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犄角之势的柳富春掀起伪装,冲另一头大象背上的两个弓箭手扣动了手中弩弓的扳机,六米左右的距离如果还需要瞄准,那么他根本没有入选特种小队的资格。被组合矛插入眼中的大象没有立时死去,它发疯颠簸起来,在它背上的安南人根本无法稳定地弯弓搭箭,他急于寻找一个平衡点,受伤的大象用长鼻子卷起了插入眼中的组合矛盾,它不停的嘶听,而它的同伴或者并不知道背上两名驱遣它的人类已经死了,只是呆呆地站在边上望着这可怜的同类。
大象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它拔出了眼睛的组合矛,无力的垂下长长的鼻子,那落在丛林间的空心矛柄,已经扭曲变形,它背下的弓箭手早已被颠了下来,并且在它发疯时被一脚踩扁了脑袋。
狗蛋用一块石头投中大象,它没有动弹,可以确定,已经死了,尽管出发前学习过大象死时大都站着,但狗蛋仍不敢去捡自己的刺刀。那头没有受伤的大象,为它的同伴悲鸣着,它突然朝柳富春冲了过来,柳富春下意识拔出刺刀甩了出去,而阿炳马上也抛出刺刀,狂奔而来的的黄山擎出工兵铲大喝一声掷向大象,它的眼睛上插着的刺刀被黄山的工兵铲重重击中,连柄没入,大象终于倒了下了。
狗蛋捡回了他的组合矛,费了很大劲才把刺刀卸下来,柳富春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大象主动攻击,他实在不想对它下手,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对队员说:“找回自己的武器,包括射出的矢。快点。马上到达第二个标定地点!这狗屎地图,但愿第二个标定地点不会有一整队大象等着我们!”
在柴棍的蓝小铁,对着前来问罪的阮福映的代表骄横地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阮福映是我派人杀的?按你说的,一伙人涂花了脸,然后把阮福映干掉了,你们没有留下一个人,派十几头大象去捉他们,又被几个重伤的对手抱着炸药把十几头大象全炸伤炸死了,那么就是说,你们连一具尸体也拿不出来证明是谁去干的!对不对?”
来的十几个代表,是嘉定的地主阶级代表,他们唯唯喏喏商量了一阵,才推选了一个人说:“就算是蓝督师杀的,我们也不敢来质问,只是阮文惠来了的话,怕会把我们的土地都没收分给穷人去种……”
“怕什么?”蓝小铁对卫兵招了招手,一个不知装着什么的盘子盖着一块白布,被端了上来。蓝小铁狞笑着站起来,扯着那白布一角说:“你们证明不了是我杀。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就是我杀的。”他用力一扯那块白布,一个用白灰囟过的人头赫然就在盘上,有几个地主忍不住当场吐了起来。
接过卫兵递来的热毛巾抹了抹手,指着盘子上死不瞑目的阮福映,蓝小铁笑着说:“他的使者胆敢出言污辱大明,阮福映居然不亲自来陪罪,送我二三十个女人还夹杂着奸细,哼,阮福映的无头尸体旁的信,你们读了吗?念出来给我听。”
“明……明、明犯强汉,强汉天威者,虽远、远必诛。”卫兵们端起的枪,让这些代表们别无选择地读出这段话。
“我给阮福映的信怎么说的?”蓝小铁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平淡地问。
“大、大、大明,虽未复汉唐之势,然,尚有余威可惩不义。”
蓝小铁点了点头,放下杯子:“你们要把这句记在心里,传给子孙。要敬重大明,大明就是你们头上的天!阮朝也好,黎朝也好,都不过是头顶的浮云,他们总归是遮不住这天的。放心回去吧,你们出来的时候,应该有你们安南另外的势力接管了嘉定的防务,
安南是安南人的安南,大明疆域万里,绝对无意侵略属藩,柴棍我们也是和你们安南人租借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嘛,再说租金也是真金白银的对不对?”
地主们不敢出声,但不少人在心人讽笑,大明疆域万里?是,不过已被满人占了百年上下了;柴棍租的?是租的,不是租很久?是,就是租了五百年;租金也的确是真金——就象征性的交了一个金币,其他的算成阮氏战败赔款的一部分。
但没有人会在几十把火枪之下开口,并且蓝小铁接下来说的,他们很有兴趣:
“为了保证在这新势力下,嘉定所有地主的利益会被保障,我派出一支一百人的宪兵部队,监督他们的行动。有什么不满,可以找宪兵投诉,或者找我。但如果让我听到嘉定谁对大明口出不敬……”蓝小铁停了下来,打量着盘子上的阮福映的人头。
“蓝督师放心,谁敢对大明不敬,我们马上砍下他的人头送来……”一听所谓接管嘉定的势力明显还得瞧这位蓝督师的脸色,马上有人表忠心了。
其他人自然也不落人后:“我们把他全家都杀了送过来!”
“如果那人势力太大或武功高强,我们马上派人通知大明,由天兵自行抓捕。”这是一位花白胡子的地主,老谋深算先划出界限,免得被别人连累。
蓝小铁冷冷翘了一下嘴角,端起茶杯道:“诸位,请用茶。”
在佛罗里达,一名削瘦不修边幅的人刚刚下船,明显他不是来往于佛罗里达的商人或是什么议员权贵,他的头发蓬松且不抹粉,拖着歪斜、摇晃的步伐跨上马。那顶可笑的破旧圆形帽子几乎遮住了双眼,大衣的翻领盖住了双耳。
一双不戴手套瘦长、黑色的手持着马缰绳,或者对他来说手套是多余的支出。他穿的长靴,样子不好也不上油。整个容貌因为身体奇瘦和脸色发黄而显出病态,但当他向人打听了州长办公地点以后,他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绯红。
“这位先生来找我?”招娣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上的卡片。卫兵笑着站正回答:“是的,副司令员,他说要找你,因为他带着一本中文的唐诗选集,扉页上写着你送给他的,所以我们没有把他哄走。”
“让他进来,没错,我认识他。”招娣点了点头,说起唐诗选集,她想起真的见过这个男孩几次,都是在王鹏学校休假去英国的古堡看她时见到的,是王鹏的结拜兄弟。很朴实的一个法国小男孩。招娣抬头望了一下墙上的钟,对卫兵说:“等等,拿着这二百块钱,你先带他去外宾食堂吃午餐吧,行了,你也一起去吧馋嘴的小鬼,记得叫士兵饭堂给我送一份午餐过来。”
很快午餐就送过来,佛罗里达所有高级军官都一样的士兵饭菜,一片扣肉两碗米饭或面包,还有一些土豆。招娣对送饭来的士兵道了谢,一边吃饭一边低头批阅文件,她每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了。
“报告!”招娣抬起头,是那馋嘴的卫兵带着那位先生来了。
“你好,贤弟。”招娣站了起来,向他伸出手,但来者脱下帽子吻了招娣的手。这让招娣笑了起来:“嘿,嘿!你这小子和王鹏一样调皮,快坐吧,等我看完这些报告再聊,不介意吧?要不我让警卫员陪你去外面玩?我记得你和王鹏都是坐不住的。”
“不,不。”她居然还记得来者少年时的爱好,这已足够让来者兴奋了。来者高兴地站了起来,他是王鹏的兄弟,王鹏的姐姐当然也就是他的姐姐,他当然不知道王鹏叫招娣为姐姐的起源只是为了哄招娣帮他洗衣服:“姐,你忙吧。我坐在这里就可以了。”
很快招娣忙完手头上的文件,摇铃让秘书来收去,她笑着摇了摇头,给一直傻坐着的来者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问他道:“轮子贤弟,你这混蛋怎么会想起来看我?”招娣当年在古堡,就是这么称呼他和王鹏的。
拿破仑“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端着茶杯低头腼腆地没说话。
招娣站起来,对拿破仑说:“走吧,陪我散散步。”拿破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远远跟着招娣和拿破仑后面的卫兵低声讨论:“你说,他可能是副司令的情人吗?”
“不,绝对不是,就算没有听到副司令称他为弟弟,你瞧,难道还用解释前面这两个人是姐弟关系吗?”
招娣走在路上,用手拔弄着拿破仑的头发,本来招娣相对于当时的女性已经很高了,有一米六六左右,再加上厚厚的作战靴靴底,她几乎比只有一米六五①的拿破仑高出一个头,所以她做出这个动作非常轻松。
“你不抹粉是个聪明的事,但总该去弄弄你的头发了,轮子贤弟。”招娣笑着说。
拿破仑仿佛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到了非打理不可的地步了,很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招娣又打量着他的衣着,对他说:“很拮据吗?”
“噢,不,不。”拿破仑用力的摇头,他胀红着脸。
“专门过来看我?”
拿破仑显然对这个问题演练了许多次,他熟练地说:“不,我是有一笔生意需要尽快来佛罗里达谈,姐,你知道,我马上就要回部队了,啊哟!姐,放手,放手!”
招娣一把拎着他的耳朵,笑着问:“你少给我来这一套,饶那王鹏奸似鬼,都骗不了我,别说你这老实人,说!”
“王鹏说今天是你生日!姐!你快放手!”拿破仑揉着发红的耳朵不好意思地笑着。
招娣睁大着眼望着拿破仑,但无疑她这个表情很让拿破仑沉迷,以至连耳朵也忘记揉了。愣了一阵招娣马上就想到,一定是拿破仑问王鹏,而后者随手捏造一个给他,自己乞丐出身的人,哪记得什么生日?
“对,就是今天。”招娣拍了拿破仑一把,对他说:“小混蛋,算你有心了。我们一起吃晚餐好吗?”
“好的,噢,不,我还要回军队。”拿破仑红着脸愣了一阵,终于还是从那寒酸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盒子,他把这个盒面嵌着一颗玛瑙、四角有雕花的镶金红木盒子塞在招娣手里说:“生日礼物。”
招娣接过盒子,开心地打开,拿破仑在边上小心地问:“喜欢吗?”
“喜欢,呵呵,你哪来的这东西?”盒子里是一些发饰,招娣欣赏了一会,合上盒子把它塞还给拿破仑,面对后者惊愕的眼光,招娣摘下帽子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大笑起来:“轮子贤弟,你这小笨蛋!”
拿破仑突然很有抽自己一巴掌的欲望,从第一次见到招娣,向来不是光头就是寸把长的头发,自己怎么会节衣缩食去买发饰呢!招娣招呼他在路边长凳坐下,笑着对他道:“先让你欠着吧,明年要是还记得的话,弄把敌官指挥刀送给我作礼物吧,或者,你真的如校长所言,登上国王宝座时,把权杖给我玩玩就行。哈哈”
“姐,你喜欢国王的权杖?”拿破仑问完紧抿着唇,望着招娣。
“当然!”招娣不以为意地笑着回答,她招手让卫兵过来吩咐了几句。
拿破仑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你作为女性,他们会服你管吗?”
招娣这时收敛了方才作为姐弟嬉闹的笑脸,那种从容不迫的微笑泛在脸上,让拿破仑很有向她敬礼的冲动。招娣站了起来微笑着道:“他们的确比我多一点东西,但如果他们敢对我无礼的话……”只见招娣一记鞭腿击打在路边缠着草索的练习木桩上,紧接着又是一记横扫踢,木桩的上半截远远的飞了出去,招娣望着拿破仑,淡然地说:“我将毫不迟疑的消除这种差距。”
拿破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这时卫兵跑来,交给招娣一张支票,招娣把它塞在拿破仑的衣服口袋里,对他说:“我不需要用钱,我没有休假所以只需要穿配给的军装,吃饭也不用钱,所以我的薪水一直没有去领,这两万块只是我的一部分存下来的薪水,你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