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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悄悄的走过了十二点,病房内外寂静无声,医生护士都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轮番休息去了,只偶尔有起夜的病人在楼道发出拖沓的脚步声和沉闷的咳嗽声,还夹杂着一些睡梦正酣的模糊不清的呓语。
护办室的玻璃窗里,有两个年轻的护士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当她们两个说着什么,都转过头去背对着走廊的瞬间,有一个佝偻着身子的黑影猫一样轻巧的闪进了楼道中。
这个佝偻的身影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他要找的病房,窥探一下,看看里面的人睡的正香甜,就蹭进去,把手里的什么东西放在了两个病人的枕边,然后又像猫一样,趁着护士不注意,掂着脚尖离开了病房。
这个时候,老夫子正在做梦。他梦见自己在一个幽深的走廊里走啊走啊,空旷的脚步声带着明显的回音传来,自己的脚步就像被什么拖住了一样,半天才能极其艰难的挪动一点。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总也走不到尽头?老夫子越是着急,越是走不动。他焦急的喊,喊韩竹石秀,却没有人回应。人呢?他们都到哪去了?他们为什么把自己一个人抛在了这个地方?
忽然前面好象有谁在回头朝他招手。那人影影绰绰的,不紧不慢的在他面前晃悠。哦!又是她!又是那个穿着鲜红衣服的女人!老夫子拼命的想要赶上去,双脚却依旧像陷进了沼泽中,不能自拔。
一忽那个女人又不见了。老夫子停下来,困惑的失去了目标。我这是要到哪里去?老夫子忽然问自己。
不知道,没有答案。老夫子抱着双肩,四周一忽又变化了场景,不再是那个幽深的走廊,而是面前有一池清凉的湖水。老夫子一看见这湖水,才觉得自己的喉咙这么干渴。他走到湖边,掬起一捧湖水,送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进去,手中透明的湖水一忽变成了鲜红的液体,似乎还有一股铁腥味直冲脑门!老夫子吓的赶紧扔掉湖水,再定睛一看,整个湖面都荡漾着诡异的鲜红色!
“怎么样,好喝吗?”有一个声音从老夫子背后响起来,惊魂未定的老夫子急忙回过身去,看见那个鲜红的女人正妩媚的朝着他笑,双眉间的朱砂痔闪闪发亮。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夫子嫌恶的在衣服上擦拭着双手上的鲜血,有点畏惧的望着她。
“我就是我啊!”那女人笑着说。
一忽那女人又变了,一只眼睛迅速的凹下去,从里面掉出一只眼球,丝丝拉拉的血迹顺着她的脸颊蜿蜒得流下来。
“我就是我啊!”大龙的声音。
“我就是我啊!”严焰的声音!
“怎么回事?”老夫子听见自己在问。
那个变幻莫测的人一忽又飘到他的面前,牢牢抓住他的双肩,瞪着一只眼睛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老夫子一下子被摇醒了,浑身忽的一下出了满身的冷汗。
是真的有人在摇他双肩!
“这是怎么回事?”石秀拼命摇着老夫子和韩竹,“你们俩快起来啊!你们看!”
老夫子使劲咽了咽干渴无比的喉咙,鼻孔里好象还充满着梦中那冲鼻的血腥味。
“还好只是梦。”老夫子庆幸的想。
“怎么回事?”老夫子站起来,揉揉酸痛的身体,“你叫我看什么啊?”
“你们昨天晚上睡的太死了,竟然没发现有人进来啊。”雷聪指指大龙和严焰的床头,“这是什么人放到这里的?”
老夫子这才看见,在大龙和严焰的枕边,各自放着一个娃娃,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娃娃!
“咦!”老夫子惊异的发出一声叫声,“谁放到这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还有这个,”石秀递给他两张纸,“压在娃娃下面的。”
真相其实就在你身边!两张纸上写着。
一模一样的字迹,跟以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字迹,很粗糙很生涩,好象是常年不写字的人写的。并且这一次,用的就是普通的兰色圆珠笔。
谁干的?
不知道!
真相,就在身边吗?
石秀捏着两张纸,沉思着。
这该死的娃娃,真是阴魂不散!雷聪拿起那两个娃娃,仔细端详着。
“好象,这一只就是我丢的那个。”苗灿不确定的说。
“另外那一只,应该就是何建那个。”雷聪补充道,“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那天晚上,咱们明明是把它丢在停尸房了。”
“把它们交给董胜吧。”石秀淡淡的说,“咱们现在,只要照顾好大龙和严焰就行了。”
“好吧。”雷聪看了石秀一眼,“我们现在就给董胜打个电话吧。”
“不,”石秀说,“把娃娃交给我吧,我出去打,病房里打电话不好。”
雷聪又看了石秀一眼,想了想,就把娃娃递了过去,“那好,你去吧。”
石秀接过两只娃娃,低头走出了病房。她拿着娃娃来到了医院门口,却并没有立即打电话,而是闲闲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把玩着娃娃,眼睛却不时的留意着周围的人。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人们匆匆的从她眼前走过,各式各样的鞋子步履匆忙,没有谁停下来留意一下这个拿着两只娃娃的毫不起眼的小女生。
石秀不着急。她有意无意的抚摩着娃娃,闪着眼睛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她站起来了。她慢慢的走着,走到医院拐角处,上次韩竹他们焚烧娃娃的地方,把一只娃娃扔在那,转身就走了。
“你不用躲着了,出来吧。”石秀一边走一边给雷聪发了一条短信,“你在一旁帮我暗中观察一下,看一会是不是有人来拣这个娃娃!如果有的话,一定要记住他的样子!注意尽量不要让那人发现你。我去找董胜,一会就回来。”
躲在一旁的雷聪看见短信,只好从藏身的地方闪身出来,远远的朝石秀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就又躲起来了。
真的会有人来拣这个娃娃吗?雷聪有点怀疑。
雷聪躲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盯着周围的人。没有人靠近这个垃圾堆,即使这个娃娃躺在那里,光洁完美,显得同那些肮脏委琐的垃圾那么不协调,但是只要是个正常人,奇…书…网谁也不会想把那娃娃从垃圾中拣起来带回去。
除非,他有特殊的目的。
雷聪耐心的等着。大概等了有一个小时的时候雷聪的眼睛忽的瞪大了:真的有人过来了!这个人,雷聪还很熟悉!是的,他不是别人,正是学校里看守停尸房的老金师傅!
他果然有问题!雷聪兴奋的想。
老紧师傅把那娃娃从地上拣起来,心疼的吹吹拍拍,除去上面的灰尘,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他把那娃娃夹在胳膊里,走进了医院的大门,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门。
雷聪刚要过去看个究竟,就看见一个结实的身影先她一步,在老金师傅关上门之前,横着肩膀强行挤了进去,紧接着就关上了小门。
那个身影什么样,雷聪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穿一身黑色的风衣,把脸蒙在帽子中,还戴了一副大墨镜,根本就看不见脸。
雷聪有些发怔。这个人的打扮,怎么这么熟悉?对!老夫子曾经形容过,好象老夫子被刺的那天,那个人就是这副打扮!
雷聪忽然醒悟:里面一定在发生什么事!如果他们是同伙,可能是在商量什么阴谋;如果不是同伙,那么恐怕,老金会有什么危险!
董胜和石秀怎么还没来!雷聪焦急的看看表,眼睛盯着那扇紧紧关闭的小门!
雷聪拿出手机,按下石秀的号码。嘟嘟的声音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听。雷聪又按了董胜的号码,这次,响了两声,董胜就接了。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董胜问道。
“怎么?”雷聪一听董胜的话就直觉事情不妙,“石秀没有去找你吗?”
“没有啊,我没有见到她啊,”董胜也警觉起来,“她什么时候说要来找我?”
“有一个多小时了啊!”雷聪脸都白了,“我打她手机也没有人接听啊!”
“你别着急!”董胜冷静的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来找我做什么?这样,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赶过去!”
“我在医院呢!”雷聪有点站不住了,“你快过来吧,恐怕又有事了!”
的确是有事了。雷聪不知道,这个时候,石秀正躺附近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昏迷不醒,头上有一个不算太大的伤口,缓缓的流出鲜血,染红了青石铺成的路面,被做为凶器的那块青色砖头,肆无忌惮的躺在她的身边,棱角上呈现不均匀的红色,而她手里的娃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条巷子很少行人,一直到石秀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并且响了好久,才有一个人犹犹豫豫的走到石秀身边,小心的碰碰石秀,看石秀没有任何动静,再看看四周无人,立刻拣起石秀的手机,还翻遍了石秀的衣兜,把所有值钱的东西一扫而光,然后扬长而去!
而雷聪这一边,等了好长时间,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还没有出现。雷聪只顾着盯住这扇小门,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个黑衣人,早已经从住院部的正门里出来了,并且大摇大摆的冲着雷聪的背影挥了挥手中的娃娃,得意的一笑,就这样从雷聪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等到董胜终于到了,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开。这个时候雷聪才突然想起来,照老夫子以前的叙述,在住院部主楼和这侧楼之间,应该是有通道的。
两个人匆忙跑进住院部主楼,顺着走廊走到尽头,果然看见一扇虚掩着的小门。两个人推开门进去,眼前的情景,另雷聪失望而沮丧:老金师傅,正躺在血泊里!手里的娃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六十八章 日记第三十四页
10月28日,晴,无风
那天早上,我去楼下吃完早饭以后,顺手买了一块烤红薯。当我走回家,打开包着红薯的报纸,刚要咬下去的时候,粘糊糊的报纸上有一小块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默默的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然后我看了看报纸的日期,哦,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报纸上说,那一天,有一位果农移植山查树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在山查树下,竟然埋藏着一具早已经腐烂了的尸体,那尸体周围没有发现任何毛发指甲等等皮肤附属物。末了还提醒广大市民注意安全,尤其是夜晚不要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外去。
竟然被发现了。我想着。我把报纸揉成一团,塞进了垃圾桶。没有关系,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的,关于这一点,我很有信心。后来我用硫酸解决的那个女人,更不可能被他们发现。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我永远记得。
现在让我担心的,就是那两个娃娃了。我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那两个娃娃拿回来,只有它们在我手里,才能确保它们不会落到警察的那里,我才能完全放心。我忽然想起来,在那个店铺中,应该还有不少这样的娃娃呢!
考虑到这个,我就有点坐立不安了。我有太长时间没有去那家店铺看看了,我不去,是因为我实在不想看见那个老板娘,我真的很害怕她那仿佛可以随时穿透人心的眼神!
但是现在,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必须亲自去看一看。如果警察已经发现那娃娃有蹊跷,他们就一定会千方百计的要把那娃娃弄到手。我懊恼自己怎么到现在才想到这一点,或者已经晚了,说不定,警察早就发现那娃娃的秘密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把摄象机放在窗前调整好,就下楼直奔那家店铺而去。我迟疑的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那家店铺,看见一个妖娆的身影背对着我,正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