子瞪着压着他的人。
陆云扬的眼睛黑不见底;直直盯着他;露出一口雪白光洁的牙齿,像只诱骗小羊的大灰狼:“我说的是‘今天不会’,但是现在;已经过了零点,是第二天了。”
“……”艹,这也可以!
“你趴下让小爷上;小爷可以勉为其难答应你。”继续垂死挣扎。
“小锦;你也是男人,男人之间应该实力说话,对吗?否则我都觉得不尊重你。”
“……”为什么觉得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依然想要揍他。
“乖乖躺好,我会温柔的……”陆云扬不再跟他废话,迅速低头噙住了他的嘴,舌头顶开了牙关,长驱直入。
“唔……”关锦的舌头也不甘心地跟他纠缠起来。
嘴唇用力摩擦揉搓着,连一丝呼吸的空挡都没有。陆云扬的手也不甘示弱的在关锦身上四处点火,经历过前一次的“试水”,他很清楚的记得对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之处,所到之处弄得关锦身体一直在战栗。
“啊……”关锦终于被放开来,像一条被捞出水的鱼,不迭地大口喘着粗气。
身上的人似乎离开了,一阵凉意扫过全身,关锦有点缺氧的脑子根本顾不上考虑他是干什么去了。
不一会儿,陆云扬又附了上来,轻轻吻着关锦的脖颈,一只手在他紧实的臀上揉捏着。
关锦身体蓦地一僵,当即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混蛋!姓陆的!你的手到底他妈的放在哪里?!出去!”
陆云扬不为所动,一只手指执拗地在那温热之地向前探索。另一只手安抚似的在关锦的前面抚弄着,嘴唇也轻吻着他的胸口和脖颈。
这个该死的身体到底是有多饥渴啊!被弄得浑身软掉的关锦欲哭无泪,谁能想到自己会有被别的男人觊觎菊花,被为所欲为的时候啊。
前端被刺激地令人眩晕,关锦失神的短短时间里,后面已经被三个手指侵入。放弃般地抬手盖上眼睛,关锦在心里狠狠地“卧槽”了一声,破罐子破摔了。
“啊……恩,你他么慢点,该死!”
“乖,我的尺寸会让你很吃力的……腿张开些,放松点,我不想弄伤你。”已经冲进去一半的人柔声哄到。
你妹儿!这个时候说什么尺寸,真是恶毒啊!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很陌生,很糟糕,但是也有点儿刺激。这个混蛋一点儿温柔也不懂,撞得后面火辣辣疼,他都快散架了……慢慢的,突然之间,一阵酸麻沿着尾椎骨如同电流一般传遍了全身。
“恩……”关锦无意识发出了一声□。
身上人似乎被刺激了一下,冲撞地更加卖力:“宝贝儿,你真紧……”
关锦睁开眼,眼里已经被生理泪水填满,身上的人身影模糊,但是那姿态,仿佛一只精悍地野兽,以胜利者的傲然毫不客气地占有着自己的猎物。这种被掌控的感觉也让关锦一时萌生出一种快|感,难道人身上都有被虐的潜质吗?
陆云扬不经扫过关锦的脸,猛然发现他正瞪着布满水汽的眼睛,迷蒙地望着自己,脸上带着一丝丝脆弱的味道,顿时身下又胀痛起来,不管不顾似地冲刺起来。
“宝贝儿,你太诱人了,怎么办我真想吞掉你……”
“额——”混蛋你不是已经吃了吗!
最后的冲刺过后,两个人身体都紧紧蹦起来,一起冲上了快|感的巅峰。关锦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光,脑中炸开了无数焰火。
“你还不滚出来……”余韵过后,关锦才发觉某人还埋在他身体里,脸上一阵大窘。
陆云扬紧紧搂着他,在肩头啃了两口,“再来一次吧。”
“……你他妈的差不多得了!”
于是,可怜的关锦再次被翻来覆去地这样那样了不知道多久,嘴里也不知道发出了什么丢人的声音,直到他两眼一翻累的昏睡过去,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
他一定是被外星人抓去做实验了,否则怎么会全身没有一块骨头像自己的,全散了架子。
“外星人”正托着下巴,靠在枕头上痴迷地看着自己,一只手在他腰上轻轻揉着:“醒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粥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哪里舒服?关锦吞了吞口水,才觉得火辣辣的嗓子可以发声:“你怎么不去死?”
“我死了谁伺候你呢?”陆云扬笑得很欠揍,端过一杯水凑到关锦嘴边,“温的,喝点润润嗓子,昨天喊得都哑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世界上就是有这么让人恨不能踹死的不知好歹的大尾巴狼!
陆云扬见好就收,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揉腰捶腿,才让关老爷不再横眉冷对,对他的服务给了一个字的中肯评价:哼!
做都做了,自己总不至于像个女人一样哭天抢地的,再说其实默许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还不是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底线都被嚼吧嚼吧喂了阿瓜了……
“你接受度这么高,丝毫不怀疑我的说辞?”关锦斜眼看他。
“我相信,不是相信这样离奇的故事,而是相信你。”陆云扬吻吻他的发旋儿。
“……你有肌肤饥渴症吗?”关锦实在受不了他跟牛皮糖一样使劲往自己身上贴。
“可能更严重,我恨不能跟你揉成一个人。”
“……然后呢,揉成一个用来包饺子?”
“亲亲你真幽默~”
呕——
陆云扬腻歪了一会儿突然身体一顿,不确定问道:“会不会再穿回去?”
“啊?我的身体都埋了快一年了,回哪儿去?”
“那,会不会不稳定什么的?”陆云扬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儿,“会不会有不舒服比如头晕,间歇性失忆,或者幻觉?”
关锦眯眯眼:“你有经验?”
“没有。”
“那你充什么江湖郎中!我身体好着呢。”
“我就是有点怕。万一当时你没有正好附在这个身体上,或者机缘巧合你又脱离了,怎么办?”陆云扬把人按在自己怀里,使劲搂着。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是,所以我差点儿害死你。不过我不后悔,否则我这辈子大概都遇不到你。”
“这话听着很想让我暴力一下。”关锦瞪了他一下,“不过,不知道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怎么样了,总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地道。”
“他是自己不慎摔死的,只能说命里注定,你只是幸运的在他死后捡了个身体。你可以谢谢他,但是不必愧疚。要不,找时间我们去给他立个墓碑吧?”
“恩。”
关锦懒洋洋低头,眼睛正好瞟到了陆云扬睡袍敞开的领口。那带着可疑痕迹的蜜色的带着光泽的肌肤,有力的肌肉,流畅的线条……关锦脑子里产生了想要伸手摸一摸的奇怪念头,这根本就不科学!!!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
“朕饿了,小陆子你去弄吃的来。”关锦默默鄙视了自己的色令智昏,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虚地指使某人去干活儿。
“陛下稍等,小的这就去。”下床前还不忘在他脸上啾了口。
看着陆云扬离去的背影,关锦把脑袋往枕头上拱了拱。
两个人都知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根尖刺,消失了。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一个死去的人,大家都活着,可以彼此原谅,尽情相爱,这真是人世间最幸运的事。
假期就像个小蜜月,对所有有情人都是珍贵的。
“再来一次。”公爵沉迷在刚刚结束的缠绵里,不想自拔。
但是明显有人愿意帮他拔:“你来一个试试,来完就打包回去吧。”
温靖寒显然已经很不爽了。
公爵大人很识时务,只能靠上下其手来再沾点儿便宜,一边有点不满的抱怨:“你除夕都不跟我一起过。”
“你一个老外,过什么除夕!”
“可是大家都在团圆。”
“所以我要回家跟爹妈团圆。”怀里的人十分无情道。
“我可以一起去啊?”公爵觉得自己被排斥了。
“大过年的,你想让我爸气出心脏病吗?”温靖寒睨了他一眼。
“他对我很客气的。”
“你确定你不是高度近视,他那恨不能扒了你的皮的样子是客气?哼,‘一个强抢了他儿子的恶霸老外’这里面哪个词都是他的雷,一点就炸;”
公爵不忿:“他可是跟我拿了很多利益,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你的意思他卖了自己儿子应该很开心?”
“不是这么说的……”
“他是为了我好,不跟你做交易,你以为我还能想干什么干什么?搞不好一个叛国罪什么的就扣下来,压的我们家翻不了身。你想赖在我这里就老实点儿,别在我爸面前出现。”
公爵微微眯起眼。不被情人老爸看好,这个必须不行……
“晚上去我家吃饭?”金麦龙讨好地问道。
乐凡一惊,“不要。你妈跟喂猪一样,使劲往我碗里添饭,我两天才消化完,可不想因此得厌食症。”
“他们喜欢你嘛。”
乐凡翻了个白眼,哪有这样的父母,儿子带了个男人回家,不但不棍棒伺候,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莫非,他们是故意的,想撑死他?!……算了,这也太扯了……
乐凡不知道,金麦龙没成年就花天酒地,四处招摇,他爹妈总是在担心有一天他会进了局子或者搞出人命,弄不好就要自毁一生。但谁曾想他的性子因为乐凡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现在不但经常回家尽孝,还努力学着管理生意,浪子回头的幅度令人怀疑他扭了脖子。金老头和媳妇儿真是叩谢祖宗显灵,所以不管乐凡是男是女,必须帮着儿子把他牢牢捆住,恨不能把乐凡写进他家户口本。
金麦龙本来也不想回家,好不容易他家亲亲可以不用整天跟可怕的尸体、证物打交道,他一定要毫不浪费地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