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见他开过来了,”姑娘说,“你和我在一起绝对安全,还要我告诉你多少次呢?”
他们中途在河边镇的小酒馆里吃过晚饭,跳了一两支曲子,然后,伊登觉得他们一转眼就到了帕萨德那。姑娘把车开到马里兰饭店门前,准备让伊登下车。
“可是你看,”他提出抗议,“我得看你安全到达好菜坞我才会放心啊。”
“不用了,”她笑了笑,“我和你一样,会照顾好自己的。”
“真是这样吗?”
“你明天想不想再见到我?”
“想,我一直都希望明天能见到你。明天陈和我也会去好莱坞的,我们在哪儿能找到你?”
她告诉他,明天下午一点钟她会在制片厂,然后欢快地道了声再见,身影随即消失在科罗拉多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伊登走进饭店,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伊登记起他在校友报上曾读到过有个名叫斯柏克·布里斯托尔的大学时期的朋友现在就住在帕萨德那。从电话簿上查到布里斯托尔的地址后,他动身去找他。原来他的朋友是在一家装修华丽的证券公司上班。
“是在卖证券吗?”寒暄过后伊登问道。
“是的,不是做证券就是做房地产。”布里斯托尔答道,“有段时间我一直在两者之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了证券。”
“当然了,”伊登笑起来,“你看看校友报就知道了,男人们都喜欢玩儿证券。做的怎么样?”
“还不错,我的老朋友全都到我这儿来买证券。”
“啊,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高兴见到我了。”
“当然,我们有一些相当棒的一类抵押债券——”
“我相信——你还是留着吧,我到这儿来是办事的,斯柏克,是件私事,一定不要在帽子底下把我说的话告诉别人。”
“我从来就不戴帽子,”斯柏克兴高采烈地答道,“这就是我们这儿的气候的可爱之处——”
“别跟我谈什么气候了。斯柏克,你认不认识匹·杰·迈登?”
“哦,我跟他不是很熟,他从来没请我吃过晚饭。当然喽,我们这些搞金融的彼此之间都认识,至于迈登吗,我几天前还帮他做过事呢。”
“能不能说明白些。”
“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千万别说出去。星期三上午迈登拿来价值十一万美元的流通债券——大部分是自由公债。我们当天就帮他卖出去了,付给他的全是现金。”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斯柏克,我想找人谈谈星期三迈登在银行的活动。”
“你是谁?福尔摩斯吗?”
“这个吗——”伊登想起了陈警官,“我和警方有些联系,是暂时的。”斯柏克吹了声口哨。“现在我总算可以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千万别告诉别人——迈登遇到麻烦了。自打我一踏上他在沙漠中的庄园,我就有理由相信,有人正在对他进行敲诈。”
斯柏克望着他说:“是又怎样?那是他的事。”
“是又不是。我父亲跟他有些生意上的关系。你在加菲尔德银行里有熟人吗?”
“我的一位好朋友在那儿做出纳,你知道那些在银行里做事的人,全都是些厕所的砖头。但是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去试试吧。”
他们一起来到加菲尔德银行门前的大理石广场上,斯柏克和他的朋友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认真的谈话。然后,斯柏克把伊登叫过来,把他引见给他的朋友。“你好,”银行职员说,“你要知道斯柏克在这儿所说的是完全不符合常规的,但是既然他替你担保,我想——你想了解什么?”
“迈登星期三到这儿来过,我想问问当时的情况。”
“是的,迈登先生星期三是来过这里,我们已经有二年时间没见过他了。他的到来在这里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他到放保险柜的地下室转了一圈,花了很长时间来查看他的保险箱。”
“他当时是一个人吗?”
“不,不是的。”银行职员答道,“他的秘书桑恩也和他在一起,桑恩我们大家也都认识。另外还有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我记不太清了。”
“哦,是这样。他查看过保险箱,就这些吗?”
银行职员有些犹豫不决。“不。他给他在纽约的办公室发了份电报,让他们把他在联邦储备银行的一大笔款子拨到我们这里。我真的不能再说了。”
“是你把这笔款子付给他的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想我说得已经太多了。”
“您的话对我很有帮助,”伊登回答,“我保证您不会为此感到后悔的。非常感谢。”
他和布里斯托尔回到大街上。“多谢你的帮助,斯柏克,”伊登说,“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
“就这么把我当作旧衣服一样甩掉了?”布里斯托尔说,“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对不起,以后找个时间再说吧。我得赶快走了,车站在那头儿,对吧?”
“回去干你的事吧,”斯柏克酸溜溜地回了一句,“可别在大雾里迷了路,找不着家门,再见。”
十一点的火车到了,查理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今天换了身装束,穿着那套伊登在旧金山见到他时所穿的衣服。
“你好,衣冠楚楚的先生。”年轻人说。
陈笑了笑。“我又感到受人尊敬了。”他说,“到巴尔斯托来,我的体面衣服总算派上了用场。今天不用做饭,这样的日子真是太美了。”
“你走的时候迈登没刁难你吧?”年轻人说。
“怎么会呢?他还没醒我就出来了,在他门上留了张字条。不用说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沉重,还以为我一去不复返了呢。当阿康重回旧地时,他一定会感到十分惊讶的。”
“好了,查理,我可一直没闲着。”伊登说。他把当天上午的情况讲了一遍。“那天晚上,那个老家伙回到庄园后,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钱。我跟你说,霍利是对的,有人确实是在敲诈他。”
“看上去是这样。”陈表示同意,“我还有个想法。迈登杀了人,他害怕被别人发现,于是他聚敛大量钱财,这样,一旦需要,他就可以携巨款逃之夭夭,等到事情过去以后再回来。你觉得这种推测怎么样?说得通吗?”
“天啊——这很有可能。”伊登说。
“现在我考虑,我们去拜访一下他在此地的管家吧。”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朝橘林大街方向开去。他们驶过漂亮迷人的城市,陈的黑眼睛闪着亮光。百万富翁居住的街道两旁是一排排的胡椒树。他们走下车,站在胡椒树的树荫下。侦探用一种敬畏的目光注视着眼前高高大大的房子。
“对于一个出生在泥泞的〃『颖叩拿┎菸堇锏娜死唇玻饪?真是不可思议。”他说,“富人们住在这里如同皇帝一样。里面有人吗?”
“查理,”伊登说,“我担心我们和管家谈完后,要是他打电话向迈登通报,那我们可就惨了。”
“而且还不会有人来救我们。可是,我说过,我们一定要抓住时机,祈求好运。”
“我们真的有必要去见他吗?”
“走访每一个认识迈登的人对我们来讲都很重要。这个管家可能会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们怎么对他说呢?”
“我们把它看作真有其事。迈登遇到麻烦了——他在被人敲诈。我们是警察,正在追踪罪犯。”
“好极了,可我们怎么证实这一点呢?”
“到时候我就晃一下别在马甲上的警徽不就行了。各地的警徽看上去都大同小异,只有疑心重重的人才会看得很仔细。”
“哦,查理,你是医生,我听你的。”
出租车在大街上一所最宏伟的房子前停下,陈和伊登沿着开阔的汽车道走到门前,只见一个男子正在花棚下侍弄玫瑰。他穿着一身工作服,可面孔看上去却像个学者。他目光敏锐、笑容可掬。
“是佛格先生吗?”伊登问。
“是的,是我。”男子说。鲍勃·伊登把霍利写的字条递给他,佛格的笑意更深了。“很高兴见到霍利的朋友。”他说,“请到这边的走廊上来坐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问您几个问题,佛格先生。”伊登说,“这些问题听上去可能有些莫名其妙——您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回答就算了。首先,星期三迈登先生是不是在帕萨德那?”
“哦,是的,当然。”
“你看见他了吗?”
“是的,只有几分钟。他坐着那辆他在这儿经常坐的瑞嘉牌轿车,车开到门口,那时候大约是六点钟。我跟他说了会儿话,可他并没有下车。”
“他都对您说了些什么?”
“只是问我一切可好,还说,他有可能过些日子到这儿来小住——和他的女儿。”
“是和他的女儿吗?”
“是的。”
“你有没有打听一下他女儿的情况?”
“哦,当然了,我礼貌地对他说希望他的女儿一切都好,他说她很好,还说她迫不及待地要到这儿来。”
“迈登是一个人坐在车里吗?”
“不是,和往常一样,桑恩和他坐在一起。还有一个人我从未见过。”
“他们没有进屋吗?”
“没有。我有种感觉,迈登先生想要进来,但他却改变了主意。”
鲍勃·伊登看了看陈查理。“佛格先生,你有没有注意到迈登的举止?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佛格的眉头微微一皱,“嗯,他走以后,我倒是仔细想了想,他看上去非常不安,而且还有些——嗯——心烦意乱。”
“我会告诉你一些事的,佛格先生。你办事谨慎周到,我对你绝对信赖。你知道如果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威尔·霍利是不会让我们到这儿来的。迈登先生是会感到不安——而且心烦意乱的。我们有理由相信,他是一伙诈骗犯的受害者。陈先生——”陈解开外套的纽扣,稍微停顿了片刻,只见一枚银色的徽章在加利福尼亚灿烂的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光芒。
彼得·佛格点点头。“我并不感到惊讶,”他严肃地说,“但我还是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直很喜欢迈登先生,虽然很多人都讨厌他——可他对我来讲确实是位朋友。你们也许会猜到,我现在在这儿做的工作和我的职业并不相配。我过去在东部是个律师,后来我的身体垮了,只能来到这儿,有什么干什么。是的,先生,迈登一直待我很好,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你刚才说你并不感到惊讶,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像迈登这样的名人——他又那么富有——这种事是难免的。”
查理第一次开口说:“还有一个问题,先生。你有没有可能知道迈登先生为什么会害怕一个人,一个叫德拉尼的人。”
佛格迅速扫了他一眼,但是一句话也没说。
“杰瑞·德拉尼,”鲍勃·伊登又重复了一遍,“你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不是,佛格先生?”
“我对你们这样说吧,”佛格答道,“主人有时候非常友好。几年前他把这所宅子上上下下视察了一遍,然后安装上一整套防盗系统。我在大厅里遇见他,当时工人们正在窗户那儿忙着干活儿。‘要是有人敢闯进来,我想这玩艺儿会提醒我们注意的。’他说。‘我猜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一定有很多敌人,先生。’我说。他样子怪怪地看着我说:‘在这世界上我只怕一个人,佛格,’他说,‘只有一个人。’我感到有些不安,‘是谁呢,先生?’我问。‘他的名字叫杰瑞·德拉尼。’他说,‘记住这个名字,说不定今后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