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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亮,谢谢你。”死里逃生的冯瑾对唐明亮说道。
“没关系,这是我义不容辞的事。”听到此处,冯瑾感动至极,眼眶也渐渐湿了。
然而门打开了,那个找打的医生又破坏了这份感人的气氛。但见他笑呵呵地说:“经过化验,我们发现……”不等那医生开始开口,唐明亮立刻打断了他:“医生啊,你只要直接告诉我们结果就可以了”
“这样啊,哦。”医生推了推眼镜,“一切正常,她随时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黄易思高声欢呼,与冯瑾拥在了一起。此时,唐明亮也松了口气。
“只不过呢……”本性难移,医生又凝固了空气。
“只不过呢要配一副眼镜,呵呵!”
“砰”的一声,唐明亮一拳打在病房的墙上,几丝尘土落在了地上。
黄易思和唐明亮为了陪冯瑾,特意请了假,所以时间还很充裕。陪着冯瑾配眼睛,三人又在外面玩了一圈,以缓和昨天的恐怖心情。三人玩到天色近昏,才回到学校。
告别唐明亮后,黄易思与冯瑾一起冲了个澡,然后早早的就钻入了被窝,当然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啦。回想昨天发生的事,两人还心有余悸。
“这次还真是危险呢,差点我就失去你了。如果你完了,我也不活了!”说到这里,黄易思紧紧抱住了冯瑾。
“行啦!”冯瑾拍了几下黄易思的背,把她推开,“不过说真的,这次还真亏有你的小弟哦,虽然眼睛被他打肿让我也想揍他,不过若不是他,我说不定就离开你了,而你也要为我殉情了。”
这句话使黄易思陷入深深的沉思。刚认识唐明亮的时候,黄易思只道他是个幼稚搞怪的小男孩,又觉得与自己有缘也很谈得来,便与他结拜成姐弟。渐渐的,特别是发生一系列怪事以后,唐明亮的勇敢、身手敏捷,他的推理、智慧,他的沉着、冷静,这些优点都一一显露出来。现在看来,唐明亮做她的哥哥也是绰绰有余的,想到这里,黄易思心中感到一丝甜意。黄易思开口说道:“唉,幸好当初认了他当弟弟,如果没有他,我真不知事情会怎样发展呢!”
冯瑾并没有做声,黄易思转头望去。也许白天玩得太疯了,冯瑾已经睡着了。看着她美丽的面容和轻微的吞吐,黄易思心念一动,一种触摸她头发的冲动。
然而,黄易思的手刚伸出,她的噩梦又出现了。
“呜~~~~呜~~~~嘻~~~~嘻~~~~~~”
楼上再度传来了那凄厉的或哭或笑的声音。尽管已经有过一个晚上与这声音一起度过,但黄易思的内心仍然感到恐慌无比,不禁打了个寒噤,身体朝冯瑾靠近了些,把被子裹得更紧,整个脸贴在冯瑾的背上。
忽然,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声音消失了。黄易思发觉整个寝室安静了下来后,稍稍松了一口气,慢慢把头探了出来。而就在这时,就在这里,传来“咔啦”一声。似乎是有人坐在寝室里的一张椅子上。黄易思将头慢慢伸出,朝床下看去。
她吓坏了,不亚于前面任何一次。
一个身影出现在房间里,出现在她的眼前。这个黑影坐在椅子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上,一动不动。
“谁!”黄易思轻吼一声,顺手抄起了枕头下的手电筒,朝那黑影照去。
一个人也没有。黄易思把整个寝室都照了一遍,一切都与往常一般无异样。是幻觉?黄易思现在也只能给自己这样一个解释。但就在她关上手电筒的同时,那个黑影确确实实坐在椅子上。黄易思试了几次,而结果都一样:灯光到处,黑影消失;关上电筒,那个黑影又再次出现。黄易思心里大惧,手一软,手电筒落在了地上。
深吸几口气,咽了几下口水,黄易思决定下床去拣手电筒。当黄易思起身之际,那个黑影突然站了起!黄易思只得停止动作,用手抹了抹额头上渗满的汗。
黑影慢慢朝黄易思踱了过来。黑暗中看不见她的面容,只能看出她的一个纤细的轮廓与散乱的头发。她停在了黄易思的床前,听见了她的说话声:“思啊,你想我吗?”
“王玉雅!!”
“嘻嘻……”黑影发出了鬼魅般的笑声。黄易思辨认出来,这就是前几次从楼上传来的笑声。黄易思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这个影子,的确,她就是王玉雅!已死去的王玉雅!!但听那个王玉雅用一种极其暧昧、极其刺耳的口气说道:“我亲爱的思,如果你再管这件事的话呢……”说到这里,王玉雅的右手缓缓举起至太阳穴,成一个敬礼的姿势;四指绷直,从自己的太阳穴插了进去!
黄易思只觉得腹中作呕。王玉雅的手深深陷入自己的大脑且渐渐上移,整个头皮随之脱离了大脑。不多久,她把整个头皮都扯了下来!!
@奇@此等情景,黄易思再也无法忍受,大声叫了出来……
@书@“思,你怎么了?”
@网@黄易思睁开了眼睛,只见冯瑾诧异地看着自己。黄易思看了看周围,发觉天已大亮,阳光已经洒满整个寝室。黄易思抹去头上的汗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冯瑾摸摸黄易思的脸蛋,柔声道:“宝贝,不要怕,是噩梦而已。”
“我没事了。”黄易思朝冯瑾笑笑。
“没事了哦,那我再睡会儿。”
“还是跟那小子说说吧!”黄易思已经没有了任何睡意,于是下床欲打电话给唐明亮,述说那可怕的噩梦。
但就在刚爬下床的一瞬间,黄易思傻了。就在那个梦里王玉雅所站之处,竟有一摊血迹!这意味着什么?难道那个梦,不仅仅是一个梦?黄易思暗自琢磨着,心里乱作一团。但无论怎么想,这件事不能让冯瑾知道,黄易思便拿了拖把,将血迹擦干净。
“喂,找谁?”黄易思拨通了电话,正是唐明亮接的电话。
“唐明亮,是我,大姐。是这样的,我有事跟你说。”
“正好,大姐,我也有事要跟你说呢。”
“啊?什么事?”
“在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去教室慢慢说吧。”
“哦,好的。”
“不过大姐我们比一下吧,从现在开始,看谁先到教室!”说完,唐明亮挂了线。
“奶奶的,臭小子。”黄易思边骂,顺手拿起桌子边的一条运动长裤,穿好后如离弦之箭飞出寝室。“就算是这种小事,我也不能输给他!”
黄易思开足马力,连早饭也顾不上买,发疯般狂奔,但奔到了校道上也没有看见唐明亮的身影——校道也就百米多——这使黄易思纳闷不已:“这个臭小子,我知道他的速度很快,但这也未免太快了吧!”
“就算输,也不可以输得太惨!”由于这个信念,黄易思非但没有减速,更是头也不抬地拼命跑,抵达教室门口时,黄易思再也撑不住了,靠在教室门上喘着粗气。
“?”这时,黄易思的眼角瞥到教室似乎是空的。她打开门走了进去,教室一个人都没有。黄易思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笑道:“好累,好饿,不过好开心,我赢了。”
过了十分钟,唐明亮才吃着煎饺走进教室,见黄易思坐在那里,朝她笑着点点头。
“你……你怎么那么慢啊!”黄易思抱怨道。
“哦,这样,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洗澡洗了一半,跟你通完话后,我当然要先把澡洗完再说啦!洗完之后去食堂买了早饭,突然想到跟你约好在这里见的,那我就赶过来啦!时间差不多啊!”
黄易思方知又被唐明亮耍了,但这次她并没有发作,因为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恶心的梦。唐明亮见今日的黄易思一反常态,心里好奇,便坐到了她前面的位置,问道:“你今天怎么了?好像跟你平时不太像嘛!”
“今天没心思跟你玩笑,你知道吗,昨天发生了件很奇怪的事。我做了个噩梦,梦见王玉雅到我的寝室来,我拿灯照她,就看不见她了,但不照,她又出来了。她还对我说话呢,她对我说:‘亲爱的思,如果你再管的话……’说完她就把手指插进脑袋就这样把头皮掀了下来,脑浆什么的都跟着流出来了。”
听黄易思绘声绘色描述着那个噩梦,唐明亮刚塞进嘴里的煎饺吐了出来。他用纸巾擦了擦嘴,看看手中的一袋子煎饺,和黄易思所说的情景联想起来,越想越觉得恶心,只好把煎饺扔进垃圾筒。“你真是的,怎么做这种梦。你真是的,这种梦干嘛还跟我说?”
“还不只这样,早上起来,在地上真的有一摊血!就在昨天王玉雅站的地方!”黄易思言毕,唐明亮吃惊地望着她,开口道:“这样啊,发生了跟我一样的事。”
“啊?”黄易思惊呼,“你也遇见这种事?”
唐明亮点点头:“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事。”
“昨天晚上,我进浴室洗脚。洗到了一半,忽然瞥到窗外有奇怪的景象。我们浴室的窗户有窗帘挂着,窗帘是半透的,透过窗帘隐隐看见一个身影在晃动。我定睛瞧了瞧,好像有个人被吊在那儿。但我这儿是四楼,对面只有一条河,这情景很可疑,也很可怕。”
“我把脚擦干后,准备去看个究竟。然而就在我拉开窗帘的一刹那,我竟看见了一张脸,就在离窗户几公分的地方。这张脸实在太可怕了,双眼闭着,眼下都是血,几乎沾满了她白得过分的脸,她嘴角的一丝笑容更是让人受不了。回头想想,她就是王玉雅。”
“大概时间到了,辅导员将总电闸关了,浴室顿时一片漆黑,我竟看见王玉雅慢慢走了进来!靠,鬼竟能穿墙,隔着墙就这样进来了。我唐明亮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也发过誓要灭了她,但这样的场面任谁也会怕的。我也一样,吓得摊倒在地。听见她开口说:‘唐明亮,好久不见了。’语气很温柔,但就因为温柔才格外另人害怕。这时又听她说:‘唐明亮,如果你再管这件事的话呢……’说完也就这样把头皮掀了下来。”
“后来我也醒了。开始我也把它当作是梦,我只是在浴室睡着了。寝室里就我一个人住,所以也没有人来叫我。但当我回过神来,我也发现了地上有一摊血。我一开始听你说还以为只是碰巧,现在我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我觉得那不是梦,只是王玉雅出现后把我们弄晕了而已!”
黄易思听得骨子里发毛,朝自己手臂摸了摸,对唐明亮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唐明亮虽然这么说,但不知道为什么,黄易思内心总觉得他会有办法。
过了会儿,唐明亮说道:“不过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无意加害我们,也就是说我们俩还没有危险,王玉雅只是警告我们一下而已,毕竟我们也曾是她的朋友。黄广萌杀你失败后,她也放弃了杀你的念头。”
“这我就放心了。”黄易思松了口气。
“但听她的说法,她似乎还要害人。大姐,你有特异功能,这段时间你要时刻注意一下周围。如果有什么情况,你要立刻通知我。”黄易思点点头。
这天是星期二,学校要上课,同学们陆续来了,黄易思与唐明亮也停止了讨论,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上个学期考试没考好,今天开始,我一定要认认真真读书!”黄易思振作了一下精神,平静下来,准备好好听课。但是……
“法国大革命根据柴克斯基的说法,是一项根植于贵族的革命,根据拉尔斯福的说法,是一个哈尔……”
实在听不懂老师的课,加上昨晚没有睡好,黄易思哈欠连连,几乎便要睡去。“好累啊,不知那小子怎么样。”转头一看,唐明亮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