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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
后来发现那些闹事的人是受人雇用的,在那起盗窃案中扮演了无辜的角色。他们得到辛普森画廊里去示威,而事后他们才知道叫他们去那里的真正原因。
赫尔克里·波洛认为这是一个有趣的花招。可他觉得自己对些无能为力。他指出完全可以仰赖警方侦破这起直截了当的盗窃。
亚历山大·辛普森说:“听我说,波洛。我知道谁偷走了那幅画,并且知道他的去向。”
按照辛普森画廊的主人所说,那幅画是被一个国际盗窃团伙盗走的,以便提供给某一位百万富翁,那人不怕以非常低廉的价格购进艺术品,而且也从不提出任何疑问!辛普森说那幅画会给私运到法国,然后转到那位百万富翁手中。英法两国警方都处于戒备状态。然而辛普森却认为他们不会截获。“一旦那件东西落到了那个恶棍手里,那可就更难办了。情况将会很微妙。只有你能办得到。”
最后赫尔克里毫无热情地勉强接受了这个任务。他同意立即动身去法国。他对这项调查其实不大感兴趣,但是由此却使他接触到了另一起女学生失踪案,那个案子倒的确使他更感兴趣。
他是从贾普警督口中首次听到那件案子的。波洛正对仆人给他收拾的行李表示满意时,那位警督前来拜访了。
“哈,”贾普说,“去法国吧,对不对?”
波洛说:“老朋友,你们伦敦警察厅的消息可真灵通啊!”
贾普格格笑起来,说道:“我们有眼线!辛普森竟然抓你去办鲁本斯那个案子,可见他对我们不信任!不过,这也无所谓,我想托你办的是另外一件事。反正你要去巴黎,我想你倒不妨来个一箭双雕。赫恩警督正在那边跟法国人合作——你认识赫恩吧?是个好小伙子——不过也许不太有想像力。我想听听你对这案子的看法。”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一个女孩子失踪了。今天的晚报会登出这条消息。看上去她像是给绑架了。是克兰切斯特郡一位牧师的女儿,叫温妮·金。”
接着他就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温妮正在去巴黎的路上,前去进入波普女士为精选出来的英美姑娘创办的女子高级学校。温妮是乘早班火车从克兰切斯特郡动身的——修女服务团一名成员陪伴她通过伦敦的,该团职责是护送女孩子从一个火车站到另一个车站。在维多利亚车站把她交给波普女子学校的第二把手布尔肖女士,随后由布尔肖女士带领她同其他十八个姑娘一起离开维多利亚站乘船过海。十九个女孩过海峡后,在加来办了海关手续,就搭上去巴黎的火车,还在餐车里吃过饭。可是到了巴黎郊区,布尔肖女士一点数,发现只有十八个姑娘了!
“啊哈,”波洛点点头,“火车在什么地方停过吗?”
“在亚眠停了一下,那时姑娘们都在餐车里,她们都肯定地说温妮跟她们在一起呐。这么说,她们是在走回自己的车厢时丢失她的。也就是说,她没有跟其他五个姑娘一起进入自己那个车厢。她们也没怀疑出了什么事,只认为她在另外包的两个车厢里呐。”
波洛点点头。
“那最后见到她——具体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火车离开亚眠之后十分钟,”贾普轻轻咳嗽一声,“最后见到她是——嗯——她进入了厕所。”
波洛喃喃道:“这是很自然的事。”他接着问:“没有别的什么情况吗?”
“哦,还有一件事,”贾普做了个怪脸,“她的帽子在铁路边上给发现了,距离亚眠大概十四公里的地方。”
“没有发现尸体吗?”
“没有发现尸体。”
波洛问道:“那你本人怎么想呢?”
“真不知道该怎么想!因为没有她的尸体的任何痕迹——她想必不会从火车上摔下去。”
“火车在离开亚眠后再也没停过吗?”
“没有。只是按照一个信号——慢行过一次,但是车没停。我怀疑会不会车行驶得很慢使一个人跳下火车而不受伤。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女孩子由于一时惊慌而想跑掉啊?这是她进学校的第一个学期,也可能她忽然中途想家了,这倒是实话,可她毕竟已经十五岁半了——一个有理智的年龄了嘛,何况她一路上精神挺好,一直在聊天什么的。”
波洛问道:“搜查过那辆车了吗?”
“当然搜过了,他们在火车抵达此站之前从头到尾搜查了一遍。姑娘没在火车上,这点可以肯定。”
贾普无可奈何地说:“她就是一下子无影无踪地不见了!真叫人无法理解。波洛先生,简直讲不通嘛!”
“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极普通,按我们所了解的,是那种完全正常的姑娘。”
“我是说她长得怎么样?”
“我这里有一张她的快照,算不上是个小美人。”
他把照片递给波洛,后者默默琢磨着。
照片上是个瘦长的丑姑娘,梳着两条柔软的发辫。这不是一张摆好姿势的照片,是在她不注意时让人拍下来的。她正在吃一个苹果,张着嘴,微微突出的牙床上有牙医做的固定箍。她还戴着眼镜。
贾普说:“长得很一般的姑娘——不过这个年龄的孩子都不好看!昨天我去我的牙医那里,在《速写》杂志上看到一张本季度美人玛丽亚·冈特的像片。我记得在她十五岁时,我去过她家的宅邸侦查那里发生的一起盗窃案。她一脸雀斑,笨手笨脚,一嘴鼓出来的牙,蓬头垢面。可是一夜之间,她就长大变成一个大美人了——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变的。可真是奇迹!”
波洛微笑着说:“女人是能创造奇迹的性别!那个女孩子家里怎么样呢?他们提出了什么帮助吗?”
贾普摇摇头:“没提出什么,母亲是个病人。可怜的金牧师真是急得傻了眼。他怪那个姑娘非要去巴黎不可——一直盼望要去。想去学绘画和音乐那类玩意儿——波普女士那个学校的姑娘在艺术课上都是优等的。你也许知道波普女子学校很有名气吧。许多社会女名流都上过那所学校。她十分严格——像个母老虎——学费也非常昂贵——所收的学生都经过了很严格的挑选。”
波洛叹了口气。
“我了解那种类型的女人。从英国接姑娘们去的布尔肖女士怎么说呢?”
“那是个头脑还算清醒的女人。只是非常害怕波普女士怪她失职!”
波洛若有所思地说:“没有什么小伙子跟这事有牵连吗?”
贾普指着那张照片说:“你看她那副长相像吗?”
“不,不像。不过人不可貌相。她长得丑,可没准儿有颗浪漫的心啊。十五岁不算小了。”
“这么一说,”贾普说,“如果是一颗浪漫的心鼓舞她跳下火车的话,那我可要好好读读女作家的小说啦。”
他期望地望着波洛,问道:“你没有什么想法吗——呃?”
波洛慢慢摇着头说:“他们有没有在铁路边上碰巧也找到她的鞋呢?”
“鞋?没有,为什么是鞋呢?”
波洛喃喃道:“只是转到这样一个念头罢了……”
2
赫尔克里·波洛正要下楼乘出租车离开,电话铃响了,他拿起话筒。
“喂?”
贾普的声音说:“很高兴你还没走。没事了,老伙计。我回到局里见到了一张字条,说姑娘已经给找到了。在离亚眠十五公里的大道旁边。她迷迷糊糊,什么也说不清楚,医生说她让人用药麻醉过了。不过,她还好,没出什么事。”
波洛慢吞吞地说:“你不再要我做什么事了吧?”
“恐怕不要了!真格的——很抱歉打扰——劳您的大驾了。”
贾普对自己的俏皮话笑起来,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赫尔克里·波洛没笑。他慢慢放下话筒,脸上显出焦虑的神情。
3
赫恩警督好奇地望着波洛,说道:“真没料到您也会对这事那么感兴趣,先生。”
波洛说:“贾普警督对你讲过我可能跟你一块儿研究这件事吗?”
赫恩点点头。
“他说您到这儿来办点事,还说您可能帮我们解开这个谜。可我现在没料到您会来,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以为您就会去忙自己的事呢。”
赫尔克里·波洛说:“我自己的事可以放一放。现在这件事倒使我感兴趣。你说那是个谜,现在已经结束。可是那个谜好像还是存在着呐。”
“嗯,先生,我们找到了那个孩子。她也没受伤。这是主要的事。”
“可这并没解决你怎样把她找回来的这个问题,对不?她本人是怎么说的?找过医生看了她吧?医生又是怎么说的?”
“说她是给麻醉过了。她现在还糊里糊涂呐。事实上,她从离开克兰切斯特之后就不大记得什么事了。所有后来发生的事都给抹掉了。医生认为她可能只有轻微的脑震荡。但她的脑袋后面有个伤疤,医生说这就说明可能她的记忆整个会丧失。”
波洛说:“这倒对某一个人来说——非常合适!”
赫恩警督起疑地问道:“难道您认为她是在作假吗,先生?”
“那你怎么认为呢?”
“不,我敢肯定她不是作假。她是个挺好的孩子——一个单纯的小丫头。”
“不,她不是在假装,”波洛摇摇头,“不过,我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下了火车,我想知道这该由谁负责——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我倒认为这是一起绑架,先生。他们打算把她当做人质,勒索赎金。”
“可他们却没那样干啊!”
“因为她又哭又闹搞得他们惊惶失措——就急忙把她丢在大路边上了。”
波洛怀疑地问:“他们从克兰切斯特教堂的牧师那里能得到多少赎金呢?英国教堂的牧师不是腰缠万贯的百万富翁。”
赫恩警督愉快地说:“我认为整个这事干得很拙劣,先生。”
“哦,你是这样认为。”
赫恩的脸微微红了,说道:“那您是怎么想的呢,先生?”
“我想知道她是怎样从火车上给拐下去的。”
那位警长的脸色阴沉下来。
“那可真是个谜,真的是。她刚刚还好好地坐在餐车里,跟其他姑娘聊着天,五分钟之后就消失了——说变就变——像变戏法儿似的,一下子就没影儿了。”
“正是,像是变了一场戏法儿!在波普女子学校所包的车厢里,还有什么其他乘客?”
赫恩警督点点头。
“这一点问得对,先生。这很重要。特别重要,因为那是最后一节车厢。而且所有的人都从餐车上回来之后,各节车厢之间的门就锁上了——主要是防止人群在餐车没有打扫干净准备午餐之前又挤回来要求饮茶。温妮·金跟其他姑娘一起回来的——学校一共只订了三个包间。”
“那节车厢的其他包间里都有些什么人呢?”
赫恩拿出他的笔记本。
“乔丹女士和马特斯女士——两位去瑞士的中年老处女。她俩没什么问题,是从汉普郡来的,在当地名声很好。两名法国商人,一个是里昂居民,另一个是巴黎居民,两位都是规规矩矩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年轻人詹姆士·埃利奥特和他的妻子——她是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的名誉也不好,警方怀疑他跟一些来历不明的交易有关——不过从没染指过绑架的事。反正,他的包间给彻底搜查了一遍,没从他的行李中找到他介入此案的什么东西,也没看出他能同这事有什么关系。还有一个人是一位美国女士,范苏德太太。她正去巴黎旅行。对她没有什么了解,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些人。”
赫尔克