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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了,惊恐地瞪大眼睛,视线里出现了女人的脸,那张他亲手做出的美丽的脸。可现在这张脸却不是美丽的,它正狞笑着看着自己。
“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江哲艰难地说着,剧烈的心跳让他没有一丝力气,甚至说这句话都让嘴唇都抖动得不停。
“江医生,你为什么那么贪心呢?难道二十万块钱还不能让你满足吗?你原本可以轻易地就拥有这么一笔钱,可是现在你只有到另一个世界去风流潇洒去了。”
说完,女人的两只手像之前激情的抚摸一样摸着江哲的脸、脖子,最后两只手按到了男人脖子的两侧。
江哲仍在急促地喘着气,他想多吸入点空气,想有哪怕一丝的力气来推开女人的手,可是他做不到。他恐惧地看着视线中模糊的女人,他明白自己要死了。因为作为医生他知道女人按着的是他的颈动脉,血液已经不再涌进大脑。只要稍过几分钟,大脑里残留的氧气就会消耗殆尽。。。。。。
听着时钟滴答作响了许久,女人的手也缓缓松开。
她不用再按压了,男人已经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床上。
女人疲惫地喘息着,刚才的动作让她娇嫩的皮肤上又挂上一层细汗。她一边往胸前扇着风一边打量着这间卧室。
“好久没有清理房间了。”女人喃喃地自语。她不是说这个房间不清洁,而是感慨着自己许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看着这个房间,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的家。
那时,她每天都会精心地打理,不让地板上有一根头发。那时,她每天都会花样翻新地做着饭菜,然后和丈夫一起幸福地吃饭。那时候每天都有许多甜蜜的感觉,那时候她也每天都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女人。
回想了良久,女人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静静地起身,细致地清理着床铺、地面,还有男人的身体,就像温柔的妻子在丈夫熟睡的时候打理着房间一样。
只不过这个床上的“丈夫”是彻底地睡去了。
一个小时以后,她再也挑不到哪怕一根头发,除了自己的头上。孙燕彻底轻松了,慢慢地穿着衣服。将妖冶性感的裸体包裹起来以后,她又变成了一个温柔纯洁的样子。
不过,临走之前她还有些收尾的工作要做。
——将电视机打开,音量放到适中。打开一瓶啤酒,倒掉大半,然后放到床头桌上。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男人曾经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电视的样子。
而她的脑海里甚至能出现明天报纸上的一条新闻:“昨日,一男子在服用抗生素以后饮酒,造成过敏反应。因家中无人,贻误抢救时机而死。医生提醒,在应用某些抗生素的情况下一定要禁忌饮酒,以免造成不良后果、危及生命。”
想着,女人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接着她看了一眼手表,是到离开的时候了,北京之行已经完美结束。
关上房门以前,孙燕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江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江医生,为我做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五十
余笑予靠在窗口,津津有味地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眼睛在看,手也没有闲着。
左手在重复着解扣子的动作。病号服的扣子解开再系上,系上再解开,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而右手则有节奏地敲打着窗台,口中也信口哼唱着歌。
天色渐渐地暗了,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余笑予打了个哈欠。
这个下午他很累,躺得很累。
他不光是静躺,还躺着和医生费了两个小时的嘴皮子。直到医生因为听不懂他所讲的古代建筑史的“课程”悻悻离去,他才止住了嘴。
躺腻了,他才站起来看窗外的景色。可每当看得兴致刚起,引吭高歌的时候,从窗户的反射中,他总看到有个男医生不时地进入视线,在门口向里窥探。
他依稀看出那个医生就是被“14080”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的那位。
余笑予不喜欢那人笑的声音,也就不喜欢那人。正所谓“厌屋及乌”了。
余笑予摇了摇头,眼球也跟着转动了几下,他决定不在窗口流连了,转身向外走去。
走廊里只有零星的两个人,余笑予快步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向里看去,那个医生正放下手中的画报也看着他。
余笑予一边做着接听电话的手势一边对那医生道:“简洁有事找你,电话在我房间呢。”
“简洁?”医生纳闷地看着余笑予。心想,我是暗中监控啊,余笑予怎么会知道我是警察呢?
“是啊,好像你们组里有什么急事吧,听声音她还挺着急的,直接就叫我找你。”教授随口说完返身向病房走去。
“原来如此。”医生暗道了一句,快步跟着余笑予来到了病房。
手机在床上,医生走过去拿起电话。但只一秒钟,脸上就露出不解之色。
因为电话根本没有处在通话状态。
“怎么回事?”医生向后扭头问教授。但话虽说出,头却没有转过来。
他只听见耳旁“砰”地一声,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摇晃了两下之后重重地栽到了地板上。
十分钟之后,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教授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房间,病床上留下的是昏迷中的医生。
他醒的时候将会发现,不禁头痛的滋味难忍,而且嘴里塞着东西、身上也被紧紧捆着的感觉也相当不好受。
刺耳的电话铃声将简洁从睡梦中惊醒。
简洁觉得大脑依然昏沉沉的,有些疼,凭这个感觉简洁知道自己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那么也就是凌晨一两点钟的样子。因为自己迷迷糊糊中最后看了一眼时间是午夜零点。
其实她躺下的时间很早,九点钟就躺下了,但却辗转反侧。
她在为关毅担心,也在想念关毅。
就像今天晚上下车的时候,她的耳边仿佛又想起关毅的声音:“不给你打电话了,早点休息啊。”
她知道这是错觉,因为平日里经常听,所以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几乎成了定式一样印在脑子里面。在以前她有时候觉得这句话太平淡了,平淡得只是从两耳之间穿过,根本没有留在心里。可是当这句话成为回忆、成为错觉的时候,简洁却突然觉得无比的留恋,一时间竟有种要哭的感觉。
他为什么非要在送别的时候说“不给你打电话”了呢?如今,他真的不再打了,他消失了。我怎么那么傻,我应该早就告诉他:“回去后必须给我打个电话!”
简洁呆呆地看着手机,觉得握在手心中的手机忽然间变得冷冰,没有丝毫的温暖。
以前虽然绝大部分的电话是关于工作,让她无时无刻都觉得身处紧张和压力之下,但是每当接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简洁总有种企盼和温情,因为或许这个来电就是关毅的,能带给她别样的温暖。
她不敢再想手机,可闭上眼睛却仍然出现关毅的笑脸。
“他笑得不好看,总是微微地笑着,我早该告诉他,我想要看他爽朗的大笑。”
简洁是这么想着进入梦乡的。
此时,当她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脑海里仍浮现着关毅的身影。
但当电话里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的一瞬间,关毅的身影立刻消失了。
“简洁,我想现在见你!”余笑予紧张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来。
“怎么了教授?又不舒服了吗?你先叫医生啊!”简洁一边焦急地问一边翻着衣服。深更半夜教授打来电话一定是有特别的事情。
“我没在医院,我在外面,在大街上。”教授颤抖的声音传来。像是十分紧张,又像是被冷风吹得浑身哆嗦。
“你在外面大街上?!”简洁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掐了自己一下。
很疼,但大脑也更清醒了。
“是的。我从医院跑出来了。那里我实在呆不下去!可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那你现在在哪呢?”
简洁肩膀夹着电话,腾出手来穿着衣服,嘴里问着,脑子里还得想着教授所说的地点,忙得不亦乐乎。放下电话的时候已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但这时候是没工夫擦汗的,包括开车的时候也没有想起来。虽说也曾腾出手来,但那只是打电话联络在医院的警员,可是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无奈之下,她只好联系了徐爱军,让他飞速赶往医院看个究竟。而自己则心急如焚地开车飞奔,只是到了教授所说的地点前方,简洁将车速放慢的时候才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但热汗虽去,冷汗却陡出。
在车灯照射到的尽头,一个人倚着电线杆子半蹲着,在午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简洁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禁不住鼻子发酸,匆忙停下车,叫着余笑予的名字向那人奔去。
五十一
“你怎么从医院出来了!?”
“你为什么派人暗中监视我!?”
路灯的映照下,余笑予和简洁的身影都在剧烈地抖动,却不约而同地一起向对方发问。
简洁是因为跑得气喘吁吁才抖动,余笑予却是内心激动不已而气愤得哆嗦。
“我在医院里根本就无法呼吸,那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我不是精神病,我只是遗忘了什么事情!在那里我会真的变疯的!”
“我是怕你有危险,所以才派人暗中保护你,并不是要监视你什么!”
两人都喘着气冲着对方说着,也都将双手举起来示意对方听自己说。
“好啦,笑予,先到车里再说吧。”简洁看见教授衣衫单薄,在瑟瑟发抖,忙拦住教授的话题拽着他回到车上。
坐到车里的余笑予慢慢不再发抖,但脸上不平、无辜的神色却更重了
“我明白,自从上次孙刚跟踪我,然后把我带到警局审问开始,你们就认为我杀了人!可我没想到,你也这样认为,竟然派人监视我!
你知道我在那里面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吗?周围都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精神病。神志清楚的是医生,可他们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他们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在那里我没有正常的思维,没有安全感,甚至没有尊严,这些你都明白吗?”
“笑予。”简洁痛苦地看着教授,心里不是滋味,想安慰他几句。
但教授立刻又打断了她的话:“这些你都不明白!在你的眼中只有冷冰冰的案子,只有冷冰冰的尸体,你的心都快要冰冷了!你根本没有真正想过怎样才能帮我揭开谜团。你只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然后任由那些医生也是冷冰冰地分析我的大脑,哪怕是把我脑袋打开观察。只要得到你需要的你就满意了!
可我要的是一个象关毅那样的人,他不是冷冷的,他是微笑的。在我哆嗦的时候他能握住我的手,他能用兄弟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说到这里,教授说不下去了,眼中已噙满泪水。
“对不起。。。。。。”简洁喃喃道。
这个时候这三个字比任何的安慰都会让人接受。默默地听着,再对着车窗外深呼吸几次以后,教授果然慢慢了平静下来。
“你怎么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啊?”看到教授平静下来,简洁才问。
教授哼了一声才道:“我把你派的那个人打昏了,现在在我的病床上捆着呢。”
“你?把警察打昏了?简洁吃惊地问。她几乎不敢相信余笑予所说的话,文质彬彬的教授竟然能将身强力壮的警察打晕?
“怎么,不相信吗?”教授看出简洁眼神中的含义。“我是把他叫到我病房里,在背后把他打晕的。”
“叫到病房?”
“我借口你打电话找他,他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